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你呀 (深井冰的冰)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深井冰的冰
- 入库:04.11
小左看着她,满脸写着“少来,现在还流行这种套路?我不是看上你的钱,就是看上你这个人。咦,要多婊有多婊。宋公子好这口?”
单凉再道:“你给我挑的这些晚礼服,说实话,价钱我承受不起。有可能,这辈子只穿这一次,只穿一次的衣服,花太多钱实在不划算。”
小左不甘心,试探着问:“宋公子没给你置衣费?”
“……没。”单凉脚尖踢地。
难道真如公司那些男同事们所说,宋公子仅仅是为了宣传《人皮鼓》才潜规则的她?等《人皮鼓》播出结束,就一脚把她踹了?
好像,也真的只有这个解释了。不然,宋公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姿色不是太拔尖的单凉?且时间还维持这么久?他以往换女人的频率,恨不得一日三换。
这样一想,小左不免有些同情单凉。
被利用不说,还被免费上。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钞票的人设!她这个性格,没准前脚被宋公子踹,后脚就能得抑郁症要死要活闹自杀。
小左存着怜悯,说:“那也行,但行头总是要看得过去,就算不考虑宋公子,也要考虑一下《人皮鼓》吧,毕竟,你是《人皮鼓》的亲妈,不能太寒碜。”
两人逛逛吃吃,一直到晚上十点,一套行头才购置完毕,总共花了两万多软民币,单凉捂着钱包心塞流泪。
逛街购物花钱真的一点儿也不爽!
拎着大包小包到家后,已经是十一点多,宋遇不在家,单凉洗漱后边码字更新绿晋江的小说,边等他回来。
凌晨一点把新码好的章节更新上去,宋遇依旧没回来。她打着哈欠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宋遇秒回: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单凉拿着手机想了想,问:喝酒不能开车,用我去接吗?
宋遇:有人送。
单凉:好。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九点,宋遇不在卧室。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他床上被褥有被用过的痕迹,知道他昨夜回来过。
洗漱后去一楼饭厅吃早餐的时候,还是没见宋遇的影子:“黄姨,宋总呢?”
“宋公子今早七点就出门了。”
单凉咬着面包一愣:“我昨晚睡得死,不知道他几点回来,黄姨知道吗?”
“哦,大概夜里三点半吧。”
三点半到七点,不知道他真正睡着的时间,能有多少。
不会出什么事吧?
“黄姨,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怎么样?有喝很醉吗?”
“是有喝酒,但还没到醉的程度。”黄姨摘着青菜,“宋公子这段时间忙,在外,还要麻烦单小姐多多照顾了。”
我照顾他?怎么照顾?
“哦,好好,不过一般,都是宋总照顾我多些。”
“单小姐好福气喔。”语气意味深长。
单凉喝着粥在想,对于自己来说,能认识他,好像,本身就是一件福气的事。
今天不用上班,只等着晚上的慈善晚宴。
早餐后,她习惯性打开电脑,绿晋江。
月石他爹于凌晨三点五十五分,在最新章节下面打了个负二分,投了个深水鱼雷,并留评:穷酸作者,为什么最大的雷才一百块钱?
她点开作者回复,组织语言,写了删,删了写,一个小时过去,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索性一个字没回复,五味杂陈地退出绿晋江。
这个月石他爹,什么意思?
怎么最近老碰到奇葩,月石他爹算一个,宋遇算一个。
宋遇在某处打了个喷嚏:你他妈才是奇葩。
一个上午被她晃荡荒废过去,下午,她换好行头,去了一家造型店面,让人做了个发型化了个淡妆。
晚六点,宋遇把晚宴地址微信给她后,让她自己开车过去。
单凉:这种晚宴要不要邀请卡?
宋遇:八点我在门口等你。
单凉:晚宴持续到几点?
宋遇:很晚。
晚宴地址很好找,她泊好车,优雅碎步赶到晚宴门口时,才七点五十分不到,不过,宋遇已双手抄兜等在门口。
他穿着剪裁得体一丝不苟的黑色西服,头发打蜡做了中规中矩的造型,整体下来,本该严谨禁欲,愣是被他穿出了浪荡不羁的邪骚味。
单凉浑身不自在地走过去,在他面前两步远停住:“宋总,我穿这样,可以吗?”
宋遇眼底带笑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两遍,勾唇:“像棵圣诞树。”
不就是件苍绿色裙子吗?怎么就圣诞树了?
