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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拒爱首席大人 (露华浓)


  也正是因为多年以泪洗面,好好的身体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厉太太在他少年的时候就因病死去。
  厉太太的死,成了横在厉镇南父子之间难以解开的心结。
  厉镇南一只苍老的手捂住胸口,呵斥着儿子,“你说什么!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完,他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鞭子。
  厉君措站着没动,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我的命是您给的,您可以打我,但是不会改变我要娶小透的想法。”
  司徒透一见到那条鞭子,就想起了当日邹敏打她的情景,外表光鲜亮丽的世家大族,还全都保留着封建社会的那一套么?
  “厉伯父。”眼看着父子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司徒透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了那个装戒指的盒子,上前几步放到厉镇南的面前。
  “这是那枚戒指。”司徒透十分从容地看着厉镇南,“我司徒透不是为了这枚戒指才嫁给厉君措,既然这戒指对伯父来说这么重要,我不拿着也无妨。”
  厉镇南淡淡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精致盒子,有些怀疑地看着司徒透。
  “不管您信不信,嫁给厉君措都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我们这样做有我们的道理,现在就连我这个外人都选择相信他了,他是您的亲生儿子,难道就这么不值得您相信么?”
  厉镇南浑浊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在自己面前的的女人,“你肚子里面真的有了厉家的血脉?”
  没有想到厉镇南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司徒透有些许愣怔,余光扫了厉君措一眼。
  最后,她只好低着脑袋,淡淡“嗯”了一声。
  厉镇南长长叹出一口气,“造孽啊!”
  不仅司徒透不明白厉镇南这句话的意思,就连厉君措也不明白。
  真正清楚的,就只有厉镇南一个人,他的眼睛盯着司徒透,思绪却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细雪纷飞的时候。
  女人围着一条火红的围巾,站在漫天飘洒的白雪中看他,嘴角满溢着幸福的微笑,“镇南,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努力保持微笑,可是嘴边却只剩苦涩,手中明明拿着一杯热可可,掌心却冷到快要结冰。
  “小敏,你要的热可可,快趁热喝了吧。”
  女人闪亮的眼睛冲他眨了眨,接过来享受地喝了一大口,全然没有注意到他颤抖的手。
  然后,腹痛。
  女人的痛苦的叫声渐渐被淹没在冷风中,他看着她难以置信又怨恨的眼神,“不要怪我,厉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私生女进门的。”
  或许是人老了,厉镇南收回思绪的时候,浑浊的眼睛中竟然隐隐有了水光。
  司徒透不解地看着他,听他开口道:“想通过孩子嫁到厉家,从此飞上枝头的女人很多,但厉家从来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厉镇南顿了一下,“但毕竟是厉家的血脉,君措又当众宣布了这件事情,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司徒透愣了愣,余光看向厉君措。
  厉镇南清了清嗓子,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厉君措,“既然你觉得我对不起你妈妈,那这件事情就由你妈妈决定,你将来要娶的人是谁,还要看她的意思。”
  说着,他用一把精巧的钥匙将一个上锁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卷发黄的纸。
  纸张上面带着些许灰尘,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是你还很小的时候,你妈妈用尽所有设计才华为你绘制的新家,想等到你有一日成婚,亲眼看着你住进去。可惜设计还没完成,你妈妈就已经离世了。”
  厉君措的母亲,是当年全球最顶尖的建筑设计师。
  厉君措的眼睛落在那一卷纸上,深不见底,右手的拳头紧紧攥起。
  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母亲还给他留下了这样呕心沥血的东西。
  厉镇南的声音里面似乎带了一丝沧桑和怅然,“你的终身大事,你母亲最有发言权,你想娶这个女人,她就应当有完成你母亲未完成之事的能力。不妨就让丽白和这个女人比试一下,三天后,看看究竟谁能将这张设计图完成得更好。你母亲选了谁,你就娶谁。”
  一口一个“这个女人”听得司徒透直皱眉头,她不禁求救似的看向厉君措。
  邹丽白在国外留学,主修的正是建筑设计,而司徒透在这方面却一窍不通。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知道这已经是厉镇南做出的最大妥协,“好。”
  司徒透苦着一张脸,厉君措完全是高估了她。
  “记得你不能伸手帮她。”自己的儿子有多大本事,厉镇南再清楚不过。
  他边说着,边拿起那个放在桌上的戒指盒子,“这枚戒指我先收着,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拿出来。”
  司徒透垂着眸子,本来她也不在乎那枚戒指,人家的宝物放在她手里,总觉得扎手,现在还回去,反倒松了一口气。
  正这样想着,却听到厉镇南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意外,“戒指呢,哪里去了?”
