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透汗毛都要竖起来,紧紧抓着被角,“厉君措,你干什么!下去!”
厉君措可没管那些,一把掀开了被子,将自己也裹在里面,语气不紧不慢,透出一股子霸道,“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司徒透一边推着他一边要起身,“那你家客房在哪里?我去睡客房。”
身子还未完全起来,纤细的腰肢上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就环了上来,将她硬生生又拉了回来,重新按在床上,“捂出汗,好得快。”
司徒透瞪大眼睛,使劲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无奈她越是这样,男人便将她环得越紧。
厉君措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司徒透的脸腾得红了,她想抽出手来狠狠给厉君措一巴掌,却无奈两只手被厉君措固定着根本抽不出来。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两具身体接触到一起之后,厉君措身体发生的灼烫变化,于是她急了,“厉君措,你流氓。”
厉君措似乎是听惯了她这样骂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动怒,反而接着她的话,“所以你最好别乱动。”
听他这样一说,她就真的不敢乱动了,万一厉君措因为她的乱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厉君措感觉到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十分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司徒透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清晰地看着他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感受着来自他身体的淡淡体温,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合上了眼睛……
第49章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这一晚,司徒透睡得格外深沉香甜,纠缠她多年的噩梦也没有找上门来。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深秋慵懒的阳光从窗外透过薄纱窗帘淡淡地透进来。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去向,床头,是一整套无论从材质到做工都无可挑剔的崭新女士衣裳。
门口,传来了沈嫂子敲门的声音,“司徒小姐,醒了吗?大少爷说了,让您穿好那件衣服,不要丢厉家的人。”
司徒透撇了撇嘴,仿佛盯着那套衣服就能看到厉君措那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她应了一声,穿好那身衣服站在镜子前,竟然意外地十分合身。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沈嫂子还站在门口,司徒透十分礼貌地问道:“你们大少爷呢?”
“大少爷公司有事,先走了。”沈嫂子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透看着她的表情,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她走出房间,下了楼梯,看到坐在客厅中央沙发上的人时,才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沙发上的人,虽看着和邹敏的年纪差不多大,可是却显得十分干瘦,头发全白,此时身上穿了一件中山装,正带着老花眼镜盯着手里的报纸一字一句地阅读,完全没有听到司徒透下楼的声音。
管家陈叔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边,一眼扫到司徒透,凑到那个男人耳边提醒,“老爷,她下来了。”
厉镇南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司徒透,摘下老花镜,眼睛眯了眯,还未等说话,先狠狠咳嗽了两声。
司徒透早已经猜到眼前的人是厉镇南,忙欠了欠身子,“伯父。”
等厉镇南一阵咳嗽过后,将司徒透上上下下全都打量了一番,开口第一句话问得竟是“你姓司徒?”
司徒透有些意外,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微微点头,“是。”
厉镇南苍老的目光淡淡扫过手中报纸上的那行斗大的字,继续问道:“邹敏是你什么人?”
司徒透更是一愣,想到邹敏当日初次见到厉君措时的反应,更加觉得这两个人之前是相识的,“您认识我阿姨吗?”
厉镇南听到司徒透喊邹敏阿姨,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这篇报道我看了,有些事情老陈也已经告诉我了,你有什么看法?”
头版头条,司徒透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只需要随意一瞥就能看到那个自己昨天在学校的点心店里和厉君措手牵手的画面。
厉镇南见司徒透站在原地不说话,淡淡地笑了笑,“司徒小姐是聪明人,君措年轻气盛,一时起了玩心也是正常的,还希望你不要当真,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司徒透有些不悦,但碍于对方是厉君措的父亲,毕竟是长辈,只是点了点头,“伯父说得是,只是这些话伯父直接去和君措说可能会比较有用,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完,司徒透将身板挺得很直,不卑不亢地抬腿就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她彬彬有礼地又向厉镇南鞠了一躬,“伯父,刚才听到您的咳嗽声音沙哑中带痰,不如试试每天用枇杷雪梨炖出的汤水,再浸了青梅来喝,家中的哥哥也是这个症状,虽然不能治愈,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些。”
头也不回地走出厉宅之后,司徒透直接去了学校,毕业典礼在即,她被学校指定要做钢琴表演,还需要好好练习一下。
她倒不是很担心尹秀澈会找机会杀掉她了,厉君措既然敢将她留在厉家一个人离开,想必是已经安排了合适的人在暗中保护她。
厉氏集团总部的摩天大楼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看到了这篇报道。
厉绍南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报道上那张清晰的大图,盯着照片上司徒透俊俏的小脸,深邃的目光阴沉得让人捉摸不透。
“绍南。”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竟然是邹丽白。
也只有她,敢于这样叫他。
厉绍南淡淡“嗯”了一声,将目光从报道上收了回来。
邹丽白脸上的表情明灭难辨,原本柔美的声音被她压得很低,“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你交代给我的事情,让厉君措选择了司徒透。”
厉绍南敛去所有情绪,大手轻轻摆了摆,带着能够操纵一切的姿态,“事情还未成定局,究竟谁能成为厉家大少奶奶还是个未知数。”
别人做不好厉绍南交代的事情,断手断脚已经是最轻的惩罚,可是邹丽白不同,厉绍南甚至连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邹丽白却垂着睫羽,一双剔透的眸子异常暗淡,声音虽然很平静,所说的内容中却带着别样的波澜,“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他么?”
厉绍南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将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冻结,“人最不该有的就是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邹丽白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我懂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陪伴他多年,她早已习惯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为了帮助他达成他的目的,想法设法把自己嫁给别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却始终连一句回应都没有给过她。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而平静,转眼间就到了十八日,苏颂宜和钱莉莉结婚的日子。
司徒透坐在镜子前面,一只手轻轻抚过厉君措在前一天晚上派人送过来的白色礼服,努力扯了扯嘴角,绽出一个微笑。
苏颂宜结婚,请了金都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不曾给司徒家送请柬。
她明白,既然面对不了,选择直接逃避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
可是偏偏收到请柬的厉君措,又送了这套礼服给她,要求她跟着他一起去参加。
她不是个懦弱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和过去道别,就不会畏畏缩缩。
装扮完毕,司徒透听着窗外厉君措停车的声音,站起了身子,开门,恰巧看到姐姐司徒静站在门口……
第50章 舍不得了?
司徒静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与妹妹对视,嘴巴微张,声音极低,“小妹。”
自从那一晚,司徒透知道是司徒静害自己身陷夜港之后,两个人就再没有正式碰过面,司徒静就好像故意躲着司徒透一样,有她的地方就没有她。
司徒透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别过脸去,和司徒静擦肩而过地走出门。
“对不起!”司徒静突然抬高了声音,吸了吸鼻子,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知道我说多少遍对不起都没有用了。”
司徒透原本迈出的脚步猛然一滞,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处。
司徒静红了眼眶,“小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说白了我就是嫉妒你,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够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司徒透抿了抿嘴唇,重新开始么?
她没有回头,径自往前走。
“还有,”她听到姐姐在她身后喊她,“帮我把我的祝福也带给颂宜,好不好?”
司徒透脊背僵直,缓缓回头看着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静早已经泪流满面,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
她和她都曾经深爱过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曾经那样爱过她们,可是走到最后,她们谁都没能和他同路。
或许,这就是一种叫做宿命的东西吧。
司徒透蓦然想起,当初苏颂宜曾经握着她的双手,温和而郑重地承诺,“等你毕业了,我就娶你。”
现在,毕业在即,他却牵起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转眼间,早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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