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从那房子里搬出去?凭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我!”阮婕儿被激怒了,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温柔不再。那双眸中全然是厌恶,没有多余的情绪。
男人低头看着手中的米饭,偌大的厨房只有他冰冷的音调,溢在整个空气莫名令人心惊胆寒:“凭我有本事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包括你!”
阮婕儿身体一震,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气入骨,她知道凭他的能力想捏死她易如反掌。
看着他长身如玉的身影离开,阮婕儿不甘心,新做的指甲掐进手指里,几近绷断。
宁爵西捋开布帘,与立在外面不知道多久的女人四目相对,她眼中一片清澈,像没事人一样朝他伸出手,把米饭接过来,笑盈盈的招呼他:“快吃吧,饭菜要凉了,山上夜里很冷,吃完早点休息。”
坐在桌前,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侧头盯着她若无其事的侧脸,黑眸中几度沉浮的复杂。
饭后,所有人都走光了,烧火丫头和老板娘以及做饭的大婶把餐厅收拾干净也走了。
秋意浓挽上宁爵西的胳膊,轻声浅笑道:“走吧,去找个地方搭你的帐蓬。”
农家乐的院子前有成片的树林,树林与农家乐之间有一大块空地,宁爵西挑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开始从路虎车内把帐蓬等野外装备一一搬出来。
秋意浓很快发现他是个户外行家,搭的帐蓬又快又牢固,根本不用旁人帮忙。
“你带的睡袋够厚吗?会不会冷?”吹着冷风,秋意浓缩了缩脖子,靠在树杆上给他打手电筒,两只同时举着,照着他手上的动作。
“很厚,你晚上要不要试试?”宁爵西挑着薄唇,手上的动作没停,望着她,长密的睫毛下面的黑眸闪着蛊惑的光芒。
秋意浓吸了口冷气,飞快的摇头,“不要,我宁愿睡在室内,外面太冷了,要不你回车里睡?”
“车里可没有帐蓬里暖和。”他继续引诱她:“你真的不要试试?”
她依然摇头。
冬天晚上确实冷,她穿着厚厚的衣服仍觉得有冷风往骨头里钻,突然身上落下来一件温暖的厚外套,他不知何时走过来,把身上的冲锋衣披在她身上:“我忙的很热,刚好给你。”
“你不要紧吗?”她看他里面只穿件休闲的浅灰色条纹套头毛衣,在这寒风凛凛中显得格外单薄。
“不冷,我干活出了一身的汗。”他看她一眼,继续搭帐蓬。
不久后,帐蓬搭好了,宁爵西从车里拿来两只压缩背包扔进帐蓬里,以眼神示意秋意浓进去,她以为他让她进去参观,乖乖进去了。
她进去后,他也跟着挤进来,这顶帐蓬是双人的,空间够大,他高大的身影进来后也不会觉得拥挤。
左右看了看,她觉得挺好。外面冷的要命,里面却暖和,一点风都不透。
不错!
“要不要看看睡袋?”他朝背包抬了抬下巴。
“哦。”她动手打开,铺展开后用手搓了搓试试厚度,挺厚的,肯定不会冷了。
“睡袋是双人的,两个人睡刚刚好,一个人就有点空了,可能会冷。”男人性感蛊惑的嗓音从耳后传来。
秋意浓眯着眼睛笑着躲他:“不要,我睡不惯睡袋,我更喜欢床。”
他低眸看着她白净的脸蛋,摸摸她的头发:“是不习惯睡睡袋,还是不习惯和我一起睡睡袋?”
“都有。”她微微一笑,却见男人的俊脸突然靠近,语气不悦:“嫌弃我?”
她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嫌弃你,你不洗澡睡觉。”
凑在她眼前的男人转而一笑,薄唇勾出几分恶劣的笑,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含上她的唇,低低控诉道:“是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的,我跑过来陪你,你不安慰我,反倒嫌弃我,该打!”
语毕,她被他有力的臂膀抱起来,真的在她臀部上狠狠拍了两下。
“你……唔……”她张嘴所有声音都被男人的吻堵住,变成了听不清的呜咽。
一记漫长的深吻结束,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便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还说不喜欢睡帐蓬,看你现在不是迫不及待躺下了么?”
