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刚靠近嘴唇,却被瞬间夺走,清冷而简约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太冰了。”
原来他未曾忘记她不能吃冰冷的东西,虽动作有些粗鲁,但内心仍涌起一丝异样,暖暖的,很舒服。扭头望见来人,一月未见,竟然有些重逢的喜悦感,还未来得及理清这种感觉的真实性时,稍纵即逝。盯着他半晌,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第一句话,憋了半天终憋出几个字:“你来了啊。”
男人回给她一个纯属废话的表情,将夺过的矿泉水瓶置在一边的矮几上,长腿一迈,坐在了沙发的对面,久久未语。实在受不住这长久的沉寂,江宛梦忍不住再次开口:“找我有事吗?”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除了废话,就是找死的话,为何见到这个男人时,脑子里竟冒不出上的了台面的词句。
“外面好玩吗?”久未开口的男人薄唇轻启,不带有一丝情感的声音,淡淡的,有点冷。上身微微后仰靠在沙发的上,笔直的腿交叉,形成一个好看又帅气的二郎腿。
“还行。”
回答得相当的......不计后果。
又是一番沉寂,男人的心中隐了又隐,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身边的沙发位置:“过来。”
没有暴怒,没有大吼大叫,甚至是没有质问和指责,一味的安静,只是这安静太过于诡异,倒不如一刀痛快了事好些。江宛梦实在摸不准男人接下来的套路,牢记抗拒从严的理论,乖巧的走到他身边,正准备坐下,腰间一双有力的手,将她转了个方向,坐在了他的腿上。
如此的近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温热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这样的坐姿实在太过于暧昧,想离得远些,后脑勺被一只手抵住,接着一清冷的唇印上来,辗转反侧之后长驱直入,在温热的甘甜里贪婪的吸取。闭着的双眼,漂亮的眼睫毛整齐的排列,甚是好看。动作突然一滞,深邃的眼眸猛的睁开,“眼睛闭上。”
那样浓烈的吻太过于让人沉沦,女人抛开了窥视,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回应着对方的热情。这样的回应让男人的索取犹如决了堤的口,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揽过纤腰,一手伸入膝下,微微使力,将怀中女人抱起,直奔卧室的门。
这一刻,忘记了争吵,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彼此身心的纠缠,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不断的索取,卖力的奋战,只为在彼此的身上找到最欢快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只望见窗外已一片漆黑,方知彼此已纠缠了太久。江宛梦的浑身开始酸痛,实在忽略不掉身上的黏糊感,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下床。脚还没触地,身子已经腾空,贴合着结实但同样有些黏潮的胸膛已不再尴尬,双手紧紧的攀住对方的脖子,微微一笑。
置于温热的浴缸中,男人自身后拥住她,毫无缝隙的贴合亲密到极致,全身心很快得到了缓解,享受了片刻舒适的宁静后,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今天起回市区的房子住。”
女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了片刻方才领悟:“我觉着郊区住的挺好的,又大又安静。”恩,确实是大,多少个晚上对着那么大的房子几乎不敢合眼。
“太远了。”那边的别墅离他的总公司离得太远,他不想每天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但他又想见到她,当然,在说这句话时,他直接忽略掉当初把她扔在那么远的别墅的举动。“我已经让章嫂把你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
江宛梦正想应答,男人突然想起什么,继续开口道:“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和包呢?”
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女人黑色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然后继续转,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个最佳的答案,以便说出来的时候将身后男人的愤怒点降到最低。
“卖了?”
