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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 (林遇)


  如此心情转换着,苏曾觉得自己就像这生煎一样,正面被蒸得鼓起,反面被煎得焦脆,内里又是热烫的。
  她吃过早饭,被苏妈妈催促着出门。
  也看到霍存异发来的微信,问她近日上班是否有问题,她问他昨晚怎么回事。霍存异只回了四个字——酒后失疯。
  苏曾想把他拉黑……她拿着东西,继续走,却刚走到温谚家的楼下就觉得足有千斤重。硬拖着自己,走进去,上了二楼,敲了门,里面有人应:“来了。”
  是温谚的声音……苏曾一顿,下一秒几乎要逃走。然而在她逃走前,门被打开——温谚出现在门口,看到她,猛然一愣。
  苏曾正了正身子,眼睛下意识往他脖子上看,终于看到了他脖子上贴着的创可贴。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苏曾垂下眼睛,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我妈一早做的生煎……你吃早饭没?”
  温谚顿了顿,让她进来:“进来吧,我爸妈一早回祖母家了,我还没吃饭。”
  他今天上晚班,早上没去医院。
  苏曾却站在外面,抬头又看了眼他的脖子说:“我妈说我把你咬了……我昨天喝多了……忘了都做过什么了……”
  温谚轻声一笑:“我晓得你会忘,没事。”
  苏曾盯着他:“真没事?”
  温谚摸了摸脖子,摇头,虽然,还是有些疼。
  他道:“你进来吧,我正好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说完,转身往屋里走,苏曾在门口顿了两秒钟,紧跟着进去了……
  苏曾很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温家,小时候她常常来,有时为了赖在这里,会让温谚陪她做一天的作业。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再进来,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她凝着温谚的背影,看他去而复返,回来时手里提了一只纸袋。
  他交给她:“给你,本来是昨天送你的,可是你一直很晚才回来。”
  苏曾接下来,袋子里是一只鞋盒。
  她抬头,温谚道:“生日快乐。”
  苏曾一愣,她低头看着那双运动鞋,嗫嚅道:“我不需要你送什么礼物……”
  头顶无语,她将盒子扔到地上,连日闷在心里的话,这会儿尽数吐露出来,她道:“你明知道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温谚,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每次都是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再给我希望!我不需要你再这样做了……我已经明白,你不会喜欢我的……”
  曾经年少不经事,遇见他,是一辈子的幸运,也是一辈子的劫数,喜欢到最深的时候,她也想过了,哪怕真是一辈子的劫数也无所谓,她只喜欢他一个人怎么办?可现在,她不希望再这样了……不希望日夜饱受煎熬也看不到结果,不希望纠缠到最后只会令他讨厌……
  她咬咬唇,继续道:“你放心吧,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也不需要为顾忌以前的情分做这些。”
  温谚望着她,她却不敢看他了,怕多看一眼,就会多一点不舍得。
  他始终不说话,苏曾失落得像个孩子,她低声说:“真的……就这样吧,我走了……”
  她转过身去,要走,腕子上却是一紧。
  苏曾回头,见到温谚的脸庞在她面前,很近。
  温谚低头,碰了下她的唇。柔软相贴的那一刻,苏曾整个人都懵了,她茫然地瞪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人。
  “你在干什么?”她怔怔地问。
  温谚微微蹙眉,再贴上她的唇,轻咗一口:“你说我在做什么?”
  苏曾更傻了:“你……”
  温谚没再说话,一点不含糊地咬住她的唇,湿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努力做一个主动的男人,却谁都不知,强势下,尽是难言的忐忑。
  这个吻象征了什么,他比谁都知道。这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退路。
  亲吻逐渐加深的那一刻,苏曾推开他,望着他泛红的唇大口大口地喘息。
  温谚贴近她,亦是低喘着,轻声问她:“现在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吗?我没有喝酒,也已经睡醒……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我也终于发现自己是一个胆小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5

  窗口的光晕划出一笔痕迹,蝉鸣鸟叫叽叽喳喳,无妨屋内的寂静,与胸腔的跳动。
  温谚始终在等苏曾的回复。
  那个吻,对他有多深刻,对苏曾便有多深刻。
  然而此时,法庭上字字珠玑的苏曾,却捉不到自己心中游离的线索,她脑袋是空的,耳朵是听不到的。此时唯一能让她做出的选择就是,推开他,暂时逃离!
