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气恼,唾他,“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男人,被我干了就是我的。”他怒。
子君不理他。
他催她,“快讲话。”
她仍不理。
他渐没趣,又推她,“那明天去公证。”
“你最好想好,我没逼你,免得到时后悔。”她讲话也带了赌气成分。
“哼,口是心非,明明想的要死,还摆出不情不愿的样,给谁看?”七哥大抵永远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子君轰然坐起,俏脸带煞,胸脯起伏不停,“是,我是口是心非,不愿没名没分跟着你,你不愿娶,我找别人就是。”
讲到心酸处,她眼眶泛红,被他拖上床睡这样久,阿妈也接过来了,还是迟迟不提结婚,她有多少年华陪他耗。
“敢!”七哥暴脾气,猛捶枕头。
子君本就胆小,又被他一呼一喝惊吓,缩在床头,泪珠直滚。
七哥挠头,试着推她一下,又恫吓,“哭哭哭,再哭丢你进泰晤士河喂鱼。”
她干脆哭出声,抽噎不停。
七哥不胜其烦,作势挥拳,又悻悻放下,扯被躺倒,紧蒙头,闷声道,“烦人。”
一觉睡到天光,醒来时,子君早已不见人踪。
七哥蹬上牛仔裤,光膀下楼,直接进后厨,见子君身上围了围裙,正帮忙洗菜切菜,不知为何,瞬间松口气。
两手背后左顾右盼,底下小弟纷纷与他招呼。
“七哥。”
“七哥早。”
他点头,踱到她身边,见她不理,拿肩膀撞她,“诶,生气了?”
这人就是这样,提起裤子就忘了昨晚答应的,子君乜他,话里不觉就带了赌气,“不敢。”
“找事!”趁人不注意,七哥猛捏她屁股。
“流氓!”子君面红耳赤跳开,心说这人要是在大陆,早该被绑去游街,最好再挂一双破鞋,胸前挂大字报,好好挫挫他锐气。
想到这儿,子君忍不住窃笑。
“笑什么笑!”
“不关你事!”
七哥怒,“胆子不小,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了!”
看他发怒,子君忙逃去前厅送餐,避开这人发癫。
哪知他不放过,又追来前厅,翘二郎腿在柜台后,视线黏在她身上,偶尔视线碰撞时,他必然挥拳作势要揍。不知为何,子君总觉他有些许不安,借凶恶来掩饰他的不安。
待茶餐厅忙过早高峰,子君脱下围裙出门。
“诶,你去哪?”七哥在楼梯转角堵住她。
“去教堂。”子君抬眼盯他看,“你有事?”
“没、没事。”他面上装作极不在意的模样,“能有什么事。”
子君垂眸,掩饰失落,再不讲话,绕过他匆匆下楼。
做完祷告不急归家,在外面闲逛到天黑才回,才进餐馆,便见七哥一张后爹脸。
七哥老母也在,她关切道,“子君,去了哪里?吃没吃晚饭?”
对老人家,子君向来尊敬,忙道,“在广场坐了一会,已经吃过。”
七哥老母欲言又止,看一眼面如黑炭的儿子,笑眯眯道,“回来就好,好好休息,我该回了。”
七哥老母和女儿同住,子君要送,老人家拍她手,低声道,“阿七等你一天,把我接来喝媳妇茶,去教堂接你不见人踪。”
子君愕然,回头再看七哥,那人正凶神恶煞瞪她,想来是从未如此丢脸过。
她无端打颤,再看其他人,皆丢给她好自为之眼神,瞬间鸟兽人散。
以往最该热闹的时候,眼下唯有两人相顾无言。
子君离的他很远,心说他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少招惹为妙,小声道一句,“我睡了。”忙往楼上跑。
可她才上楼,刚想关门,却被身后人大力一推,他黑脸挤进来,“砰”的甩上门。
子君看他,没讲话,两人一时无言。半响,还是七哥先耐不住开口,不掩恼怒,“讲好公证,你一日不见人踪,让我脸往哪搁!”
“你向来没个准话,谁知道你讲话是真是假。”她幽怨看他一眼,不软不硬顶嘴。
早上明明可以和她讲,如果他讲,她一定不会再去教堂。
七哥总算尝到搬起石头砸脚的滋味,掐腰在屋内来回踱步,偶尔瞪她时,似要吃人。
子君惴惴,不发一言,默默找睡裙去浴室。
出来时他该歪坐起居室沙发上抽烟,脚边落下数个烟头。
子君试图劝,“别抽了,还要我清理……”话未讲完,又被瞪。
她禁声,掀被上床,徒留七哥一人有气无处发。
正是睡意朦胧时,有人掀开被挤进来,闷闷道,“那明天再去公证。”
子君睁开眼,忙翻个身面朝他,“讲真?”
