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真子,那个女人真的很强么?她是谁?”
矢眮丸莉莎支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和拳西的战斗中她受了不小的伤,她皱着眉看着此刻除了平子外唯一没有受伤的七杀,是帮手的话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她怎么听平子的口气中还有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强不强的意思在里面呢?
身上没有穿死霸装……不是死神么?
“强不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坂田银时的女人,鑢七杀。”
这就是平子真子对七杀的定位。
“坂田银时……”
矢眮丸莉莎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从京乐春水的口中听到过几次,是一边可惜又一边赞叹的人,她作为八番队副队长鲜少与十番队接触,更别说一个十番队的七席,所以对坂田银时这个人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程度,但是这样并不至于让她一直对坂田银时有印象,另一个原因则是关于坂田银时的八卦,那个沉睡在朽木宅的女人,几年前苏醒了,自家那个没用的队长一直直呼这是写他那个恋爱小说的好题材。
“吼吼吼!!!”
虚化的拳西嘶吼了起来,运用瞬步带着股破风的气势沉重的拳直直的朝七杀锤下,见七杀连躲的迹象都没有,矢眮丸莉莎和平子真子一起喊了起来:
“小心!!”
“轰!!!!!”
一声巨响,地面狠狠的震动了一下,扬起的灰尘让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七杀的身上让人感知不到灵压,平子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战场,直到扬尘散去之后,那双瞳眸才转为惊讶。
“什么?”
凤桥楼十郎和爱川罗武站的角度和平子不同,他们能看到之前一直在压制他们的拳西此刻的攻击却被一个比他们还要纤细瘦弱的女人给抵挡住了。
一只白皙又纤细的手五指张开抵住拳西的拳头,那样的场面仿佛有些不可思议,那么单薄的身体到底是哪来的力量去抵挡拳西的,明明之前他们几个人对上拳西都处于下风啊。
我啊,不是一般的强。
平子突然想起七杀说的这句话。
这个女人……
“吼吼!!!”
拳西的拳头被七杀挡住,失去意识的拳西只是不停止的攻击,但是七杀不会一直处于防御的姿态,七杀的贯手刺向拳西的胸膛,在快接近拳西的身体的时候拳西瞬间消失了,虚化的拳西瞬步快的眼睛只能勉强跟上,拳西下一瞬出现在七杀的身后拳头再次砸向七杀。
“小心!”
拳西快要砸到七杀的时候,七杀也瞬间消失了,就像刚刚的情形一样,七杀下一瞬出现在拳西的身后,七杀的瞬步与拳西不相上下,轻巧身体停滞在空中,与死霸装相似的浴衣让七杀的身影像只蝴蝶一般起舞,一个转身,姑娘的一记旋转踢漂亮的炸裂开来:
“虚刀流,牡丹。”
“轰!!!”
一记简单粗暴的旋转踢竟能把拳西给压制住,平子不可置信的张大嘴:
擦,这个女人才是虚吧!!
“不用斩魄刀,竟然只用瞬步和白打就把拳西压制住了么……”
矢眮丸莉莎镜片下锐利的双眸闪着利光,七杀的腰间没有刀,这样的存在竟然没有人发现。
“唔……有斩魄刀也没有用。”
七杀拍拍身上的灰尘,刚刚的战斗似乎只是热身,姑娘的呼吸依旧平稳,甚至还有多余的注意力分心给他们。
“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斩魄刀也没有用?
“唔……”
七杀晃了晃脑袋,理直气壮的说道:
“啊……我不会用刀。”
姑娘没有羞愧的说道,不会用刀说的理直气壮。
“……”
平子抽了抽嘴角,你果然和坂田银时天生一对啊!
阿喂,不会卍解的死神就像不会做蛋炒饭的麻麻一样一无是处啊,银时和七杀你们俩个都是废柴的料啊!
“吼!”
拳西的嘶吼声伴随着灵压再次传来,七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轻轻冷冷的声音让这骤冷的夜更冷上几分:
“嘛,既然不能杀的话,只好绑住了。”
说着,七杀的双手开始结印,那手势让一边的有昭田钵玄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是……!