  于是,无法无天的苏曾二十五年来第一次主动逃避问题。她飞奔出门,一步不停地冲出去,才听见耳边,风在呼呼地吹……
  这对苏曾来说是最复杂的一天,对温谚来说,又何尝不是。
  苏曾走后,温谚慢慢退回去,看到未合的房门,眼前空荡。退回桌前,打开那只布袋,还能感受到生煎包的温度。咬一口,汤鲜味浓,是熟悉的美味。
  他拿出手机,翻出苏曾的电话号码,却没有拨出去。重新塞回去手机,想到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是否该笑。
  晌午温家爸妈回来了,温谚换了件POLO衫,领子正把创可贴遮住,他成功避开父母耳目,吃过饭去了医院,却被吴争抓了个正着。吴争是看到温谚换衣服扯领子时发现的,眼神暧昧道:“昨天苏律师生日,是不是听了我的话,把自己献给她了?嗯?脖子上什么东西,我瞧瞧!”
  办公室其他人出去值勤,现在看来就他们两人在,吴争趴过去要揭温谚的伤口,被温谚挡下:“一口牙印,有什么好看。”
  “嘶——”吴争瞪大了眼睛道,“牙印?啧啧啧,看不出来呀温谚,你下手挺快的,昨天战况挺激烈吧?”
  温谚哭笑不得,低头忙着手里的工作,解释说:“不要乱想。昨晚她喝多了酒,大概也是怨我,带她回家时,让她咬了一口,算是解了恨。”
  吴争听得一知半解,追问:“那你们怎么样了?”
  温谚抬头,看了眼他,犹豫道:“我今天同她表白了。”
  吴争又是一惊:“我的天,你这人平时温温吞吞急死人,没想到行动起来一步到位!那结果呢?”
  温谚又垂了头:“不知道。”
  吴争着急:“什么叫不知道,到底结果如何?”
  温谚挺不愿意这么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别人听的。自己的事儿,摆出来,让别人评价,总是有些不舒服。
  他只道:“等一等吧。”
  吴争看他这样,了解他的个性,也就不多问了,心想,算是有了好的进展。他晃过来,到温谚跟前,笑着道:“多难得呀,等到你开窍!”
  温谚坐下来喝了口茶,说:“跟开窍不开窍无关,我原本就想过,如果能够和她好好相处下去,也挺好的。只是途中却担心会令她伤心了。”
  吴争弯着嘴角说:“要是一直不给人姑娘回复,那才真是令人伤心。”
  温谚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伤心。”
  吴争一顿:“那是什么?你这人想得多,我是搞不清楚你的心思了……是觉得苏律师性格太直接?你母亲同她不和,你不好调节,担心日后战争连连?”
  温谚又摇头:“我妈性子虽然这样,但并不是不好相处的人。我以前怕,是怕我们总是两条平行线。有一些人,我们虽然遇见了,相互喜欢,但不一定是对的人,不一定能发生交集……”
  吴争默了默,说:“也的确,放在旁人眼中,你们完全是两种人,不敢相信以后真的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温谚笑着点点头说:“我记得那时从川地回来,我在海城大法学院做过一段时间解剖课的讲师,也是我同苏曾久别三年再重逢。她比起十六岁时变了许多,个头高了点,人更瘦了,想法也变得丰富,让人跟不上思维……我那时候很被动的,她心思越是昭然若揭,我就越是惶惶不安,后来有一天,我在她的作业里看到了她写给我的东西。”
  “情书?”
  温谚苦笑:“是,文采很好。如果不是早就有同学偷偷告诉过我,她同人打赌,要看我收到这封信能否让她及格——及格了,就是她赢了,重修,就是她输了——我恐怕都要被感动了。”
  吴争道:“那你最后给了她什么?”
  温谚看了吴争一眼,说:“重修。”
  吴争笑:“真像你的风格。”
  温谚继续道:“那时候我其实挺生气的,我去川地三年,她从二八少女出落成了大姑娘,我以为她改变这么多,应该会成熟一些,却发现她还是从前那样。那时的我也年轻,火气上来,当她幼稚顽固,就把这桩事情压下来了,不久,我又出国学习。”
  吴争道:“看来,苏律师的性格如此,是一直没改变的。”
  “嗯,她从小就是这样……”温谚顿了顿,“你问我怕什么,我其实既怕她会一直这样——她这种性格,总有一天要受伤害……可我也怕她会改变,变了,她就不是苏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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