“其实,手拿包你应该换成红色的。”
“……”红配绿赛狗屁!你才是狗屁!
“这样,更像圣诞树。”宋遇侧转身,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曲起胳膊,示意她挽上来,“确定小左和你一起挑的衣服?公司员工的品味实在是堪忧啊。”
“用得着挽胳膊吗?我又不是你的女伴。”单凉嘀咕着,到底还是轻轻挽上了他的胳膊,向大门口走去。少卿,她紧张万分问:“宋总,不用跳舞吧?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宋遇闲淡说着,瞥了眼她脖颈,auv这个傻逼,衣服吊牌没撕。这件破裙子,还打算退回去?
“我四肢不协调,周围人越多我四肢就会越僵硬。”大学军训同手同脚的噩梦再次重现,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也不由僵硬了几分,“会闹笑话的。”
宋遇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挑眉笑着不再为难她:“好,下次在家教会你再出来跳。”
这次晚宴,本不必带单凉参加,他临时起意,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思,就是想带她出来。
宋遇额角青筋一跳,说不定哪天再去那个什么云间会所,也想着把她带在身边。
晚宴大厅人头攒动,单凉局促不安:“宋总,我不用演讲或者致辞吧?”
“不用。”他偏头看她,一个恍惚,晚宴大厅的吊灯仿佛亮了一层。
她像是黄沙漫天里的一片绿洲,荒凉野地里的一株青草,是这污浊空气里难得的一缕清爽。
宋遇不由凑近她耳朵,轻声说:“auv,我觉得,圣诞树还挺好看。”
“啊?”
听不懂人话?
“你今天的置装费,公司报销。”
报销?卧槽!你为什么不早说!
单凉扭了下脖子,脸颊微红:“宋总,我后背痒,我能去洗手间把吊牌撕掉吗?”
宋遇温热的气息吹在她光洁的后脖颈处:“一会儿我帮你撕。”
她脖颈更痒:“宋总。”
“叫我宋遇。”目光迷离柔情。
“可是现在,不是工作场合?”
“不是。”
一路有人举着酒杯打招呼,宋遇这斯一边微笑颔首向众人隔空举杯,一边抽空和她贴面低语。
单凉觉得,照这个趋势,今晚一过,她身上“宋公子女人”这一标签,就甭想揭下来了。她咬唇斜看他,好像,自己挺乐意贴这一标签。
只是她后背上的礼服标签,剐蹭着她的肌肤,异常的难受。她蹙眉耸了好几次肩,示意宋遇她要去洗手间撕吊牌。
宋遇无视她的请求,只是闲淡地从侍者托盘上拿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先喝杯酒暖暖身。”
喝过酒再去找个地方帮你撕吊牌。
他轻眯眼,翘起舌尖轻轻舔舐着牙齿,挑选着待会儿用哪颗牙来咬她的吊牌。
“宋……宋遇,咱们两个都喝酒,今晚谁开车回去?”
“有司机。”显然,他很享受这个称呼,“准确地说,应该是今晚谁开车回家。”
不一样?有差别?
单凉看着他,突然想起昨天车里,他说“没插?会插的。”耳根就是一红。她别开脸,错过他撞上来的炽热目光,看向远处的众人。
纸醉金迷的晚宴大厅,男人一律看上去很有钱,女人一概很漂亮。
每个人手里一杯酒,或坐或站,目光齐齐投向大厅中央台柱子上的两三个人,听他们演讲致辞。
单凉听了几句,完全不感兴趣,冠冕堂皇的套话,最乏味。
“待会儿拍卖,你要不要去看看?兴许有感兴趣的物件。”宋遇在她头顶忽然问。
单凉吓了一跳:“我?谢谢,你太高看我了。”
我一个吃土星人,脑子有坑,去和海城这帮最有钱的人抢东西?怕是我的全部积蓄,都够不上这里任何物件的起拍价。
“又不是文物,搞不懂这些别人用过的东西,脏的要死,买来恶心自己?真要做慈善,直接捐钱不就得了。”宋遇讥诮着,喝了一口酒。
单凉内心翻了个大白眼,你又不竞拍东西,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还硬拽上我!我也没听你向别人介绍我是《人皮鼓》漫画原作者啊。
溜我玩呢!
她不忿地啜了一口酒,视线落在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身上。
女人头发盘起,白肤胜雪,烈焰红唇,脖颈修长,红色礼服大胆性感又不失优雅,坦荡荡露出满背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