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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赌怡情,大赌失身/"注"定钟情 (迷糊姑娘)


  我走出两步,又回过去,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方才你‘品秋品秋’的叫得挺亲热哈。”
  卫凌立马脸色一僵,整个人呆了。
  我笑眯眯地抛过去一个“我懂的”的眼神,大步流星地回去换衣服了。
  雨还在下,落在窗外滴滴答答。小玉听说陆澈要纳严小姐一事,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会儿说搞不懂皇上的想法,一会儿骂顾小姐忘恩负义,闹得我头都晕了。
  听了窦忠传话说陆澈晚上宿在书房,更是开始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娘娘,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宫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见我不说话,又扯着我的袖子不住地摇晃:“娘娘,奴婢知道您难受,您说句话啊!”
  我痛苦地捂着脑袋:“我是难受,但我是被你吵得难受,你赶紧闭嘴吧。”
  她听完一呆,瞬间没声儿了。
  其实我不是不懂,陆澈之所以生气,是觉得我不在乎他,觉得我眼里只有钱,这次要纳严小姐为贵人多半也是赌气。
  其实我也不是不在乎他,不是非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他才甘心,只是越在乎,便所求更多。而我没有家世、没有财力、更没有学识,除了被他看对了眼,其他一无是处。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去求什么?
  求他一心一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他现在生气不过是现在喜欢我,日后各宫美人排排坐,我的在乎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倒不如没心没肺一些,免得日后伤情。
  望了望光明宫的灯火,我道:“女子送男子什么东西,男子会高兴?”
  小玉抹干眼泪,立刻笑逐颜开:“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要送东西哄皇上回心转意?”
  她可真是想多了,我不过是要给陆澈准备生辰礼物。不管严小姐是不是真的会成为贵人,我这皇后总还要做下去吧?日子总还是要过吧?
  我挥挥手:“少废话,赶紧说。”
  她抿着嘴唇想了想:“无非就是荷包,香囊,手帕之类。最好是绣品,亲手做的才贴心嘛。”
  我“哦”了一声。这可难倒我了,我娘去得早,压根儿就没人教我女红啊!
  便问:“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
  她掐着自个儿手指琢磨半天,为难道:“男女间不都送这些么?奴婢也没送过……”说着说着,忽然眉梢一展:“要不娘娘您送件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多好啊!”
  我抽了抽嘴角:“我还是绣个荷包吧。”
  小玉眉开眼笑:“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东西。”
  待她拿出那一箩筐的布料针线,我立马就傻眼了。坐在殿中鼓捣半天,光是穿针就穿了小半个时辰,等好不容易将料子选好、剪好,都子时了。
  小玉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娘娘,皇上那边熄灯了,咱们也睡吧。”
  我侧头往窗外望了望,前殿书房果然黑漆漆的一片,半分灯火也没有了。心里忽然就像空了一块,满脑子都在回荡一句——他真的不回来了。
  小玉见我不搭理她,又在一旁提醒:“娘娘,荷包明天再做吧,出去了一天,您也累了不是?”
  我摇摇头,将缝到一半的荷包挥舞给她看:“我刚学女红,觉得新鲜,还想再绣一会儿,你要累了就先在边上歪一会儿吧。”
  她呆呆地盯着我好半天,嘴一扁,眉一皱,又有抹眼泪花子的势头。
  我惊悚地看她一眼,正觉得头疼欲妥协,殿内便鬼魅般地进来个小宫女,边打哈欠边通报道:“娘娘,严小姐在殿外求见。”
  我心里一乐,哟嗬!睡不着的果然不止我一个。
  小玉倒是没好脸:“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还没做上贵人呢,就来娘娘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推推她:“赶紧把你这脸色收起来,严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服气地努努嘴,最终乖乖找了个角落去站着了。

