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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番外完结 (山楂丸子)


  贺喜眸中不掩赞许,视线落在客晋炎颈脖上打的啵呔上,贺喜抽下来,在他指的地方来回擦拭。
  墙面好似脱掉一层假人皮,将隐藏在墙壁中的鬼画符露出。
  修为一般的术士摆阵会选在隐蔽处画符,以免被发现,通常画在墙角或者街尾等不起眼地方,藏得越深越难被察觉。
  还有一种修为极高的术士,有能力设障眼法,不必刻意隐藏符咒,即使把符咒画在闹市,凡胎肉眼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眼下对方不仅会设障眼法,还极为小心隐藏,足以推出对方心思缜密异常。
  “原来如此!”贺喜脸沉。
  对上客晋炎疑惑目光,她解释,“是伏虎罗汉阵。”
  伏虎罗汉阵出自千年前,两国交战,致胜因素中,除了要有充足的兵力,还要有懂得调兵遣将的谋士。
  无论是鬼谷子,还是诸葛孔明,抑或袁天罡,都深谙布兵之道,伏虎罗汉阵便是将一方运气集中,转到别处。
  贺喜仰头四看,取出罗盘定位,坎位出现异常。
  顺方向看过去,是尖东一处在建大楼。
  客晋炎道,“美资银行,年初才来港地。”
  贺喜叹气,“客生,美资置地搞鬼,现在又是美资银行,再加贝德月这个美籍华裔建筑师…”
  “即是说,有可能是政治斗争。”客晋炎声音低了些。
  贺喜默认。
  墙角鬼画符扔在,贺喜思虑片刻,让阿晨为她找一根七寸长铁钉。
  阿晨一句不多问,忙去找。
  过半个小时,阿晨把铁钉交给贺喜。
  贺喜在鬼画符的墙角处画下一铜钱大小的圈,而后掌心抵铁钉,试着往下按,阻碍力极大,好像掌下的不是地面,而是铺了一层厚铁板。
  客晋炎看她似乎有困难,未多想,手掌叠在她手背上,用力按下。
  贺喜诧异看他,“客生,你、你…”
  客晋炎不解,“我如何?”
  贺喜惊诧到不能言语,刚才客晋炎助力时,她明显察觉到源源不断的金丝注入她体内,力气骤然大增,一掌拍下。
  夜间新闻有播报:据悉,约凌晨一点,华裔设计师贝德月家中心脏病骤发,所幸菲佣及时发现,将其送去医院,没有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贺喜忍不住抚掌,看来客生那一掌蕴藏无穷力量,即便贝德月捡回一条命,这段时间也翻不出大波浪。
  何琼莲抢救足足一夜,才被手术室推出,医生暂宣布没大危险,需要安下心修养。
  煎熬一夜,总算见到曙光,何家和郭家皆长吁一口气。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二姨太一夜未睡,哭肿眼眶,虽憔悴,但面上却露出久违笑容。
  郭启文一旁想到贺喜,比起老婆仔吉人自有天相,他更信是贺喜从鬼门关拉了她一把。
  何琼莲清醒之后,贺喜提果篮来看她。
  “当时脑袋空白一片,不过眨眼时间,等反应过来,车已经撞墙上翻低朝天。”何琼莲仍旧心有余悸。
  贺喜安抚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何琼莲突然道,“阿喜我想起了,金鱼街鱼铺,你为我算过,讲我一生有两劫,一劫水劫差点丧命,那另一劫就是现在?”
  贺喜摊手,“我什么也没讲。”
  讲话间,郭启文进来,手里拎餐盒,见何琼莲从床上坐起,不由皱眉斥责她,“医生讲过多少遍,暂时平卧!”
