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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 (峦)


半个小时过去,在这半个小时时间里他数次睁开眼睛看自己房间门,即使那扇门是紧闭着的,可他还是瞅了一会儿门板,瞅完门板再去看墙上的钟表。
凌晨一点半。
快睡觉,薛贺再次催促自己,睡觉的第一步骤是闭上眼睛。
薛贺闭上眼睛。
眼睛刚闭上,薛贺就听到来自于门外细微的声响。
这种情况薛贺遇到过,这片区域的小偷总是很随性,当你打开门告诉小偷先生你还没睡时,他会邀请你要不要一起玩沙滩排球。
正好,他几天前买了一把仿真枪。
找出那把仿真枪,薛贺打开门。
门外有两个人,弯着腰的那个人很显然是企图撬开他门锁,至于那站着的人……
那轮圆月已经从海面跳脱,高挂于夜空上,一望无际的银色月光从海面上、沙滩蔓上延到他的天台上。
站在天台上的那抹身影着深色衣服立于银白色的世界上。
月光太盛,导致于薛贺只能眯起眼睛,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薛贺第一时间想到楼下柔道馆的那群姑娘们,这人要是白天出现那还了得。
第二时间,薛贺想到是:温礼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该不会又来指责他平凡的人生、以及给他洗菜切葱的蠢姑娘吧?
“温……”
还没等薛贺提出疑问,温礼安就越过他。
弯着腰的那人让到一边,温礼安身体径直越过那人,径直往着屋里。
看清温礼安的脚步移动方向,薛贺慌忙追了上去,利用自己对客厅方位的熟悉,抢着挡在温礼安面前,把温礼安挡在房间门前。
想及那天鸡尾酒酒吧温礼安的行为,薛贺晃了晃手中的仿真枪。
低低的、冷冷的声音:“薛贺,你那平凡的世界又多了一样,仿真枪。”
艹!暗地里骂了一句。
“温礼安,”薛贺压低嗓音,“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外面说。”
“为什么?”
“我房间有客人。”
下一秒,薛贺整个身体被动往左边倾斜,还没等他站稳,温礼安已经打开房间门。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薛贺眼珠子都差点掉落在地上了。
薛贺一脚踏进自己房间,那在他床上熟睡的女人已经被温礼安打横抱在怀里,女人身上盖着温礼安的外套。
就这样,他抱着她旁若无人从这个房间的主人面前经过。
“温……你……那……”目瞪口呆中,手指向温礼安怀里的女人,目瞪口呆中眼睁睁看着他抱着她离开房间,眼睁睁看着他也就几步就跨过客厅走向玄关,回过神来,“那是我的客人。”
话音刚落,温礼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那扇门里。
呼出一口气,薛贺追上去。
追着温礼安下了楼梯,楼梯通往市区的小块空地处停着三辆深色车辆,四名着体型壮硕的男人分两拨守在左右路口,一名路过的酒鬼正掉这头往市区方向跑。
这架势一看就惹不得。
再呼出一口气,薛贺挡在温礼安面前,晃了晃手机:“温礼安,对于你的行为我报警绝对没问题。”
温礼安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怀里的女人脸上,那女人犹自呼呼大睡。
目光落在怀里的女人脸上,轻声细语着“把自己也折腾得累了吧?”