☆、越吵越凶

  严小姐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嗑在地上,朝我行了老大一个礼。同时眼泪顺势而下,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汇成两道白亮的沟壑:“娘娘,民女不愿入宫,求娘娘请皇上收回成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慌忙扔了荷包去扶她:“你先起来。”
  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娘娘不答应,民女不敢起来。”
  我瞧着她这是铁了心要跪了,只好坐起身子,继续去鼓捣那个做到一半的荷包:“那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入宫吧?”
  严小姐这下总算将脑袋往上抬了抬,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我继续问:“可是心里有了别人?”
  她终还是没敢抬头,只盯着我的脚尖将头点了两点。
  我再问:“你和卫侍卫相熟?”
  她头猛地一抬,直直地对上我探寻的目光。
  瞧着她这个反应,我心中也了然了七八分,严小姐心里的这个人,多半就是卫凌无疑了。
  我笑了笑:“你再不老实交代,让我怎么帮你啊?”
  严小姐眼睛一亮,这才终于将她与卫凌的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是二人从小就认识,只是严大人嫌弃卫家出身寒微,压根儿就看不上人家卫凌。虽是如此,但俩人私下还是常常来往,直至品秋十五岁那年,两人来往的事被严大人发现,禁了她的足。
  这对可怜人只好选了一条极端的路,私奔。
  不想私奔也没私奔成功。品秋养在深闺惯了,没受过什么苦,逃亡的途中又遇上暴雨,从山上滑了下来,腿也摔断了。当时时值深夜,严大人正派人四处搜捕,又不便找医馆看大夫。卫凌因为家世不好本就觉得自卑,更害怕连累品秋落下残疾,便只好再将她送了回去。
  临走前,卫凌答应严大人,日后再不与品秋往来,除了期间悄悄让人送了盒熊油膏外,二人再也没见过面。从此品秋便再次被禁足。直至前阵子,严大人将她送进了宫,俩人便再有了联系。
  我这么一听,终于明白刚进宫的品秋怎么一副憔悴之态,过了几日倒慢慢变得红润了,本以为是我送的那些补品起了作用,不想这事儿要论功行赏还真轮不到我,还得归人家卫凌。
  我叹一口气:“没想到送你熊油膏的人就是卫凌啊!”
  她脸上泪痕未干,捻着手绢在眼下揩了揩,又垂着脑袋点了两点。
  我将手里缝成的荷包打上最后一个结,朝她扬了扬下巴:“好啦,起来吧,起来帮我看看这个荷包缝得如何。”
  她瞅了眼我手里的东西,愣愣地跪在地上没敢动弹。
  我知道,她是要我一个答案。便道:“皇上的圣旨应该还没下吧?”否则我这宫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严小姐慌忙答:“还没有,这件事是卫侍卫派人通知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漏夜前来求见娘娘。”
  我将荷包放在一边:“得,荷包咱们等会儿再看。”语毕挥手叫来小玉:“去帮我准备笔墨,再将凤印也拿来。”
  小玉一惊:“娘娘?您这是……”
  我“嘿嘿”笑了两声:“皇上既然给了我凤印,总不能让它当摆设吧?咱们趁皇上的圣旨没下,先斩后奏给严小姐赐婚怎么样?”
  小玉脸都笑烂了:“娘娘英明!”
  严小姐说我这荷包缝得不行。首先它针脚间隔太稀,缝得不牢;其次金线也拉得歪歪扭扭的,丝毫不烫贴好看。没办法,只能推翻重来了。
  第二日一早,我正在殿中剪底料,陆澈忽然夺门而入,目光冰冷地站在我面前:“毕舒婉!你究竟想干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
  我一面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一面平静地反问:“你这么大火气,是因为严大人知道赐婚的事,闹到你那里了?还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颀长身形遮住大片亮光,在我跟前投下一处暗影。胸口起伏着,像是窜行着一腔子的怒火,压抑隐忍着,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出来。
  莫名地,心里就生出一股惧怕,眼睛也不敢看他,只低低地解释道:“严小姐和卫凌打小就认识,是一桩好姻缘。”
  头顶的他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把我的妃嫔赐给了别人?”
  我将剪好的底料放在篮子里收好,也随他冷笑:“你果然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明明心里怕得很,但说出的话却成了这样。
  果然,陆澈的火气瞬间发作,大掌一挥,就将我装针线的篮子掀翻,金线针筒击飞出去老远:“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的宽容大度都哪去了?”
  看吧,他要纳品秋为贵人果然是在赌气。
  我不敢看他,只好找些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便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线团,一边道:“你要气我大可以找旁的人,严小姐和卫凌两情相悦,咱们不能赌个气就毁了人家一生。”想了想又接着道:“我看顾小姐就不错,长得好看知书达理,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欢,要是封个妃……”
  他一脚踹开我手边的线团,咬牙切齿地问:“毕舒婉,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接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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