  抬头,只见厉镇南手中的盒子打开着,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司徒透也有些意外,盒子一直在自己手里,里面的戒指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
  再看厉镇南看她的眼神,里面便又掺杂了一丝怀疑和轻视,“就算司徒小姐不能嫁到厉家,可肚子里面还带着厉家的孩子,钱不够用可以告诉君措,厉家这点钱还拿得起。”
  就差没指着司徒透的鼻子说,戒指就是她拿走的。


第60章 冷雪夜
  司徒透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不由地侧头去看厉君措的反应。
  厉君措向来不把这些贵重的珠宝首饰放在眼里,只淡淡地,“再是祖传的,也不过是枚戒指,早晚是小透的东西,就算她拿了,也不能怎么样。”
  司徒透百口莫辩,“我没有拿。”
  厉镇南皮笑肉不笑,“司徒小姐说没拿,那戒指是怎么凭空消失的?拿了就拿了,不必再狡辩了。”
  这样的语气,让司徒透攥了攥拳头,“伯父,您可以瞧不起我私生女的身份,但是您不可以瞧不起我的人格,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这枚戒指是怎么消失的我会查清楚,会原原本本给您找回来,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司徒透转身走出了书房。
  厉君措想要跟出去,却被厉镇南叫住,“不许去。”
  厉君措狭长的眸子一眯,“我必须去。”
  身后,是厉镇南剧烈的咳嗽,“反了你了!你这个混账!你……”
  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司徒透下楼的时候,厉绍南和邹丽白依旧坐在餐厅里。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音,男人淡淡的抬头。
  司徒透脚步一滞,冲二人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别墅。
  厉绍南的余光淡淡扫过她瘦弱的背影,收回心神继续喝着碗里的汤。
  他从不是一个儿女情长意气用事的人,苦心经营多年,更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张婶匆匆忙忙从楼上跑了下来,“二爷,老爷病发晕倒了,大少爷已经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您快去看看吧。”
  厉绍南和坐在他旁边的邹丽白对视一眼,缓缓放下勺子,步履十分淡定稳健地走向了书房。
  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在这个冷风刺骨的晚上飘洒下来。
  司徒透走出别墅,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冷得打了个哆嗦。
  为了便于厉镇南养病,南山别馆的地址也十分偏僻,黑漆漆的山脚下,就连路灯都要隔着很远才有一盏。
  司徒透靠在一盏路灯下,想拦辆出租车回到金都市中心去,等了半天,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等到。
  雪越下越大,片片雪花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打在她冻得通红的小脸上。
  她用两只小手揉了自己脸蛋,心一横干脆自己徒步往市中心走。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
  去年的冬天,苏颂宜还牵着她的手,暖暖的感觉似乎还在,可是那个牵着他的人却早已经走远了。
  黑夜,山路,白雪,冷风。
  忽然之间,这个世界上似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猛然涌上心头。
  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爱人,也没有家。
  司徒透从来不似那些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般身娇肉贵,可是此刻割在脸上生疼的寒风还是让她的眼睛略微有些湿润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山风呼啸而来,她的脚下一滑,一个跟头栽到了雪里。
  冰凉的雪仿佛浸透了她的每一寸皮肤,深入到她的骨髓里,连她的心都一起冰凉冰凉的了。
  她手里抓着雪,挣扎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已经在她脸上肆虐的眼泪,茫然地看着荒凉的远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小透,你还有个哥哥呢。”
  已是深夜。
  医院的窗前,司徒湛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苍白的脸上神情格外清冷。
  病房门口突然有了动静,男人转过身子,就看到司徒透浑身是雪的站在门口。
  一张小脸被冻得通红,头发凌乱的垂在额间,素色淡雅的外套上全是泥水,那双鹿皮小短靴被磨得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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