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人心甘情愿被利用。
他作为顾先生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先生说得没错:美女蛇。
只可远观。
顾怀笙听着郑东的话,有几分漫不经心,想到前两日因为禾禾给他打电话的慕太太,前半部分私人恩怨极深,语气很冷。
等到谈到海瑞的问题,谈公事工作合作后,语调瞬间降了下来,平静理智而冷静。
情绪掌控自如。
陈家的女人,没一个真的让人省心。
等陆陆续续的有人自后几辆车上车,顾怀笙有些乏了,对郑东说,“至于慕二少,为慕家血亲,慕郗城动他是手足相残伤天害理,那就我们动手,留他一条右腿。但愿在轮椅上,能安安静静。”
“是,我明白了。”
第二辆车上,九医生见崇明心急说道,“为什么还不离开,海瑞虽然不及慕威森有威望,但是慕二少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主,更何况我们没矛盾,先生怎么……”
阿九笑了笑,“这不是你家正宫娘娘的姐姐么?你家主子不做没回馈的事儿,他全都记着,总有一天也许就向幕府的那位正主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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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日常系列:
5那年,我18岁。
父亲因为工作正好在那个阶段很少回家,所以我和慕先生相处的时间很多。
记得又一次来例假,我属于例假期间,痛的下不来牀的那种。
他照常外出回来,在玄关处换了鞋,看了卧室里牀上的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听到他下楼的声音,像是出去了。
我以为,他会给我找一些平时用于止疼的那些药物,家里找不到就到药店去开。
但是,他没有。
他回来的时候带着超市的购物袋子,买了红糖和姜。
切了片铸成红糖姜水,然后将姜片过滤了直接用玻璃杯端上来给我。
我伸手去接,两人之间没说什么,他就是在我卧室里看着我喝红糖水,顺便将因为没有下牀而混乱的室内慢慢整理。
我就那么看着他,突然觉得非常温暖,温暖的想要抱抱他。
可是,等房间整理好,他就将超市里买回来的冰激凌拆封了坐在一旁一边霸占我的电脑,一边吃冰激凌。
而且,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本来是给你的,可看你的状态,还是我帮你吃比较好。”
我抱着枕头看他吃,心里好难过。
眼巴巴地望着。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收回了所有的感激,只想打他。
后来他笑着说,“你要听话,不能吃,就看看吧。”
我:“……”
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没想到他走过来俯下身直接将我按在牀上就亲了过来。
那一刻,因为猝不及防,更因为我们谈恋爱我父亲不知道,心脏近似炸裂。
他吻得很深。
等问过后,只听他问,“尝到是什么味道了吗?”
瞬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我将脸彻底别开。
……
6慕家有个玩具室。
里面装满了陈嘉渔小姐的各种玩具。
某天小女儿问嘉渔,“妈妈,你很喜欢买玩具吗?”
嘉渔:“不喜欢。”
被妈妈抱着的小念念见了,就指着一只很高的大熊问嘉渔,“这个是谁送的?”
“你爸爸。”
继续用小白手指着那些水晶的积木。
“这个呢?”
“你爸爸”
“那小白兔呢?”
“你爸爸”
念念:“……”
“为什么我没有,我不是爸爸的小公主吗?他都不买给我。只宠妈妈你一个人。”
嘉渔:“……”
慕先森见了,哄女儿说,“那让你妈妈送你好了。”
“我原来只能捡妈妈剩下的。果然,还是她在你心里最重要的。”
陈小姐:“……”
慕先森:“……”
他们女儿戏感这么足,到底是像谁啊。
……
7那年我17岁。
念Z大医学系,有个20岁的男孩子追求我,他叫顾峥。
顾峥在医学系的人缘极好,家室出身更是优越,还担当了临床医学系的校草。
所以这样受欢迎的人,因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曾经拒绝过他的告白,被全系的女生近似视作公敌。
那年,我的各种称呼外号不少,无非与:渣女、白莲花,什么之类的。
我不想理会顾峥,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传言,让我在医学系的声明渐渐变坏。
所以17岁的我有点惧怕面见顾峥,不是怕那个男生,是怕各种恶劣的流言蜚语。
当然,也有人传言我们是最相配的医学系金童玉女。
偶有一天,慕先生来医学院接我,我们那时候关系依旧很普通。
我抱着他的书走在他身边,两个人各走各的,在校园内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直到走着走着,看到迎面走来的顾峥还有人缘好的人向来被一帮男男女女追随,我下意识的扯住了身边人的衣角。
利用慕先生对于17岁的我来说,极具庇护状态的身高将我挡在他身后。
“怎么?”
