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酒,壮胆吗?
邵东好奇,便还是攫住了面前勾人的红唇,女人似乎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但很快顺从。
邵东与所有的纨绔子弟一样爱玩,却也不是没有自控力的人,可手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即便隔着衣服,都觉得身体里有一把火,恨不能立即烧起来,连同她烧个干净。
没有感情的基础,两具陌生的身体跌跌撞撞地纠缠进卧室,很快被欲望主导……
邵东很久没有找到过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了,这一晚其实有些疯狂,身体极度消耗过后,睡的也有些沉。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铃声突然在安静中响起,他手伸过去胡乱摸到手机。
来电显示都没瞧就按了接听键:“喂?”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给我一分随意这两个月的行踪报表,我要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话筒那头的厉承晞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天色已泛起鱼肚白,身后的床上睡着的是刚刚被他同样狠狠疼爱过的小女人——随意。
邵东听到他的声音脑袋嗡地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然后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问:“你确定?”
对方连回答他都懒的,直接挂了电话,表示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喂?!”邵东不甘心地喊,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忙音。
他大爷那里已是早上,难道就不用考虑时差了吗?邵东有些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本来是准备打个电话吩咐下去,却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身侧。
与他共度良宵的女人已经不见,床单只留下几点红梅一样的血迹。
想到自己遇到那层阻碍时的意外,她却跟他说是刚补的,让他轻一点,那妖精的模样真让人恨不能直接在床上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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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随意这一觉睡的也很沉,反正每次都不省人事似的。再醒来时已是上午时分,温暖的阳光被阻隔在避光窗帘之外,所以客房的光线还是十分昏暗。
她缓缓睁开眼睛,不止感到头疼欲裂,四肢更是酸痛的厉害,打开台灯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在酒店的房间里。被单因她的动作而从肩头滑落,随意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变的苍白。
这一幕与她发现结婚证时的那天十分相像,不同的是她脑子里闪过的几个影像却是清晰的。
她记得自己好像打错了电话,接着厉承晞就来了,自己还拽着他又哭又叫,最后……他把自己压在床上,要她的时候逼着她喊他的名字……他们甚至在落地窗那里也做了一回……
脸上呈现一片懊恼,厉承晞……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想的太多,发现他并不在后,随意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脚步急急匆匆地便往外走,免得再见尴尬。
刚刚打开门,却差点与推着餐车的服务生撞个正着。接着她就却看到单手抄兜,站在服务生身后的男人,正是她急着要躲的厉承晞,当时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抱歉,小姐。”服务生见她不动,只好出口提醒。
随意这才回神,给他让出门口的位置。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门,厉承晞跟在身后,擦肩而过的瞬间随意想要拔腿就跑,一条手臂却精准地挡在她的面前。
“你想好了,现在如果跑,昨晚就白白被我睡了。”他提醒。
随意闻言看向他,不解也气愤,因为明显听出这话里的歧义。
“怎么?生气了?难道昨晚不是故意装醉给我打电话的吗?”他迎上她染着火焰的眸子,薄唇故意勾出看破她的“意图”后的愉快笑意。
随意当时气血上涌,伸脚就踢了他一脚,转头就走。腰却被他手臂勾住,接着身子就被他直接带进客房。
彼时服务生刚刚把餐摆好,就见到随意在他怀里拳打脚踢的模样,瞬间惊呆了,大概很惊讶这个看似纤弱的东方女孩,竟然如此暴力。
“出去。”厉承晞沉声道。
服务生这才回神,匆匆忙忙出去了。然后彭地一声,厉承晞将她压在门板上。
“你如果还有力气,咱们不妨做点别的。”他道。
“你这个满脑子都是黄色的流氓。”随意气的大骂。
“我说的吃饭,你想什么呢?”厉承晞皱眉道。
“……”瞧他那一脸正经的模样,明明是他误导自己,最后却变成了她思想不纯洁。
厉承晞一边放开她一边走向餐桌,说:“折腾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先吃饭。”
结果刚坐下,就见随意要开门。
“听说你妈妈病了,我刚联系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你想救她吗?”他抬目瞧着她。
随意握着门把的手微顿,转头与他四目相对,半响,手慢慢松开,抬步走过去。
她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还没开口,厉承晞就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餐碟里,说:“先吃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意只能将话咽回去,默默将菜吃了。
说来人也奇怪,在国内总喜欢吃西餐,跑到国外却特别想念中餐的味道。厉承晞专门让厨房给她熬的粥,做的四菜一汤很是精致可口,为的就是让她吃的舒服一些。
可惜随意并没什么心情,喝了碗粥就算了。
厉承晞看着她明显瘦下去的小脸很是心疼,不过也没有逼她,只拿了资料给她,说:“这是医疗团队的资料,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国。”
随意将文件袋打开,里面足足有厚厚一沓资料,他们是专门研究张桂兰这种病例的团队,每一个人的资料上除了附有姓名、年龄、照片等基本信息,还标注着曾拿过的奖和做过的手术等成就。
随意握紧手里那些资料,抬头看着厉承晞问:“这算是昨晚的报酬吗?”
