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东也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让他把人带走。
沈保宝二人走后,客房里就只剩下他和顾雨舟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和害怕,他也放松下来,轻声问道:“咱们去床上躺着好不好?现在很晚了,你需要睡一会儿”。
只要贺锦东在她身边,去哪里都无所谓。
这是此刻顾雨舟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轻轻点了点头,贺锦东抱着她走到卧室,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
想打开床头灯,可顾雨舟抓着他的双手不放。
“不开灯行吗?光线太暗”,贺锦东是怕她感觉不到光害怕。
顾雨舟没说话,也没松手。
贺锦东知道她的意思,没有执着的去开灯,就这么躺在她身边,扯开被子把两个人都盖住,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顾雨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这一晚她睡得特别踏实,特别安心。
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身边的人还在不在。
触手的温度和鼻子间的味道让她安下心来,调整了一下睡姿,打算继续睡。
这时候,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声,“已经中午了,你要是再睡,不仅我的胳膊会被你压断,还会被饿的半死。你确定还要继续睡下去吗?”
顾雨舟有些不好意思,头埋进被子里,半天才拱出来。
她没有眼镜,看不清身边的人,可有些人根本不用眼睛去看,心自然能感受到对方。
“你不走了吧?”她忐忑的问道。
她这个不走,不仅只今天,还只以后。
贺锦东没有明确的回复她,而是把问题抛给了她,“我走还是留,取决你,你明白吗?”
问这话的时候,贺锦东同样忐忑。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不仅顾雨舟思念她,他又何尝不想她呢。
虽然会时不时的去打听她的消息,可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机会悄悄看她一眼。
他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他以为再过不久他就能得到他期待的结果。
昨天晚上突然接到沈保宝的电话,他说在会所遇见了喝的醉醺醺的顾雨舟,还向他邀功,说他把顾雨舟安排的非常妥当,让他别担心。
可他到底是不放心把醉酒的顾雨舟放在陌生的会所里,鸟悄的过来,想悄悄潜进顾雨舟的房间偷偷趁她熟睡的时候看她一眼。
可还没等他进她的房间,就在门口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声音,他再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撞门冲了进来。
看到顾雨舟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别提多心疼了。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绝对不玩儿什么欲擒故纵,他宁愿一辈子就这么克制保守而又平平淡淡的待在顾雨舟身边,也不愿意她经历这些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再给你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顾雨舟能投入他的怀抱最好,如果不能,他也绝对不会离开,绝对不会。
他愿意当一辈子默默守护她的大美妞,只希望她以后的日子都能平安顺遂。
而回答他的,是这世界上最甜蜜,最动人的语言。
顾雨舟仰起头,循着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吻了上去。
可惜,她的定位不准,没有亲到他的唇,只亲到他的下巴。
饶是这样,贺锦东也准确的抓住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炽热又急切的吻落下,两个人都不再迟疑,不再犹豫,热烈的吻着对方。
过了很久,吻得正投入的贺锦东突然被推开。
他一脸莫名,“你不会要后悔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雨舟摸着自己红肿不堪的唇,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难为情的说道:“我没刷牙”。
贺锦东直接笑了出来,紧了紧怀里的人,“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即使不刷牙你也没有口臭!”
“可我记得我昨晚吐了,吐过之后都没漱口……”
贺锦东:o__o“…(未完待续。)
☆、第155章 包是包 养的包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一通电话打来,顾雨舟惊的直接坐起来。
“啥,昨晚又查寝了,又是领导查的!丫,他们怎么这么闲,没事儿老查寝!”顾雨舟忍不住抱怨道。
也不怪她抱怨。
从开学以来,统共就查了那么几次寝,她还那么点儿背的每次查寝都不在!
