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厉把他推开,“懒得跑你那破地儿了,凑合着玩玩算了。”
“妈的,真扫兴!”
阿厉笑笑,“无所谓,在哪儿做不是做,还挑地方。”
吉旸诡笑道:“那也是,反正我是不虚的,哪儿都成。”说完往身边女人的胸上揉了一把,“就看你害不害臊了。”
……
孟平川坐在最外边,沙发底下有盏地灯,借着光他好看清阿厉的举动。阿厉怀里坐在一个,吉旸左拥右抱已经看不清脸。
立冬在孟平川身边坐下,怯怯的给他倒了一杯酒。
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小声说:“……给你。”
“谢谢。”
听见孟平川道谢,她有些惊讶的看向他,等孟平川觉察她的目光,回头时她已经急急垂下头,一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
孟平川随口问:“你多大?”
“二十。”那跟程溪差不多大。
“还在读书?”孟平川问。
立冬点点头,眼里含光,“嗯,读大二。”
“学的什么?”
“教育。”立冬看他跟那两人不同,壮着胆子多说两句:“我妈说当老师好,将来工作稳定,赚了钱能供弟弟读书,也好嫁人。”
“挺好。”孟平川突然笑一下,“比我媳妇儿那专业听起来正常。”
立冬一愣,“你……结婚了?”
孟平川拿起酒杯,“还没有。”
“……那你打算结婚了?”
孟平川不做声,半天才说:“见第一面就开始想了。”
跟一愣头小子似的,就稀罕程溪。
特别是跟程溪发生关系以后,不止是程溪心底更添一层归属感,连他也藏不住动心,每每再见她,连眼睛都是亮的。
不再是看女朋友,而是实打实在看自己老婆的。
立冬说不上哪里失落,“那你女朋友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说不清,跟植物有关吧。”
立冬小声问:“你跟她是同学?”
“你看我像念书的料?”孟平川轻笑,给立冬叫了杯果汁,立冬心里一动,竟一时忘了挪开眼,被孟平川察觉,收了和善的面色,对她说:“用不着招呼我,你走吧。”
立冬迟疑的看了眼吉旸。
“不用理他。”
“可是……”立冬看过去时,吉旸正把坐他腿上那女人的包臀裙拉链拉开,手探进去把她底/裤扯了。
她讪讪别开眼,仓惶道:“没、没关系,我拿了钱的。”
孟平川无所谓的笑一下,没再跟她搭话。
等吉旸那边闹出动静,立冬才有些坐不住。
她整个人背对吉旸那边,耳边除了音乐声还夹杂着一些似有若无的娇嗔,她几乎坐不住了,在黑暗中看清孟平川被地灯掩映出的轮廓,她想起来之前几个姐姐教她的话。
羞耻感侵袭而来,立冬一口喝完孟平川杯里的酒。
靠近他,手指轻巧灵活的往他腿间探去。
她不敢看他的反应,只觉自己紧张得快要晕厥,她使劲摆脱羞耻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哥哥好……好……厉害哦……”
手指还没覆上孟平川的敏感,却已经被他死死捏住。
立冬鼻子发酸,想冲到雨里洗个干净,告诉他她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对不起。”
“你不需要这样。”
“好,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看轻我?”
孟平川苦笑:“萍水相逢,没什么看不看轻的。”
“嗯。”
立冬嘴里苦涩,果汁里的吸管被她咬得歪七扭八,但她一口也咽不下,他的意思她明白,她算什么,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陌生人。
阿厉那边的情况比吉旸安静。
他只是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有人正跪在地摊上给他一阵刺激。
他摸她的头,顺下去摁住她的脖子。
眼睛却死盯桌上的手机。
屏幕一亮,他立即一把推开身前的女人。
那女人哎哟喊疼,阿厉急急拉上自己的拉链,拿着手机就往外走,连个招呼都没打,等他走出去几步,孟平川才起身。
手被立冬拉住,“是我不够漂亮吗?”
