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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从笔下来 完结+番外 (童婳)


  “西坪洲。”老板站起来,“你等等,我老婆老家好像就是那里。”
  不一会儿,胖乎乎的老板娘从后厨过来了,长得特别亲切的一张圆脸,看到段律铭的一刻,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是你们要去西坪洲?”
  “对,来这边旅游。想体会一下本地风土人情。”段律铭答道。
  老板娘笑呵呵地过来坐下。“西坪洲风景到不怎么样,不过可以去看仙鹤。”
  “看仙鹤?”丁萱有点奇怪。
  “对,西坪洲沼泽地多,春天会飞来很多鹤。我小时候见得多,后来我家搬出来就没见过了。不过听说那里现在已经建了自然保护区。”
  “能问您家为什么要搬出来吗?”丁萱又问。
  “唉,我们这一代人,还是挺讲究老规矩的。那边地气不行了。”老板娘摆摆手,继续说道,“西坪洲以前是个好地方,家家户户又养鱼又种田,生活好。过百岁的老人也多。我小时候每年看他们去祠堂拜年——我们那儿的祠堂啊,女人不能进,只有男人可以——打头给祖宗拜年的百岁老人起码有十个。还别算守在外头的曾奶奶辈儿。只是后来吧,说不出哪里不好,总之百岁老人是越来越少了,生活也越过越不好。反正年轻人出来打工都不愿意回去,那干脆就都搬出来了。”
  “我岳父当年也是这么出来的,跟师傅学了几年炒菜的手艺,就自己开了这么个店。”老板插嘴说。
  “那三十年前西坪村有没有发现过被遗弃的男婴?”段律铭问。
  “有啊。”老板娘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丁萱惊讶得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刷地回头看向段律铭。
  段律铭已经拿起外套掏出钱夹。“买单,另外可否提供西坪洲的地址?”
  ……
  酒店套房。
  丁若棋坐在沙发上,用冰袋敷着肿痛的脚踝,脱下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上午拍戏吊威亚时她扭了脚,以为不碍事便坚持拍戏,却不想回来后才发现脚踝已经肿得跟包子一样。
  敲门声响起,晓莎跑去打开门。
  “听说你又受伤了。”励唯安走进来。
  “什么叫又?”丁若棋埋怨了一声。
  “你前经纪人失踪后还没找到?”励唯安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没有。”丁若棋并不想聊这个话题,“你经常玩无人机?”她记得励唯安的社交动态大多是无人机。
  “对。”励唯安点头。
  “那你对数码机械方面是不是很熟?”丁若棋迟疑片刻,还是从包里掏出小小的窃听器递给励唯安。
  励唯安一眼就看出来。“你从哪儿弄来的微、型、窃听器?这玩意儿还挺高级。”
  “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东西好像还附带录音功能。你能不能找人帮我看看里头有没有录音?”丁若棋问。在这个方面,励唯安的人脉要比她广大。
  “没问题。”励唯安也不问原因,直接放进上衣口袋里,“对了,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丁若棋刷地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你——对她有意思?”
  “……”励唯安咳嗽一声,站起来朝门口走,“我明天告诉你窃听器里是什么。”说完,嘭一声关门。
  丁若棋盯着桃木门,久久没有说话。
  ……
  西坪洲位置有些偏远。
  段律铭打开导航,再根据老板娘先前的指路,将车开入一条乡间土路。公路狭窄得只够一车通过,来往车轮没有压过的路中间长着杂草。而透过车窗望去,远处低矮的丘陵起伏,近处芦苇茂盛,偶尔飞腾起几只野鸭。
  靠近村口,人烟痕迹便慢慢显出来。被火撩过的一片沼泽,已经枯萎的芦苇修长枝干依旧站立在水中,旁边焦黄的野草浸在水里,满眼望去一片枯黄,映衬着夕阳壮烈的红霞。而就在这枯黄与红光交错里,一闪而过几只单脚站立的白鹤。短促高昂的鹤鸣声在风里传来,几只白鹤翩翩起舞,朝绿色水草灌木飞去,迅速消失在层层掩映的芦苇里。
  “到了。”段律铭停下车。
  丁萱打开车门,映入眼帘是一个在晚饭时间都没有任何炊烟,安静至极的村庄。一路走进去,好几栋房子已经年久失修,破败萧条,屋顶坍塌,大门歪倒。白色墙面被熏得漆黑。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一只瘦骨嶙峋的黄色土狗匆匆跑过。
  “老板娘说她二舅伯一家还住在这里。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一家。”段律铭拉住丁萱朝第二个路口走去。
  刚到路口,就见到了一栋新修缮的房子门口,拿着脸盆往外泼水的农妇。
