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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番外完结 (山楂丸子)


  贺喜故作长叹,“客大少千里眼,什么都瞒不过。”
  他拍她屁股,“小混蛋,讲正经的。”
  啪一声清脆响,礼仔两手捧奶瓶,视线落在爹哋妈咪身上,不解。
  贺喜乜他,“林sir讲发现阿南法师人踪。”
  “这人阴魂不散,到底想做什么。”客晋炎皱眉。
  贺喜摊手,“谁知道他发癫。”
  讲话间,马姐来敲门,贺喜央求,“客生,我想带他睡。”
  “老婆仔乖,没经验,带不好的。”他把礼仔抱出去交给马姐。
  再进来,见贺喜床上翻滚,指控他,“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客晋炎朝她走,边走边解扣,“客太,我想打什么主意?”
  “我不知。”贺喜撇开头,不上当。
  身体一轻,她被那人打横抱起。两腿乱蹬。
  “我洗过了。”
  他俯脸咬她唇,意有所指,“再洗一次。”
  不再是十五六岁,那时她不识情爱滋味,难以动情。眼下已经为他生下仔仔,彼此早已熟悉对方身体,没有抗拒,时隔数月,他们再次水乳交融。
  湿闷的空间里,急促轻浅的呼吸带动滞涩的空气。
  客晋炎喟叹,“终于再进我阿喜的盘丝洞。”


第97章 9715号一更
  高明月在床上躺了月余,汤药喝无数,吐了喝,喝了再吐,人瘦一圈。
  她又吐。
  何孝泽扔下钢笔,过来拍她背顺气,又递来白水,“我喊医生上来?”
  她有气无力摇头,躺在床上阖眼不语,眼角有湿意。
  又是这样,从他三藩回来,她再不理他,仍睡一床,却俨如陌生人。
  嘴里泛苦,何孝泽靠坐在床头,抱她靠在怀,在她耳边无奈低语,“老婆仔,到底要怎样,打我还是骂我,和我说说话,别不理我。”
  她没讲。
  “嗯,和我说说话。”何孝泽捏她手。
  被她抽回。
  “没有不和你讲话。”她说一句,从何孝泽身上滑下,翻身背对他。
  “你还在生我气。”何孝泽宁愿她哭闹,而不是像现在漠视他。
  她不语。
  “我回来和她见过面。”他交代,“在陆羽茶室。”
  手中蚕丝被捏紧,高明月睁眼,终于忍不住,“等我和仔仔死后,你们可以双宿双飞。”
  愿意讥讽他,总好过不理。
  何孝泽双手用力,翻她转过身面朝他,“说什么死不死,结婚之后,我再没和她联系过。”
  她眼角一串银泪滑下,被何孝泽抹去,“老婆仔,我自认不够好,基本的准则还有,不会不顾你和仔仔与她乱来。”
  “你去找她…”
  “我和她讲清楚。”隔着衣衫,何孝泽手贴在她孕肚上,“仔仔还没长成形,这期间,我不想做任何伤阴德的事,不是可怜她,是为仔仔。我信因果报应。”
  高明月再忍不住,抽噎出声。唐菲菲伤害她的仔仔,她是憎恶,可让她心冷的还是何孝泽对唐菲菲的态度。
  她不愿再理他,是怕忍不住和他恶言相向。
  “对不起。”他侧躺下,反手抹她泪,心口泛起疼意,“别哭了,以后我再不见她,不会让她再有下次。”
  “二哥,我好气。”她呜咽一声,大哭。抓紧他前襟,锤他抓他,似要把埋在心里的怒发泄出来,“她害我仔仔!”
  脸上火辣辣作疼,何孝泽无奈仰脸,也不拦,拍她背顺气,直到她抽噎睡去。
  等高明月能下床走动时,贺喜带礼仔来看她。
  高明月要抱礼仔。
  “礼仔调皮,喜欢的蹬腿脚,我怕他蹬到你肚子。”
  “阿嫂,没事的。”高明月接过,逗他喊姑妈。
  不几时,何孝泽回来,似没想到贺喜在,他略有尴尬,跟贺喜讲几句才上楼。
  贺喜注意到他脸上挠痕,转看高明月。
  “我、我抓的。”高明月咬唇,似忍笑,似难为情。这样失态的事,养在家时她妈咪绝对不会允许,尽管她妈咪也曾在媒记前大丢脸。
  贺喜忍不住笑出声,问她看没看报刊。
  高明月不解,“日日躺在床,不是晕就是吐,不敢看带字东西。”
  话毕,她招菲佣拿最近几日报刊,其中一本赫然印着“和谐珠宝二少脸上挂彩,疑似娶悍妻遭家暴。”
  下面分析头头是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先有高太当媒体面扇港姐耳光,后有她家暴老公…
  高明月捂脸,“阿嫂,好丢脸,没法见人了。”
  “二哥都不嫌丢脸,你怕什么。”贺喜好笑,拉开她手,“我和晋炎也吵架,也挠花他脸,管教男人不丑的。”
  高明月脸红,想到她肚里的宝宝,又紧张,“阿嫂,那个害人的法师…”
  贺喜拍她手,“你安心养胎,戴好平安符,不要怕,你们有了警惕,他不会再敢。”
  在港地得罪太多人,他哪还敢继续逗留,早已在警方凑足证据控告他前偷渡逃离。
  “有消息,讲他从红磡码头转渡泰国。”林sir拿出一张纸递给贺喜看,“他走前,丢下一份战书,约徐大师边境斗法。”
  又补充,“不止徐大师,港地其他几位大师也收到。”
  贺喜叹气,“他是想籍此钉死港地所有能人异士,让港地风水术士断代。这样一来,日后即便有人对脚下这块地动手,也再无能人异士看得出。”
  背后推手到底是谁,要看谁盯上港地这块肥肉。
  林sir沉默,半响才道,“我阿爸从那边过来。”
  贺喜道,“我阿妈也是。”
  隔一条深圳河,这块地始终飘在外,谁都想咬一口,谁都能欺一次,讲白,他们只是被殖民,没任何依靠而已。
  很快,贺喜也收到同样战书。
  他们极默契,丢在一旁置之不理。
  战书被客晋炎看到,他瞪目,“老婆仔?”
