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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玲珑绛)


突然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和他说啊,继续说啊。”
“你拦不住的,我总会想法子找到孩子!”吴芜冷冷看他,仿佛甚为不屑,转身要走。
他怒极,在她出去之前一把推上了门,直接上了锁。
总裁办公室的门锁都是密码锁,没有他的允许,吴芜根本跑不掉。
可她浑然不知,只一个劲地去拧门锁。只是她力道本来就小,这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根本拧不动。
可她执意逃跑的举措却更是惹怒了男人。
他一把扭住她,看她疼得皱眉,疼的脸都扭曲了,却还是不肯放弃,“你要干嘛去?”
他揪住她的手,使劲一拽,可她手上胡乱挣扎着,却因为吃痛而软软地垂下。
她拼命挣扎,突然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机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恨极了地看他,“我要去找我哥!”
“砰”地一声响得惊人,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动手推了吴芜。
她跌倒在地,撞倒了一个青花瓷。发出极大的声响,青花瓷被摔碎了,好在她没事。
那青花瓷本是做灯罩用的,被她一撞,屋里一下暗了下来。
吴芜的手心一下被蹭得痛红,疼得她说不出话了,更可怕的是,她发觉苦苦撑持了四年的心理防线,刹那间就土崩瓦解了。
垮就垮了吧,反正也是岌岌可危,没人在意的。
她心里一阵苦笑。
裴缙泽松了一口气,却见她抬起的脸盈满了泪水,盈盈颤动。每一道波光都含着浓浓的恨意,似乎是在讥讽他的自作多情!
他腾地一下冲昏了头脑,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
两人有过一段惨痛的新婚之夜。
吴芜望着他阴鸷的面庞,又被他打横抱起,一下恐慌了起来。
自从生了孩子,她的体力已是大不如前,而眼下,她脑袋痛得要命。在外头被风吹雨淋了大半天,她猜测自己准备发烧了。
男女存在着巨大的体力差距,她根本没有半点优势。
她踢他咬他,拼命挣扎着。
裴缙泽一个不留意,竟真的被她挣脱了。
吴芜还想往门外走,可是眼前一片恍惚,竟跑到了他的衣帽间。
她竟还不死心!
男人死盯着她看,见她脸上渐渐浮着兢惧之色,她还要跑,想跑到哪儿,跑去找吴准,还有那个张淑傲?
一把扯住她身上的白衬衫,吴芜一个不防备,踉跄几下还是跌倒在地,脑袋被摔得七荤八素,却还是拼命想爬起来。
男人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就往某一处按去。
她觉得羞愤难当,用手打他,“你放开我。”
他扭住她的手,一把扯掉她头发的绑带,“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吴芜反抗,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男人忽而松开手,飞快地撕开身上的衬衫,见她跌跌撞撞地扶着镜面,他不由气得一个飞跑过去,将她狠狠摁住。
他眼神骤然阴暗,猛地把她掀翻在床上,他扯下领带捆住她挣扎的手,从此她哪里也不要去了,只能呆在他身边。他身高手长,困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不费事。
吴芜动弹不得,疯了一般扭动手腕,拼了命要挣扎。
可她越挣扎,他就越是发狠地禁锢着。
他又利落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衬衫,撕个稀碎。
她疼得发抖,一下没了声,指甲掐进手心,脸上都没有了血色,眼睛却还看着门口。
他愤而掰回她的脸,才发觉她脸上一片冰凉,他伸指掰开她的嘴唇,凑近她的耳边道,“疼就喊出来!”
她却是拼命强忍着,只有细细密密的闷哼声。
她就势咬他。咬得那样狠,他任她咬,却更疯狂地不想放过她。
其实她的挣扎当真没有多少作用,只是她的抗拒已经把男人的理智焚烧得一干二净。
“芜芜,四年的夫妻义务我只要你一晚,你也不算亏!”他索性抱起她,直直朝休息室走去,一把将她捧在柔软整洁的大床上,掰过她的脸,炙热的唇迅猛地覆上她冰冷的唇。
可她毫不动情,他气得不由自主地狠狠咬下去,直到咸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他还不罢休,辗转到她那双雪白的浑圆,还有纤瘦的腰身那儿,嘴里还逼着她,“说,以后你会乖乖听话,不会再逃!”