厉承晞看着眼前女人的脸,胸口再次涌上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睡个女人而已,这价钱也太贵了吧。”
随意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起身愤怒里想将手里的资料砸到他脸上,却被厉承晞一把抓住了手腕,一用力她的身子就被他拽过去。
两人隔着桌面,他手抚上随意的脸,道:“随意,我明明想珍惜你,你却为什么总是自贱?”
随意闻言骤然看向他,显然他话里的感情与透露的意思都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别乱想,下午我们就坐飞机回去,一切有我。”他安抚。
随意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不由问:“你留我在身边,如果有一天再发生南山的情况怎么办?”
男人却道:“他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我就不信,你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071 口味真重
他有一辈子陪她耗!
随意闻言心头微震,他已然攫住她的唇,不管她反应过来如何挣扎,仍然肆意品尝够了才将她放开。本来忍着不想让她为难,谁想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偏要撞到自己怀里来。
随意前一秒还有些感动,这会儿被欺负的满脸通红,眼睛不忿地瞪着他。
“还想要?”他故意逗她。
“还说要和我哥哥比,他才不会随便亲我。”她嘴里咕哝,所以根本就是骗人的!
“他亲过你?”厉承晞问。
随意抬眼便看到他眯起的危险眼眸,然后很没出息地赶紧摇头,因为知道惹他的后果很严重。
厉承晞眼里迸射出愉悦的笑意,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道:“乖,所以他这辈子只能是哥哥。”然后才放开她去了客厅。
飞机安排在下午,吃过午饭便出发了,而且是包机。整个头等舱除了她和厉承晞,其他人都在后面。
机身冲上云霄,她望着窗外的云海,又看看对面一脸优雅品着咖啡的男人。自己这一趟没有找到哥哥封御琦,可她接受了厉承晞的帮助,就代表两人将来会愈加纠缠不清。
“别愁眉苦脸的,你妈妈不会有事。”厉承晞安慰。
他一点也不喜欢眼前随意的样子,觉得她就该是他初遇到她时那样艳光照人的,即便生气也充满活力。
随意闻言看着他,想问他应该知道自己要救的是封御琦的母亲吧?
他当然知道。
可是她问出来是什么意思?提醒他现在收手不救吗?那妈妈的病怎么办?以她现在的能力别说请动这些人,就是医药费都已付不起。于是唇掀了掀又将话咽回去,最后只点头应了一声:“嗯。”
飞机降落丰台市国际机场时,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邵东安排了车子来接,停在机场门口形成一条黑色的长龙。他们一行就这样浩浩荡荡进了医院,这边周煜也已经安排妥当。
小可听到动静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她脸上一喜:“随小姐!”之后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厉承晞,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厉少。”
“小可,这几天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随意抬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对于她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心存感恩。
小可看到她跟厉承晞在一起,心里便清楚自己在不在已经无所谓,何况走廊上站了那么多穿白大褂的人(其中包括邵东和周煜都在)所以并没有推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