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出手,他们不能防卫。也因为如此,到是给那些人一副。他们胆子小,不敢下手的懦弱形象。
那些人当他们是肥羊,哪能让他们跑了。又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之流,从来不讲究图财不害命。他们向来信奉斩草除根。因此还没到门口,那拦门的人已经抽了一把单刀,直接劈了过来。那一刀,是直奔着郭子蜀的脖子去了。
郭子蜀连退两步,避开对方的刀:“你们居然要杀人?”
“杀人有什么稀奇。看到那大块肉没,若是你动动筷子,这辈子可就连人都吃了,也不白来一回。哈哈哈……”
饶是郭子蜀,听到这话,脸色都是一变:“畜生,该杀。”
再不管旁的,一挥手,十来个全都变了脸色的士兵,已然扑了上去。
这些匪类都是亡命之徒,野路子。这边的这些,全都是李青阳精心练出来的强兵,以一抵百。一对上手,哪怕只是十来个人,也杀得对方胆寒。
两边一对上手,这些匪类立刻就知道,这是碰上硬茬子了。当即呼笠椋雍笤河殖宄隼匆徊ㄈ恕?驼淮筇煤艽螅梢幌伦用俺隼凑饷炊嗳耍灿行┫约妨恕9邮袼橇返亩际巧比说氖侄危皇裁椿ㄕ校胤娇沓ㄓ锌沓u纳狈ǎ酚屑返纳狈ād呐率堑厣咸闪艘坏氐氖澹辔醋璋堑男卸敕帧
眼看着屋里的人快被杀了许多,那掌柜的在一边吼叫:“住手。”
一瞬间,剩下的匪类齐齐后退,贴着四边,将郭子蜀他们露了出来,又是愤恨又是恐惧的看着他们。
到处都是血,每个人身上也都是血。任是谁,在这样的场合,也保持不了干净。地面上尸体横七竖八,断肢脑袋丢的到处都是是。那都是郭子蜀这边人的手笔。他们力量大,而且,习惯斩首。掉胳膊腿的,基本就能算是发挥不利。
“阁下是什么人?是来挑我们青乐帮的场子的?”
之前看不出来,这会儿哪还能看不出来?这哪是过路的客商,分明就是一群见过血的狠人。他们到是没往官家身上想,他们在忠靖属地上这么多年,知道官家都是什么德性。要是真有这能耐,他们又怎么能占了这镇子?此时想的,不过是同行来抢地盘罢了。
郭子蜀哪里跟他们讲道理,不管是这人,还是事,都不配讲道理。因此,不管他们如何,只是一挥手,挥着武器就继续砍杀起来。
掌柜的哇呀一声:“既然这样,兄弟们,拼命啦!”手一招,刚刚退开的人又一齐扑了上来,到是把他让到了后面。只是郭子蜀眼厉,透过人群,看到他往后面退了去。他也不急,外面还有李青昭呢。
他这里不过十来个人,外面可有一百多号人。
这一夜,不说血洗这小镇。可但凡敢动手杀人的,一个都别想跑。
血,越来越多。从门槛渗到外面,将雪染成了红色。尸体也越来越多,直到屋里的人杀尽了,才用了药水,全都化成了黄水,渗进了泥里,连着那些血……而外面,镇子上的杀戮,还在继续。
欢喜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转头看向李青阳那边。却见他那里,也热闹的很。
狼群还在,那个扮成狼的人也在。不过,此时的他到是更有人样,不但直立行走,连狼皮都脱在一边。他在跟人拼命,对手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一身漆黑,在雪地里相当显眼。两人也招的速度极快,经常看到残影。
两个很强的人,强的连监控器都只敢离得远远的。生怕近一些,就被他们发现。
也是因此,能看到的影像其实很小,再加上又是雪夜,可见度实在有限。细节看不大清楚,只看到个大概。估且叫那跟狼一起的叫狼人吧,狼人很凶,虽然也直立行走,可很多行为都更像狼。不管攻击还是退后,总时不时的要四肢着地,动不动就仰头嗷嗷叫两声。即便如此,他依旧很强。而且,他还有帮手——那些狼。
因此,很快,他的对手就狼狈而逃。虽然那黑衣人逃得狼狈,却还是逃了,狼人带着狼群一路追逐,最终还是没能追到。“那人最后带走的是什么?”
