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郗城任由着她‘为所欲为’,到最后的两人身上的衣服纽扣互扣,他问她,“如果互相扣在一起,脱的时候也要一起解开?”
嘉渔的脸微红,自己‘造孽’纽扣互扣,已经完全无法逃离。
只好扬起头,顺应地承受着他的吻,雪白的毛巾落地,嘉渔散着松散的发,仰躺在沙发上,慕郗城伸手轻抚过她瓷白的面颊,却因为俯身继续索吻,压住了她的长发,嘉渔忍不住轻吟一声……
头发被扯到,有几分疼——
慕郗城立刻半起身,撑住身体扯过她手腕上的绿蕾丝,将她的长发一点一点用长指梳理过后,再挽起来——
嘉渔不喜欢别人碰触她的长发,但是,慕郗城例外,她不但不讨厌,而且十分喜欢他长指穿梭在她长发间的这种感觉……温柔的,让她想要拥抱他——
柔和的灯光下,嘉渔闭上眼,卷翘的眼睫轻颤,感官似乎由此而调动起来……
她能感觉到脸颊和脖颈处蜻蜓点水的吻,还有长发一点点梳理好的痕迹——
等她仰躺在沙发上,再睁眼,入目就是慕郗城深邃的俊颜,他们是最熟悉的人,但是他的脸,还是让她突然有几分动容,尤其是,背对着光纤的人,整张侧脸都沉浸在一种朦胧的灯光中,轮廓分明的五官,性感的喉结轻动……
让嘉渔突然失神了半晌——
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能调动她往日里冰封面容和冷情理的那份炽热,嘉渔被他的吻惹得全身发颤,沁透出桃丽色的晕红,仰头望着他的视线里,渐渐氤氲出水汽,已经彻底被对方迷乱了心智——
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变得灼热,动作间连接早一起的衬衣纽扣,一颗颗地迅速散开,嘉渔呼吸凌彻底凌乱,没有更加亲密的下一步举动前,让她已经倍受蛊惑地攀附上慕郗城的肩膀……
因为太过顺滑的长发,蕾丝发带还是掉落在地毯上,衬衫全开,嘉渔瓷白的肌肤在藏蓝色沙发上,显得格外旖旎香艳——
慕郗城揽过她已经瘫软的腰际,搂抱着她沉身而入的时候,刹那间带来的身体上的不适,让嘉渔无法忍耐地轻吟出声。
手指攥紧慕郗城后背上的衬衣,思绪纷扰,只剩吓体内的灼烫感,仿佛将她能完全融化……
嘉渔和慕郗城在一起很久,对于情事虽然不热衷,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每次慕郗城足够耐心的前戏,让她产生抑制不住的块感。
和喜欢的人做男女欢爱之事,因为爱,所以不会觉得不耻,每一次咬着唇压抑不住的轻吟都是对爱侣最好的回馈。
因为爱,所以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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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因为慕郗城的索欢,身体上略显疲惫,清晨醒的很早……
等她睁开眼,入目看到的就是抱着她的人,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际,扣得很紧,嘉渔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坐起身,看到地上凌乱四散的衣服,还有那件即便情动被扯下来,还是因为纽扣互扣牵扯在一起的衬衣——
他的和她的,让人有种奇妙的安心感。
等她感觉到抱着她的腰际的手臂一紧,嘉渔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听他起身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明天考试过后。”散着墨色长发和她白希的肌肤行程鲜明的对比,撩开她一侧的发,慕郗城落下一个吻。
“让吕叔来接你?”
“嗯,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现在是3月,离开巴黎后等慕郗城回国,似乎又变得遥遥无期。
看他穿了浴袍以后,起身帮她找衣服,嘉渔说,“我去送你到机场好了。”
“今天这么这么乖?”
接过他递过来的干净衣服,嘉渔穿好以后从牀上站起来,不高兴道,“我哪一天不听你的话了?”