******
屋檐上站着一道身影,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明显不属于那群穿着死霸装的死神一类,斗篷下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街道上朝着十三番队队舍奔跑的银时,七杀不在身边,是难得的坂田银时独自一人的时候。
男人沉默了一会,右手握住腰间的刀,但是拔刀的瞬间一道电击般的火花在刀口炸裂开来,在月光下只露出一截的银刃受到什么外力般又自动的收回了刀鞘,男人皱起眉,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被割伤的虎口没有动作。
“阿拉,刀剑无眼,我们拳脚招呼招呼就好嘛。”
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嬉笑,沉闷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个顽劣不堪的大叔,男人转过身看向一如既往邋遢无比的栖止,垂下流血的右手,淡漠的说道:
“是你。”
“……啊,是我哟~”
栖止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栖止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先笑起来:
“嗯,我应该说,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
这个男人的身份实在是有趣又尴尬,不过也难得给栖止多了份乐趣,栖止走到男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阿拉拉,一段时间不见,居然成长了这么多啊,几年来着……”栖止的手扣在男人的肩上,像是在感知什么,栖止又恍然的点点头:“五年啊,真是……”
栖止的话没有说完,微笑的嘴脸突然变得阴冷:
“真是出乎我意料啊,空骸居然做到这个地步,把你也带过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栖止一向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着的,尤其是看着七杀的时候更是傻乎乎的模样,很少看到这个男人变脸,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变脸,他一向是随心所欲的让自己开心,能违背他意愿的事情实在少之又少,可是现在……栖止眯起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现在的心情似乎有点不悦。
“……并不是空骸带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
男人开口的声音是低沉的,沙哑的,栖止有些意外于男人的变化,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让这个男人变得这么深沉,就像是经历过了什么绝望之后,只剩下了痛苦。
“嗯?”
栖止呢喃般的嗯了一声表示疑问,但是男人没有再说什么,说出来和不说出来并不能改变什么,是他要来到【她】的身边,所以他和空骸做了【交易】,所以,他不得不被空骸所【控制】。
“你……要来做什么?”
栖止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同于来自空骸的威胁,而是一种更加未知,亦或者,自己无法解决的不好的预感……
“……”
栖止看着男人的那双猩红的瞳孔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许久,栖止听到从他嘴里吐露出的字句,栖止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背脊猛地窜起,愣愣的一时不能反应,栖止僵硬的重新问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对面的那个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要杀了坂田银时。”
栖止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是他今年听到最有趣的笑话了,也是他听到最讨厌的玩笑,栖止板起脸,一直懒懒散散的表情化为戾气的时候是骇人的,撇去他不修边幅的模样,这张脸其实是俊美的,可是此刻他紧皱的眉头破坏了这份俊美,栖止沉下声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说要杀坂田银时,那我问你……”
栖止锐利的双眸紧紧锁住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全然是讽刺:
“你是谁,坂田银时。”
明明之前一句是疑问,但是下一句栖止自己给了答案,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坂田银时。
栖止猛地一挥手,一道劲风吹开了遮住男人面容的斗篷,那斗篷下的面容确实会让人惊骇一下,不是多么的俊美也不是多么的丑陋,而是他有一张与坂田银时一模一样的容貌,亦或者,他就是坂田银时。
而刚刚跑向十三番队的银发男人,也是坂田银时。
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却又同在一处,这样的存在应该是不被【允许】的。
但是他们是同一人,也不是同一人。
此刻站在栖止面前的坂田银时,是五年后的坂田银时。
他冷漠的红瞳,脸上妖异的印文,除了面容是坂田银时以外,栖止几乎看不出面前的男人是他熟悉的那个没心没肺,只会吐槽的坂田银时了。
五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知道,你杀死了坂田银时,你就不存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这么做。”
时空上的差距,栖止无法把面前的人看做坂田银时,必须前面有个前缀,五年后。
他认识的坂田银时,只能是待在七杀身边的银时,那个男人才是他所承认的银时,而面前的这个银时已经让他找不到原来的影子了。
“我知道,只有杀了现在的坂田银时……才能把一切根源扼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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