“你怎么知道的?”脱口而出的惊讶,说完一手捂住嘴,总感觉阴谋的存在。
他当然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有那么缺钱吗?”听不出喜怒哀乐的问句,但始终让肇事者心了虚。
江宛梦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我老是在家里待着,虽然吃喝不愁,但我妈还在医院,我......只是想攒点钱以防万一......”天知道她那时候过得有多胆战心惊,怕那个人突然撤了母亲的医疗费,又怕身边这个男人发现做出什么事情来,虽说结果都出乎她的意料,但身在其中,担心永远不会少。
男人圈住她身子的手紧了紧,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沉思片刻:“过两天带你去买衣服。”总不能让他厉冷尧的老婆每天一身休闲的示人,更何况过几天还有个重要的宴会。他想起上次家庭聚餐时她身上的那套紫色的礼服,穿在她身上性感妩媚,尤为动人。
女人已沉默代替了回答,来前所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都没用上,有些讪讪然。与他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却又感觉那么的遥远,她永远弄不懂他心里的所想。但只一点很清楚,再跑,难了。
正文 第四十章 故人
“哇,好饱。”苏芷涵筷子一扔,满足的摸着肚子,一粒米残留在嘴边丝毫未发觉,十足的要形象没形象,白糟蹋了这张脸。
“把嘴巴擦干净。”桌对面的男人还是没忍住,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将一桌的食物解决得如此的干净。这里好歹也是高档的西餐厅,十足拉不下面子看她这样。女人摸了半天脸颊始终没找到那粒米,秦勋只能弯腰够过来,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替她解决了。
“谢啦。”苏芷涵毫无女儿家的扭捏态,相当爷们儿的冲他一笑,以表谢意:“我去上个卫生间。”边走,边叮铃哐啷的一身响,这孩子到底多大?浑身跟个小狗似的挂那么多铃铛做什么。
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望了望外面的黑灯瞎火,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沉思间,瞥见桌上背包里露出的钱夹的一角,左顾右盼之下,忍不住拿了过来。很......童真的钱夹,hello kitty粉色,秦勋一脸的嫌弃,但还是目的性很明确的打开,里面除了几张只够吃顿早饭的零钱外,还有一张身份证,除了那张素颜的漂亮脸蛋让他一滞外,更令他惊讶的是身份证上的三个字:苏芷涵。如果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此时的心里毫不为过。
苏芷涵?苏芷涵!秦勋脑海里马上有了印象,难怪他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世界真真是太窄了。
苏芷涵,苏易的千金,老来得子,打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百分百的千金大小姐。古怪任性,调皮捣蛋,以此为乐。苏家跟秦家世交,所以两家在距离不远时,常有来往。苏伯伯经常带着点儿大的小丫头来串门。犹记得刚见到小丫头时,全家人尤为喜欢,大大的眼睛,自然卷的黑色头发,皮肤白嫩得能掐出水来,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洋娃娃。
只可惜行为跟长相完全不搭边,经常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弄坏了不少父亲视如珍宝的书画。为此,家里人对她是既疼又气又无奈,因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洋娃娃脸蛋,一旦斥责,管保三秒钟之内,小嘴儿一嘟,一双圆溜溜乌黑发亮的大眼珠子马上滚出眼泪水了,让人看了又是心疼,不忍心再责怪,也就由着她去了。
还记得自己的二弟秦弘,那时候很是喜欢这个小丫头,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口一个“将来你要做我的新娘”的喊着,幸亏小孩子脾性,说过几次也就忘了。二弟长大后爱好花红柳露的,早就将这个丫头抛在九霄云外了。但秦勋印象却很深,主要是这丫头一直嚷嚷着:我将来要做勋哥哥的新娘。害得他只要一看见这丫头的影子,就像着了魔似的撒腿就跑。
那时候她三岁,他十岁。
后来苏易带着夫人女儿国外定居,两家再无走动,对他来说落得清净,除了秦弘隔三差五的念叨了一阵子,渐渐的也就淡忘了。苏家虽算不上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但至少也是书香门第,不知道苏伯父得知自己的女儿此番打扮,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秦勋不由得心生同情,打算一探究竟。
瞥见卫生间的人已出来,悄无声息的把钱夹塞回她的包里。苏芷涵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继续捣鼓包里的东西,身在高档的用餐场所,丝毫不影响她翻包的心情。
“找什么呢?”男人托起下巴,漫不经心的问起。
“哦,我看看出来时都带了什么。”出门太匆忙,太冲动,除了简单的化妆品,几张可怜巴巴的零钱,再无其他了,这里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儿,该怎么办。
男人呷了一口服务员送上的咖啡,随口问道:“打算去哪儿?”
女孩儿放弃了对背包的给予的希望,很是老沉的叹了一口气:“我想去找我老公。”
咳咳,一口咖啡半咽没咽,卡在喉咙口差点咳出来,老......老公?这丫头才多大!“你老公叫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男人慢慢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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