“狼。”战斗结束,李青阳也不那么紧张了,注意力也转过来一些:“那人应该就是上次设伏的人。狼是他抢的……之前那一局未能成功,只怕接下来,还要再来一次。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个什么局。”
一边说一边铺开了纸,跟她要了支素描铅笔,在纸上快速的画起来。很快就画出几个特别的图案来,画好之后,叫来顾景,问他:“这几个图案,你可认得?”
“这是大内高手的标志。”
第三百零一章
一夜过去,路上的雪更厚。天到是晴了, 万里无云, 阳光映着雪,耀得人眼花。
休息一夜, 辞别小村,重新上路。行不多久, 便到了镇子上。镇子上安静的过份, 明明屋高瓦光, 街平店大的, 可这眼看快要过年了,街面上却没什么人。便是偶有一两个, 也是偷偷摸摸,贴着边儿走。看到他们这些外来人,更是惊疑不定, 早早的便躲了, 只敢远远偷望。
“队伍不停,留下两队人,补充些物质。”昨夜镇上闹得太狠,多数人都成了惊弓之鸟。
队伍从镇子里穿行而过,片刻未曾停留。出了镇子, 很快就到了顺远城。
顺远城在百多年前, 有江北第一城之称。它离洛江不远, 快马跑起来, 一两个时辰就到了。而顺远城边上更有一条内陆河, 出口开在洛江,另一头,却是直抵京都。这条河,本是前朝皇帝,为了游玩而人工挖的,当时并没有这么长。后来到了今朝,几代皇帝下来,又加深加长加宽,现在已经成了南北行商,不可或缺的重要水上运输。
而最南边的码头,就在洛顺远城。如此重要的一个交通枢纽在这,可想这顺远城,又如何能差?
可偏偏到了现在,这顺远城就败下来了。
远远的望着城门,高大,巍峨。离得近了,才发现,石旧墙斑,破损处处可见。城门口,城墙上,只有三五个老兵还坚持的立在那里。手里连个正经的武器也无,到是有几个看着不像兵的,套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皮袄,对着来往过过客收钱。一人进城十文,一匹马五十文,一头牛要二十文……若是行商,还要给个红包。且若是他们看上的物货,也是顺手就能拿去一些。
路人敢怒不敢言,兵士视而不见,其他人便只能乖乖给钱。
李青阳自然不用交钱。他的身份摆在这里,此番北上,又拿着皇帝的圣旨,谁人敢拦?便是没有这些,只这几百号人的队伍,这些人也不敢乱来。
“不会连这城,也被匪类给占了吧?”欢喜靠在马车边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
“虽不中亦不远。”李青阳拿着书,叹气着摇头:“忠靖王从未到过封地,除了伸手要钱,万事不管。可他是王爷,身后有一堆人,妻妾母家……良莠不齐,都想从他身上占点什么。他的封地虽然不大,可因为地利,却是极为富裕。很多人都愿意过来捞一笔。从政到军,从士农到工商,但凡能被盘驳的全都被一遍遍的盘驳过了。还有现在这光景,都是因为离京近,有皇帝震慑着的缘故。”
但凡换到远一点地方,早就出乱子了。
进城之后,一行人也没停留。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实在没什么可停留的。换作有主的封地,他们一进来,只怕就要提高警惕,千防万防了。也就是这里,什么都懒懒散散。
本来按着行程,到了这里该换船北上,若是顺风,三日便到。这个季节,便是五日也到了。结果早派来打点的人,却来禀报:河里结冰,不得通船。
李青阳专门去看了看,河里是有冰,却只是些碎冰。这水通洛江,洛江出口通海,这里离着江口近,因此水流动大,不易结冰。但船家谨慎,不愿出行,也是有的。
李青青跟他身边的人,又做不来强逼人的事儿,便只好能继续走那不甚平整的,盖着厚厚的雪的官道。
出了城门,李青阳才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皇宫里有多少大内高手。”
“既然是高手,总不会太多的。”欢喜担心的看着他:“你真的要亲自出手?”
“总是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
“行吧,万事小心,一切以安全为重。”
“放心吧。”李青阳亲亲她的额头:“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可她更知道,如果有必要,只要有一点机会,这人都敢搏一搏。疯狂起来,人神皆怕。
冬天的白昼,总是短的让人心慌。出城不到二十里,天就彻底暗了下来。可跟前些天,总是早早的喊停让休息不同,今天,李青阳一直没有叫停。甚至在李侗来问时,还特别让他们继续,连夜赶路。
旁人不解,却完全执行命令。点起马灯,摸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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