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张旗鼓的,合适吗?”我迟疑道,“我这样的身份,会不会给你丢脸呀?”
梁薄沉下脸来。
“又胡思乱想!”他说道,“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别人又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我们得允许人家有不同的言论,但是,我们却不能活在别人的眼光里,知道吗?”
“知道了。”我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就是要快呀!”梁薄说道,眼睛有意无意瞟了一下我的肚子,“再拖下去,你就穿不了漂亮的婚纱了!”
……
第二天去到药房,我还在思想关于漂亮婚纱的事,要说对全世界最浪漫的婚礼没有憧憬,那都是骗人的,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没停止过幻想。
“长欢姐,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张小翠走过来问我。
我看看她,忽然想起她和金继业的事。
“在想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我笑着说道,“我问你,继业后来有没有重新向你求婚?”
张小翠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真求啦?”我说道,“说说看,这回怎么求的,有没有鲜花钻戒?”
张小翠又点点头,举起左手冲我晃了晃,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有一颗钻石闪了我的眼。
“你答应啦?”我开心地问道。
“能不答应吗?”张小翠凑在我耳边说道,“他下了那么大功夫,在我房间摆了一屋子玫瑰花,说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躺上去让刺扎死自己。你说这人多讨厌,求个婚搞的要死要活的!”
我被逗的哈哈大笑。
金继业,你真是够了!
金继业看到我们一边笑一边朝他那边看,敏锐地察觉到我们在讲他,板着脸喊道,“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是不是?”
上午十点左右,张局长安排的人到了,是一个中等身材普普通通的青年男人,他先是在店里和我做了简短的沟通,问明了那个人出现的地点和规律,就出去了。
本来就普通的人,一混入人群就更普通了,任谁都想不到他是个警察。
我不禁佩服张局长用人之妙,踩点蹲守,可不就得这样的人吗?
然而等了一上午,那个可疑的人却一直没出现,之后接连两天,也没有再来。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们太大惊小怪了,那人也许就是一个流浪汉,现在不知又流浪到哪里去了。
相比之下,青年便衣的心理素质要比我们强多了,虽然接连三天一无所获,但他一点气馁的感觉都没有。
每天准时来,有时在左边,有时在右边,有时在马路对面,或站或坐,或靠在某个墙角拿张报纸遮住脸,如果我不是事先见过他,几乎把他都当成流浪汉了。
警察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不管怎么样,每天看着他准时出现,我就觉得特别安全。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警察守在你周围更安全的事呢?
几天来,另外几个店也同样平安无事,至于之前发生过的泼汽油捅锁眼的事,也没有再发生过,一切都像是一场错觉。
下过一场雨,夏天的尾巴终于随着雨水流走了,江城进入了一年中最凉爽宜人的季节。
下雨天顾客少,我让国仔开车载我和金老大夫一起去了一趟孟传祥的家。
去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孟传祥却已经喝上了,他老婆一面迎我们进去,一面抱怨说他一天到晚喝酒,没个清醒的时候。
孟传祥还没醉,看到我们进来很是吓了一跳,以为我们来找他算帐的,颤巍巍地叫了一声“老师”,起身就要给金老大夫下拜。
金老大夫忙拦住他,对他说明了来意。
孟传祥一听说我不但不计较他以前的错事,反而要请他去坐堂,惊讶不已。
“老师,这,这,怎么可能?”他吭吭哧哧地说道,“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再行医者之事?”
“怎么不能?”金老大夫说道,“圣人说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只要能改过自新,好好行医,用你的医术治病救人,不也是一种赎罪吗?”
“是啊孟大夫。”我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的人多了,自然就抵消了你的错,而且我是真心佩服你的本事,才来请你坐堂的,你就不要再顾虑那些过去的事了。”
孟传祥听我这样说,越发的愧疚起来。
“可是,我真是觉得没脸呀!”他说道。
“脸是自己挣得,丢了再挣回来。”金老大夫瞪眼道,“别啰嗦了,你就说去还是不去吧?”
