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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 (暮若浅兮)


  有妻子?秋画蓦然睁大眼睛,手指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裙,措手不及的样子,不断的摇头,呼吸急促而慌乱:“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不可能有妻子。”
  秋意浓闭了闭眼,继续狠心说道:“怎么不可能?你是不是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我……”
  “我知道,他说他叫丹尼尔。”秋画抢先插话。
  “他是叫丹尼尔,但同时他也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他的妻子中文名叫安浅,英文名叫danny,是美国mk财团的董事长,他们在美国登记注册结婚。他……”
  “不!”秋画突然大叫一声,捂住耳朵弯下身接受不了的大叫:“不要再说了,姐姐,求你不要再说了……”
  “画儿。”秋意浓看着妹妹这样。心如刀绞,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样,现在的薄晏晞根本没有恢复记忆,却把画儿囚禁在这里,摆明了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玩弄,把画儿当成了看上的玩具而已。
  如果薄晏晞恢复了记忆,就算他现在和安浅是夫妻,她也坚信他能头脑清晰的处理好这当中的种种,然而他现在根本对画儿不是真心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变成他人的玩物。
  “求求你了,姐姐,不要再说了,我一个字也不想听,求你了……”秋画泪眼婆娑,眼泪打湿了身上的白色衣裙,悲伤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秋意浓舔了下唇,抬眼见草坪那边的宁爵西在朝她打手势,意思是时间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画儿。”秋意浓异常艰难的开口道:“姐姐走了,你好好想想姐姐的话,等有空我再来看你。”
  那头,宁爵西疾步走过来,低声道:“还有三分钟,如果你想下次有机会再过来,最好现在就走。”
  秋意浓握了握妹妹的手,点头朝门外走去。
  跑车内,秋意浓面前出现一张纸巾,她这才惊觉自己泪流满面,吸了吸?子接过来擦脸,然后盯着手中的纸巾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囚禁画儿的人是薄晏晞?”
  宁爵西开着车表情没什么变化,唯有眼眸慢慢凉淡下来,像是献了殷勤的不满和失落。
  秋意浓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换了种语气说:“不管怎么说你替我找到画儿,我要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履行承诺就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特意强调了一句:“我指的是打赌的事情。”
  秋意浓低头把手中的纸巾揉碎,再抬头时目光淡然的嗯了一声。
  宁爵西手中稳稳的操控着方向盘,又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低头扫了眼腕表,深沉的嗓音中轻声道:“累了的话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秋意浓确实觉得累,脑袋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脑海里翻涌着见到画儿的画面,思绪一直在浑浑噩噩中起伏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因长久一个姿势不舒服的醒来,车子停在青城别墅内庭院中,车内漆黑一片,她本能的看了身边的驾驶座一眼,是空的。
  活动了一下身体,她下车后刚好看到男人从别墅里出来,手臂里搁着一条毛毯,见她醒来,把毛毯展开披到她身上:“刚睡醒出来吹风容易感冒,把这个披上。”
  她没动,任他把毛毯在她身上裹好。
  毛毯整理好后,两人相顾无言,她脸埋在厚厚的毛毯里,睫毛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由的心头微软,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看你闷闷不乐了一路,你和你妹妹具体聊什么?”
  她吸了吸?子,淡淡笑道:“真的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妹妹。”
  宁爵西看着她戴着一副风轻云淡的假面具,唇片紧紧的抿起,以前,就算两人之中有隔阂,他问她会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连倾诉的欲望都没有了,所有的事情她都隐藏在心里,不向他吐露一分。
  就算这次他洗刷了冤屈,向她证明囚禁秋画的人不是秦商商,她依然对他不再信任。
  “晚上我有应酬,要不要陪我去?”
