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子说得在理,陆时逸道,“你最好问过嘉渔。”
那个女孩儿那么聪明,相信找出那个人并非难事,只是性格使然,不想理会。
不然,那帖子不能摆那么多天。
一边小酌饮酒,一边看着陆时逸温文尔雅的脸,西子想:陆学长对待嘉渔,有些出乎意料的关心。
看来,他们该是相处不错的朋友。
越想她越失神,竟然整个晚宴都在想这些。
......
.......
晚宴后,跟着家人到温泉居所,和父母道过晚安后,西子睡前,还是忍不住给嘉渔到了一通电话。
结果,对方显示,无人接听。
最终只好编辑了一条简讯发送过去:阿渔,明早到我的房间来,我们聊聊。
......
1月10号,清晨,久雪放晴的天,天际东方迷迷蒙蒙的一片,启明星还在空中静谧地散发着温和的光芒,泛着鱼肚白的天,犹如国画浓墨重彩中的一笔,在染了水后,慢慢晕开。
169套间。
慕郗城按日常的生物钟,6点就完全清醒。
倒是蜷缩在他怀里如软猫的女孩儿,还没有清醒过来,晨起后。
一.夜后,室内的空气里满是女孩儿身上清冷的栀子香。
伸手,慕郗城自他的软枕下,摸索到一枚刺绣香包。
他知道的:嘉渔身上有冷栀子的香包,怕他昨晚难入睡安眠,这孩子从自己的行李取了出来,放置在了他的枕头下。
欣慰于她的体贴。
慕郗城第一次没有在清醒后立即想要下牀,而是躺在牀上。
与其说贪恋着赖牀,倒不如说是贪恋这个孩子依偎在他怀里的这种感觉。
和他亲近的人不多,宁文静多年演出,他们相处,远远不及他和嘉渔在一起的相处。
她是他喜欢的女孩儿,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看她裸.出的雪白手臂,慕郗城将蚕丝被扯了扯给她盖严实,不让她着凉。
却没想到因为这个动作,这丫头在睡眠中倒是缠地他更紧了,只怕是刚才冷了,现在盖了被子,还是一直向他怀里钻,又紧紧地靠了靠。
她和他,现在在一张牀上相互依偎,睡着的时候要比苏醒的时候抱得紧。
嘉渔完全蜷缩在他的怀里,藕白色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连同匈前那一双奶白色的脱兔也挨在他的手臂上,柔软而温和。
这个孩子身体的每一处,都让慕郗城觉得美好。
心生怜爱。
亲吻过她的洁白的额头,再亲雪白的藕臂,亲她饱饱的奶白色丰腴。
嘉渔因为他的吻,在他怀里挣了挣,像是要醒过来。
往日清澈黑白分明的眸,在看到他后,有些懵懵懂懂的,还没有完全清醒。
慕郗城看着怀里的女孩儿,眼睫一颤一颤的,搂在她腰际的手,使力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身。
他下牀在室内给她倒了一杯清水,放在桌上,像在陈家时候的一样叮嘱道,“阿渔,起牀了,先将水给喝了。”
嘉渔散着松散的发,伸手将他放在一旁的水杯端起来,一口一口地啜饮着。
很乖,很听话。
视线追随着将窗帘拉开的慕郗城,看到窗外结了一层近似冰晶的花。
看着长身屹立在落地窗前的人,晨曦的光与俊颜交相辉映,令人神往,嘉渔问,“郗城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第262章:同居,让人震惊
清晨的风,吹拂着室内的窗帘,慕郗城挽起窗帘后,旋即向嘉渔身边走过来,俯下身,一边弯腰给她找拖鞋,一边对她道,“过几天,等梅林山庄开业的事情办妥,我们就回苏州。”
嘉渔坐在牀上,将电池装回手机,随着开机的乐音后,她看着无数条未接来电,和短消息,说,“昨天陈教授给我拨电话,我关机没有接到。”
握着她细白的脚踝,慕郗城随手将她的拖鞋给她穿上,嘉渔怔了怔说,“我自己来,就好。”
慕郗城听她的话,“啪”地一声拍了一下她白嫩的脚丫,“记着自己的话,下次,别再忘记穿鞋。冬天,和夏天不一样,容不得你胡来。”
嘉渔思忖:这人倒是真的管她管的严苛,不过是昨天一次赤脚下地,他就一直记到现在。
看她出神,他伸手掐她细嫩的面颊,问,“记住了?”
