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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别追了 完结+番外 (浅浅一秋)


  女人的第六感从来不会迟钝,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安晓晓对陆文钦那种别样的眼神?
  他给自己和温柔都倒红酒,只倒够温柔一杯,醒酒器和红酒瓶都已经见底,陆文钦晃晃手中的空酒瓶,“陆太太,等我一分钟。”
  随即,他又旋身去了酒柜取酒,她窝在沙发上,抱着腿把头靠上偏头看他。
  “醉了?”他笑问。
  “还没。”她淡然的答。
  陆文钦打开红酒瓶,没用醒酒器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柔也是第一次知道,陆文钦其实也有这么粗狂的一面,当然,除了床上的时候。
  “安晓晓是毋怀仁的未婚妻。”陆文钦淡淡的说。末了又补了一句,“以前是未婚妻,现在也许已经结婚了也说不定,我离开台北后一直没和除了都安以外的任何人联系过,所以不太清楚。”
  她抬头,将手插入自己的长发拢了拢,“陆文钦,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她想听,不想放过他成长的任何一个细节,当然,他更想知道他为什么和自己的父亲闹得这么僵?连自己父亲的姓氏都不承认。
  还有,陆佩珍当时一直活动在大陆,可明星陆文钦本该在台北?安晓晓口中的怀安大哥,还有他口中的毋怀仁有着和他相似的名字,她又想起都安曾说过他还有两个兄弟。
  这么说,怀安和怀仁就是他的兄弟了?那么都安呢?
  所以,他和自己父亲弄得这么僵其实是因为他的父亲有别的女人?所以才有了都安?所以陆佩珍一气之下改了他的姓氏病把他带回了大陆?
  可陆佩珍怎么只改他一个人的姓氏?怎么只带走了他一个人?也就是说,毋怀安和毋怀仁其实不是陆佩珍的孩子?
  陆文钦又是一杯红酒下肚,她要陪他,刚端起酒杯,他却一把夺下,“浅尝辄止即可,你的生理期没几天了。”
  他连同她那一杯一同喝下,“我的生父叫毋远国,你应该听过,早前频繁活动在京市的著名台商。和你想的一样,我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毋怀恩是老大,毋怀安是老三,他们的母亲是郑欣宜。都安是老二,他的母亲是都悦玲。”
  温柔不语,静静的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没错,我是私生子。”陆文钦又喝下一杯酒,“是不是有点儿看不起我?”他问。
  温柔看着他,许久不说话。
  他便也看着她,从强笑,到目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淡到他情不自禁的又伸手去拿酒杯。
  她突然起身,从沙发上跃入他的怀抱,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端着的酒杯洒了一地,红色的液体浸染了他的衬衣衣袖。
  她勾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热烈的,缠绵的,他便由了她,松开酒杯抱着她回应她的热吻。
  幸酒杯滚落在沙发上,残留不多的红酒浸染了沙发,酒杯滚进了沙发的凹槽。
  他探入她的口中,舌尖扫过她的每一颗贝齿,她却忽然用力一咬,痛的他眉心紧蹙,抱紧了她的腰身,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紧实的腹肌。
  “陆文钦,这一口是惩罚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我看不起你会那么没皮没脸的追着你跑了三年?”她气。
  陆文钦笑,眉眼之间尽是愉悦,“现在家暴都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了?是你自己骂林云溪竟然追着私生子当男神的,不然我怎么会以为你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会不接受我?”他委屈道。
  温柔一惊,反应过来之后又问“你竟然偷听我和林云溪的谈话?”她脸色微红,那时候她和林云溪什么都说,谁知道当时她有没有说什么他不能听的?
  陆文钦失笑,“只是刚好不小心听见了那一句,别的没听到,也不会偷听。”他解释道。
  温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重新窝回了他的怀里,“算你识相。”
  他搂着她,顺手拾出滚进角落里的高脚杯,“陆太太。”
  “嗯?”
