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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 (素素素)



乔暮含笑点头,搀着老爷子跟他们一道出去。

把老爷子送回房间,乔暮低头看一眼始终跟着她的裂风,禁不住失笑。

带它回房,从柜子上把狗粮拿下来,倒在掌心里喂它,“吃饭了,你也一天没吃,他还好好的,我明天还去看他,你放心。”

裂风摇着尾巴,低头大口大口吃狗粮。

乔暮看着它,想到箫迟,眉头又皱了起来。张阳要带回来,但不是现在,至少也要等他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

他要当警察,张良业若是还有一丝良知,没准会成全他。

张良业有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不赌,怎么知道输赢。

她既想要箫迟好好的,又希望张阳不必背负父亲是罪犯的冷眼,好好陪着黄媛,就必须得赌。

洗完澡浑浑噩噩的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第一时间给老六打电话,问他搜救的进展。

“还在继续,嫂子你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老六一阵心虚,说到后边,嗓音明显弱下去。

乔暮抿着唇“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伸手打开窗户,“我今天得值班,没法去守着,有消息记得通知。”

“知道了。”老六应了声,挂断电话。

雨停了,晨曦冒出头,天空碧蓝。

乔暮在窗边站了一会,转头去洗漱。陪老爷子在附近的公园溜了一圈裂风,时间正好7点。

往回走的时候,她双手抄在口袋里,低着头,一路踢着小石子,“他在你心里比我哥还重要?你可从来没这么担心过我哥。”

“你们两个又不用出生入死。”老爷子瞪她一眼,长长叹气,“仁济堂开了这么多年,就他是揣着别的目的来的,我哪里看不出来。平时你俩不在,他得空就陪我,几年下来,他做的比你跟乔辉还多,说是亲孙子也不为过。”

乔暮撇嘴,是她的错她认。

中午下班,照例给老六打了个电话打听箫迟的下落,之后打车去老百汇。她跟爷爷说了中午不回去吃饭,得去照顾箫迟,让他安心。

乔暮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进过教堂后院,这会一看,禁不住再次庆幸昨晚没有冲动。教堂在抗战时期曾经收留过不少妇女儿童,为了他们的安全,后院几乎每个门洞都装着铁门。

昨晚天黑,张良业又故意不开灯,因此看的不真切。

箫迟发起高烧,脸色红得吓人。量过体温,乔暮给他注射了一针退烧针,从后门出去返回医院,给孟长风打电话,麻烦他代班,又去药房买了几瓶注射液,打车折回去。

车子经过教堂门外,意外看到秦斌的身影,皱了皱眉,付钱下去,“你怎么在这?”

“我从医院跟着你过来的。”秦斌抬脚往里走,微眯着眼,仰起头直直望着前方的十字架,“你从来不信鬼神,怎么会来这。”

“以前不信,现在忽然信了。”乔暮把包放下,坐到他身边,“不用劝我,就算他回不来,我也不会选你。”

秦斌失笑,“我说过不会缠着你,就真的不会。”

乔暮面无表情,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最好不好,我很累,让我静静可以吗。”

秦斌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站起身。她中午饭都没吃就来这边,后来又回医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箫迟有关。

十五年,他一直站在她人生的旁观者位置上,没有挪动过分毫。箫迟实在是幸运太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虏获了她的芳心,说祝福是假的,他其实很不甘。

然而,他太了解乔暮了,纵然万般不甘,他也希望她好。

乔暮低下头,弓着脊背,烦躁莫名的盯着眼前的一寸地方。

早上来祷告的教徒都散了,只有两三个教堂的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

秦斌有别于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渐渐消失耳际。

乔暮坐直起来,回头,目送他的车子没入车流,拎着包站起来,走到最前面的一排坐下,双手合十什么也不想。

过了一分钟,再次回头,见没人注意到她,起身去了后院。

箫迟还没退烧,身上一滴汗都没有。

乔暮解开他手脚的绳索,给他挂上点滴,眉头深深蹙起,没看守在房里的张良业,“他病死的话,张阳绝对不会出现,罪犯的儿子,这五个字也会跟他一辈子,永远洗不掉。”

张良业扬手在桌子上拍了下,举起枪,枪口对准她的后脑勺,粗粗喘气,“你说什么!”