“去,去,我去!”孟传祥一连声地说道,“老师和郁小姐这么看的起我,我就厚着脸皮去吧,老师,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以前的孟传祥就死了,我一定会活出个新样子给你看,再也不给你丢脸了!”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金老大夫泪光闪闪地说道。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商量好明天在总店等他,就起身告辞了。
孟传祥的老婆要留我们吃饭,被我们推辞了,她见留不住,就一路把我们送到车上,千恩万谢地说了一大堆,才放我们离开。
金老大夫靠在座位上,虽然嘴上没说,但从表情来看,就知道他心里很是舒畅,看来我这件事情做对了。
第二天,孟传祥如约而来,我按照金老大夫的意思把他安排到了五分店,那里店大,周围没有医院,人们看个小病要走很远,相信以后有了他,会方便不少。
孟传祥果然很有本事,没过多久,他医术高超,为人谦和的口碑都传到总店这边来了。
金老大夫老怀甚慰,我们也都为他感到高兴。
又一个周六,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趁秋高气爽,带着兮兮去逛街,没想到在街上又看到了那个消失了好多天的男人。
第203章 步行街偶遇
周六的上午,沈七一大早就打了电话过来,很沮丧地告诉我,他至今没找到秦若思。
秦若思回云溪后,并没有回医院上班,沈七问遍了医院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包括她那个二叔。
二叔看到沈七还惊讶了一番,他一直以为秦若思还在江城护理沈七。
沈七按照二叔提供的地址找到秦若思的家,敲门无人应答,他在那里连守了三天,那扇门始终没开过,没有出来,也没人进去。
“你说,她还有可能去哪里?”沈七在电话里问我,情绪听起来有些低落。
“是啊,她能去哪里呢?”我也很发愁,说道,“难不成回英国了?”
沈七顿了一下。
“对,很有可能!”他说道,“就这样吧,我挂了。”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哎……”我急忙喊道,“沈七,你要干什么?”
“去机场!”他说道,随即挂了电话。
兮兮早醒了,听到是沈七叔叔来电,一直眼巴巴地守在旁边,想等我们说完正事后和沈七说话,结果沈七直接给挂了。
兮兮很伤心,差点哭出来,好半天都闷闷不乐,我说要带她上街,她才提起一点兴趣。
梁薄为了处理之前积压的事务,这周六依然不休息,开车把我们带到步行街,就离开了,国仔跟着我们。
兮兮很久没逛过街,渐渐地逛出兴致来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吵着要吃这个吃那个。
她已经和国仔很熟了,而且国仔又比我壮实,抱起她来毫不费力,买起东西又大方,她就一路粘着国仔。
我反倒落得一身轻松,东张西望地看各个橱窗里展示的秋季新款服装。
在很久以前,我每次经过这些店铺,都会长时间的流连,知道自己买不起,但还是忍不住想过过眼瘾。
如今包里装了几张数额巨大的卡,却没有了想买的冲动。
不过看看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想着再过几个月就只能穿妈妈装了,还是决定买几件臭美一下。
我选中了一家店进去,在店员的热情推荐下选了几套衣服,热心的店员当场就给我打扮了一番,换上新衣,化了淡妆,镜子的女人立刻就变了样子。
几个店员围着我或真心或假意地夸我漂亮,我好心情地递过一张卡,这种感觉还真是挺不错。
我一边输密码,一边看向外面,兮兮和国仔就在店铺外面的零食摊上挑东西吃,这个小馋猫,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了,我想着要赶紧出去制止她,免得吃坏了肠胃。
收银员递给我一支笔,让我在单子上签字,我收回视线,接过笔,回头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半旧的t恤,佝偻的背,我眼前一亮,不就是那个消失了好几天的男人吗?我刷刷两下签了字,拎起袋子就往外跑,等我出了门口,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店员追出来,手里拎着我的包,刚才走的匆忙,把包都拉下了。
我接过来,道谢了,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没有再看到那人,就过去零食摊上找兮兮。
兮兮向我炫耀刚买到的美味,被我一把夺下来。
“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会生病的。”我板着脸说道。
我本不想这样凶她的,但是刚才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扰乱了我的心绪,说话不自觉地就带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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