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笑着抬头:“陆沧,语文老师没教过你吗?这不是冷静,这叫冷血。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一个对全世界都可以热情,却唯独对你会冷血的女人,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时间和青春,不如好好思索一下,你应该怎样学着成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优秀的丈夫,和一名完美的父亲。”
陆沧再一次的发飙,在他的手掐上我的脖子后,还没开始使劲,周晓拂就破门而入,一拳丢在陆沧脸上。
爸妈都在门口,林深进来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他将我一把抱起,笑着对闵姨说:
“闵姨,麻烦你帮我送一下客。”
我妈还出于面子,象征性的挽留了一句,问陆沧要不要吃了中饭再走。
但我爸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冲着我妈说:
“家里还有阿猫阿狗要吃饭,哪有那么多余粮。”
回到房间后的我躺在床上,林深第一时间拿了药膏出来,敷上去的时候我脖子还有点刺疼。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对你下手,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用手去摸,脖子上划伤了一个小口,小心感染。”
林深帮我吹了吹之后,疼痛感消失,我才拿了手机打开拍照看了看,我脖子上红了一大圈,我都不知道陆沧什么时候划伤了我的脖子,或许是他手腕上还带着我送他的手链吧。
“林深,我们时候再去花海,我想念爷爷和花落了。”
林深拿了个枕头垫在我背后,整理了一下我脸庞的碎发:
“等你腿上的伤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马上就到月底了,我要出差一趟,你在家好好养伤,等我回来我们带着爸妈一起去花海住一段时间,四月初,花海应该是百花齐绽,很美的。”
我嘟嘟嘴: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蔺翌会不会开除我?”
林深捏了捏我的脸蛋:“昨天我跟蔺翌说了这件事,这次出差顺便去见一下你们公司的董事会,等我回来,你就是公司的小股东了,在你的工作岗位上,蔺翌是你的上司,离开那个岗位,你是蔺翌的上司,如果他敢开除你的话,你就把他开除了。”
我噗嗤一笑:
“那蔺翌岂不是很郁闷,我没了那个工作岗位,好歹还是公司的一份子,蔺翌要是没有了那份工作,他可就失业咯,其实蔺翌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们应该和他友好相处。但是,买股份这种事情用不着吧,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在公司做多久,万一哪天我想辞职当个全职太太让你养我呢?”
林深不假思索的回我:
“那我就养你啊,你做全职太太的同时,也是董事会的一员,你只需要出席公司重要的会议就行,这样的话你既可以自由支配你的时间,还不会和这个社会脱节,我希望我的女人永远有着让自己骄傲的资本,不论是脸蛋,还是钱包。”
我咯咯笑着,咬着手指小声说:
“万一哪天我用你给我买的股份分来的红包养别的小鲜肉怎么办?你会不会拿刀剁了我?”
林深摇头:
“不会,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你包养的小鲜肉。”
我记得周晓拂的经典语录里有一个这样的观点,如果一个男人在热恋的时候对着你说不出情话,他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情商不高不会甜言蜜语,而是你还没激发他想说情话的**。
林深现在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一堆的情话来,由此可知,他大概是深爱着我的。
陆沧来家里和我的那一次谈话,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一家人,相反,他的出现真的让我意识到了林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跟陆沧在一起七年,好像所有的热爱还不及我和林深在一起短短数十天。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容易移情别恋的女人吧。
以前的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我排解,但现在的我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厚皮,有时候在林深面前。我还忍不住的想使坏,林深说我有点像恶魔,但他喜欢。
什么都架不住一句我喜欢,而我和林深的第一次分别,是他需要出差一周。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如此的思念一个人,思念到要发狂的地步。
每天睡前,我想的是他,睡醒后想的,依然是他。
林深虽然在出差,但他像是个闲散人一样,从我睡醒收到他的信息和电话到睡前,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贡献了我,犹记得我和陆沧在一起的时候,他出差一周,我们就可以一周不联系。
到第四天的时候,林深跟我说受不了这样的思念,他决定甩掉董事会早点回来见我,我嘴上说着让他安心工作,心里也在盼着他早点回来。
周晓拂见我完全陷入了热恋中,终于受不了我一整天都捧着手机看的热乎劲,怂恿着我去医院看一下我这腿,别回头感染了,皮肉都会烂掉。
经不住她的吓唬,我抱着手机上了她的车。
在周晓拂的强烈抗议下,我跟林深说要出门一趟,回家再跟他联系,让他安心工作。
到了医院检查了腿,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只是会留疤,我倒是无所谓,而且这个伤疤看起来还挺有艺术感的,林深出差之前给我拍了一组大片,要等他回来才有时间把成品做出来,林深说要把照片挂在卧室里,等他回来我们就搬到他的房子里去。
周晓拂不免叨叨我:
“林深说,林深说,你现在嘴里动不动就林深说,林深说不介意你这疤痕,你就真的觉得这疤痕的存在是个勋章吗?”