她想的还是被孟平川拒绝那档子事,孟平川急着去追阿厉,顾不上去想她的小心思,如实说:“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大家都说我很漂亮。”
“可能吧,自打认识我媳妇儿以后,我就分不清其他人漂不漂亮了,没空看。”
孟平川着急往外看,随意一甩手便把立冬推到一边。
“她真的那么漂……”
立冬话没说完,孟平川已经追了过去。
整个酒吧好似夜幕垂垂,只有几盏渔灯在闪烁,从两重落地玻璃里映出的鹅黄色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柔波里又连成缕缕的明漪。
阿厉只是去了厕所。
普通酒吧最肮脏的地方,在这栋顶级酒店里,安静至极。
孟平川到门口时,所有的厕所门都被翻开,有些还在打着晃儿。应该是阿厉先前检查有没有旁人做的,他自己在最后一格。
他声音很低沉,但空无一人的透过瓷砖传过来,却格外清晰。
阿厉说:“是,我还跟阿川在一起。”
孟平川不知对方是谁,但他说了很久,阿厉才出声。
阿厉应声:“好,您尽管交代,‘当归’已经被我手下的人抓到了,下周六晚上十一点半,我们会在姜亭码头118号仓库跟他谈。”
“好,一切以最后的时间安排为准。”
又一阵安静,“您放心,谁也不会查到您头上,当初寻人的事情我会一一问清楚,都处理完,我再跟您交代。”
……
这是余路平?
不论是谁,既然提到人贩子的代号——当归,那就必然跟小棠的事情有关。
这趟,他非去不可。
孟平川思忖。
下周六晚上十一点半,姜亭码头118号仓库。
怕被阿厉察觉,孟平川先走一步。
他没再回吉旸那边,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先走了,提醒他不要难为立冬。
走在路上,不过十点。
五月的天气阴晴不定,雨丝很细,一滴落在孟平川肩上,散开来,像是春日里浮在空气中的柳絮。
远看过去,树影摇曳,天边、星辰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张大网。
罩在他的头顶,他逃不开,却也不至于立即死亡。
更像是等待死亡的焦灼感。
孟平川叹口气,突然很想见程溪。
想亲她,想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都行。
他给程溪打了个电话,那头有音乐声,刚洗完澡,程溪声音慵懒,带点感冒后特有的黏哑。
“你在听什么?”连孟平川也不自觉温柔起来。
程溪说:“这首吗?是汤斯曼的《cavatina》(《卡伐蒂娜》),原本是吉它曲,我听的这版是电影《鹿猎人》的原声配乐,是个挺沉重的老片子,讲越南战争的……”
孟平川听她静静的说。
听到她咳嗽,才忍不住柔声呵斥:“又着凉了,穿裙子穿的。”
“那我穿裙子好看嘛。”
孟平川轻笑,“我觉得你还是脱了更好看。”
程溪抗议:“喂——”
“嗯……”
一阵安静,程溪意识到什么,小声问:“怎么了吗?”
“没事。”
“……骗人。”程溪吸一下鼻子,“真没事吗?”
“嗯,倒有件小事。”
“果然是有事!说来听听。”
孟平川迟疑了,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软话,但这一刻,他孤独的置身于下着雨的街道旁,行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往盏灯的温暖方向疾步,而他举着手机,听着程溪平缓的呼吸。
他抬起头,看一眼漆黑的夜空。
倏然找到那颗仅剩的亮星。
他轻笑着说,“没事,只是突然好想你。”
第37章 手指
“只是突然好想你。”
程溪被这话怔住,像风雨飘摇的浮萍倏然裹上了一根枯枝,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在她心尖儿上染了一道绿茵。
“……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软话。”程溪伸手拂过窗台上的花叶。
孟平川无声的笑了下,路过无人的篮球场,顿住脚步:“你现在要不要来篮球场?”
“纺织厂后门那个空地?”
孟平川没打伞,丝雨滴到他身上,不那么沁入心底,过片刻才觉得凉:“嗯,突然想打球了。”
程溪打开窗,“我看看有没有下雨。”密密匝匝的小雨滴打在她手掌心的生命线上,“雨下大了。”
“嗯。”
“……你还在篮球场?”
“嗯,再打一会儿就回去。”
才十点,客厅电视机里的泰剧还在演,朱晨看得正过瘾,程溪不敢贸然说要出去,只好说:“那你早点回家,别淋感冒了。”
“嗯。”
孟平川看她语气失落,怕她多想,补了句:“没事,哪次晴天再带你出来打球。”
“好的呀!”程溪雀跃的语气一出口,便立即有些懊恼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嘟囔:“我怎么这么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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