她泪如雨下,干涩的剧痛一下袭遍全身整个人宛若失去了生命地布娃娃一般瘫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芜恍惚中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微微一动浑身仿佛被火车辗过一样。
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盯着华丽虚晃的屋顶天花,想起这儿是他的休息室。她的头猛然清醒,浑身颤抖起来,几乎将嘴唇咬破才镇静下来。
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无声地哭泣,可玻璃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眼睛红肿,面容憔悴,连嘴唇都在颤抖。
她不由无助地哭出声来,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可她几乎不剩什么力气了,几乎是爬往洗澡间,将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上,也顾不得难看,又缓慢地挪到门口去。
门已经被他锁死了,她根本出不去,只好守在一侧,想着他的残忍,又是忍不住落泪。
裴缙泽靠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烟灰缸里被他掐满了摇头,几瓶白兰地也东倒西歪,可他酒量好,脑子里还一派清明。
她又瘦又小,全身加起来也没有多重,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
还记得第一次要她,他失控地伤了她,她落魄地跑回家,还被邵劲庭欺凌。
他后悔得恨不得抽死自己。可这次,她执意要走,他还是没忍住强迫了她。
回想她躺在床上像个毫无思想地傀儡一样,他就忍不住捶胸顿足。即使百般地挑弄她的情致,可她还是无法动情。
他真的想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填的是什么。
尽管气到没边,他还是叫梅森买了饭来,推开房间门进来,却见她穿好了衣服跪坐在门边,她想干什么?还想走?
“芜芜?!”怒火又在蒸腾,既然没力气,身上也疼得慌,就该识相的乖乖躺回去休息。
可是她却摇摇晃晃地从他身边绕过,仿佛根本看不见他这个人一样。
他一把扭住她,忍着怒气道,“先吃点东西。”她却是恍若未闻,身子恍惚地撑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的怒气“腾”一下窜起来,根本压不住,“是不是要做到你没力了,才肯罢休?”
明显感觉到她虚弱的身子一颤,可她倔脾气起来了,仍是不听劝。
吴芜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只模模糊糊听了半句。千疮百孔的心直痛得她无以为继。
她也只任性这一次,就当是为她自己。用尽了力气去爱身边的这个男人,可被他那样伤到没了尊严,她实在没有勇气再站在他面前。
裴缙泽不由跟着她到办公室,见她不管不顾地还要往前,那样决绝,他心里没来由慌了,几步上前,想伸手拽住她。
可没想到她的力气会那样弱,还隔着两步,她就倒在地上。
裴缙泽望着地面上青花瓷的碎片,瞳孔不由睁大,“芜芜——”
他粗砺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好烫。又贴上她的额头,男人立刻感觉不对,她烧得厉害,手脚却是冰凉的。
再不迟疑地抱起她,转身往床上走去。
休息室里还是一片狼藉,空气里还流淌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打开灯,他才发觉她脸上烧得绯红一片,眉头紧蹙,眼窝青紫,连睁眼骂他都不会了,似乎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身上还是一片冰凉,裴缙泽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原本雪白的肌肤此时却是一片红痕,颈项、心口和腰间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
他又悔又恨,脸上肃杀得吓人,目光再往下,却见她的小腹中间赫然映着一道食指大小的旧疤,两侧还横七竖八地印着许多小伤痕。
怎么会?
一贯波澜不兴的他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好好待在学校里,怎么会受伤?难道孩子是剖腹产的?可旁边的疤痕又是怎么来的?
过去不曾参与的四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裴缙泽心里一下天翻地覆一样的痛。
而她小腹往下的某处已是一片淤红的泥泞,混着血水,撕裂得不成样子。
吴芜烧得迷迷糊糊,手不安地挣动着,手腕上红肿,斑斑驳驳一片青紫。
他眼里泛着痛意,连忙收拾起情绪。给她裹了一张薄薄的丝被,一个打横抱起她。
梅森正在外头打瞌睡,一听到动静,飞快里立起身。
裴缙泽急慌慌地抱着不省人事的吴芜,脸色发沉,“快去备车。”
夜间,?色的小轿车在街道上一路闯着红灯到医院。
裴缙泽抱着怀里的人儿下车,早走专程的医生护士候在一旁,把她放在病床上,裴缙泽一路跟着,直到被放在急救室外。
裴缙泽过来太匆忙,连鞋也忘了换。
周儒铭收到风声也赶过来了,还备着他的衣物。“少爷,要不先换一身衣服吧?”
他身上那套还是睡衣。
裴缙泽却是无心理会,扭头问不远处的梅森,“去问袁仁礼,她的资料查到了没有?”
梅森转身去打电话,等对方接听的时候还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裴缙泽不安地开回走动着。
自打回到港城,裴少对什么都是淡淡的,这次紧张成这样,只怕是真的上了心了。
挂断电话,他走过来复命,“袁少说,查到了。他马上亲自送过来给您。”
袁仁礼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不出半小时,就提着厚厚一个文件袋过来,一见他满脸胡茬,完全失了往日的清贵,不由多说了一句,“裴少,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过去比较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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