他咬牙挤出,“还有假?”
子君干笑,捧脸亲他下巴,试探喊,“老公。”
七哥哼一声,齿间回味老公二字,嘴角禁不住上翘。
“老公。”她又小声喊。
“喊喊喊,烦死!”
“老公老公老公……”她不停喊,面上全是笑。
七哥翻身而上,撕她小裤裤,狞笑,“快张开腿给老公操操。”
“讨厌……”话这样讲,到底乖顺张开腿。
……
七哥老母顺利喝上媳妇茶,笑眯了眼,拍着子君的手叮嘱,“以后阿七欺负你,同我讲,我不饶他!”
“阿婶,我知道。”子君抿嘴笑。
“还喊阿婶?”
“阿妈。”
七哥一旁挤眉弄眼,掐嗓子学她,声音尖细,“阿妈。”
子君怒嗔,不忘告状,“阿妈你看他,没正形。”
七哥老母作势要揍,七哥忙闪开,大失所望,“我就知道,阿妈你有了媳妇就忘儿。”
……
结婚七哥仍如往常,床下呼呼喝喝,床上粗言粗语。
子君不免生气,拿别人老公作对比,“阿哥疼阿嫂,讲话不敢大声,阿嫂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比起阿嫂,我像跳进了火坑!”
七哥斜睇她,“想怎样,床上让你爽翻天还不够,床下还要我把你供奉起来?”
“你……”子君赤脸瞪他,“没情趣,不和你讲了!”
七哥总觉女人矫情,多事,世上最麻烦的物种,与她们沟通,不若干一炮来得实在,是以两人每每吵嘴,最终都在床上解决,长此以往,难免搞出人命来。
这日,七哥还想搞,子君死活不让。
“干嘛!再动再动……”撕她小裤裤,塞进去。
子君气得咬他,“我可能有了……”
“有什么有。”七哥没听懂。
“是有你儿子了!”
第112章 番外九
从阿喜记事起, 便住在建康城外的山上。
一间道观, 师徒二人。
因为她师父是个算命的, 山下人经常来找,师父每为人化灾解难之后, 便会得些香油钱。
若是穷人, 一碗米足以, 若是达官贵人,一箱黄鱼也不多。
至于帝王嘛, 直接封她师父为国师, 御赐国师府邸一座, 听讲占据建康城中一条街。
只不过她师父极少下山, 对富贵名声无半分眷恋,反倒贪恋山中岁月,心甘情愿住草屋。
阿喜小小一个,已懂得管账,腰间坠一串钥匙, 行走间叮叮咚咚响,每日开门柴米油盐、吃穿用度皆在打算中。
没办法, 她师父除了闭关修炼, 还是闭关修炼。
白袍一身,纤尘不染,宛若谪仙。
其实全赖她打扫、洗衣、做饭,她还有印象,五岁前, 师父一直邋里邋遢,直到她学会家务,师父才开始“享福”。
在师父管教下,她每日生活也极有规律,洗衣做饭洒扫要做,诵经修炼也必不可少,不敢有半分偷懒,师父会定期考察她。
这日诵经完,阿喜掀开米缸准备烧饭,奈何米缸空空,有这顿没下顿。
不得不去敲她师父房门。
“师父,师父。”阿喜趴在门框上,伸进一颗脑袋,圆乎乎小脸,大眼笑弯成月牙。
“什么事。”文慎出来,习惯性摸她脑袋,小小一个,才及他腰。
“没米了,阿喜扛不动。”阿喜扯他衣袖,面有愧色,“师父,要累你下山背筐米回来。”
“阿忠呢?”阿忠住山脚下,文慎于他有恩,他时不时上来为他们提供柴米油盐酱醋茶。
“阿忠娘子生产,忙着照看他娘子。”阿喜如实道。
文慎心知她是想下山了,也不点破,只道,“记得带上荷包。”
他先走远,阿喜拍手欢呼,忙追上。
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距离上次下山已隔一年,城中变化多多,阿喜俨如乡下人进城,看见什么都要摸摸看看,尤对胭脂水粉好奇。
文慎尾随在后,颇感无奈。
“师父,这是什么?”阿喜拿一盒口脂,“是像我们画符一样,拿来画画的?”
文慎一心修道,对红尘俗世也不大清楚,又不想在徒弟面前丢脸,含含糊糊给了肯定。
一旁老妇人偷笑,“小姑娘,这可不是画画的,是画脸。”
她一勾手指,三两下涂在阿喜嘴唇上,又递阿喜铜镜,“你看,是不是好看许多?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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