说完,伸手攀附住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并不疼,他知道她不舍得,这是特殊的‘撒娇’方式。
伸手,扣在她腰际的手臂微微用力,慕郗城将嘉渔从牀上抱起来,嘉渔一惊,下意识地攀附住他的肩膀。
“喂,你干嘛——”
☆、第539章 (结局卷)世上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伸手,扣在她腰际的手臂微微用力,慕郗城将嘉渔从牀上抱起来,嘉渔一惊,下意识地攀附住他的肩膀。
“喂,你干嘛——”)
嘉渔讶然,只能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才能避免自己不慎落地,慕郗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抱着她到浴室,先帮她取了洗漱用具,再让她坐在一旁的黑色金砂大理石洗手池台上,她坐着,他站着,两人一起漱口刷牙。
冰薄荷的牙膏味道,有些凉,嘉渔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向镜子里,发现她和慕郗城的洗漱动作竟然出人意外的同步。
大概,是在她19岁一年里养成的默契,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还记得去年,那个燥热的夏天里。
陈屹年过世,她仿佛失去了感知这个世界的能力,连冷热都分不清……
大夏天的,有天整理旧物,翻出父亲给她买的冬季的那牀棉被,崭新的,她竟然没有盖过一次。
购买棉被的那时候她18岁,嫌弃父亲挑的花色不好,觉得那些小动物图案幼稚至极,完全是儿童被,所以她不要……
竟然,没有用过一次。
她记得当初陈屹年是这么跟她解释的,“囡囡啊,不论你长多大,在爸爸的眼里都是个小孩子,跟五六岁没什么区别,这花色看得多喜庆。”
父亲过世,她将之翻出来,在那个燥热的夏天里盖在身上竟然就那么过了大半夜,如果不是慕郗城半夜发现她,她也许就会那么中暑,晕过去——
可是,2005年19岁的她,像是在真的失去了感知冷热的能力,她整个人变得麻木不仁,每天都躺在牀上,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睡着了,就能当一切当成一场梦——
只有偶尔起来,会翻翻和父亲一起拍下来的旧照。
她不肯下牀——
每天都是慕郗城抱着她去浴室,和她一起洗漱,等她洗漱好以后,再抱着她到衣柜前,帮她选好衣服让她换好。
她不哭,脸上也没有大的神情变化。
慕郗城也不强求她非要开口说话,不逼迫她,没到时间点,抱她往返于陈家的卧室,浴室,客厅和餐厅。
他的怀抱和他的肩膀,让她依偎着度过了陈屹年死后最难熬的那一周——
嘉渔坐在黑色金砂的大理石盥洗台上,看着正在洗漱的人,一时间思绪万千——
直到,对方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发什么楞,快洗漱完了,我们下楼去用餐。”
嘉渔‘嗳’了一声,对他道,“疼——”
用毛巾擦完脸,慕郗城额前黑色的湿发贴在一次,多了几分性感,听着她刷着牙唔唔哝哝的抱怨,突然问道,“小狗还知道疼?”
小狗?什么小狗?
嘉渔纳罕,忽然想到刚才自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由得羞恼了。
望着已经出了浴室的人背影,嘉渔嗫喏一句,“你才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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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完以后,才发现问题了,浴室地面有水那么滑,而她直接被他抱过来安置在洗手池上,根本没地方落脚。
她在浴室里洗漱完之后,叫他的名字,“慕郗城——”
等他将东西和行李箱收好了再折回来,听到她唤他,“怎么?”
嘉渔对他伸开手臂,意图明显。
“抱?”
“嗯。”见他浅笑,她看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陷害我,把我抱到这里来。”慕郗城走过来抱着嘉渔出了浴室,等她全部整理好,带她下楼吃饭。
这次送慕郗城离开,一路到巴黎机场的路上,嘉渔显得格外安静。
“怎么,不开心?”
他问她。
她浅笑着摇摇头,说道,“反正等4月底你就要回国了,到时候就不用在管理澳洲分部的公司,只是回国回总部企业,慕府的慕企是不是一并由你来分担了,到时候,不会很忙?”
“再忙,也会和你一起住在苏州。”
“嗯,那就好。”
至少,他们的距离近了,虽然慕郗城就要离开再次飞墨尔本,但是嘉渔想到在这一次分别后,他们就不会再受分离之苦,所以难得心情好了很多。
巴黎机场吻别,听他轻抚过她颈间的碧玺叮嘱,“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
嘉渔对他道,“郗城哥,我会等你回来的。”
送他过了安检,嘉渔站在机场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离开。
返程回巴黎第五大的路上,嘉渔突然到在读白落梅的书中的那句:世上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
就只有一个月了,再挨过四月份。
这样与慕郗城分分合合的日子,就会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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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3月10号,嘉渔代替嘉禾参加巴黎第五大的月初大考,整整一天的考试后,她到医院去探望了蒋虹芝,最近蒋虹芝的气色像是好了很多。
将煮好的蔬菜粥盛给她,等她喝了,慢慢入睡,嘉渔向宁之诺询问,“师兄,外婆的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