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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厉承晞虽住在厉家却常常形踪成迷。
随意则因为最近人气暴涨,通告不断,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紧张起来。纵然这样,前两天还是又临时接到一个顶级化妆品广告的邀约。
用邓波儿的话讲,这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不说对方付的酬劳,单是这个品牌本身对于明星的形象提升都有极大的帮助。
结论就是:就算累死,这个活儿也要接。
这天剧组因为要聚餐所以早早收工,助理推开休息室的门时发现随意连妆都没卸就趴在化妆台上睡着了,便又悄悄退了出去,并擅自作主给远在台湾未归的邓波儿打了个电话报告。
这部剧的导演与邓波儿还是有些私交的,自然也看出随意最近有些透支的工作量。邓波儿与他说了一声便很爽快地答应,只叮嘱让她稍晚一点到聚餐的地方露个面即可。
随意虽是新人,却是主演,加上最近实在是红的发紫,再加上有导演替她兜着,料想其它人就算心里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浑然未觉的随意这一觉睡得难得香甜,再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天色都暗下来,连忙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给助理打电话。
“随小姐,我在停车场了,马上就过来。”助理答。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她听助理说话时吐出的字音含糊不清,像是嘴里含着东西,便知道她这个点定然是在车上和司机吃外卖当晚餐。
助理因为她的贴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有坚持。
随意听说已经跟导演打过招呼也便不着急了,挂了电话之后慢慢给自己卸了妆才出去,只是可能睡得太久脑袋还是有些发沉。
剧组里没留下什么人,整个片场都静悄悄的,开机已经月余,她对环境十分熟悉。只是这片都是城市的老房子,没有了人气之后透出一些荒凉感。
她一边信步往停车场走着一边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些脚步声传来,因为临得很近,所以显得愈加突兀。
随意很敏感地转身去看,岂知对方的动作更快,她一左一右两个臂膀就在这时被人用力往后扭住,将她就强按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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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榴只有一句话:别忘了放入书架,默默爬走……
☆、007 给爷赔罪
“什么人——唔……”
随意一边问着一边剧烈挣扎,嘴却被人堵住了。接着眼前一黑,头上被套了黑色的布袋不算,就连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也被人捆住。
两人动作利落干脆,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女孩子所能反抗的。她只感觉自己终于被放开,接着身子一轻,却被另一个人抗上了肩头。
“唔……唔……”男人肩头的骨头抵着她的腹部,弄得随意难受死了。
随意可以感觉到驮着她的人步伐稳健,正往什么方向走着,两个最开始绑着自己的人跟随在他们后面,显然这是有预谋的绑架。
她想喊救命,可别自己发不出声音,此时片场内也已经没有什么人。而助理小可估计此时还在车上与司机闲聊着等她,根本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心头愈加害怕,挣扎的也就更加剧烈。
啪!啪!
不知是不是她扭动的太厉害惹恼了男人,他的大掌用力地拍在了随意的屁股上。
皮肉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犹为清晰响亮,她身体不由僵住。倒也不是有多疼,只是有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应该只有小孩子不听话时,才会被打屁股吧?
这个男人……
心里那股怪怪的感觉还没压下去,他的脚步突然停住,接着随意就被扔进柔软的皮制椅座里。并且随着车门彭地一声被关上,发动引擎的声音响起。
自然,男人坐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并靠而坐,而随意只是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地将身子挪开一些,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而男人却不断靠近再靠近,逼得她退无可退。
什么都看不见,随意不安地屏着呼吸,直到他的手慢慢伸过来,抽掉了她嘴上塞的东西。
“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她急切又害怕地问出声。
只是,半晌没有人应。
而那只帮她抽掉嘴上东西的手也没有收回来,而是托着她的脸颊,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擦着。男人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温柔的,只是这样诡异的气氛,令她身上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是遇到变态了吗?
