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正派的男人!”安淳(夜栾)依然一脸严肃,“俞朵小姐先扑过来然后拒绝的做法是你们娱乐圈的贯用手法吗?我好像选错了演员!”
“绝对不是!”俞朵急得直跺脚,“刚才只是一个误会,我对安淳先生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过来只是想告诉您,我下次不会乱吃东西了。”
“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安淳(夜栾)朝俞朵走近了一步。
“没有,我对安淳先生就像对我爸一样无比的尊敬!”俞朵边说边朝后退。
她的爸爸?俞怀安!他现在的地位跟她四处惹事的爸爸一个水平?
夜栾这下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俞朵如果是这种认知,那他的新身份算是没有戏了。
“我的手腕现在很痛,你要负责。”夜栾把手伸到俞朵面前,“中国好像有一种推拿术,你既然会中国功夫应该会推拿吧。”
啊?
“给我推拿一下,推拿到不痛不止,我再考虑你适不适合当女主角。”夜栾再次把手往俞朵面前伸了伸。
俞朵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没敢造次,她提醒安淳(夜栾)。“安淳先生,我们已经签了合约。”
片酬都谈好了,现在再说合不合适是不是有些晚?
“我可以换人的。”安淳(夜栾)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吴心慈是个富有爱心的女生,可是你好像有些粗鲁,居然让我受了伤。”
受伤,这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俞朵不敢相信事态会变成这样,她本来是过来为自己生病的事做些解释的,可到后来怎么变成她故意伤害金主大人,这事要是传回公司,老板可能有杀了她的心。
果然当艺人不易,什么状况都要面对。
俞朵无可奈何,只好握住夜栾的手腕,一边帮他揉一边解释,“安淳先生,我真的没有对您动粗,可能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靠我太近,而且您的手确实放到了我的腰上……”
“是你主动的。”
“好吧,就算是我主动的,可我来并不是为了坐到您的腿上,我是来解释的。”
“解释什么?”
“解释我生病的事情。是的,这几天我是吃了很多葡萄以至于吃到拉肚子,但是我并不是光吃葡萄了,我也很认真地在学习,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演好吴心慈这个角色的。”
“认真学习?你都掌握了一些什么?”
“葡萄酒口感的相关知识。”
“是吗?”夜栾让俞朵停止揉他的手腕,他只是逗她,并不是真想让她揉,他甩了甩手腕站了起来,指了指庄园边的大酒窖,“既然你说完全掌握。那我考考你。”
“怎么考?”
“喝酒。”
……
俞朵还是第一次参观安淳(夜栾)私人的酒窖,她没有想到除了加工厂那边的大型酒窖,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有,而且占地并不小,有篮球场那么大,排列整齐的酒架上放置着盛酒的大木桶,差不多有几百桶之多。
在酒窖的入口处,放置着一些品酒的器皿,临墙还放置着一排组合沙发,很像一间小型会客室。
夜栾虽说要考俞朵学习的相关知识,但也不敢让她多喝,他还是担心她刚腹泻完肠胃受不了,只是像征性地拿了几种葡萄酒,浅浅地倒在几个杯中,让她轻尝一下。
俞朵端起一杯,尝了一口,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
她这几天是跟庄园里的老师学了没少,老师在身边教的时候她是真的能尝出不同葡萄酒的风味,可是现在……
她除了尝出葡萄酒的涩味与甜味,什么都尝不出来,什么花香的味道、水果的味道、黑胡椒的味道,通通都还给了老师。
真尴尬!
最主要是安淳(夜栾)还站在一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能品出是用什么品味的葡萄酿造的吗?”安淳(夜栾)问。
“黑皮诺。”俞朵瞎掰了一个,她其实是按这款酒的颜色蒙的。
安淳(夜栾)给她倒了一杯清水漱漱口,再送了一杯葡萄酒在她面前。
俞朵尝了尝,闭目思考,模样儿倒是挺认真。
夜栾偷偷地笑,趁机还想去摸摸她的脸,但是在她突然睁开眼时连忙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也迅速恢复成严肃的样子。
俞朵并没有觉察,她啧啧了嘴,按照自己的分析说了一个名字。
安淳(夜栾)又让她喝另一款。
俞朵举起怀问安淳(夜栾),“安淳先生您这里共有几款酒?”
