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楚颐重新躺下,她就伸手轻轻的抱住他,其实这段日子,他比自己还要累,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自己和孩子,自己脾气又不好,还老使性子。
她仰头,看到宋楚颐尖尖的下巴,小声说:“楚楚,你瘦了,以后别总顾着给我补,你自己也要多补补”。
“嗯”,宋楚颐闭着眼摸摸她脑袋瓜子,老婆终于懂事了,真让人欣慰啊,“没事,快点睡吧”。
其实作为男人,他不认为自己做的事辛苦,他是医生,太了解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后会有哪些伤害,女性大多数的妇科病都是来自生完孩子后,那种妇科病带来的痛他不懂,但他能理解有些妇科病的检查会让女人有多痛,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少受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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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来天,朵瑶打电话说要来看她,长晴简直感动的快哭了,她真的好无聊啊,无聊的都发霉了。
当天下午,就在楼下等着,张阿姨不敢让她吹风,大门紧闭,连窗户也关的紧紧的,到三点多钟时,外面传来汽车声和狗吠声,张阿姨过去打开门,朵瑶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头及肩的短发,灰色高腰休闲裤,上面穿了件橙色的毛衣,手腕上还搭了件黑色风衣,身材曼妙,气质美好。
“你带了朋友来了吗”,长晴走过去,看到那人抬起一张润白如玉的脸时,她呆了呆,不敢置信的捂嘴,“阮恙,你怎么回来了,我的天”。
“来看我干儿子啊”,阮恙笑眯眯的穿了双拖鞋走进来,大半年不见,她长而浓密的头发被剪到了肩膀处,眉目素净,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妩媚的,那在北欧的这大半年,让她逐渐变得沉淀了许多,身上的气质变得端庄和淡然。
长晴再次呆了一阵,其实也不过是年初到现在,却已经感觉阮恙像变了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浓的,那现在就是淡的,人淡如菊。
她心里划过丝感伤,微红着眼眶上前抱了抱她,“少来,我才不相信你仅仅是看干儿子的,我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你能别戳穿我吗”,阮恙微笑的把风衣递给朝她伸手的张阿姨,张阿姨接过挂在门后。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听我叔叔说我爸身体不大好,我想回去看看他”,阮恙坐到沙发上,声音饱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说。
长晴心里划过抹心痛,别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阮恙的家在广东小城市那边一个非常封建的家庭里,当年,因为阮恙拍了那场裸戏,她的家里人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这辈子的奇耻大辱,她的父母说被她弄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家指指点点,于是一怒之下和阮恙断绝了来往,后来,阮恙逐渐走红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只是被人家逐渐淡忘去了些,但关系也只是比以往好了一些,可惜,去年她和辛子翱的事被人抖了出去,她和她父母的关系再次恶劣,不然,阮恙也不会一个人出了国。
“你爸…原谅你了吗”?长晴小声问。
“原不原谅总是要回去看看的”,阮恙低叹的端起桌上一杯热茶,“父母如今也不年轻了,能多见一面是一面”。
“也是”,长晴点点头,“那你订好机票了吗”?
“明天早上过去”,阮恙抿了口茶,正欲说话,孩子的哭声突然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
长晴朝沙发边上放着的婴儿车望去,原来两人聊天的时候,朵瑶早就凑过去逗燕窝玩了,又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燕窝又嚎啕大哭起来。
朵瑶不知所措的赶紧拿拨浪鼓在燕窝面前晃,但这回模样,越晃越哭的大声。
“你干了什么呀”,长晴纳闷的凑过去,自家燕窝平时哭的还是比较少的,除非是尿湿的时候才会哭,但朵瑶已经弄哭他两次了。
“我没做啥呀,就是捏捏他小脸,摸摸他小手,又亲了亲,捏的力道又不重”,朵瑶一脸无辜,“难得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我明明就是一个温软的小女子吗”。
长晴白了她眼,拿过拨浪鼓朝燕窝晃了晃,燕窝神奇般的又不哭了。
朵瑶气愤,“同样是摇拨浪鼓,为什么你和燕墨伦摇有用,我却没用,难得我长得凶恶成都比燕墨伦还恐怖了”。
“也许吧”,长晴也纳闷,燕窝怎么看到朵瑶就会哭呢。
“来来来,我抱抱”,阮恙小心翼翼的把燕窝从摇篮里抱出来,看着这个糯米般可爱白皙的小男孩感慨万千,大概谁也没想到,她们这个人中生小孩最快的是长晴,“哇塞,咱们燕窝长得很可爱啊”。
燕窝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咧嘴灿然的笑了起来,他眼睛像长晴,又大又黑,像葡萄一样。
朵瑶瞅的一脸郁闷和羡慕,为什么看着自己就从来没有笑过,难道她不如阮恙美?