  当着好友面挨骂,何琼莲深感丢脸,气呼呼道,“死木头块,早知我晚醒几天,能少听几遍你噜苏。”
  郭启文沉脸。
  何琼莲最怕他这样,忙躺下扯被,只露出两只大眼。
  贺喜不觉想笑,下一秒想到客晋炎,也是噜苏人一个。
  这几天每晚都要和她讲摆结婚酒。
  “要从你家接。”
  “先去老宅敬茶,再去酒店,阿公那边已经讲好…”
  贺喜听他安排,几乎不停点头。
  农历六月初八,客家大公子怡东酒店摆结婚酒,席开百桌,明报占据整个娱乐版面。
  师祖婆婆一跃而成港地市民话题对象。


第81章 816号一更
  一场结婚酒,无数准备工作,客家包下怡东酒店数层,除却安排亲戚入住,还空几间套房用作新娘休息室和招待室。
  适逢暑假,贺喜日日陪客丁安妮过来检查结婚宴的布置。
  8
  跟贺喜神情相反,客丁安妮神采奕奕,世家几代熏陶,令她待人接物游刃有余,丝毫不露倦怠之色。
  贺喜自认还是念经打坐更适合她。
  回了薄扶林山道,贺喜踢掉高跟鞋,懒懒扑在大床上,澡也不愿洗。
  有人虚趴在她背上,撑住上半身,腾出一只手揉她肩,“辛苦老婆仔。”
  贺喜舒服到喟叹,随即又咕哝,“新时代,讲求婚礼一切从简,上月学长结婚,和老婆公证之后就去度蜜月。”
  客晋炎不赞同,话里竟带委屈,“与我阿喜日日颠鸾倒凤,下床出门之后,却鲜有人知道我阿喜已姓客,太像被piao完丢弃的鸭。”
  贺喜哭笑不得,提醒她,“现在新界种地的乡下阿婆都知道了,我是穿水晶鞋的灰姑娘。”
  “乱讲。”打横抱她去浴室,客晋炎持不同看法,“我阿喜是女王陛下,愿意赏脸下嫁,是我毕生幸运。”
  “歪理多多。”话虽这样讲,嘴角却止不住上翘。
  她的客生什么都好,唯有一点…
  “不要吃你那东西…”蘑菇头抵在她嘴边,湿湿润润的触感,她难耐偏头。
  大蘑菇如影随形,随之跟来。大约是呼吸喷洒在上面也令它难耐,它和主人一样兴奋,抵在贺喜脸上,能察觉它震颤。
  “老婆仔乖,它可怜巴巴在看你。”盯着那处紧闭不松的小嘴,客晋炎深深吸气,等待时机。
  “咸湿…唔…”
  他抓住机会,一举挺进。
  贺喜憋红脸,几欲咬掉它。
  他不怕,竟低笑,“老婆仔,你想清了,弄坏它,以后没它陪你玩了。”
  贺喜欲哭无泪,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唯一想的是他极致时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暖呼呼舒服到极点。
  “小混蛋。”他全身是汗,伏在她身上,张口叼住她鼻尖,“口是心非一个,不喜欢还夹我腰不让出来,不喜欢还哼哼…”
  他学她欲求不满模样。
  贺喜捂住他令人羞恼的嘴。
  客晋炎翻个身,调整位置让她趴他胸膛上,大掌拍她后背,“快睡,明天还要带你去请阿公。”
  腿间还有东西没退出,贺喜不适挪动,他抬她腿,作势要再来。
  “听话,这样容易怀上。”他重新调整姿势。
  两人卷一条被,额抵额,腿间仍被那物填堵,一方天地,暗夜中氤氲无限生机。
  何琼莲电话打到薄扶林山道,菲佣喊贺喜接电。
  “阿喜,想约你沙宣做头发,再陪你挑礼服,木头块不给出门。”
  隔着话筒,贺喜都能想象出惯来喜欢热闹的何大小姐此时有多暴躁。
  “仔仔别啃妈咪手啦…木头块连辞退几个佣人,有带仔经验的阿姑,木头块还不许阿姑帮带,太过分,让仔仔缠我!”
  贺喜乐不可支,忙安抚她,“郭生为你好,你刚出院,在家多休息,我这里有阿妈和妈咪帮,不用过来陪我啦。”
  不能参与好友出嫁,何琼莲大感可惜。
  “摆酒那天能不能来?”贺喜问。
  话筒那头中气十足,“木头块再不给去,我让他自己带仔…”
  她话音突然变小,“好了阿喜,不跟你讲,木头块回来了,他朝我走,又要噜苏…”
  贺喜还未来得及道再见,那头已火急火燎挂下电话。
  六月初八这天,晚七点之后,怡东酒店停车场内驶入无数名车,各色人等,名牌西装,簇新靓裙,相携进入酒店。
  贺喜一身凤冠霞帔,头顶金饰由何家珠宝提供,几近纯金,压在头上极有分量。
  客晋炎穿长袍马褂,他身姿颀长,马褂穿在身丝毫没有松塌累赘之感,俊美无量。
  按本埠老习俗,要拜父母,敬茶水,祭祖,最后由阿公为贺喜正式在客氏族谱中添名,广而告之,贺喜从此被冠以夫姓。
  这一天里,贺喜不停换衣换头饰,嘴角快笑僵。
  何琼莲拉家嫂高明月来休息室,看贺喜改妆。
  高明月还未与何孝泽摆酒,一时惴惴,“结婚好麻烦,那日去试婚纱,孝泽不过来看一眼,又匆匆离去。”
  “我二哥是这样啦,日日看报表,没点趣味。”到底一母同胞,何琼莲隐去半句没讲,自从和那女人分手,她二哥性情变了,变得沉默许多,再不像往日风趣幽默。
  高明月不痴,多少能猜到,只是世家联姻,即便不是何孝泽,也会是其他世家子弟,终究跳不出这个圈。
  “女人都得经历这遭,现在不办,将来日日后悔,并且无限神往披婚纱。”何大小姐极有经验。
  贺喜侧脸,任由妆容师为她耳垂镶上大颗红宝,笑道,“晋炎也是这样讲。”
  他理由多多,十分笃定现在不摆酒,将来这件事会成为他们日日争吵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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