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仪的遗像由林文和代为捧起,蔓生手臂挽着林书翰平时所穿的衣服,双手捧起母亲的骨灰,上车前往林家墓园。
众人纷纷上车,车队浩荡跟随着前往。
送葬前,老秘书停步。他放心道,“尉容啊,我就先回去了。”
“吴老,这一趟辛苦您了,回去后也替我感谢韩老。”尉容微笑道谢,老秘书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也没有再说。
……
就在林家墓园里,于众人的瞩目之下,蔓生带着母亲前来,那块墓地早已经准备好。蔓生捧着骨灰,站在棺木前。只见赵妈将母亲生平常用的物品放入,她这才将骨灰盒也一并放入。她松开手,虽然留恋,却不能再迟迟学不会长大。
一朵朵白花洒在其中,盖棺入定,出殡仪式落幕,母亲已经入土为安。
那树立的石碑上,附有母亲的画像,镌刻着母亲的名字。
碑文只有短短一行——慈母冯若仪之墓。
立碑人——爱女蔓生,爱子书翰。
在一串震天的礼炮声中,有小鸟飞向天空,像是亡灵得到超脱,飞往天际。
还记得外祖父去世的那天也是如此,母亲说:小鸟飞的高,证明外公都瞧见了。
妈,你也瞧见了,是么。
……
送完葬归来,将母亲的遗像又重新迎回洋房里。蔓生叩谢着宾客,待一众并非是公司董事的人离开后,她对其余人等道,“各位董事叔伯,请留步。”
“还有,父亲,逸凡。也请你们等一等。”蔓生朝林父和林逸凡道。
众人留步后,蔓生看向温尚霖又是说,“温总,现在这里要谈一些公事,所以不好意思,请您回避。”
温尚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当众请离,而这个人居然是林蔓生!
可是面对此时情景,他还是朝众人微笑道了声,“好。”
一走出冯家洋房,温尚霖一张俊彦沉的犹如大雨来袭的天空,这样阴郁。
方才的灵堂里无关人都是退下,包括高长静母女,曾若水和邵璇,以及林文和等人。
尉容看了蔓生一眼,蔓生朝他轻轻点头,他也是暂且退到另外一个厅里。
厅内,林忆珊瞧见他也在,她上前去问,“尉先生,我就想知道我大姐她是怎么请到你出任公司董事的?”
尉容不曾回答,邵璇呛道,“二小姐,你这么想知道是做什么,难道你想撬墙角啊?自家亲姐姐的墙脚,你好意思出手?”
林忆珊俏脸一白,就要发作,高长静制止了她,“忆珊,文和,我们去外面等吧。”
“抱歉,董事长夫人,二小姐,我想邵小姐是无心的。”尉容歉然道。“我送几位。”
相送他们出去,林忆珊还在追问方才的问题,“她出的薪资价码很高吗?”
尉容为她开车门,掩手一关后微笑应道,“是,很高。”
……
“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过了许久,邵璇有些着急,曾若水见她踱步半天喊道,“你再来回走上一百遍,也急不来。”
焦急等候中,有人来到厅内,“尉董事,请您进去。”
尉容朝一旁的两人颌首,他跟随着那人进了大厅,邵璇这才回神好奇问,“他什么时候成了蔓生家公司的独立董事?”
