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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难忘旧时光 完结+番外 (李暮夕)


杜修文因为卓婉婷的死,一直对她心存愧疚,所以在公司的事情上很依着她,放权很宽。她要上大学了,人比初见时成熟了不少。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多少有点稚气,她之前就是,现在一间,却恍然变了个人似的。

周梓宁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她先说了:“你离开没多久,我妈妈就病逝了。因为这事,我一直都很憎恶你。”
周梓宁一怔,想要说话,她望向她,冷然说:“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是谁害死了她。”
周梓宁莫名一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皱了眉,想要安慰她两句,杜汐澜却咬着牙说:“她居然还怀了我爸的孩子,把我骗得团团转!”
“你不要太难过了。”
“我一点儿也不难过,我觉得恶心。”杜汐澜说起杜修文和卓馨,用的是这两个字。
她掏出一份文件:“我今天来,是和你道歉的。这是新的项目,关于海淀那么的商业楼外墙,算是表达我歉意吧。”
周梓宁明白过来,她说到是之前找人到公司闹事的事情。
“没事。”她本来就没放心上。

杜汐澜、杜修文和卓馨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收拾了一下,周梓宁别了几位董事,乘电梯下到楼下。前面广场上有辆吉普快速开来,不刻就停到了她面前。
车门一开,沈泽帆利落地跳了下来。
“二哥……”
他没给她时间收拾情绪,更没给她时间扯谎:“小五在哪儿?”
周梓宁愣住,眼前阵阵晕眩。如今满心都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泽帆看她做贼心虚那样,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跟你说了,要有他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丫当耳边风呢?”说着屈指一个栗子敲她脑门上。

周梓宁揉着脑袋,努努嘴,仍旧不肯服气。

沈泽帆肃了神色,很认真地跟她说:“就当我求你了,成吗?我们一家人,这些年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这句话,一下子戳入了周梓宁的心窝。
她垂下头,认栽了。
“我告诉你。”

……

回到石景山那边,周梓宁把杜汐澜和卓馨那件事和沈泽棠随口提了句,彼时他正吃刚刚蒸好的小蛋糕,嗯了声就没下文了。
周梓宁虽然对这事不大在意,却不大满意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不由推搡他:“你说句话。”
沈泽棠只好把咬了一半的蛋糕搁下:“不是解决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沈泽棠笑眯眯的,眼尾慢慢把她扫过,她就是撒娇呢,跟他拿乔。周梓宁被他看得心中直发虚,站起来,捏了只蛋糕塞嘴里,跑进了房间。
沈泽棠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摇头。

晚上五六的时候,她躲在房间里翻他的书,眼睛不时瞟一下房门,在肚子饿和脸面之间挣扎。
沈泽棠端着饭碗从外面敲门进来,她又坐正了,背对着他,目不斜视,跟他摆姿态。
这模样,忒正经,还真像那么回事。可这时候,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三声。
周梓宁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耳边听到笑声,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手里的书作势要扔过去。沈泽棠连忙把碗搁下,双手平举,俯低了身子告饶。
她重重一哼,说——

沈泽棠,你个乌龟王八蛋!

82、第82章

沈泽帆回到家里后, 衣服都没换, 直奔二楼。
孙芙君正在书房里给沈淮年按摩, 乍然被他撞见,老夫老妻的,脸上不免有些尴尬。沈淮年喝道:“火急火燎的干什么?没个正形!”
孙芙君这回也不帮他:“你都部队里呆了几年了,怎么还是这德行。”心里也奇怪, 这儿子小时候皮,十几岁的时候已经稳了, 看着爱闹爱玩, 却是个有分寸的, 弟弟走后, 越发斟酌行事了,很少这样咋呼。
沈泽帆喘着气:“我看到小五了。”

孙芙君和沈淮年都是一震,老半晌没说话。沈泽帆低头一瞥,发现沈淮年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办公椅的椅背, 手背上青筋凸起, 勉力想要站起来,却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孙芙君背过身去,走到了窗边。
沈泽帆原本只是做戏, 现在心里头也生起了几分悲戚, 讷讷的:“他就在北京。”
沈淮年顾念脸面,一言不发。还是孙芙君压着嗓子说:“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沈泽帆说:“您还不了解他的性子吗?”
说得孙芙君都快掉泪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一走这么多年, 一点儿音讯都不往回传,他真能狠得下心。”
沈淮年涨红着脸说:“我没有这种儿子!不想回来就别回来!”
孙芙君挥手过来推他,打他:“你能别犟了吗?小五已经够苦了。”沈淮年刚刚提起的一点劲立时就泄了,闭了嘴。
孙芙君拉住沈泽帆的手说:“这么说,你知道他住哪儿了?找个时间,劝劝他,让他回来一躺,让妈见见他。”
沈泽帆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点点头,又像想起什么,神色有些为难。
“有话就说。”沈淮年看得心烦。