  “客生安心,他自己痴线,以为别人也发癫。”贺喜嗤笑,“他有本事带人来港,杀他片甲不留,让我们去边境?谁知道打什么鬼主意,才不去送死。”
  听她这样讲,客晋炎放心,他环住她,伸手给她看,无限委屈,“老婆仔,再来,手指要被割断。”
  他十根手指新伤累旧伤,疤痕累累。
  “客生…”贺喜逐个亲吻他手指,无限愧疚。她腾地站起,“我煲汤给你喝。”
  客晋炎一把拉住她,搂坐膝上,无奈,“老婆仔,不是要你煲汤,是想我们不管别人,安静活到老,将来我退休,带你乘大轮游世界。”
  贺喜回头看他,他神色认真,“我有梦到文慎,有梦到你,文慎是天师,尚且救不了你,我凡胎肉体,哪天我阿喜有事,望尘莫及。”
  “客生,你说的这些我有想过。”贺喜两手环住他颈脖,头贴他怀,“我和契爷一样,太固执,看不得邪门歪道,契爷讲我生来吃这口饭,当年师父也这样讲。”
  “我忍不住。”贺喜叹气,“像明月,我故作不知,她和二哥至多以为意外流产,可她肚里被勾魂的婴孩何其无辜,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妈咪,被捉去炼童鬼害更多人。我良心难安。”
  客晋炎拍她,“我知道,认识我阿喜时,就知道。”
  又亲她鼻尖,“不逼我阿喜改变。”
  适逢女王诞辰,港地大放三天。客晋炎带贺喜和仔仔去附近薄扶林郊野公园,大片绿油油草坪,贺喜铺上餐布,把礼仔放在上面,任他翻身踢腿,他穿波点衣裤,像只白色斑狗。
  在贺喜摆餐时,礼仔闻到浓郁奶香味,奋力朝妈咪爬,咿咿呀呀大喊,嘴角挂一串口水傻笑。
  “客生,快给礼仔擦擦嘴。”
  客晋炎一身拉夫劳伦马球衫,作休闲装扮,扯住“小奶狗”后腿,拖回他,一把抱他在怀,随即嫌弃皱眉,“老婆仔,他好脏。”
  贺喜几欲丢白眼,拆开自带餐桌,摆好茶点,“阿妈讲他要生牙,所以才不停流口水,不脏的。可能你像他这样大时,比他更脏。”
  干咳一声,他迅速否认,“我从小爱干净。”
  “是是是,干净的客大少从来不尿床。”贺喜抱过她儿子,戳他痛点。
  听妈咪讲,他都三岁了还在尿床。
  客晋炎耳根发烫,“只有那一次。”
  才不信,贺喜乜他,拿一块饼干塞在礼仔手中,放礼仔自己玩。
  “老婆仔,过几天我去澳门。”客晋炎递她茶,“爹哋让我过去打理生意。”
  “去多久?”
  “估计两三个月。”不顾在外,客晋炎从后环住她,拿下巴蹭她脸,咕哝,“不是看礼仔太小,绑也要绑你过去。”
  又拨开扯他裤腿的“小奶狗”,客晋炎竟感委屈,“老婆仔,以前你只陪我一人,现在分给礼仔大半。”
  贺喜哭笑不得,把粱美凤常讲她的话搬出来,“礼仔还小,客生不好呷醋的。”
  也不放心他,“去了澳门,记得每天要打电话。”
  傍晚回去,客晋炎迫不及待,他甚至等不到天黑,才进起居室就缠住贺喜求欢。
  “别,还没晚饭。”贺喜躲开他唇,尚留一丝清明。
  客晋炎不管不顾,“两三个月进不了我阿喜盘丝洞,难受死,现在让我先进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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