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酒疯冲着我来就行，她在念书。』他叹气。
“算了，先这样，不想说了。”
……
另一边，卫纯凌抬起头，看着乔子赋一脸无奈，好奇地问：“是小娴？”
“嗯，又喝醉了。”
“她这样可以吗？要不要让嫂嫂去看看？”
“不用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清醒。”
“呃…那是什么？”
“是男人吧。”
孟娴走出酒吧，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后，不知为何拐了一下往旁边倒，下一秒一只手臂稳稳揽住她，把她转过身。
她迷迷糊糊的，闻到一阵清冽的烟草味，还有男人浑厚低嗓：“走路看路。”
这四个字让她心生不悦，她只想要这个人闭嘴，便扯了眼前男人领带一拉，嘴就堵上去了。
对方闷哼一声，抢回主控权，把吻加深。
两人双唇贴合到最深处，接着男人先把她给放开，淡淡地问：“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你见人就吻？”对方的语气沉了几分。
“你贱人，所以我吻你。”她呵呵笑了。“没错，你就是贱。”
男人挑眉：“我贱？”
“贱，用下三滥的招数，逼我出来是什么意思？”她开始胡言乱语。“你们男人都一样，嘴巴恶心，什么都恶心。”
“你说我恶心，手又在我身上？”他戏谑一笑。
“你恶心，我也可以比你更恶心……”
……
隔天，她头痛欲裂的睁眼，想要起身时发现身上压了一只古铜色的手臂，粗壮又……有爪痕？
孟娴很快的就镇定住情绪，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躺的男人，面容冷峻，闭上眼的睫毛修长上翘，这人好熟悉。
妈的，这不是那人渣吗？
她想要起身下床时，男人伸手一扯就把她压回来，晨起的肌肤还有些温凉，但是她可以很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冒着灼灼热气。
“早安。”他挑眉。“孟小姐。”
“早安。”她保持冷静，可是语气仍然有些微抖。“霍先生。”
霍启云，32岁，卫家专任律师，留美法学博士，学经历洋洋洒洒，几乎都是政要专属的法律顾问，政商两界很吃得开。
也是她这两次碰上之后，就会全身免疫系统停滞的男人。
“我有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他说。“你要先听哪个？”
“公事。”
“卫家的案子被撤回了，你开心吗？”
“爽啊。”
他皱眉，显然对女人张口就是这么直接的字有些诧异。
孟娴查过眼前这男人，虽然外观长得很粗勇，可是他非常讲求用字精准跟语辞典雅，这跟他的外貌非常不符，据说他从来没有骂过脏话。
“可惜，我从未有过让人撤回的纪录。”他说。“撤回于我而言，就是败绩。”
“喔。”她翻了白眼。“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输给我也不可耻。”
“……”他深吸口气，似乎在压抑情绪。“公事说完了。”
孟娴忍不出噗哧一笑：“说完就说完，你还自己结尾干嘛？要不要我帮你接？你现在是要说私事吧？”
“嗯。”他目光认真。“孟娴，你几岁？”
“27。”她大方地说。
“这是你第几次？”他又问。
她愣了几秒，开口嘲讽：“我第几次关你屁事？干嘛？你第一次啊？”
“嗯。”
“……”
#孟娴：乔子赋，我比你厉害，我吃到了一个……(被摀住嘴)#
#某人：总该有人治治你#
第57章 他的再告白
这是她第一次在国外过节, 欧洲的圣诞市集已经行之有年，而德国的圣诞市集是在圣诞节前四周开始，也就是降临节，可以说是教会的新年。
她今天的课上到下午五点，乔子赋因为临时有一场会议没办法照约定时间过来接, 于是在等待的期间，她去了学校附近的圣诞市集。
这时手机响了, 卫纯凌看了一眼，发现是董暄, 打来的还是视讯电话。
屏幕上的董暄留了一头长发, 她热情地朝自己挥手：『纯凌纯凌！你在德国吗？』
“嗯, 给你看看这个热闹气氛。”她切换了镜头，拍给董暄看附近的街道布置跟行人朝圣诞市集方向去的情景。
『你自己一个人？』董暄嘿嘿笑了两声。『有没有交男朋友？』
“有。”她笑了笑。
『真的？人呢？是外国人吗？』
“不是, 其实你应该也认识…”她有点忐忑, 吸了口气。“我…跟乔迪的三叔叔交往了。”
董暄瞬间瞪大眼睛，愣了好几秒才说：『你说什么？乔迪的三叔叔？那个旗袍设计师吗？』
“嗯, 是他。”
『我的天！我完全无法想象……』董暄抱着头上下摆动，最后靠在桌上。『我印象中, 乔迪的三叔叔也挺年轻的？你们是怎么交往的啊？』
