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那倒没有!”
许昌河被堵了一下,不由咳了咳:“幽默感哪去了?”
“我向来爱说实话。”般若语气淡淡的。
许昌河笑了:“我忽然明白二爷为什么喜欢你了。”他安排好服务员为他们服务,而后说:“那行,你们继续吃吧!我让厨房早点给你们上菜,二爷,今天我老婆生日,我请了她几个朋友一起为她庆生,就不请你过去了。”
“你忙你的。”霍遇白沉声说。
般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霍遇白见状,背往后一倚,深眸微眯,懒懒地说:“怎么?不会是真的觉得他比我帅吧?”
般若闻言,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醋坛子都倒了好一阵子了,才闻到?”
第一次见霍遇白开这样的玩笑,般若不觉有些新鲜,她扬唇笑道;“他跟你不能比!”
这话似乎取悦了霍遇白,他扬起手表,沉声道:
“从他出现到他离开,一共6分钟,你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从未离开,告诉我为什么。”
般若沉吟片刻,而后说:“我只是在想,这位许先生真是艳福不浅。”
霍遇白没有惊讶,他思索片刻,便道: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跟一个玄学大师谈恋爱,首先得有不做任何错事的自觉。”
般若挑眉看他。“后悔已晚!”
霍遇白却一把抓过她的手,语气缠绵:“应该是甘之如饴!”他轻吻了下般若的手,而后道:“如你所说,许昌河确实在外面有人,这事圈子里不少人知道,独独他老婆蒙在鼓里,许昌河跟那女的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听说那女的怀孕了,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插手总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我也劝过昌河,但是他不听,打算把孩子偷偷生下来。”
听了这话,般若没有太多意外,这世上渣男那么多,多他许昌河一个,又能算多吗?只是不知道今天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此时,包厢外的煞气越来越浓了,不知道这煞气是不是跟许昌河的烂桃花有关。
许是因为许昌河的交代,很快,菜就接二连三地摆上来。
般若正打算把菜放进锅里,忽然听到一阵开门声,而后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雪碧瓶,而后问了服务员一个问题,紧接着就走进了包间。
般若瞥了眼包间,正是煞气缭绕的那间。
般若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她马上站了起来,跟在女人的身后走了过去。
“怎么了?”
“那人应该是许昌河的小三!刚才我发现这间火锅店带着很强的煞气!如果我没算错,今天怕是有人要遭殃!也许这事正是跟这小三有关!”般若急道。
听了这话,霍遇白陡然正色起来,小三赶在正室过生日的时候找上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只是人家的家事也就罢了,但既然关系到身家性命,霍遇白总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两人一齐走向包间。
他们站在门口往里看去,只见黑衣女子气愤地指着许昌河的妻子,愤愤不平道:“昌河!你不去陪我,居然来陪她,是不是她不让你来找我的!是不是她阻止你来见我的!”
许昌河慌了,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静,咱们回去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哪里是说话的地方?我告诉你,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这女人凭什么不让你来见我!”
“小静!”许昌河急了,抓住她的手把她往外拉:“你先跟我回去!今天这里有不少外人,你有事回家再说!”
“回家?”一旁的许夫人彻底怒了,她指着小静,怒道:“许昌河,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什么叫回家?你除了跟我的那个家,还有哪个家!”
许昌河闻言,连忙安抚她:“老婆,你听我说,我跟她没什么的,只是玩玩!你别生气!”
“玩玩?许昌河你骗人!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你未来孩子的妈!你也说了要跟她离婚和我结婚的!”
“别说了!”许昌河大喝一声。
听了这话,小静一脸委屈,眼泪啪啪往下掉,许昌河见了,心疼地说:“小静!你别哭!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可是小静根本听不进去,她语气激动地说:“许昌河,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她和我,你到选谁!”
许昌河闻言,低着头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小静见状,气得一直哭,她拧开瓶盖往许夫人身上一泼,而后恨恨地说:“都是你挡了我的路!你去死吧!”
许昌河老婆闻了闻味道,而后惊慌地喊道:“是汽油!”