孙芙君一想起这些年小儿子在外面可能经受的种种,气不打一处来,平日蛮温婉的一个人,这会儿看这个老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由狠狠瞪他。
沈淮年理亏,哼了一声,不再插话。

沈泽帆说:“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碰到闫恺时了。”

孙芙君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闫恺时,眼中有了几分疑惑。闫恺时的父亲闫峰跟了沈淮山很多年了,一直是他的得力部下,闫恺时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沈泽帆没让她等:“他脸上青青紫紫的,被打得可惨了。您想啊,他什么身份啊?缉毒警,刚刚立了功调回北京,还是现在是市里的刑侦专家了,过不多久,就得提干了。谁干打他啊?”
“你兜什么圈子?”
沈泽帆马上坦白:“打他的是伙熟人,虽然都蒙着头套,就这么被他认出来了,还是咱们院里的呢。”
这下,不止孙芙君惊讶,连沈淮山都震怒了:“你把话说明白了!”

沈泽帆连忙继续:“就是小五指使的。”两手一拍一摊,表情很是无奈,“闫恺时前段日子不跟空司大院周家那个小公主相亲去了?那谁啊?小五的初恋,前女友,他跟宝贝疙瘩似的捧了那么的多年的姑娘,怎么能让别的猪给拱了呢?他当然不干了……爸你干嘛抽我?”
“什么猪什么拱,不会说话就给我少说点。”沈淮年气得够呛。
沈泽帆说:“我就那点儿文化,您也别老要求我扮什么文明人了。”
沈淮年闻言就要抽他。

沈泽帆经验丰富,一个闪身就退到了门边,扯着嗓门往屋里喊:“您别跟我过不去啊?您该去找小五问个说法啊,自个儿子把人家打成那样,还是自个儿老部下的儿子,怎么都改管管,于情于理都过不去啊!
……
哎,您打我干什么,教训沈小五去啊?
……
什么,您问我他住哪儿?XX小区4F座!”

……

虽然是开春,下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沈泽棠把阳台上的几盆多肉植物搬进了室内,又升起了遮阳棚,从头顶打下来的太阳落在白砖地上绿汪汪一片,倒生了几分沁凉。
他正百无聊赖地看电视,门铃就响了。
这地方的住址,他就告诉过周梓宁,心里也没多想,快步过去开了门。
父子俩就这么猝不及防面对面地打了个照面。沈泽棠忽然什么话都哽在了喉咙里,握着门把的手更紧了。
怒气冲冲的沈淮年,那一瞬间的火气忽然也消了。

七年了,足足七年。

孙芙君冲进来抱住他,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又摸摸他的肩膀,噙着眼泪说:“瘦了。”
沈泽棠向来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那是没有到真正伤心之处。
父母亲朋,哪里能真正割舍?不过是不敢面对,不敢回首。虽然坚信自己没有错,但他到底是辜负了,辜负了他们的多年的养育之恩,辜负了他们的企盼,他不能让他们引以为荣,反而让他们饱受诟病和非议。
这都是他的错。

而那些伤痛,那些无法坦言的孤独,在过去的流浪岁月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都溃烂在他年轻的心里。

他真的错了吗?

没错,但也错。

可这世上的有些事情,本来就难以两全。

……

沈泽帆在大老远的站牌下望着他,目光炯炯,身后是稀疏的人流。沈泽棠被他看得受不了,慢慢走了过去。
两人沿着行道树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路。沈泽帆停下步子对他说:“你别怪我使诈,你们父子俩,都太犟。可是,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人要低头。他年纪也大了,你就让着点儿他。”
“我本来就没和他置过气。”以前也是。
是的,是没有,可唯一一件就让彼此海阔山遥,这么多年了,他杳无音讯,很多次,沈泽帆半夜路过书房时都发现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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