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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玲珑绛)


还不等她挣起身起来,陈继饶初尝了一次她的清甜,已经等不得,俯下身去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比他意想中的还要柔软还要鲜嫩,他什么也顾不得,只想发了疯地掠夺。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清香。她的整个人只属于他,旁人休想染指染!
楚俏被吓蒙了,她的嘴唇被堵住,好不容易等他松开一些,一时之间就像小兽一样瑟瑟地抖着,泪眼婆娑,惊恐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没想过害你!”
男人见她瑟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处心积虑地想到偷拿图纸,她也亲口承认了这事和萧央有染,他还有什么好顾忌?
他冷漠地一笑,脸上已经有了狠绝的神色。“怎么,还学会欲拒还迎了?不是抱怨我没满足你么?今晚你别想着还可以全身而退!”
话音一落,她的身体忽然失重,一片晕眩过后,楚俏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已被男人重新扔回床上。
一切的举动都发生的太快,待她回过神来,惊恐的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一直让她忐忑的事情怕是就要发生,她忽然脑子一闪,想起昨天梁羽把她堵在路口的一幕,“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我可以解释的。”
男人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目光暗如夜空,这会儿他哪还想听她的解释,声音浓重低沉犹如她挣不开的恶梦一般,“晚了!”
窗外晚霞如血,而室内朦胧暧昧,男人背光立床沿,坚毅的面孔隐没在阴影里,冷硬而幽狠。
楚俏止不住的瑟瑟颤抖,面颊还挂着泪水,“你别冲动,真的不是我,是梁羽!”
男人已不想多言,粗鲁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楚俏浑身僵直,咬唇痛哭,她被他箍住,手脚被缚住一般,已经动弹不得,她甚至还来不及羞怯,手腕传来阵阵刺痛,道,“我不愿意!你逼我,和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手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他死盯着她看,她不愿意,难不成还想着萧央?还是张淑傲?
……
楚俏眼前一?,许是认命了,任由他啃咬着,松软无力地躺在那儿……
天色蒙蒙亮,陈继饶推开房门,带着一身雾水进来,完事之后他不愿再看她生无可恋的面容,从浴室出来,就拿着从张放那里缴来的那包烟,在外头坐了也不知多久,竟趴着睡着了。
等他醒来,脚边已是一地的烟蒂,他拍了拍身上的军装,见她仍是无声无息的趴着,双目紧闭,心里怒气未减。
只怕再在这儿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再欺负她一回,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微微颤动的手指。努力忽略掉她那布满淤青的手腕,狠下心道,“你也不必觉得委屈,这次军演被你毁了,我也不知还得等多少年才遇上这样的机会。你救了我,我娶你,你毁了我的前程,我要你一晚,也算两清了。回头我就打离婚报告去,以后你我就桥归桥路归路!”
楚俏??听着,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她睁开眼,抬头却见他神色严肃,眉宇间满是厌弃,心知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虽然,她早知注定是要离婚的,但不曾想会闹到这种地步。
也好,离就离吧,也省得她以后再伤心伤肺,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头跌回枕面,脸深深地埋进去,哭腔里嘶哑迷蒙,“好,我会尽快给你挪地儿,绝不耽误了你!”
陈继饶一听,浑身一震,嘴上却硬撑道。“那样最好!”
话音一落,他也不管她是死是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等楚俏从恍惚中睁开眼睛,外头已是旭日东升。
她微微一动,全身就像被火车辗过一样,头业痛得要裂开一样。
她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再费力地睁开,盯着窗台淡青色的帘子,只觉得好笑,亏她还费心费力地张罗着这个家。
许多事情她不懂,她就努力去学,却没想到,他从来不信她!
屋里静谧无声,一片冷清,她的身子如散了架,身前背后被印上很多痕迹,火辣辣的疼痛侵蚀着她的感官。她早知他身强力壮,但真正体会到才知,男人的精力比她想象中强悍太多了。
被他那般强硬地禁锢着,她根本毫无他法。回想昨夜他胁迫她,楚俏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她几乎将嘴唇咬破才镇静下来。
楚俏慢慢地爬起来,扶着墙面的手也疼得难受,而腿心传来的痛楚让她几乎走不稳,可是更难受的是头,不仅疼还晕得厉害,她走得摇摇晃晃,挪到卫生间时也是气喘吁吁。
镜面里的女人眼睛红肿。面容憔悴,连嘴唇都在颤抖。她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拧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将凌乱的头发打湿。
现在的天虽不冷,可当冷水浸湿到满是痕迹的皮肤上时,她仍忍不住发颤。她哭到忿了气,哭到虚软地跌坐在地,等到洗完的时候,她的眼泪也干了。
她渴极,忍不住喝了几口冷水,抓着洗漱台爬起来,镜面里的人尽管仍是狼狈不堪,但眼里多了几分坚强。
不管怎样,她还是楚俏!