小静气愤地掏出打火机按了一下,而后把打火机往许夫人身上一扔!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呆立在原地,根本无暇反应。
糟糕!许昌河老婆浑身都是汽油,如果这火真的扔到她身上的话,只怕一时间想灭火时很难的,照这样烧下去,不死也是重度伤残,真要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般若想都没想,她念动咒语,弹出手上的指环,指环被她驱使着,一下子撞到了小静扔出的打火机。
这打火机似乎被动过手机,扔出去以后,依旧燃着火,打火机被这一撞,生生改变了方向,但一阵风吹过,火苗歪斜,般若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许夫人瞬间被火包围,从上到下,都被火给烧着了。
般若眉头紧皱,这时,许昌河惊慌地大叫:“快!端水!救火!救火!”
还好火锅店正在洗菜,有一大盆水,服务员见着火了,立刻把水端过来,对着许夫人泼下去,很快,火就被控制住了。
然而,许夫人已经被烧得浑身漆黑,她捂着脸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许夫人!你没事吧!”般若皱眉问。
“疼!疼!”许夫人躺在地上无助地说。
般若观察了许夫人的伤势,许是因为救援及时,她的脸伤得不算严重,可身上有些衣服已经被烧着了,表皮的皮肤定然受到了创伤,且她为了过生日,精心盘上去的长发,也被烧了大部分。
般若冷目盯着小静,而后赶紧拨打电话。
不久后,警车停在了火锅店门口,许昌河见了警察,惊诧道:“是谁报了警?”
“是我。”般若语气冷静。
许昌河急了,责怪道:“你报警做什么!小静她已经怀孕了,警察如果把她抓走,你叫她一个孕妇怎么办?”
般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声道:
“许先生,被烧的是你老婆!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管这个纵火犯!”
“小静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这样的人。”许昌河急得不行,不由生气地对霍遇白说:“二爷!管好你的女人!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她来插手!”
听了这话,霍遇白的眸光是彻底冷了,他沉声对许昌河说:“昌河,我的女人容不得你大呼小叫的!”
许昌何闻言,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忍住怒气,没有说话。
而后,警察来了,把相关的人带回去问话,许夫人也被送去医院治疗。
虽然跟她并不熟悉,但般若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医生最终确认,许夫人面部烧伤不严重,但身上有15%的烧伤,可以修复,只是这些烧伤大部分都集中在腿上,以后可能需要长期复健,以防烧伤的后遗症会对大腿功能产生影响。
只不过想吃个火锅而已,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般若觉得自己真是柯南体质,不由叹了口气。
从医院出来以后,霍遇白带她去边上的快餐店,简单用了餐。
霍遇白道:“不要自责,你又不能阻止所有祸事发生。”
想到许夫人浑身焦黑的模样,般若垂着眼眸,低声说:
“嗯,只是烧伤实在是比较痛苦,让人看着心生不忍。”
霍遇白眸色渐冷,他点头道:“许昌河确实是过分!”
两人吃了饭回到家,在电梯口处,般若跟霍遇白告别,她回到家里正要洗漱,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
“大师,是我!”田悦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般弱惊讶地问。
“大师,抱歉啊,这么晚打扰你,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你会在家,刚高考结束,我以为你出去玩了呢。”田悦自来熟地走了进来。
“找我什么事?”般若直入主题。
“是这样的!大师,我有个朋友有点急事,想找你帮看看!我见这事也不好拖,就顶着头皮,大晚上来找你!你别怪我哈!”田悦笑笑。
见般若没有出言拒绝,田悦知道她是默许了,便又打开门,把站在门外的朋友领了进来。
田悦介绍道:“大师,这是我朋友马可,让她跟你说吧!”
马可长得很高,身材前凸后翘,双腿笔直,长得也漂亮,属于颜正条顺的类型,光从外貌来说,这女人丝毫不比薄荷和苏旖差。
然而,她此时却一脸着急地看向般若,而后低声哀求:
“大师,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你的,近日我家里有些不对劲,现在一到晚上我就害怕,根本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