我挽着周晓拂的手,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哎呀,人家就是想矫情一下嘛,你也可以整天在我面前老王说老王说。我绝对不介意的。”
周晓拂摁了摁我的脑门:
“我介意,我非常介意,我完全受不了你这种一天到晚都是林深的状态,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半点出息都没有。”
我本来还想反驳她几句的,当初是谁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林深是个好男人来着。
现在我和林深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了,她又出来说闲话。
但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她,我歪着脖子靠在周晓拂的肩膀上,却看到朝我们迎面走来的人...
周晓拂下意识的拉着我要转身朝另一端走去,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几乎是把周晓拂的身子都扭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正好来到我们跟前的人。
☆、092.木喜,还要继续演吗
“孙家栋。”
我不由得喊出这三个字来,然后快速的看向周晓拂,周晓拂的眼神里夹带着很复杂的神色,我心里瞬间明白那天上高速的时候周晓拂要跟我说的话,但我没想到她会一直瞒着我。
孙家栋看到我,他怀里搂着的姑娘还抬头去问:
“家栋,你们认识吗?”
孙家栋瞥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身边漠然走过。
那个姑娘的背影我太有印象了,就是见王海洋的那天在餐馆里看到的那个,我转过身想追上去,周晓拂拉住我:“别呀,这年头有人来有人走的,不很正常吗?再说了,难道你不觉得孙家栋配不上安木喜吗?分了也好,安木喜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跟着他有点委屈了。”
上一次给安木喜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说他们感情很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晓拂茫然的看着我:“知道什么?”
我望着孙家栋和那姑娘远去的背影:
“他在外面养小三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晓拂挠挠头:“就那天,我闲着无事就把这姓孙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遍,发现到他这儿已经是三代单传,而且他们孙家人丁单薄,整个家族就只有两个堂姐,还是已婚带着孩子满身肥肉的,后来我又去过他的咨询室,从前台那儿套出话来,确定刚刚那姑娘就是孙家栋的女朋友,而且那姑娘已怀有身孕,我没告诉你,也是怕你多心,你和林深才在一起没多久,我怕你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扉又突然间关上。”
林深说安木喜第一次失恋的时候差点自杀了,我不知道再一次经历失恋的安木喜会怎样,我担忧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被告知已关机。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妙,周晓拂劝我不要多管闲事,但我还是在医院门口等着孙家栋。
两个小时后。孙家栋搂着那姑娘有说有笑的从医院出来,看见我,孙家栋还是没有打招呼,两个人径直去了医院附近的茶楼,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一路跟随他们进了茶楼,然后在他们俩的对面坐下。
“家栋,这谁啊,你前女友?”
姑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周晓拂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说:
“走吧,分手不很正常嘛,安木喜都没说啥,你管好自己就行。”
孙家栋先是安抚了那姑娘一番,然后义正言辞的说:“我没有前女友,她是我朋友的朋友,见过两面而已,并不熟,哦,前段时间她们两个来我的咨询室咨询过。”
姑娘鄙夷的说:
“原来是有心理问题的病人,对不起,请你们两位去找别的位子吧,我闺蜜马上就要来了,你们霸占了我闺蜜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