嘉渔排斥地别过脸,不让他碰触。
慕郗城一愣,像是明白了,失笑道,“我都不嫌弃你,你就这么嫌弃我?”
他说对了,嘉渔就是不给他碰了。
学医,洁癖自然一直都有。
他伸手碰触了她脚的,再碰触她的脸颊,她才不肯。
这孩子,让慕郗城有些无奈,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她越躲,他越碰触她,随后直接将她自牀上捞起来,嘉渔没有办法任由着他了。
站在浴室里洗漱,嘉渔捧了一捧清水在脸上,想到西子发过来的简讯,有一阵的失神。
等一下用过早餐,她不愿到慕封和罗虹居住的二楼,准备让西子过来。
和昨天一样,慕郗城拨打了订餐电话,没有带嘉渔道梅林的餐厅去用餐,他们就在室内,安静的用过早餐。
慕郗城有事情要办,叮嘱过嘉渔后,就出门了。
*
嘉渔将那支郁蓝色的手机握在手里,一边在行李箱里翻找衣物,须臾后传了一条简讯给西子。
【你过来找我,我在169室。】
消息发送后不过10多分钟,听着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嘉渔纳罕:来得这么快?
没有多想,手按在门扉上,嘉渔开门,入目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夹克衫和牛仔裤,很休闲。
“阿渔,早。”
嘉渔秀眉轻蹙,神色却很清浅没有显现出过分的排斥,依旧谦和有礼。
但,出口嗓音带着冷冽,“有事?”
慕西瑞单手撑在门框上,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儿,有些无奈,“不请我进去?”
嘉渔没有打算让开的意思,依旧手按在门扉上,对他道,“室内在晨起后,还没有打理,似乎不适合你现在进去。”
“阿渔,你偏偏要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慕西瑞有些无奈。
看他伸手要碰触她的面颊,嘉渔即刻别开脸,让慕西瑞的手落空在空气中,与此同时,也在嘉渔让开的同时,让慕西瑞轻而易举入室。
嘉渔面色瞬间如凝霜,他入室内,她则就站在门口,背脊抵着门板,看着在室内恣意坐下的男人,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慕西瑞落座后,睨着站在门口的嘉渔,好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站门口做什么?方便跑?”
嘉渔面色宁静,不因为对方的戏谑和调侃,有丝毫动容。
室内只有她和他两人,所以她没有关门的打算。
慕西瑞入室后,就四处打量,目光逐渐逡巡,扫过套间客厅金属质地的衣架,因为一件男人的黑色风衣蹙了眉。
低头再看,玄关处的鞋都是男女两对成双摆放的。
阿渔总不至于和慕郗城,住在一起?
脑海里跳出‘同居’两个字,让慕西瑞一惊。
嘉渔还站在距离门扉不远的地方,知道他大致不会回答她过来的目的。
她说,“要喝水么?自己可以倒水喝。”
慕西瑞听着她冷淡的语气,完全怔住,其实他想过自他在幕府强吻她未遂后会出现的后果。
依照他接触别的女人的经验:大抵是女人都会生气,甚至排斥。
不然,就是在想明白后,接受他。
陈嘉渔偏偏在他的意料之外,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她依旧可以云淡风轻的面对他,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西瑞就是不喜欢她的这份疏远和冰冷。
她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和Z大里被她直接拒绝的男人都一样。
他对她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明明,,他是那么喜欢她。
“阿渔。”他对她道,“如果因为上次在幕府闹的矛盾,我为自己的鲁莽向你道歉。”
女孩儿后背抵在门扉上,她说,“不用了,既然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道歉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慕西瑞一怔,听着她冷漠的语调顿时愤恼,站起来问她,“那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嘉渔看着他,对他道,“西瑞,我们之间本来也没有大的过节,更没有谁原谅谁之说。你做了错事,我也做了错事将你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算是泄愤,所以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们互不相欠。”
好一个互不相欠,慕西瑞冷笑,瞬间明白陈嘉渔的意思。
不用道歉,不是客气,完全是想快速的和他划清关系。
站起身走向后背抵在门扉上的嘉渔,他眼眸阴沉问,“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她看他一眼,说,“我没有喜欢你,也没有不喜欢你,你不用多想。”
慕西瑞上前,看她要离开,扣住她细白的手腕,冷眼睨着她,“陈嘉渔,有没有人说你真狠心。”
甩开他的手,嘉渔说,“我只明白实话实说,遵从自己的内心,对待感情从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别人。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