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嘴,“就把嘘寒问暖给别人喽。”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是高家大少在陪同外室专柜挑新衣,身后跟随两名保镖和白衫黑裤女佣,一个抱高家小金孙,一个拎布兜,好似恩恩爱爱一家人。
想到大嫂,贺喜不免替她可惜。
何琼莲向来对港姐女星之流无好感,“高老先生讲的对,港姐就是鸡。”
贺喜哭笑不得,压低声音,“何姐,无凭无据,不好乱讲的。”
“我乱讲?”何琼莲藏不住话,“我公公过寿那天,一位牛姓大亨喝多,亲口讲他塞两个高尔夫球进洞。”
她又努嘴,“被塞两个高尔夫球的,就是那位了。”
贺喜懂了。真会玩。
不几日,贺喜在娱乐报刊上看到港媒大肆报道,讲某港姐与高家大少拍拖期间,又与牛姓大亨暗有来往,相约山顶大屋激战,下体被塞两个高尔夫球,连夜送伊丽莎白医院。
图文并茂,前因后果讲诉详细,犹如亲眼所见。某港姐玉女形象瞬间崩塌,一夜之间成为坊间笑柄。
有传言是高家大少奶奶一改软柿子形象,出狠手整治外室。
“老婆仔,这种报刊没营养的,我们不看了。”客晋炎不喜欢她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我看新闻。”贺喜转开电视。
结果电视也在播报。镜头滚动中,贺喜得以见到高家小金孙模样。
客晋炎扶额,要关电视。
被贺喜及时拦住,她迟疑片刻,扭头看客晋炎,“客生,你说我要不要向姨妈透露一声,这个不一定是她小金孙。”
第90章 90两更合一
本以为会是那位牛姓大亨的孩子,贺喜特意翻报刊对比,又摇头,“也不是。”
明洞贺喜话里意思,客晋炎扶额,“表哥眼没瞎,心瞎。”
贺喜再问,“讲不讲?”
他沉吟片刻,“不讲了,姨妈好面,由我们口中讲出,她只会觉得是妈咪在存心看她笑话。”
这样更好,高家水深又浑,贺喜也不太想趟这滩浑水。
贝雷路的山顶大屋,高家大少与外室共建的爱巢。
高明赞将报刊摔到庄玲玲面前,银牙几欲咬碎,“lisa,你没有话和我讲?”
报刊整个娱乐版面,她占据半壁江山。
昔日艳绝人寰的港姐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她抬头偷看高明赞,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眼神阴鸷,全然不见半分往日的柔情蜜意。
“明赞…”她爬过去,趴在他膝头,一张俏脸梨花带雨,“那时我们刚认识,你有家室,又那样吸引人,我极无安全感,他、他是我前男友…后来我便与他分手…”
“我是爱你的,我为你生了仔仔…”她轻声低泣,拉下他裤链,趴进他两腿间。
高明赞被她弄得心烦意乱,丝丝抽气,但也没推开她,仍由她取悦。
无疑,她在这方面极懂技巧,分泌的口水从她唇角淌下,尽力吃着棒棒糖。
高明赞越来越不耐,越来越不满,原本仰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直接坐起,按住她脑袋,在她嘴里肆意进出。强弩之末,在她口中爆发。
她被呛到涕泗横流,却不敢吐出,尽数咽下,“明赞…”她可怜兮兮,犹如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高明赞推开她提裤,始终沉默,轻微的金属碰撞后,他起身欲走。
女佣抱小少爷过来,襁褓中的小婴儿哭闹不停。
脚步滞住,高明赞视线落在女佣手中,像是想到什么,大步拐回去,两手钳住庄玲玲肩膀,“他是你跟哪个男人生的?”
庄玲玲泪流不止,似哭似笑,“高大少,那天你和你老婆吵架,兰桂坊买醉,我带你去我住处,你操我操得那样爽,操完生了他就不认账了?”
坊间风言风语,就连庄玲玲的弟弟也不信。
“家姐,真是高家的种?”
庄玲玲挑眉,斜眼睇去,“前后只隔两天,我怎么知道。不管,家姐说是,就是。我为高家生的可是大房长孙。黄土已经埋到高老先生脖子,以后你外甥继承大笔遗产,自然少不了小舅的份。”
“家姐英明,高瞻远目。”他喜滋滋恭维。
庄玲玲笑,随即变脸,声音尖利,“贱人,一定是她背后阴我!”
“家姐,你说是…”
“还能有谁,肯定高明赞那软绵羊老婆!”眼看一脚踏进高家门槛,再需吹几夜枕边风,大少奶奶的位置早晚归她。
结果被人爆出她下体塞高尔夫球丑闻,庄玲玲怎能不气。
她瞪眼看弟弟,“你怎么回事?不是讲请了大师,保证家姐早日嫁进高家?”