他今天见面到现在暗示了不下三次,她又怎么听不出来,他覆下来深深浅浅的不间断的与她热吻。
她的手指抓着他身上的毛衣,外面的风呼呼吹着,总感觉会连人带这顶帐蓬一起被吹到悬崖边上去。
“三哥。”她微微垂着长睫,俯看在上方的男人,喉咙间透着她没有察觉的沙哑软糯,小手抓上他的脖子:“今天不行,等回青城……”
他仿若未闻,把她的手执起来,发现很凉之后,薄唇一根根的细吻她的手指,同时低笑:“叫老公。”
“好痒……”她忍不住咯咯笑着抽出手,手指缓缓摸上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冒出一点点青胡茬,摸在上面刺刺的,痒痒的,非常好玩。
玩心大起,不断的用手心或是手背来回抚摸。
她的笑声和顽皮的动作在这冷寂的夜里格外动听,难能可贵,他呼吸微粗,又去吻她的手指,声线低沉迷乱:“乖浓浓,叫老公。”
“别弄,真的好痒。”她娇娇的笑着,他闻着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旖旎入骨。
“哪里痒?我帮你。”他的手不安心的往下冲锋衣里探,贴着她的耳骨吐气:“这里吗?这里?还是这里?都不是?那是这里?”
她尖叫连连,脸蛋被他弄的发烫,“不是……你不要乱摸……”
他望着她长发如海藻披在军绿色的床铺上。白皙的肌肤上染着粉粉嫩嫩的颜色,水眸如月牙般盛满笑意,艳如桃,馥若梅,妩媚的要命。
爱死了她这副模样,就算不能碰,光是看着都能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宁爵西情不自禁垂头,反复亲她翘起来的唇瓣,柔柔的哄着她,“叫一声老公,浓浓,我想听,乖,就一声。”
“可是,我和你已经不是夫……”
她的话没说完,男人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堵的她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终于,她扛不住软声求饶,双手交缠在他肩后,眉目潋滟含笑,“叫老公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明天不能留在这儿继续睡帐蓬了,太冷了,再住下去会得风湿的。”
“你是说我年纪大了?扛不住湿冷?”他睨着她:“你有必要这么变相提醒我的年纪?要不要我向你证明下我身体健康,完全没问题?”
什么嘛,怎么说着说着,他又往那方面想了,秋意浓抿唇失笑,“不需要,我知道三哥你正当壮年,如日中天。”
“嗯,冲着你这句如日中天,我得做到对得起这四个字才行。”他翻身作势压上来,她躲闪着尖叫,赶紧求饶:“老公,求放过。”
男人瞬间停下饿狼扑食的动作,眼中蓄着笑,捏起她白嫩尖细的下巴,不满足又贪婪的哄她:“再叫一声。”嗓音已经沙哑透顶:“不,再多叫几声,嗯?”
她气喘吁吁,娇艳的脸上含着笑,咬了下唇,低声唤道:“老公,老公,老公……”
“嗯,我在,我在。我在。”他欣喜若狂的亲着她,她一点都不明白她这样软糯娇媚的嗓音有多教他把持不住。
短暂的几秒考虑后,终究怕她没准备好,他从青城追过来就是想找到一个最美妙的契机,但今晚不是时候。
特别是,她在厨房外听他和她的室友说话之后。
横在他与她之间的无形障碍太多太多,他还没有完全扫清,他怕急功近利之后,两个人好不容易进入缓和的关系再次变僵。
上次变僵,他们离婚,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保证他会想要毁灭一切。
打闹之后,他把她横抱起来,她以为他要进一步,然后却被他抱出了帐蓬,放在农家乐楼下。
“回去睡吧,晚安。”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大手抚过她的脸蛋,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迈步出去,并顺手拉上了木头大门。
秋意浓怔了好久,脸颊发烫,踩上楼梯,木质楼梯发出吱吱的声音,登上最后一个台阶时感觉有点口渴,房间里好象开水没了,她下了楼梯进后面的厨房,想找瓶热水带回房间去。
厨房内,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几块泥,打开水龙头洗手,水哗哗冲着,一道身影挡过来。
阮婕儿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膀上,不惧严寒般穿着件低胸的单薄睡衣,春光无限,巴掌大的脸蛋,弯弯的黛眉。小巧挺翘的?子,粉嫩的樱桃小嘴,娇媚中透着一丝清纯,惹人怜爱。
眼前的阮婕儿比白天还要漂亮性感,只不过脸上的神情过于怨恨,像是女鬼般那股怨毒之气仿佛要溢了出来。
秋意浓洗好手,见旁边没有干毛巾之类的,只得尽量把手上的冷水甩干,这才侧眸冷冷淡淡的笑:“阮小姐不睡觉,是在等我吗?可是穿这么少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双性恋!”
阮婕儿瞪着她,面无表情不说话。
她恨死了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无耻。明明离婚了,还勾引前夫,不要脸!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才不理我!”阮婕儿一张嘴就是咬牙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