  “您好。”丁萱立马上前打招呼。
  农妇用手在身上擦擦水,说着本地话。“有事吗?”
  ……
  十分钟后。
  农妇喜滋滋地提着丁萱和段律铭带来的水果糕点礼盒往偏房里去,不忘了招呼他俩。“你们坐,你们坐——老刘,有客人来了!”
  里屋门一开,吱呀响。叼着烟,穿着破洞毛背心的老刘站在门口,看到堂屋的两位客人后一愣。“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慧兰介绍来旅游的客人。”老刘老婆又高兴地从屋子里出来,压低声音告诉他,“还带了礼品。就是想找人带他们逛逛,还有钱拿,你陪他们去。”
  “哦……”老刘回头打量打量,在小板凳上坐下,拿起旁边黄色军用球鞋,在凳子脚磕了磕干裂的泥巴,打算穿上,“你们想去哪里逛?”
  “先聊聊吧。其实我们对村子的历史比较感兴趣。”段律铭说。
  “历史?那就要问我爹了。”老刘手里拎着鞋子说,“要不然我把他喊过来?我爹快九十岁了,但是脑子清楚得很。不过——你们打算给多少钱?”
  段律铭直接打开钱包掏出两百块放到桌上。
  老刘裂开嘴笑,把钱装进裤兜里,“我把他喊出来。”说完,就朝天井的方向去了。
  “喝茶喝茶。”老刘老婆端着飘着山茶叶的杯子出来,点上桌上的蜡烛,“我们这房子刚刚修好,电还没来得及接。”
  昏黄的烛光里,丁萱站起来朝墙边走去,墙面上有开国十大元帅的贴画,还挂着个大相框,里头夹着不少老照片。
  “这些都是老照片了,这几张好像还是解放前照的。”老刘老婆顺手拿着抹布擦了擦相框上的玻璃,“我们祖上可还出过状元,是大户人家。”
  她还说着什么,丁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律铭,你过来看看这张照片。”丁萱的声音有些颤抖。
  段律铭走过来,看向丁萱苍白手指下的一张黑白泛黄,带有划痕的照片。照片里站着三女两男的年轻人。男性都穿着对襟长衫,头上扣着瓜皮帽,保守而规矩。女性也是穿着宽大的旗袍。一个稍微年长的女性还怀抱一个婴儿。
  丁萱的注意力却在于最边上的女性,一个身材瘦削,手腕上戴着镯子的姑娘,面容年轻素净,大概只有十六七岁,没有笑容,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仿佛在木头上刻出的表情,一动不动瞪着摄像师。
  身后传来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老人咳嗽着说了几句话。
  老刘大略翻译成普通话。“我爹说你们在看的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就是这张?”段律铭问,“哪个是你父亲?”
  “这个婴儿。”老刘笑,“抱他的是我奶奶。”
  “那这个人是谁?”
  老刘改用土话问他父亲,得到回复后,才说道:“这是和我奶奶处得好的姊妹,我爹说他小时候见过她,那时候她已经很大年纪了,却长得依旧像小姑娘一般。”
  烛光下,丁萱的脸毫无血色。段律铭神色也瞬间沉了下去。
  这个将近一个世纪前“依旧长得像小姑娘”的人,他们都见过。
  就是那个据说也是出自孤儿院,依靠慈善基金才能到医院做心脏手术的姑娘。
  那个和方格一起玩耍,让所有护士都很爱怜的姑娘。
  那个让司南放弃生命都要拯救的……姑娘。
  庄寒。

☆、助理

  村外的沼泽地,依旧鹤声关关,残阳如血。
  老刘夫妇送他们出来,念念不忘让以后再来玩。一路朝停在村口的车走去,暮色渐起,阴云笼罩整个天空。
  “庄寒……没猜错的话,她现在至少两百岁了吧。她也是妖?”丁萱凝神思考。
  “不,她不是。”段律铭回道,“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我能看得出来她是人。”
  “真是没有想到她背景如此之深。想起来都后怕……”丁萱感觉头顶发麻,她望着远处芦苇荡里偶尔闪过的白色翅膀,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揣测,“如果是她的话,那就对的上了。大纲里最大的敌人,是脸上有伤疤的人。再看看庄寒,她是人,而且脸色有好几块胎记。”
  “那应该不是胎记,”段律铭挡开路边延伸出来的一根长着刺的藤条,“是老年斑,毕竟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记得吗?护士们经常说她说话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可是她为什么寿命如此之长?”
  “可能是像鲛人一样?”段律铭揣测道。
  “你是说她也寄生于另一个妖?等等,还有司南!”丁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向芦苇沼泽,“司南说他是被庄寒救起来的——司南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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