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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离婚不能爱 (瑾瑜)


  司徒玺感觉到她的回应,一开始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念头,忽然就由星星之火燎原开来。他的吻忽然变得狂野起来。
  他的狂野,让夏小舟如梦初醒,忽然就本能的有些害怕起来,于是猛地推开他,滚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去。
  可是他却如影随形般逼了上来,在她甚至还来不及做任何躲避之前,已经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只是这一次,他的吻温柔了很多,从头发,到眼睛,到鼻子,到耳垂,最后才停在了她的嘴唇上,让她恍惚觉得自己像一块『黄』油,一点一点在被烤化。
  他忽然停了下来,欢愉自然也就戛然而止。
  夏小舟有些不满又有些委屈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双眸里闪动着两簇小火苗,正带着攻击和掠夺看着她,声音喑哑,带着极大的压抑和隐忍,“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额角也有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
  这样的重视和尊重,让夏小舟很感动,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捧在手里的珍宝。她抿唇犹豫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在他的嘴唇上快速的亲了一下,算是默许了。
  下一秒,她的嘴唇已被狠狠攫住,司徒玺霸道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一般。
  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之时,他终于放开了她。但她的裙子却“撕拉”一声,狗血的被撕开了。
  霎那间,『激』『情』的味道弥漫整个小屋。
  一整夜『情』事,直接导致了两人睡过头。
  还是小二子在院外高叫:“司徒叔叔,吃饭了……”才吵醒了酣睡中的两人。睁开眼睛一看,明晃晃的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进来,快要照到『床』上了。
  司徒玺看着整个蒙在被中不好意思出来的夏小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先扬声让外面小二子先回去,自己穿好裤子后,才一把掀开了夏小舟的被子,戏谑道:“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捂着被子吧?”
  “都怪你,才会起迟了,等会儿我要怎么去见邬婶他们嘛……”夏小舟沉吟一声,从他手中抢过被子又把自己整个捂了起来。
  司徒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放心,邬婶他们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不会笑你的。”忽然觉得“媳妇儿”这三个字真是太动听了,忍不住傻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叫起来:“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夏小舟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透气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傻不啦叽一遍遍念叨着“媳妇儿”的样子。或许是被他这份毫不掩饰的喜悦所感染,她忽然就觉得没那么窘迫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她掀开被子圈住自己肩膀以下的肌肤,嗔了他一句:“你还不穿衣服洗漱去,显示你身材好呢!没听见刚小二子已经在催了?”
  司徒玺大大咧咧站到地上,笑得暧昧,“我身材是很好嘛,你难道还不知道?”『阳』光下,他带着伤疤的身『体』结实而有线条,非常漂亮,非常男人。
  但说归说,到底还是听话的穿好上衣,推开门打水去了。
  等他打水回来,夏小舟已经穿好衣服,在叠被子了。
  司徒玺放下水盆,上前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等会儿愿不愿意跟我去给我妈上坟?”