找过导员,写过一万字检讨,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次又被抓到,估计奖学金助学金保不住了。
那可是不少钱呢啊,就这么没了,想一想就肝儿疼。
挂断电话,她又懊恼的倒回到床上,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你都是百万富婆了,还差那几千块钱?”贺锦东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什么都没说就知道她最担心的是什么。
她恹恹的瞥他一眼,回道:“你懂什么,奖学金和我赚的那些钱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自我价值得到认可的体现,奖学金哪怕只有一百块,我得到了说明我在这方面能力出众,你懂不懂?”
不等贺锦东回答,她又兀自说道:“你肯定不懂,估计你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没得过奖励”。
被轻视的贺某人不乐意了,坐起身来,一本正经的对顾雨舟说道:“这你就错了,哥当年上学的时候也不是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军校一年级的时候我《战术指挥》满分,在校期间格斗和射击始终是第一名,综合军事素养也是同届学员中最高的,要不是哥被退学,肯定会被评为优秀学员,毕业之后下部队就是中尉衔。在基层待两年熬一熬资历,哥肯定前途光明啊”。
他越说越得意,就好像他没得到的那些荣誉也都得到了似的。
“那你被退学的时候干嘛不让你爷爷或你大爸想办法再把你塞回去?”顾雨舟试探着问道。
她想到他深藏在衣柜里的军装。
两个人既然已经在一起,她当然不希望他们彼此有秘密。
可她也再清楚不过,有些秘密,即使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没有办法透露,这与爱不爱、尊重不尊重没关,只是信仰问题。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贺锦东随口忽悠道:“当兵又辛苦又危险还赚不到钱,最重要的是进部队之后私人的时间就少了,自己想干点儿什么都不方便。你就说我大爸吧,别人都以为到他这个位置在部队就能只手遮天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整天忙得连家都没时间回,想我二爸想的不行了只能通过电话那啥,你说惨不惨?”
他觉得顾雨舟可能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问道:“你知道我说的那啥是啥意思吧?不知道我详细给你解释解释”。
顾雨舟当然知道是啥意思,就算不知道也不想让他解释,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又要耍流|氓。
“照你这么说,不去部队其实也挺好的”,顾雨舟随口附和道,然后又开始转移话题,“那你能不能给我说一说,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啊,特悲惨”,贺锦东靠坐在床头,想抽根烟,怕顾雨舟抽他,只叼在嘴里没有点燃,“我寻思去一个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消息的地方待着,待到看到你想起你都不会心疼再出来。丫没想到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总是忍不住上网去搜你的消息,还知道你成富婆了。所以,雨舟,你包我吧……”
“啥?”顾雨舟摆出一张黑人问号脸。
“你包我啊,包是包|养的包。我那安保公司还半死不活的呢,还欠下不少钱,和你比起来,我就是乞丐。所以,你包我吧,我住在你的房子里,随时等你临|幸,你心情好就赏我点儿零花钱花花,陪我约个会啥的,心情不好可以拿我出气,任打任骂,想干啥都行”,贺锦东特别正经的说道。
顾雨舟懵了。
她没戴眼镜,不知道此刻贺锦东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只从他说话的语气真的辨别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似是觉得刚才的话力度还不够,贺锦东又补充道:“躲你的这段时间我把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都卖了,包括那套大房子,套出来的现金全都投进公司里,我真的没忽悠你,你现在去银行查我账户,总额超过五万我立马把银行的atm机吃了”。
“你真的这么惨了?”顾雨舟半信半疑的问道。
还没等贺锦东回答,敲门声传来。
贺锦东去开门,不大一会儿钟淼她们便进来了。
“雨舟,你怎么还在床上呢,快起来收拾,导员让咱们回去”,郝欣急切的说道。
刚才就是郝欣打的电话,可并没有说要回去见导员,所以顾雨舟才又躺回去的。
“我眼镜丢了,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说话间,顾雨舟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只穿着一件胸衣的上半身裸|露出来,宿舍郝欣三人齐刷刷向房间里唯一的男人贺锦东看过去。
刚才他去开门的时候已经被这样的目光盯过一回了。
毕竟她们都以为顾雨舟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没想到给她们开门的竟然是个男人,额,还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要说贺锦东是心机男一点儿都不委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