  她摇头:“我很困。”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没有再强求,替她压了压毛毯一角,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进屋,外面冷。”
  她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了声拜拜,转身往屋内走去。
  庭院内,宁爵西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直到铃声响起,他边接电话边钻进跑车离开。
  晚上的应酬,宁爵西有些心不在焉,晚宴进行了一半,他就搁下酒杯起身告辞。
  跑车驶进别墅,时而一片黑暗,像是无人居住,他心下一慌,推开门,客厅角落的吧台那儿有个衣袂飘飘的身影趴着,长长的乌发垂落,像是孤魂野鬼一动不动。
  他顾不上换鞋走过去,那个身影动了动,轻懒低笑的嗓音飘来:“你回来啦——”
  宁爵西后知后觉到空气中飘着红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嗯,乖你不在家,把你酒窑里藏的好酒抽了一瓶过来,味道真不错……”她一手懒懒的支着头,酒精的作用使她的双眸如夜明珠般在光线朦胧中闪着波光,竟使人有种即将溺毙进去的感觉。
  他顺手开了灯,室内大亮,她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真丝吊睡衣,单薄的衣料贴合在曼妙玲珑的曲线上,一览无余。
  黑眸紧紧一缩,该死,她里面居然连内衣都没穿。
  一个健步迈过去,他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从吧椅里转过来:“怎么穿成这样?”
  灯光下她双眼迷离,几乎没什么焦点,轻懒的重复他的话:“怎么穿成这样啊?”尾音上扬,仰起脸,朝他噘着红唇:“因为你喜欢啊,男人不都喜欢女人里面什么都不穿吗?”
  他黑着脸,侧头看着吧台上的酒瓶,只剩下一小瓶,可见她喝了多少。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口的衬衣上划圈圈,小声轻哼:“你别说你不喜欢……我才不信……”
  他下巴绷紧,见她要把手中的酒杯往嘴里倒,一把夺了下来,重重砸在吧台上,低声嘶吼:“别喝了。”
  她扁起嘴巴,十分委屈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快融化下来,拿起酒瓶,又拿了另一只空的高脚杯过来:“要喝可以,我陪你喝。”
  很快,一模一样的两杯酒倒好,他把其中一杯塞给她,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她很开心的拿过来与他碰杯:“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找到画儿,嗯,谢谢……”
  她仰脖像倒白开水一样把酒倒进喉咙里,因为醉的厉害,手上不稳,有一大半从嘴角流淌下来,自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路蔓延进低低的真丝睡裙里。
  他的喉结滑了滑,低下头吻上那一路的酒渍,留下瑰丽的吻痕,她忍不住摸上他后脑勺,发出轻微羞涩的声音。
  她已经向他展开了身体,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她将她完全贴向自己,在她耳边哑声问着:“介不介意在这里要你?”
  回答他的,是她捧起他的脸,印上一连串的细吻。
  他的自控能力一向不错,平常再怎么激情也会控制住自己,温柔待她,而今晚他却表现得疯狂而粗鲁,甚至有几次把她撞到了吧台的边缘。
  他将她整个抱起,如连体婴儿一般,难舍难分。
  她迷离的双眼微睁,越过他看着外面庭院郁郁葱葱的树木,身体酸涩而刺痛,她拧起眉,不自觉的用力掐住他厚实的背部,他上身的衣服完好,甚至连大衣都没脱,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外套,迷乱的呓语:“你们男人都是混蛋,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你们就是贪恋女人的身体而已,你们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知道她醉了,醉得不轻。可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手掌捏住她的下巴,“浓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谁,谁在要你?”
  她闭着眼睛,喷着满嘴的酒气,嫣红的唇片微微翘起,像是要不到糖生气的孩子,“薄晏晞你个大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画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吻了她的脸一下,抱着她到二楼的卧室,看她醉的糊里糊涂,才停止了一切动作,退出了她的身体。
  浴室雾气腾腾,她光溜溜如小白兔一般被他抱放进浴缸里,他拿了柔软的毛巾帮她擦洗痕迹,最后用浴巾把她包裹着放到床上。
  他简单冲洗一番,套上居家睡袍,侧身躺在床上把她拥进怀里,看着她娇美的睡颜,手指抚过她的长发,刚才他可能弄痛她了,直到这时他有些懊悔,凝视着她的目光转而变的悠长满足。
  她终究是他的,这就够了。
  第二天秋意浓头痛欲裂的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入目是满身的痕迹,她呆呆的坐了片刻,有点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在花洒下冲澡,她几乎没有低头去看身上的痕迹,仰脸任花洒中的水流冲洗自己,脑海里闪着画儿的脸。
  冲了个澡,在衣帽间随意挑了套衣服换上,下楼进餐厅用餐,侧头看到落地窗外一道身影跑过。宁爵西一身黑色运动服,看样子已经晨练了好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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