  夏小舟一怔,她记得当年他母亲是在他快要被执行『枪』决的『日』子的前几天投河自尽的,据目击者说,她从高高的桥下跳下去,立刻被大水卷得不见了踪影,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到,自然也就不可能坟墓,他现在却说要去上坟?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司徒玺苦笑道:“是衣冠冢。当年我妈连遗『体』都没找到……何况也没谁安心去找,我就算偷溜回来,也只能在不起眼的角落给她立一个衣冠冢,聊作缅怀而已。”
  夏小舟看他眼里有一抹伤痛一闪而过,犹豫了一下,转身反抱住了他,默默的给他温暖和力量。
  两个人无声的抱了一会儿,才洗漱好去了邬婶家吃早餐。
  吃完早餐,司徒玺请邬婶的儿子帮忙上街买了『黄』表纸香烛等祭奠用的东西,就带着夏小舟上了山。
  那是一个矮得几乎看不见弧度的小土包,远远看去,只有杂草,虽然现在已经是满山葱茏的六月,但仍无端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司徒玺掏出打火机,很沉默的把手里的香烛和『黄』表纸点燃,跪在坟前看着它们一点点烧完,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夏小舟则是始终低着头,也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最后一点纸灰也已经泯灭成火星消散掉,司徒玺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牵了夏小舟的手下山:“我们走吧。”
  夏小舟点点头,跟着他慢慢往山下走去。走了没多远,她就深切『体』会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老话的真正含义。山路本身的坡度和路上的碎石子,让她只觉每一步都走得辛苦至极,双腿简直软得发颤,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累了吧?”司徒玺感觉她的手心都湿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半蹲到她身前:“来,我背你。”
  他的背很宽阔很安全,对于夏小舟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但她还是拒绝了,“我自己可以的。”
  司徒玺回头看她,忽然邪笑起来:“是我把你腿弄酸的,我当然要负责。”
  夏小舟一下子涨红了脸,没好气啐他:“讨厌!”心下却是一松,他还会开玩笑,说明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
  话音未落,司徒玺已用力把她扛背起来,并用手拢了拢她的腿,扭头说了一句:“抱紧了啊,掉下去我可不负责。”大步走起来。
  夏小舟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又怕掉下去,只得抱紧他的脖子,心里渐渐柔车欠成了一片。
  回到镇子上,在邬婶家吃完午饭,他们便离开了。邬婶全家一直送出老远,直到彻底看不见车子的踪影了,才折了回去。
  将车开上柏油『国』道后,司徒玺才问夏小舟:“现在想通了吗?心『情』好点了没?”
  夏小舟认真的点头:“想通了,心『情』也好多了。”
  她是真的想通了,夏舒权和荀慧欣现在不原谅她,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原谅她,她如果一味的去求他们原谅,反而会惹得他们越发憎恶她,弄得不是她错也是她错了,她自己更会因此而不痛快,何苦来哉?倒不如先退一步,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也给彼此一点空间去反省自己,去设身『处』地想对方的『处』境,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彼此就都释然了呢?就像司徒玺说的,当年他曾那样恨过他母亲,等他自己『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后,不也就原谅她了?
  当然,夏舒权和荀慧欣也有可能一直都不会原谅她,但她一样可以通过匿名寄钱寄物的方式来尽她该尽的孝,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见夏小舟表『情』恬淡安详,司徒玺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想通了,放下心来,握了她的手问她:“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回c城去?”
  “回c城?”夏小舟一怔。
  司徒玺点头:“海泽的总部毕竟在c城,我是总裁,当然需要大部分时间坐镇那里。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就当是换个环境,换种心『情』,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夏小舟有点心动,新海就巴掌大一个地方,熟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换个环境,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一想到去c城,不可避免就会遇上那个海泽的公主翩翩,她又忍不住有些犹豫起来。昨晚上司徒玺虽然没有过多的说到他那位改变他命运的义父,但她能从他那有限的几句话里,听出来他有多么尊敬和『爱』戴后者。那么显然,对后者的『女』儿,他也会有『爱』屋及乌的心『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什么『情』。她不能确定自己若真见了司徒翩翩会有什么反应,更不能确定司徒翩翩见了她又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们根本不相见!
  “可是什么?”司徒玺反问,火石电光中,忽然就想到昨晚上她曾无意提起过翩翩,且口气酸得厉害……而他却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后者,应该是对他和翩翩的关系有所耳闻并且产生了某些误解,于是问道:“是不是因为翩翩,所以你才犹豫?”
  司徒玺竟然仅凭‘可是’两个字,也能看穿她心中的想法!夏小舟瞠目结舌,“那个……你是不是练过‘读心术’?”那她以后在他面前,不是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了?
  读心术?司徒玺大笑起来,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正『色』说道:“不是我练过读心术,而是我善于观察,尤其是观察你,可以说,我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你!”见她五官皱成一团,表示压力很大的样子,他忍不住开玩笑,“所以,你以后可别想瞒着我做坏事!”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他都是靠想着她的一颦一笑,靠回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每一句话时不同的表『情』来度过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他随即又问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吧,有人跟你提起翩翩的?你第二天有意无意的冷淡和疏远我,就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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