脑中的闪过这样的念头,摩擦着的自己的手骤然停止,正在她下意识松了口气时,他的手却顺着她的下巴来到细长的脖颈。
动作极为缓慢,就像野兽在享受美食前享受着猎物的恐惧,这绝对是个性情极为恶劣的男人。
随意一边在心里作出判断,同时脑子里掠过无数个念头,正在不知怎么应对时,那只流连在她锁骨处的手突然捏住她的肩头,接着男人的气息骤然压向自己。
他的唇就落在她的颈侧,温温热热的柔软触感,随意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就在神经绷得死死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带着些许恶劣的味道,气息全拂在她的皮肤上。
随意当即心一横,拿头去撞他。
男子不妨,身子避闪了下,后背却仰撞在了另一侧的车门上。
他怔了一下,大概是诧异她的反击。
确实,她虽然害怕,可是却表现的极为冷静、隐忍,这若换了别的女人,没准早吓哭了。
厉承晞终于伸手帮她扯掉了罩头的布袋,车厢内开着灯,随意眼前瞬间清明,也就对上了他闪着戏谑碎光的眸子。
“厉承晞!”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
其实就在他刚刚笑出声时,随意就已经有所怀疑。这场所谓的绑架,有可能只是恶作剧。
厉承晞迎上她暴怒又气红了小脸的眸子,不知为何竟觉得模样十分可爱,坐直身子后,伸手揉揉她的发,道:“开个玩笑。”
你妹,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她差点吓死。
随意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反感地躲开她的碰触,总觉得他这个动作像在摸自己闺女似的。
死变态!
厉承晞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笑问:“你这样是不打算让我帮你松绑了?”
那语调绝对让人听不出一丝威胁之意,却偏偏吧,是在提醒她,现在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并且还在他的车上。
“你这是非法劫持。”随意控诉。
厉承晞耸肩,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敲车窗,反问:“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司机停车,让你喊个救命?”
那无赖的模样,摆明了吃定她不敢喊。
因为车子现在正行驶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路上行人是不少,可是她这副模样如果真喊了,明天必定上头条。
头条虽是每个娱乐明星都热衷的,可也分什么时候和情况。
随意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软了一些,道:“那你闹这么大动静找我干嘛?总不就是为了戏弄我吧?”
说真的,自从证实他不是那本结婚证上的人开始,她其实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也已经不再想找那个男人了,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太多的诡异。
“也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日子过得无聊,所以……”他薄唇微弯了下,眼睛折射出淬光:“就想起了你。”
回答真是欠扁!
随意心里怄火,却又强忍着不能发作,她一边做吸气呼气一边安慰自己,好歹哄他把自己的手解开再说,于是嗓音放得更柔:“厉少,那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先把绳子给我解开?”
厉承晞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温顺的女人,目的也太明显了吧,却依旧逗弄着她问:“我有什么好处?”
泥媒!
明明他无缘无故挟持自己,居然还有脸问她要好处?
随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脸上的笑意却没变,磨着牙提醒:“厉少,是你绑的我呢?”然后眨眨眼睛,作无辜状。
厉承晞却突然伸出手掌,作仔细端详状,回答:“可是我手被你咬伤了,怎么办?”
随意这才明白,他这是报仇来了。
“厉少,首先呢,是你先劫了我的车,又利用我逃脱,害我差点出车祸是不是?”那天在厉家戏弄她的事就不算了,咬他一口真是轻的。
而且她也有分寸,那点都不算伤,至于疼这么多天吗?
厉承晞也学她眨眨眼睛,凑近问:“那我还被你免费看光光了,这笔帐又怎么算?”
这动作换作别的男人做或许恶心,偏偏厉承晞这个妖孽,故意将一张俊脸放大在自己面前,那眼睛带着电波似的,怕是换作哪个女人都会电晕。
尤其还故意提到了他裸体那件事,随意的脸竟不自觉地红了,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在脸红,是想起什么了吗?”男人说话的气息再次拂过她的脸颊,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