“温礼安!”薛贺加重声音。
“别吵。”
伴随着温礼安的那句“别吵”,跟温礼安上了天台的那人手横在他和温礼安之间,一下子把薛贺的去路遮挡得结结实实。
温礼安往那三辆车中间车辆方位走去,左边路口中的一人一路小跑过来,打开车门。
车门打开,眼看温礼安抱着那女人进入了车里,眼看着那扇车门就要合上,薛贺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伴随着这样一句,银白色的世界在某种忽然而至的气氛下变得极具诡异起来。
在忽然而至的诡异气氛中,深色的车辆、穿着制服的随从、无人的街道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潇肃之态。
薛贺站直身体,不需要慌张,那只是拉斯维加斯馆里安静的少年,只不过那位安静的少年现在拥有了钱和权。
温礼安回过头来,那一眼,如芒在背。
那阻挡薛贺的手放了下来。
走了过去,看了那被平放在后座的女人一眼,低声说温礼安我们谈谈。
柔道馆和出租泳衣的店铺隔着一条小巷,那条小巷通往海滩,温礼安脚步匆忙沿着那条小巷,薛贺跟在温礼安身后。
小巷呈现出处漏斗形状,几十步之后伴随着越来越开阔的视野,薛贺看到被染成银白色的海滩。
即将走出小巷,一只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迎面而来厚厚的阴影,那阴影夹杂着风速——
猝不及防间,落于他脸上的重力导致薛贺脚收不住,一个踉跄,手本能的去找寻支撑物。
手掌也就刚刚触到墙,没有任何余地,那只手牢牢抓住他睡衣领口,以一种半提形式迫使薛贺的手离开墙。
下一秒,身体被带离小巷口往着沙滩方向。
一个借力,一记重拳,薛贺整个身体往着海滩,期间他尝试去平衡住身体,但由于力道不及对方最终只能以一种较为狼狈方式跌倒在沙滩上。
背触到沙滩时,薛贺想他不该老是把温礼安和昔日拉斯维加斯馆安静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薛贺还想,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许应该和委内瑞拉小伙学点柔道。
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不仅精通格斗术,小时候还学过跆拳道这则新闻多次见报。
待会,不知道温礼安会不会如是说出:薛贺,你那平凡的人生再添上一样,不堪一击。
背对月光,温礼安居高临下:“薛贺,希望你不要单纯以为,你的挨揍只是因为对方一时间的心情不美妙。”
心里苦笑,在脱口而出那句“她是我的”时,薛贺心里就隐隐约约明白到,如果那时不说的话,也许从此以后他再无机会说出口。
垂直小巷,在迎来而来的海风中:那支黑乎乎手机出现的r来电用户、数月前温礼安被全城热议的两通没被接起的电话、站在书架边脸色苍白的女人以及被摔在地上的浇花枪在咸咸海风中一幕幕一帧帧。
只是,眼前这位有着俊美面孔的青年和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薛贺脑海里要么秃顶、要么凶神恶煞的男人形象落差巨大。
他理所当然的把r和粗俗、年纪大、目中无人等等等这些代名词联系在一起了。
那个叫做莉莉丝的女人还真有本事。
满月挂于夜空,海平面没有一丝波澜。
薛贺和温礼安面对着海面,潮水在距离他们脚下三、四步左右来来往往着。
温礼安声线平静:“薛贺,你还应该庆幸,你在说‘她是我的’这句话正好赶上她生我气的时候,因为她在生我的气导致于我束手束脚,不然说不定,明天晨跑的人会把你误以为那是一条被海水冲到沙滩上经过浸泡后的大马哈鱼。”
此时此刻,他是不是得配合一下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的慷慨,道声谢谢?
摸了摸口袋,现在他穿的是睡衣,薛贺没有在睡衣口袋放烟的习惯,现在他需要一根烟来缓解一下情绪。
“不要以为我刚刚说的只是漂亮话,”声线不见得任何的起伏,“薛贺,我得让你知道的是,那个早上,在你说出她做的饭很好吃时,我想割掉你的舌头。”
“那把马士革刀就放在我的左手边,马士革刀用在割掉爱胡说八道的人的舌头再适合不过。”
那天早上,薛贺也看到那把马士革刀了,摆在吧台上配合各类琉璃饰品,很有格调。
“薛贺,你总是话很多,不管在天使城还是在里约。”
这点薛贺不想否认。
没有半点波澜的声线宛如流淌的月亮光华:“那把弹簧刀就放在我左手边,当时我在想,用那把刀割掉薛贺的舌头,那么他就会安静下来,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薛贺就再也唱不了歌,我记得你很喜欢唱歌。”
手放进睡衣口袋里,指尖在夜间的温度里有点冰凉。
“最最重要的是,割掉薛贺的舌头,从此以后,他就再也唱不了红河谷。”平静无波的声线终于有了一点点情绪,那情绪类似于在惋惜,“在手触到那把刀时,我想起住在十层楼的那个女人,也许那样一来,她又得满世界跑,她可是好不容易停下脚步。”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幻化成巴塞罗那海港,那女人坐在幽暗角落处,剪影寂寥。
那个女人用十分流利的西班牙语说“你能再唱一次红河谷吗?”一年之后,薛贺忽然间听懂了那女人的声音,那话的尾音不是故意在拿腔捏调,而是在发抖。
因为听懂了,开始心疼了。
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和他说我得走了。
“薛贺,据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来着,好事不过三,第一次是侥幸第二次是幸运,如果你认识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第三次终将变成噩梦,让你唱不了歌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蒙蔽双眼,把她忘了,你会遇见真正肯为你洗菜切葱的蠢女人。”
在一拨又一拨的浪潮中,巴塞罗那港的女人说“你能再唱一次红河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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