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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厢有喜了 (龛焰犹青)


  胡绿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头吐槽道, “沈大少爷, 如果您真闲的发慌的话,西部地区还有好多孩子没学上,要不您发发慈悲给孩子们支教去……”胡绿想着自己都忙了一天, 晚上还遭受了那样一个晴天霹雳的打击,她才没心思陪他演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呢!
  “我倒是想啊,我老头子不把我捶扁了才怪……”沈子珩似乎有些不悦。
  “你就那么怕你爸?”胡绿总是对他嘴里的那个‘老头子’充满了好奇,可是沈子珩倒从来没跟她聊起过,胡绿曾经还自己百度过,沈氏集团董事长,商界大佬,地产界巨亨,为人低调谨慎,谦逊和蔼,丧偶(一直未再娶,听说夫妻伉俪情深,妻子死于车祸),膝下唯有一子,颇有虎父无犬子的风范……反正虎父无犬子的风范胡绿是没看出来,不过败家子一枚倒是当之无愧。
  “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正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他作势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胡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笑道,“你家就你一个,那家产还不都是你一个人的,哪里还有人家……”
  可是胡绿从他的眼神里又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也许豪门的生活真是我等普通人不能理解的,光是争家产造假遗嘱的案例就比比皆是。
  沈子珩倒也机灵地很快地转移了话题,他看见床头柜上多了一个保温桶,知道是胡绿亲手炖的黑鱼汤,他像馋极了的小猫似的一边喝着一边直夸胡绿熬汤的手艺简直是炉火纯青,这样没羞没臊的夸赞,胡绿却毫不领情地嗔笑道,“油嘴滑舌……”
  “说好听的吧你又不爱听,说难听的你又要过来打我,这女人心呐,海底针哦……”
  胡绿发现了,反正这家伙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跟她耍嘴皮子,胡绿懒得搭理他,他喝完鱼汤觉得不过瘾,又从床肚子底下掏出一打罐装啤酒出来,胡绿惊叫道,“喂,沈子珩,你疯了吗?”知道自己腿上还打着石膏,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不爱惜自己。
  “我都憋了快大半个月了,再不让我喝点酒,直接把我推太平间里得了……”胡绿竟不知他何时有嗜酒的爱好了,看来这家伙还真挺能装的。
  “那也不行,难道你没听医生说……”
  “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医生就是拿来吓唬病人的,谁身上没个小疼小痒的……”正说话间,他早就开了一罐啤酒,大口大口地‘咕囔’起来。
  其实胡绿早就想借酒消愁,只是当时碍于萧然在,她不好表现出自己的失态,况且当初那样优雅从容地把他送到薛小婉身边,如今她也可以优雅从容地假装祝他们百年好合不得好死,胡绿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她一把夺过沈子珩手里的啤酒,一口气就闷干了,豪气干云地打着酒嗝说道,“那你可得答应我,只准喝一口,喝一口……”
  沈子珩在床上做了个古时太监给皇后行李的动作,毕恭毕敬地回道,“是,娘娘,小的遵命!”
  胡绿早已被他磨得没有脾气了,只摆了摆手说道,“嗯,平身吧……”
  “谢主隆恩!”
  没有观众,两个人倒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最后胡绿喝得迷迷糊糊地,她只记得她跟沈子珩在那划拳,然后自己赢了好多局,沈子珩脸都快被他拍肿了,最后沈子珩赖皮,胡绿要跟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的然后,就是跌入无穷无尽的梦境里面,她梦见小学小学那方池塘边开满了红的黄的白的凤仙花,她就一直在那涂指甲,涂指甲,涂得满手血红,她哭着喊着,仿佛在无风的原野上,最后是谁将她背到了小溪旁替她洗干净了所有的指甲,那样清俊温润的一张脸庞,是萧然吗?萧然,是你吗?可是为什么那个少年只会笑,笑得支离破碎,她在几乎将要窒息的那一刻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然而现实里真正手被掐红的不是胡绿自己,而是睡在她旁边的这个家伙。
  胡绿有些后知后觉地问他,额头上的汗珠黏湿了枕边的碎发,“我是不是说什么了?”
  “你说你很爱我啊……”这大半夜的,他倒兴致盎然地捧着本书看,只是床头灯太暗,他揉了揉发疼的眼睛,语气低沉悦耳。
  “骗人……”胡绿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可是梦里的那个笑得破碎的男人到底会是谁呢?
  “知道还问,快点睡觉吧,明天上班迟到了可别赖我哦!”沈子珩替她掖了掖被单,幸好是VIP病床,两个人睡倒也不觉得挤,可是慢着,什么时候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睡在了一起?而且还睡在了一头?
