容时声音变的祈求,他不年轻了,孩子生下来还需要成长,还需要他们花大把精力教育他成人,他还想着早点教他做生意,自己退位,在背后支持。
无奈,顾瞳瞳不肯答应。
车子开了好久,顾瞳瞳才看到不是回广源小区的路,而是世纪花园的。
“容时,今晚我们去世纪花园吗,我的日常用品都在广源呢,明天早晨化妆都没法化了。”
顾瞳瞳说的声音极低,男子像听不到一般,依旧朝他想的方向开。
“容时,跟你说心里话,我不想生,这辈子都不想。”
他猛踩刹车,一把扯住她衣领,没有一丝温柔,不再隐忍,眉头皱的死死的,“顾瞳瞳,是不想生,还是不想给我生,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你心目中孩子的爸爸,对吗,所以才不生!”
容时气坏了,极力强迫自己忍着直冲头顶的那股火焰,不可以发脾气,动脾气会伤了她。
脸色越发难看,手中的力道相反减了不少,失意的松开手。
手背青筋爆起,力气之大,如果顾瞳瞳脖子在他手中,她现在已是亡魂了。
失落的抓抓额头,他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从不觉得缺少,可自从认识顾瞳瞳以后,他懂了难,得到一个人的心有多难。
被她伤过千百次,他终究舍不得放手。
她会不会就是因为认定了他舍不得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闭上眼睛,冷静酝酿情绪。
顾瞳瞳平淡的看着,不置一词,不给解释。
她并非不想给他生孩子,只是她在偶然之下看过女人顺产。
那个血腥,看过一遍,记一辈子,有时候吃饭时不小心想起,她就会吐的稀里哗啦的。
“容时,我们回家吧,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顾瞳瞳,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意识到你是我妻子,没错,咱俩现在处于离婚状态,可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去办理复婚手续,况且,我们离婚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外人,又没出感情纠纷,为什么你可以没身份的陪我吃睡,却不愿合法光明正大的陪?”
“容时,我浑身黏的不舒服,想洗澡,我们回去吧,别吵了。”
自始至终,容时也没问出所以然。他快气死了,反观顾瞳瞳,满脸云淡风轻,无所畏惧。
“你自己回吧,随便回哪!”
大手推门下车,身后正好过来辆出租车,他抬手拦下。
待顾瞳瞳下车追,车子已跑远。
叹口气,瞌住眼睛。
恐婚恐育,下辈子不要做女人,太累。
出租车上的容时,随手给慕斯拨了电话,让他二十分钟后到城东的“夜色PUB”,今晚不醉不归。
与其清醒着难受,还不如一醉解千愁,她不肯要他的孩子,那么,他调养身体,戒烟戒酒有什么用。
很快,到了目的地,容时递上一张百元钞票,转身下车。
司机在后面喊:“老板,找你零钱。”
容时头也不回,摆明了不要了。
司机摇摇头。西装革履,在劳斯莱斯车上下来的,又进了名贵的酒吧,想必不差钱。
容时点了高浓度的伏特加,独自坐在前面豪华的座椅上。
看着舞台几乎不着/寸缕的女人跳着热舞,身材前凸后翘,胸脯高高,呼之欲出,比顾瞳瞳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顾瞳瞳那个干巴巴的身材,除了胸还有点肉,其他地方硌的他骨头疼。
世界上女人多了,比顾瞳瞳会哄他开心的也多了,他干嘛非要作贱自己,一心一意扑在她身上呢。
一杯酒下肚,容时脸色渐变,跟着人群的欢呼声打起节拍。
玩的很嗨,借此发泄。
不想,就不会心痛难过。
慕斯赶到时,容时已经喝醉了,据说伤心的人很容易醉,他不过大半瓶浓度酒。
慕斯一直陪着沈月,并不清楚容时发生过什么。
靠着他坐下,大声问怎么回事。
PUB的音乐很响,容时嘟囔了好几遍,慕斯都没听清楚。
拽着他胳膊,扶着他走到安静地楼梯间。
耳边没有杂音,慕斯才听清容时说的话。
他说:瞳瞳,要怎么样你才肯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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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婚族真的有,怕生育的也有,比如我看过视频,吓到腿软。言归正传,谢谢宝贝们订阅支持,周末快乐哦,希望以后还有大家的陪伴~
第三十八章 袭胸摸错了人
声音闷沉,语调颤抖。
喝过酒的原因,他眼神焕然,透着浓浓的悲伤。
慕斯皱眉,他们两个从前一心扑在工作上,哪想到有朝一日,会栽在两个女人身上。她们没心没肺,他们却挖心掏肺用尽感情。
容时的难受,他有切身体会。只是,自己还一团糟呢,用什么方法安慰他。
“慕斯,我突然感觉不值得,你知道今晚顾瞳瞳和我说了什么吗?”