他既然那么恨她,她也不愿看见他,她要堂堂正正地靠自己活着!
楚俏撑持着身子,赤脚走出来,回房找了一身衣服换上,也顾不得一片狼藉的地面,她饿极,又扶着墙到厨房。
昨晚熬的骨头汤已经馊了,她只揭开饭锅,挖了一块干饭??吃着。吃着吃着眼泪又涌出来了。
他当真是狠啊,竟半点情面都不留,半句解释也不停!
他亲手给了织了那样可怕的梦,枉费她还满心欢喜地期待,原来,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楚俏心里痛得难受,却也把一块干饭吃完了。她起身洗了手。折回房里,屋里还残留着腥残的气味,她痛苦地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他说的那些残忍的话。
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这一回,梁羽和秋兰该拍大腿偷笑了吧?
但即便是下堂了,她也要挺直腰板地离开,绝不会让她们看笑话!
楚俏下定决心,这一次她非要伺机反击!
梁羽偷拿军机图纸,不用她出手收拾,部队的领导也绝饶不了了。至于秋兰,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不必她出手,也足以抹臭秋兰名声的招来。
于是她折进西屋,想也不想地在林沁茹的包裹里霍开一口子来。隐约露出商标的一角。
这些商标她认得,都是舶来品,价格不菲,她就不信秋兰会不动心。
也许,这事肖景然和林沁茹不会追究,但那个横行骄纵的吴悠可就难说了。
她又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昨晚的衣服已经被他撕了个稀烂,根本没法再穿。
原本也是他掏钱买的,楚俏也没打算再要。要不是她只带了两身衣服来,她身上这套她也不想再要。
打扫完地面,她已累得气喘吁吁,但想着还有个箱子,她就是要走了,这么重的书她没法一次性带走,她只好全塞进箱子里,连拖带拽地移到角落。
临出门前,楚俏想着床头上还搁着几本书,只好又折回来,塞到包里,眼睛却是瞥见褶皱不堪的床单上残留着的血渍。
楚俏心意彷徨,忍着泪意,而她也实在没有力气搓洗了,于是只好塞到床底,心道:他那么忙,连她一个大活人都可以忽略,应该不会注意到的吧?
且说陈继饶一到办公室,就见杨宗庆闪到他面前,脸上焦急问道。“昨晚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不是说了要审问值班的荣庆么?”
秋兰一早就在市里的大饭店门口和梁羽碰头,一听她说昨夜三楼一阵嘶吼怒骂,虽然很快平静下来,但以陈继饶的性子,楚俏怕是要成下堂妻了。
她心里不由一喜,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搭着梁羽的车来部队了。
但一进门,却见屋里头一干二净,什么动静都没有,她转了一圈,也不见楚俏的影子,又壮起胆子拧开主卧的门锁,里头仍是一派齐整,丝毫没有狼藉的痕迹。
她不由纳闷。坐到沙发上,越发觉得匪夷所思,楚俏到底去哪儿了?
别是床头吵床尾和了呀!
正在这时,敲门声一响,她起身就听外头传来沉闷的嗓音,“嫂子,俺是萧央。”
秋兰听着嘴角一勾,不管陈继饶和楚俏有没有重归于好,添油加醋总是没错的。
于是她捏着鼻子,压低声音道,“萧排长你来了?继饶才出门,你可别让他撞见了。”
门外的陈继饶一听,不由怒火攻心,险些就忍不住破门而入。不过仔细一听,这道声线不大对劲?
“营长——”一旁的萧央低声说道,不敢再说什么,生怕里头的“楚俏”再说出什么荒唐的话来。
男人剑眉一凛,锋利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他一语不发,只大手一抬,又听屋里传来不堪入耳的话语,“萧排长,我心里总归是想着你的,但你也知道,他、始终是你上司,只有你平步青云了,把他狠狠踩在脚下。咱两才有可能——”
秋兰捂着嘴偷笑,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门外的男人挺拔地立着,军帽之下,磊落的面如刀削一般,神色阴森,浑身散发着凛烈的怒气。
秋兰脸上挂着的笑意还未抹开,心里就有一阵巨大的震惊猛然袭来,她不由腿一软,直直跌坐在地,“你怎么……?”
男人却是视若罔闻,直接越过她,而他身后的萧央,在见到秋兰的刹那,嘴巴张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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