  “谢谢你。”他笑道,说出埋藏了好多年的秘密,心里顿时轻松了好多。
  他温润的唇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她的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落地窗外金灿灿的水波已经被夕阳映成了红色,连带着屋子里也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极了传统中式婚礼的新房。
  “陆先生,和我讲讲你在台北的那三年吧?”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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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他的身世(二更)

  她小脸真诚,没有任何想要取笑他的意思。
  他嗤嗤的笑,只喝了几杯红酒,却带着些晕头晃脑的醉意,他的酒量何止如此,喝翻几个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可他现在就是醉了。
  醉在她的梨涡浅浅,醉在她温顺的善解人意。那么咋咋呼呼的她也有温顺的一面,可爱中带着俏皮,温柔中带着感性。
  他啄一口她的浅浅梨涡,她吹弹可破的皮肤早已被酒精烧成了粉红,“从哪里开始?”他低声问。
  “从头开始,一切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她抱紧了他,抚摸着他后面紧实的肌肉,“我想懂你,我想离你更近。”
  后背传来她一寸一寸的抚触感,他真的有些眩晕了,薄唇移向她的小嘴,她的耳垂,“那么陆太太,在你走近我之前,让我先走进你吧?”
  她笑,他的进和她的近音同字不同,可是她都懂,他也懂,爱情也许就是这样,我懂你,你懂我,有默契,有爱,有性…。
  于是,在迪拜某处的高楼中,她和他合二为一,从两个单独的个体,缠成了紧密贴合的一体。她微醺,他半醉,比任何一次都疯狂,比任何一次都无拘无束。
  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他越疯狂,她便越快乐,于是,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时候,她微红着小脸,咬上他的耳垂低低媚语,“陆先生,家里的酒柜可以进新了。”
  他便笑,扣紧了她瘦小的肩膀,屋内承一室她的欢乐,一片旖旎。
  结束之后,夕阳早已经完完全全的埋入了地平线,华灯初上的迪拜,她趴在他布满细汗的胸口,食指摩挲着他胸肌的轮廓,听他给她说他的过往。
  他的小时候,他的妈妈,妈妈口中的爸爸,她便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将他搂得更紧,让彼此靠得更近。
  她听他说陆佩珍当年怎样在毋远国的承诺中义无反顾的,毋远国给了她对于婚姻的渴求,却没法把她带进婚姻的殿堂。
  她忽然觉得很庆幸,庆幸陆文钦以前从未许诺给她任何未来,却用实际行动,诱拐了她,以他之姓,冠之她名。
  她听到陆佩珍的死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她抬眸看他,他的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一低头,却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所以难怪他会在十岁的时候就见过她,不是陆佩珍知道毋远国胡来之后才怒而带他回了大陆,而是那时候的他从来就没有去过台北。
  陆佩珍知道毋远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妻子是在生了陆文钦之后,毋远国的事业都是依附着郑欣宜娘家的势力才发展壮大的,郑欣宜握着毋远国的命脉,他根本离不得她。
  可陆佩珍到底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毋远国给她许了承诺,她便信了。
  郑欣宜知道陆佩珍的存在之后,断了毋远国经营的最重要的一条货运航线,同方集团岌岌可危,毋远国再也不敢承认了陆佩珍。
  她的商演难约,但只要是在台北的,她都应下了。她在台北商演数场,连他的面都没见上。
  她回到京市,一等等了他九年,带着陆文钦以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等着他。陆文钦问她“我为什么姓陆,别人都跟爸爸姓的。”她告诉陆文钦,“你以后就会跟爸爸姓了,爸爸只是暂时遇到困难了,只要一脱困就会来找他们。”
  于是,爸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就是一个打怪兽的英雄。这样的认知一直持续到了他十一岁。期间,陆佩珍无意间收养了流浪着的都安
  郑欣宜的打压总算结束了,毋远国腾出手来将事业重心重新放回了大陆,他果然去找了陆佩珍,却被都安认出来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如果说这是缘分,那一定就是孽缘了。
  都悦铃和陆佩珍到底不是同一种女人,毋远国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如数告诉了当时不满五岁的都安。都悦铃是个容易失控的女人,她用刀和椅子伤了毋远国,也因此坐了牢。
  可就是一个简单的故意伤害罪,却被判了无期徒刑,这若不是毋远国动用了关系,又怎会判这么久?
  都安亲自经历了这一切,理所当然的视他如仇人,毋远国对都悦铃感情不深,加上都安极其恨他,他连都安也懒得管,直接让他去了社会福利院。
  也正好是那次毋远国住院,才会偶遇上了陆佩珍。纵观天下所有花心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只闻新人笑,谁管新人哭?
  他对陆佩珍的追求可谓是猛烈,脚上打着石膏,手上缠着纱布也去听她的演出,陆佩珍这样的女人心中总有一个浪漫的情怀,架不住他的猛烈追求,便和他在了一起,这才有了陆文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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