“是我先告白的, 他好像也对我有意思, 所以……”她难为情的摇摇头。“这太害羞了, 换个话题。”
『不行不行！我真的太惊讶了！好，不说他，那就说你吧？你怎么喜欢上的？』董暄激动地拍桌。
“其实真的要说, 我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了吧。”她噙着笑。“那时候他代替乔迪的妈妈来接我去乔家吃饭，也是圣诞节。”
『好浪漫啊？所以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吗？”她忍俊不住。“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
『然后呢？他做了什么浪漫的事情？』
“他一开始对我挺冷淡的，我也有点怕他，误以为他就是个冷漠的人，可是当我看到他对乔迪的样子，我才知道他其实有温暖的一面。”她说。“真正让我加深好感的，应该是他的签名。”
『签名？你是说成绩单吗哈哈哈。』
“我第一次找他签名，发现他的签名是横着签出直着看的名字，我就问他这个签名练了多久，他说10年，我那时就很佩服他的毅力。”她深吸口气。“其实我转学也是他的意思，他给了我一个很棒的学习环境，让我彻底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如果我还在旧学校的话，我今天的能力或许没办法出国。”
『看来是导师型呀？』董暄暧昧的眨眨眼。『那时候你不是被三个神经病打吗？他不是也有来学校帮你撑腰？』
“不只，后来我跟乔迪出去吃饭，遇到一帮小混混，他在国外也打了越洋电话回来关心。”想到这件事，她的嘴角更加上扬。“我以为他是打来找乔迪，却没想到他是专门打给我。”
『唷，妹子你的脸红了。』董暄调侃。『看来他对你的心思其实不少，不然你看他一个大忙人，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我真觉得他其实早就喜欢你，只是在引诱你开口告白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这可能性。”卫纯凌轻皱眉头，认真思考。“感觉有点可惜，我好像错失了被告白的机会。”
『太可惜了，不然你赶紧找个由头让他对你告白一次。』
“好，我就等等跟他……”
卫纯凌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扯入一个怀抱，熟悉的气味让她提高一秒的警觉又迅速地放下，男人温热的脸颊贴上自己的右脸，自顾自地对屏幕里的董暄说：“纯纯的朋友？”
董暄一脸错愕，赶紧回神正襟危坐：『三、三叔叔好！』
“谢谢你刚刚问她这么多，难得让我听到她这么多心里话。”
卫纯凌听到这句话，才意会到…不会这男人早就在后面偷听了吧？
『呃…三叔叔客气了，那、那我就挂电话了，你们好好约会。』董暄朝卫纯凌挥挥手，然后迅速的切断讯息。
“……”跑真快。
乔子赋轻轻啄了一下卫纯凌的脸颊，微笑说道：“你这朋友不错，很上道。”
她红着脸赶紧收好手机，抬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去哪里我都知道。”他伸手牵住她，带着她往圣诞市集走。“只要你手机没有坏，我都能追踪到你。”
“听起来很刺激，很像是电影里面常出现的追踪器。”她笑着说。
“我不会再让上次的事发生。”他语气严肃。
男人冷下脸的样子让她胸口很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没事的，我很安全。”
他握住女孩的手，温柔的吻了她的手背，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你喝过热红酒吗？”
她摇摇头。
“带你去尝尝。”
乔子赋带她进了市集里，应景的气氛吊饰，各式各样的特色摊位让人目不暇给，男人深怕女孩走失，又知道她是个好奇宝宝，最后只得把她拉到自己前面来，推着她走。
他带她买了一杯热红酒，还特别加了一小杯兰姆酒。
“这个德语叫做〝Glühwein〞，凭你的嗅觉应该可以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她笑了一声，认真的闻了一下：“有橘子的味道，还有肉桂？”
“考倒我了。”男人噙着笑，拿出手机来看介绍：“确实有这两样，酒是葡萄酒，还有一些香料，你刚刚提到的肉桂以外，还有八角跟丁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