容时闭着眼睛,不舒服极了的模样,头靠着冰凉的墙壁。
“说了什么?”
慕斯紧挨着他,怕他撑不住摔倒。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给我生孩子。”
慕斯听完,有些吃惊,下意识的回:“你家大业大,没有继承人怎么行?”
“对啊,我妈一直盼着抱孙子呢,可是顾瞳瞳不愿意生。”
容时烦躁,揉揉眉心,头痛欲裂。
“母爱本能总是有的,不想逼她,就顺着她,让她不知不觉怀孕,到时候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舍不得做掉。”
“得到一个人的甘愿,这么难。”
“走吧,不想了,我陪你喝酒,好久没出来好好玩玩了,今晚一醉方休!”
慕斯叫服务员开了小雅间,雅间墙上挂着大屏幕,正好是大堂美女跳热舞的场景。
“天下美女不甚多,一会儿喝完,叫两个陪陪你?”
慕斯一脸邪笑,举着酒杯,对容时说到。
“嗯,风流的女人最懂得情趣,给点钱让做什么做什么,你说顾瞳瞳为什么不是,我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吧,甚至副卡都给她了,随她高兴,怎么买都无所谓,可仍旧换不来她的真心。”
“不知足的遍地,不提她们了,女人嘛,爱她,她是宝,不爱她,她们算屁啊,喝酒喝酒!”
慕斯开了人头马,高浓度,俩人一人一杯,一饮而尽。
这边的顾瞳瞳从容时离开后,就开车漫无边际的寻找。
打他电话关机,她有点急,大半夜他生着气走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她怎么办。
心底担忧,奈何漫无目的的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她独自回了广源,世纪花园的钥匙不在身上,她去那也进不了房门。
打开门,看向房间的第一眼,呆住了。
客厅除了桌椅,空荡一片,连纸片都不见。
快步流星走到卧室,打开柜子,衣服,化妆品,无一存在。
整个家里,除了床上的被子没动,其余东西都消失了。
大脑高速运转,猜测可能是容时叫人把他们东西搬到世纪花园了,他一直若有若无的嫌弃这个家,昨晚还说今天要搬的。
抬手又拨了个电话,提示依然是关机。
睡了一下午,现在半点睡意都没有,顾瞳瞳放下手机,窝在沙发上。
她伤容时太深,也许今晚不该那样说话的。他着急她理解,可是她害怕。
怀中抱着靠枕,思想天马行空,脑海一片混乱。
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容时还没回来,看来,今晚他真的生气了。
明天要上班,顾瞳瞳妆都没卸就钻进了被窝。
迷迷糊糊做着梦,睡眠漂浮在最浅那层。
她得承认,容时不在床上,她睡不踏实。
门外,容时喝的醉醺醺,慕斯搀扶着他,摇摇晃晃摸着黑上楼。
两个人都喝醉了,意识处于不清醒状态,嘴中胡言乱语。
说的无非是两个女人,在他们心底深处的女人。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容时放任自己,喝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酒。
掏钥匙开门。
摸索半天,打不开不说,连锁眼都找不到。
静谧的黑夜,钥匙“叮当”的响声,吵醒了原本就没睡好的顾瞳瞳。
翻翻身,确认是自家门外有人,她才打开灯,去开门。
屋内灯光顺着门的缝隙透进来,照亮楼道。
容时和慕斯一起抬头。
容时对着顾瞳瞳笑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冷笑。
“怎么喝这么多,快进来。”
说着,走过去帮忙搀扶容时,将他扔在床上。
慕斯也不太清醒,眼睛都睁不开,摆摆手,糊涂的和顾瞳瞳摆手道别。
大半夜,喝成这样,怎么放心的看着他离开,万一半路出事,这个责任容时也得承担的。
一把拽住慕斯胳膊,低声商量:“慕斯,太晚了,你在这凑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