曾若水没有回答,只是她并不惊讶。像是猜想到这层身份。
……
灵堂外黑色的长毯沿着回廊一直铺向大门内,延伸到最里面的桌台。两侧都是人,她站在最前方黑衣肃穆,正色凝眸的脸上,一抹平日不曾有的庄重镇定。
他走到她身边站定,听见她说,“现在公司的董事都在,没有一位缺席。我作为公司的股东,连同我弟弟林书翰的股权在内,起誓加入锦悦,今后每一天以公司的利益为上,绝不偏私舞弊,不做任何损害公司的事。”
“锦悦对我而言至关重要,有它的一天,就有我林蔓生一天!”她在灵堂里对着众人宣誓,郑重的像是要上战场的将士,不打胜仗绝不归来。
于众人尚且还存有质疑中。他抬手?掌,为她的宣战开启第一步。
随即,众人纷纷?掌,唯有林父和林逸凡驻足不动。
末了林父开口道,“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反对,希望你能做到今天所说的一切。”
“我一定会。”蔓生应允。
这一仗,她知道自己已经胜了。
……
母亲安葬后,蔓生在家中宴客,只是众人都已经离去,留下来的唯有曾若水和邵璇,而尉容也因为还有事所以先行离开。
用餐后送别她们两人,蔓生这才打了越洋电话,告诉弟弟书翰这一切。林书翰起始听闻的时候很气愤,因为这样大的事情,该让他出席。
“翰翰。妈已经走了,她临走也希望你能好好念书,你能不能做到?”蔓生只对着那头的他问,“告诉姐姐。”
“姐,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林书翰低声允诺,大男孩儿的声音带着可以听闻的哽咽。
听见他的答复,蔓生这才放心,之后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挂了线。
此刻安静的房子里,连母亲也不在了,蔓生只有自己。不难过也不孤独,只是听得到风声,呼啸着而过。
“林小姐。”宗泉却在此时赶来,“容少让我来接您。”
……
蔓生始终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独自在这样高的楼层,而且还是这样空无一物的屋子里。
宗泉载着她来到海天大厦,他名下的楼层,此时夜色已经深了。
只见窗台上放了一瓶酒。他靠着落地窗品酒,瞧见她到来,他唤她,“来我这里。”
蔓生走上前去,他朝她递去一杯斟上的酒杯,她接过握住。
忙碌一天过后的安静相处,蔓生却不曾放松,她抬眸问,“其实,你早就认识韩老。”
尉容举着酒杯,他微笑着说,“要不要玩个游戏?”
蔓生狐疑,他接着道,“每问一个问题,想要知道答案,就喂对方喝一口酒。”
蔓生想了想答应,“可以,你现在回答吧。”
“我们是认识。”他十分直接应声,蔓生怔了下,她的手握住酒杯凑到他的唇边,听从于那个游戏就要喂他喝酒。
可他不就着杯口喝,反是扣住她的后脑按下,一记热吻带着酒液,温热的刺激的送到她口中。
蔓生有些发呛,更感到灼热难挡。
对上他一双带笑眸子,他的眼底覆着一层绯色,令人窒息般诱惑,“我说的喂,是用你的嘴。”
第75章:宁当弃子不进温家
蔓生这才惊觉自己掉落到他用语言编织的陷进里,但为时已晚,想要脱身早就不及。
“现在听懂规则了?”尉容低声问。
那份灼热烧着两颊,蔓生只能点头,吞咽下口中还残留的酒液。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接着问,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慢慢玩这个游戏。”他并不着急,一派的悠闲笑说。
蔓生也的确是有许多地方不明白,“难道从一开始去找韩老也是你预想安排的?”
虽然这样的猜想太过离谱,可是蔓生此刻不得不如此假设。他已经承认自己和韩老本就认识,而那一天当她前往韩老家的时候,韩老也没有点破他的身份,任他扮演她的助理角色。
他却给出否定回答,“我没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每一步都计算准确。”
“喂我。”说完,他笑着扬唇提醒她。
蔓生深呼吸,举杯仰头喝下一口又朝他靠近。她的唇碰触向他,一探舌,他反是霸住,那酒液都顺着嘴角滑落,一口酒喝的难舍难分,在吻中纠缠不清。
蔓生闷哼一声,只将他推开。
尉容并不被她所推动,却也放过了她,“继续问。”
“如果不是你安排,那为什么韩老当时没有揭穿你的身份?”蔓生将心底困惑道出,今天势必要问个明明白白。
尉容晃着酒杯道,“凑巧,我和韩老私下有些交情,也还算是熟识。只不过旁人不了解他,待他总是毕恭毕敬,其实,他是个老顽童。”
“所以,他只是出于好奇,才陪你演那场戏,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蔓生接下他的话,道出后文。
“答对了。”尉容将酒杯递给她,换过她手里的那杯,“这回要喂两次。”
蔓生轻握住杯子,仰头喝下一口凑上他,他的唇冰凉,但是一碰触后又有些温热,有一种神奇触感。喂过一口,她再次喝一口酒,再吻上他。可惜的是她的技术实在是青涩不佳,只喂到他口中少许。
见他嘴角流下酒液,滴落在衬衣上。蔓生下意识抬手去擦,“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尉容握住她的手,“只是一件衬衣,脏了就脏了。至于你,不着急,可以慢慢学习。”
“你的问题,该不会就这样问完了?”尉容轻扯着她的手,开始把玩她的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当下真是骚动的痒,猛地一阵传到心底,蔓生忍受着这份煎熬,“你这样会说谎,不怕谎言被拆穿吗?”
她突然的问,让他定住手,一瞬后复又开始缠绕碰触,尉容道。“你是指那天去你父亲家中做客拜访,有关于那位庄小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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