第60章 Chapter 60

乔暮调整好滴速, 转回头,在箫迟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烫得吓人的大手。

他掌心的纹路粗粝,那些凸起的茧子磨过她的手, 带来些许轻微的刺痛感,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痒意, 绵绵渗进心底。

抿着唇看了半响, 她抬起头,坦然对上张良业满是怒火的眼, 嗓音淡淡, “张总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良业磨了磨牙, 一拳砸到桌子上,久久不语。

乔暮神情专注, 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眼底无波无澜。

张阳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全部求生的希望。

她昨晚的试探,他其实给出了十分明显的答案, 若是心狠一些,以他这样的老江湖, 别说变脸,怕是呼吸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乔医生不去当警察, 真是可惜。”张良业半真半假的夸她一句,起身出去,顺道落了锁。

房门是那种上了年头的铁门, 他从外边落锁,她在里边没有工具绝对打不开。

房里倒是有扇窗,不过外边都用钢筋焊死了,也出不去。

“他走了?”箫迟迷糊睁开眼,朝桌子那边点点下巴,嗓音嘶哑,“饿了,帮我把他买的粥拿过来。”

乔暮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皱着眉,起身过去把粥端过来。

房里有水壶,还有一次性杯子,看得出来张良业也不希望箫迟死。至少不是现在死,等他见了张阳,到底会怎么选,谁也不知道。

倒了杯开水过去,她坐到床边看着一脸狼狈的箫迟,眼底禁不住泛起笑意,“憋屈坏了?”

“哪个方面?”箫迟喝了口粥,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的脸庞,浮起痞气的坏笑,“说清楚才能回答你。”

“都有。”乔暮语气凉凉,伸出食指戳向他的心脏,加重力道下压,“怎么会被他抓住?”

箫迟把嘴里的粥吞了,按了下太阳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郭鹏海十分狡猾,行动当晚,他安排了个身形跟他差不多的人,假扮他在客厅看报纸迷惑他们的视线,然后趁机驾车出逃。

他发现情况不对,立即调看小区监控,通知其他各队一路围追堵截。

最终,郭鹏海和手下被他们堵在汉浦大桥桥头,双方激烈交火,他手里的子弹打光,丢了枪就要去跳桥。

“你把他拽下来,自己掉了下去,根本没想到张良业安排了人在底下等着?”乔暮吐出口气,挪了下位置,手指下滑落到他伤口附近,“醒来的时候,感觉挺复杂的吧。”

张良业要救的是郭鹏海,抓到箫迟,算是意外收获。老实说,他在已经翻脸的情况下,还安排人伺机营救,不知安的什么心。

有可能是出于哥们义气,也不排除他的安排其实另有打算,救郭鹏海是假,送他上黄泉路是真。那么大的暴风雨,江边的风要比市区大得多,不是精确布置,别说救人自己都自身难保。

箫迟把粥喝完,随手将碗放到一旁的凳子上,从身后将她抱住,嘶哑的嗓音透着缱绻的情意,“睁开眼能看到你,别的都不重要了。”

“肉麻。”乔暮枕着他的肩膀,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端详他片刻,让他把水喝了。

箫迟烧得难受,喉咙里跟着了火似的,松开她,接过水杯低头吹了几下,慢慢喝下去。

一杯水喝完,乔暮拿走杯子,又去倒了一杯放到凳子上,俯身凑近过去,眉眼含笑,“真不憋屈?”

“憋死了。”箫迟手臂一伸,圈着她的肩膀将她带过来,低头吻在她的嘴角,“先记着账,回头一并算。”

乔暮挑了下眉,故意亲他的喉结,“怎么算?”

箫迟愣了下,压着嗓音哑哑笑出声,再次将她抱在怀里,眼底写满了动容。

怎么算都没问题,这一辈子,他赖定她了。

也就是她,明知有危险还从容前来,若是换了个人,他不敢想会是怎样的情形。

父亲跟母亲相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母亲胆小,一开始并不知道父亲的具体工作,生下他之后被人报复恐吓,得了产后抑郁。

这病折磨了她一辈子,可她从来不让父亲知道,无论他多晚回来,她都没生过气,没有抱怨过。

只是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最终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母亲去世那天,已经升到正局的父亲跪在床前,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那个从来不说苦不说累的铁人,抱着已经长眠的母亲,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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