“我真有去请,降头师信誓旦旦告诉我,一定会让高家掌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摊手,“家姐,我有可能请了假的降头师,他人迹无踪,再找不到他。”
“这点事也办不好,除了赌,你还会什么?”庄玲玲怒目而视,“早晚输到当裤子,被黑老大挥斩骨刀砍断你手脚!”
“我还有家姐呢。”他谄笑,“我再去为你请大师,这次花大钱,请位高人,保证你如愿以偿进高家门。”
……
教文学史的教授请假,贺喜早早下课,站校门口等客晋炎接她去老宅。
有穿白西装打碎花啵呔男人过来,狐疑问,“你是贺大师?”
来找的贺喜不是别人,正是港姐庄玲玲弟弟。
贺喜回头,“我是贺喜。”
那是了。知道贺喜名号,还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当时他还诧异,竟然和客大少的老婆同名。
不由重新打量贺喜,视线落在贺喜孕肚上,总觉漏想了哪里。
一时又想不出,他索性道,“既然是贺大师,那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付你两万。”
讲完他便朝停在山道一旁的宝马车边走,快到车前,回头见贺喜仍站原地无动于衷,有些气。
“讲好给两万,不满意?那三万?”
请降头师为他办事,才给一万,对方还向他保证能解决高家掌珠。
贺喜似笑非笑,“我不缺钱的。”
“四万?”他出声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出高价请,已经是给你脸!”
讲话间,一部宾利停靠在贺喜身旁。
客晋炎开门下车,视线落在西装男身上,以为是哪个惦记他阿喜的咸湿佬,皱眉冷脸,是他惯有防御手段。
对方认出客晋炎,忙伸手,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情,“客大少,这里遇上,好巧。”
“不巧。”客晋炎没有与他握手打算,转扶贺喜上车,“我来接老婆。”
话毕。砰,关车门。宾利远去。
徒留那人呆若木鸡,心里叫苦不迭,万分懊恼刚才对待贺喜态度。
“那人是谁?”客晋炎趴在老婆仔肚上听胎动,仍不忘问。
“我也想知道。”停片刻,贺喜道,“看面相,应该是那位港姐的亲眷。”
客晋炎轻哼,“管他是谁,打我阿喜主意,一样收拾。”
小心眼男人。贺喜扯他耳朵,“我看十有八九是要我出面帮忙,为港姐进高家门添一份力。”
阿晨送他们去老宅。适逢客晋炎生辰,他们去老宅家庭聚会,顺便为客晋炎庆生。
客丁安妮穿一身桃花色旗袍,一如她心情。
“昨日邀你姨妈来家打牌,她脸色…”客丁安妮抚掌笑,心中畅快。
“妈咪…”贺喜扶额,如果告诉客丁安妮高家在为别人养小金孙,估计她会笑扑在沙发上喊肚痛,败坏贵妇形象。
客丁安妮笑止,又变脸训斥家中三个男人,要引以为戒。
尤其针对客良镛,“齐人之福不好享,敢养外室,我让你脸丢到三藩。”
在家做小姐被父亲娇养,出嫁做太太被老公宠溺,以至于客丁安妮仍像长不大的少女,当着儿媳面训斥老公,除了她,恐怕港地也找不出第二个。
客良镛脾气好,做出一副受教表情,虚心道,“老婆仔讲的是,齐人之福不好享,只享一人福便好。”
自己丢了面,转又唬脸训两个儿子,“别让我听见外面任何风言风语。尤其是你,晋年,你拍拖,我和你妈咪不反对,唯有一点,不准和港姐女星之流往来。”
他补充,“那个圈子的人都不可以,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
不止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任何有脸面的家庭都不能接受。
高老先生一度气到住院,摔尽手边一切东西,手指着高太,怒火冲天,“你养的好儿子!”
高太垂眸不语,极想提醒高老先生,当年她怀明赞时,他娶二姨太进门,怀明月时,他娶三姨太,有小囡时,他看上书店老板娘,又把四姨太抬进门。
同年,港府颁布一夫一妻条令,高太永远忘不了四姨太庆幸又欢欣的表情。
现在儿子不过效仿他而已。
“总归是生了孙子,不想要那女人,至少把孙子接回来。”对眼前男人,高太已经心如死灰,面对他怒骂,高太仍旧冷静。
“大媳那里…”高老先生迟疑,“只怕大媳不能同意。”
高太冷笑,“大媳不同意?不同意就让位,高家大少奶奶有的是人愿意做!”
当年陆利群大学还未毕业,如花一样的年纪嫁给高明赞,到头来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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