  “喂,你什么时候睡我边上的?”胡绿睁着一双乌溜溜圆滚滚的眼睛,到现在她还处于懵圈惊愕的状态。
  “大姐,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们又不是没有睡过!”沈子珩在他看过的那一页书本上轻轻了折了一个角,想想胡绿的话不禁觉得好笑,这姑娘做了个梦竟然把脑子也给做瓦特了,啧啧啧……
  但是对于胡绿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虽然事实就是他们俩确实曾经睡在一起过,可是那时的胡绿是处于醉酒完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发生,况且她一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不知从何时起,她听到‘睡过’
  这两个字就觉得非常敏感,难道是她以前太过神经大条还是现在想要忠于某个人,才会特别看重这样的忠贞和情操。
  “下去睡!”胡绿已经懒得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刚才不太文雅的睡姿。
  “喂,胡小绿同学,你就这么对待一个重症患者的病号?”沈子珩心里严重不平衡地抗议道,可是他的抗议在胡绿那里压根就是无效的,在胡绿还没有发飙之前,沈子珩还是乖乖地下了床。
  VIP病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就连地板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足心擦在绵密的毛毯上细软无声,沈子珩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腿早就可以自己活动了,他正好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地毯上竟然铺好了床单和褥子,连枕头都放得好好的,不过胡绿若无其事地恍若睡着了。
  小样?明明就是个很柔软的人却偏要把自己武装成一只刺猬让人想接近却又不太敢接近,沈子珩想到家里人跟他提起的小婉和萧然即将举行的婚事,想必胡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才在电话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吧,所以她才会在噩梦里一直叫着萧然的名字……
  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沈子珩不是没睡过地铺,只是下雨的夜总是很容易让他感到心神不宁,他翻身打滚地就是睡不着,忽然脑瓜子一抖索,想起来一个困扰了他很久很久的问题,于是大言不惭地问道,“喂,阿绿,你说那天晚上咱俩到底有没有做…?”
  他话没说完,胡绿忽然给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丢了一句,“闭嘴……”然后翻过身去再没动静了。
  沈子珩悻悻地赶紧捂住了嘴,顺便关了床头的小壁灯,窗外的雨依旧在下,胡绿一宿未眠,枕巾却湿了一大块。
  第二天胡绿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去上班,她就是这样,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精神准不好,设计稿频频出错,不是尺寸错了就是颜色不对,胡绿一向做事都是非常认真谨慎的,很少出错,坐在她旁边的唯一一个女同事小王看胡绿不对劲,就伸出往她额头上摸了摸,这一模着实把小王吓了一跳,“呀,胡姐,你不会是发烧了吧,额头这么烫!”
  胡绿只是笑了笑,连咧开的嘴唇都有些开裂了,“就是昨晚睡得迟了点,不碍事的……”
  小王是个热情的姑娘,她看胡绿蔫蔫的,还是不放心地催道,“胡姐,我看你脸色这么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胡绿虽然是个执拗的性子,但想起这几天网上报纸上报道的那些加班熬夜女白领精英们的猝死,她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虽然挣钱很重要,但是命没了挣再多钱也是白搭,她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向主任请了假,主任嘱咐了她几句,胡绿说过,虽然主任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强悍精炼的女人,但是却很通情达理。
  胡绿一路上昏昏沉沉地搭了公交去市里最近的一家医院,医院里永远是人满为患,到处是熙熙攘攘的大人老人和小孩,挂号的几个窗口都排成了长长的队伍,胡绿疼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挤在人群里,她刚想找个地儿坐下,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她以为是自己脑子烧糊涂了出现了幻听,正当胡绿笑自己敏感的时候,忽然那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胡绿转头一看,一张漂亮灿烂的女人的脸赫然映在了胡绿的眼里,如果是别的故人胡绿或许会想几秒钟才能想起来是谁,可是眼前这人,胡绿要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早就跳起来了,“嗬,馨子,你丫这些年跑哪去了,想死我了你……”
  馨子却再也控制不住地给了胡绿一个大大的熊抱,高中三年的室友,胡绿最艰难的那一段时光一直都是馨子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对于馨子,胡绿始终怀揣着的是一份友谊万岁的感激之情,后来馨子考入了体校,也许是因为学习氛围环境的不同,两个人渐渐联系就少了,可是彼此心里都惦念着这样一份友情,哪怕不怎么能够常见面,但彼此都知道彼此在心里的地位,再见面却是没有丝毫生疏的,这是胡绿这么多年来对这份友谊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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