“我这里就一款酒。”
啊?俞朵把杯子放下来,退后一步看着安淳(夜栾),就一款酒还让她分辨,不,应该说就一款酒还让给她倒四五杯,搞得她还以为这里有四五款酒,喝得有模有样蒙得也有模有样,这不是坑人吗?
“安淳先生,我只吃得出葡萄的风味,喝不出酒的风味。”俞朵只好认栽。
安淳(夜栾)笑了,笑的得意洋洋。
“常年喝酒的人才会知道酒的风味,你当然不会一下子就能分清楚各种酒的口感与风味,算了,今天就不为难你了,下午陪我一起去葡萄园。”
“摘葡萄吗?”
安淳(夜栾)摇摇头。
到了下午,俞朵才知道,安淳(夜栾)要带她来干什么。
“把这些葡萄都踩碎?”俞朵不敢相信地看着大桶里的葡萄,这些葡萄,工人们已经清洗干净,像小山似地堆放在榨汗桶里。
现在都是机器榨汁,为什么安淳(夜栾)要如此原始地进行前期加工,俞朵有些不解。
安淳(夜栾)解释道,“纯人工制作的葡萄酒风格更独特,这些酒最后都是供我自己喝的。所以从榨汁到发醇都是用最古老的制作方法。”
俞朵了然,她想安淳(夜栾)之所以带她过来肯定是为了帮助她学习最基础的制造方法,没有想到今天会是金主亲自教学,她感到极大的荣幸。
怎么踩,她站在一旁看安淳(夜栾)示范。
安淳(夜栾)脱了鞋挽起裤脚,在清水池里洗了洗就爬上了木桶,他站在木桶里朝俞朵伸出手。
就这么踩?俞朵有些惊讶,她想怎么都应该穿一双胶鞋吧,没有想到直接光着脚踩,幸好她没有脚气。
她学着安淳(夜栾)的样子脱了鞋洗了脚然后爬进了木桶。
葡萄滑溜溜的,俞朵一脚下去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夜栾连忙扶了她一把,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抱在了一起。
俞朵连忙推开他,扶着木桶沿,她觉得有必要跟这位安淳(夜栾)先生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站不稳的,您可不要误会,我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俞朵小姐干嘛要强调这一点?”夜栾抱着双臂问。
“我担心安淳先生您会以为我图谋不诡。”
“你有想过图谋不诡吗?”
“没有。”
“那又何必解释。”
俞朵看着安淳(夜栾)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小心,对于一个西方男人来说,这种亲密应该算是一种情调吧。
或者是调情?
也许人家安淳(夜栾)压根就没有想对她怎么样的意思。
还是自然一点吧!
俞朵决定跟安淳(夜栾)聊点新话题。
“安淳先生您能聊聊您自己吗?”
“比如什么?”
“比如您的哥哥安煜先生。”
“不是一个好人。”
俞朵瞅了安淳(夜栾)一眼,如此快速地评价自己的亲人,这世上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说的是真的。”夜栾很认真地看着俞朵,“他比之前的我还要可怕。”
“可怕的定义是?”
“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夜栾说的是实话,欧阳煜如果接到任务,那他的任务对像只有死路一条,从没有例外。
俞朵有些紧张地看着安淳(夜栾),声间明显地有些怯意,“那安淳先生之前是干什么?”
“我不务正业,在美国的时候是名花花公子。”安淳(夜栾)说的是他档案里的资料,天知道他档案里为什么要这么写,也许是为了好掩盖他二十八年前没有从业经历的事实。
有钱的花花公子,四处寻花问柳,这样的人居无定所,更像是一个浪子。
俞朵不敢再往下问了,她突然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架好的榨汁桶,有些闷势的气候,可是四周却没有一个人。
就她跟他,而且他还是一个花花公子!
刚才在院子里也是,明明是他戏弄她,凑那么近还故意把她拉进他的怀里,但是他却反咬一口说是她勾引他。
这太像美国剧里的情节了,难道这个安淳先生想潜她。
这么一想。俞朵看安淳(夜栾)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了。
夜栾喊俞朵过来踩葡萄,最多地是想跟她单独相处,既然已经打算用新身份追求她了,那增进感情的事情当然要多做一些。
两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木桶里踩葡萄,夜栾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增进情感的方法。
但是他发现俞朵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奇怪起来,特别是他朝她走近时,她眼里全是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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