他低头看我。
我随之对他解释道,“是顾峥。”
我不知道校内的传言里,他听到的我和顾峥的关系是哪一个版本。
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他即刻脸色沉了下来。
直接将我从他的身后拉着手扯了出来。
等顾峥迎面从我们面前走来时,他伸手搂着我的腰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什么流言蜚语,什么顾峥?
我的世界里只有他的体温和味道,那一刻我的少女心天崩地裂。
☆、第585章 (结局卷)慕太太:慕威森第一夫人
2011年6月20号,自慕西瑞手中获得那份拨款声明书以后,嘉渔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有两天没有见自己的那一双儿女。
无非与她脖子上的伤有些狰狞,怕吓着婴儿,只能在恢复两日后,才能见陈陈和念念。
最近不能见儿女,也不到公司,嘉渔因为突然的空闲显得格外的恐惧——内心不安。
她不敢数慕郗城离开了她几日,她只是固执的一味地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整宿整宿的失眠,苏醒是在凌晨,天还是蒙蒙亮。
嘉渔起身下牀,赤着脚突然走到卧室地毯旁的那双大大的男士拖鞋,久久地发呆,她就是这么看着,后来蹲在地上直到腿麻了,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跪在了地毯上。
天知道她有多怕这样的安静和平和。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总在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如影随形。
她伸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半跪在地毯上,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每天都是如此。
6月21号,嘉渔继续投入工作状态,她不能让自己得空闲下来,否则会痛不欲生。
这日,她连续工作约见了华氏的华盛霆先生,也是慕威森‘鸿盛房地产’项目不肯拨款的最后一个钉子户。
章理事陪着她一同前往浅川市。
人人都华氏在浅川涉黑,表面上身为CEO的华盛霆实则是混黑道的,什么来钱做什么,一点也不亚于曾经的慕企,甚至比早年涉黑的慕企更加张狂恣意。
华盛霆为人脾气不好,十足难缠。
嘉渔和章远下车后,华家的警卫员不让其入内,只说,“先生的原话,除了慕先生,他谁的账也不买。还有,我们先生今天不在家。”
不在家?
明摆着就是有意拒而不见。
这么不把慕太太放在眼里,让章远蹙眉,想要上前与之争论,却被嘉渔阻止了。
“华先生既然不在家里,那我们便在这里等,总会等到他回来的时候。”
“您请自便。”
这天是阴雨天,连天宫都来凑热闹给难堪刁难,雨越下越大。
章远给慕太太撑伞站在浅川华家的大门外,看着很久一动都不动的她,自董事长没有音讯后,她消瘦的很快,整整一个企业的压力都直接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她却从不抱怨什么。
甚至,活活像是一个工作狂。
一直从上午站到午后时分,章理事怕嘉渔的身子骨受不了,他说,“太太,您看要不要到车上休息休息?”
嘉渔摆摆手,对章远浅笑着说,“把雨伞给我,你让管秘书还有乔恩都到车上去休息,我自己这里等就好。”
“这怎么行?”
章远和管彤近似异口同声,乔恩虽然寡言少语,也没有要离开嘉渔身边半步的意思。
慕太太不上车休息,谁敢上车!
明白他们的心意,嘉渔也不再劝说,在华家门口的这段时间内,她内心并没有一丝烦躁,相反格外的宁静。
雨水淅淅沥沥,她突然想到曾经的慕郗城,在创业独自一步一步前行的艰难道路上,不依附慕家光环,也是走的如此的艰辛。
既然他们是夫妻,有些他曾经尝过的苦难,她现在替他承受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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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越来越大。
华家别墅二楼。
华盛霆手中端着一杯红酒,隔着落地窗向外望了望,只听站在他身边的人说了句,“先生,这慕太太真的是好耐心,现在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