不可能吧,她姿色也算青春靓丽啊。
阮恙啧啧的说:“才这么小,眼睛就这么大了,长大了,这双眼得迷死多少女人啊”。
长晴听了得意的一笑,“我想好了,如果将来我燕窝小学开始谈恋爱,我是不会阻拦他的,但是只能牵牵小手之类的”。
朵瑶鄙夷,“你这句话最好不让宋楚颐听到了,他肯定会打死你的”。
“我也挺为你儿子操心的”,阮恙深有同感,“你用不着这样吧”。
长晴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只谈了一次恋爱,就嫁了,好吃亏噢,我希望我们家燕窝可以多谈几次,当然咯,燕窝长大后肯定会帅的一塌糊涂的,就算他不喜欢女孩子,我估计也会有很多女孩子追他”。
朵瑶和阮恙默默的对视了眼,好想去和宋楚颐告状,让宋楚颐晚上教训教训这个异想天开的女人。
“对了,别说长晴,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阮恙笑看向朵瑶。
“我”?朵瑶脸一红,“我还没想好呢”。
“我听说燕墨伦为了你,可是天天陪在你身边当保镖啊”,阮恙都羡慕的说:“这么肯为你付出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就答应了吧,说实话,现在这年头,好男人是有,但披着兔皮的坏男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如果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就好好珍惜”。
“嗯”,朵瑶点头,“别说我了,你在挪威就没遇到过一个追求你的男人”?
“有是有”,阮恙眉间深思,说:“不过总缺了点什么,例如不信任”。
“不信任”?长晴一愣。
“嗯”,阮恙摊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那个男人开始说甜言蜜语或者追求我的时候,我就会在想,也许这个男人是在欺骗我,现在听到男人只我身边说好听的话,我就会反感,我认为他们靠近我,都只是怀着想和我上床的目的,你说可怕不可怕”。
☆、第六十四章 我现在看到燕窝,突然也有点想当爸爸了
第六十四章 我现在看到燕窝,突然也有点想当爸爸了
“是好可怕”,朵瑶赞同的点头,不用想,阮恙肯定是和辛子翱那段谈出恐惧症出来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那种渣男。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啦”,长晴心疼的安慰她,“好男人还是挺多的,人家喜欢你、追求你,这是很正常的,需要慢慢了解”。
阮恙摇头,她不这么认为,她和辛子翱认识的还不够久吗,可还是到最后才了解他,“男人若是不想给你了解,你永远都不可能真正了解到”。
“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朵瑶说:“你看宋楚颐就挺好的啊,长晴生完宝宝后,成天矫情的死去活来,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可人家还是当宝贝一样的疼”。
长晴撅嘴,她到底是在夸她,还是损她,“你别说我,你自己也一样,对男人粗枝大叶的,还成天往外跑,动不动就耍小脾气,亏得墨伦哥哥能包容你,要我是男人,早就一脚把你踹了”。
“我是男人,我也踹你啦”,朵瑶不甘示弱。
许久没看到这样久违的争吵,阮恙好笑又倍觉温暖,“好啦,你们别吵了,知道你们是想给我信心,可用不着互相攻击吧,其实你们两个是真的好运,有时候我觉得吧,人一旦遇到什么的男人后,后面还是会遇到同样的男人,也许我就是怕重蹈覆辙,所以才不敢再走进感情的圈子吧,我现在想通了,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不好啊,多自由自在的”。
朵瑶和阮恙对视了一眼,暗暗惋惜的叹了口气。
“那你什么时候回挪威”?长晴恋恋不舍的问:“别去了”。
“不知道,以后再说吧”,阮恙又开始逗着燕窝玩,燕窝好像挺喜欢她的,一直笑的很开心,弄得朵瑶很郁闷。
……。
下午四点多钟,朵瑶还有事,先坐保姆车回公司了,阮恙则留下来吃晚饭。
傍晚的时候,长晴接到宋楚颐打来的电话,挂了后,才笑着对阮恙说:“楚楚说今晚厉少彬和夏洛特要过来吃饭”。
“夏洛特”,阮恙微微一怔,笑,“他女朋友”?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长晴捂唇一笑,“是罗本和萝莉的孩子,当初送了一只给他,少彬就取了叫夏洛特”。
阮恙挑眉,“美国好像有个名模就是叫这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