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涵的唇边也有一点血腥:“你想发骚,就去找你大嫂!沈佳妍肯定敞着两条腿,等你去骚!”她冷笑起来,“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黎暮,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真特么当她是他能随意摆弄的摆设了吗?她就算是个摆设,也是个能随时压死他的大立柜!
黎暮一擦嘴边的血迹,一边掐着她的下颌凑近自己:“那就来试试。”
“你不要脸!”她做梦也没想到能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来!
“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一会儿都会让你见识到,老婆。”他加重了后面两个字,便又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秦以涵只觉是被电锯生拉硬锯一般。奈何她空有一身膘,对黎暮来说却只是一堆肉,根本毫无杀伤力,秦以涵再次愤恨自己,为什么不再胖点儿,要是胖到能坐死他就好了!
秦以涵被他半拉半拽半摔推到在床上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得差不多了,入眼的一团白,白得耀眼。
她真是怕了,不断往后退着:“黎暮,你冷静点儿,我们能不能有话好好说?不要玩儿这种游戏了,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黎暮扯过她的脚丫子,就将她的身子拽了过来,再次欺身而上,审视着她:“你不是想要找男人吗?我现在就在满足你,你又不想要了?”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简直快哭了:“那是我喝醉了,我只是想发泄一下,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别闹了,我好累,我们洗洗睡吧。”
黎暮将她的手压在床上,脸上的冰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我看你敢得很啊。你不是喜欢他的八块腹肌,喜欢他的身体吗?我的,你要不要看看?”
他的语气太过惊悚,秦以涵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她摇摇头。
“是嫌我的身体不比他壮实吗?”黎暮又低声问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谁,只能又摇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黎暮,你别这样了行不行?”
“我这样,你不喜欢,他对你这样,你就喜欢,是吗?”黎暮曲解的本事已经出神入化,无人能敌了。
“他没有对我这样过!黎暮,你够了吧!你放开我!”秦以涵终于崩溃了,大哭起来。
一面嫌弃她的人是他,一面这样对她的人又是他,他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
黎暮掐着她的手,低眸看着她,她眼泪肆意地流着,让他心头又气又恨还又乱,她骂他是人渣,还说黎阅比他好,现在更找别的男人,是不是明天跟别人都要生娃了?他是她老公,她却说他死了,公然去勾引别的男人,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她老公……
黎暮面色一沉,捏着她的下巴说:“你背着我找男人时,就该知道是什么下场,秦以涵。你自找的!”
说完,他再次覆在她身上,堵住了她嘤嘤哭泣的唇,开始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
夜色沉沉,伴随着让人耳赤的声音,躁动着种种暧昧与不安,一一融解在了消逝的时间里。
那一夜痛苦的记忆袭上心头,秦以涵再次感到了彻骨的痛,黎暮几乎没有半分温柔,只是为了惩罚她敢背着他去找男人。直到她一次次说自己错了,发誓再也不会找别的男人了。他对她才温柔了些。
早晨,秦以涵醒来时,就感觉骨头被人拆散了一般。她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脑子依旧一片空白,有些分不清昨天发生的事是真的还是梦幻。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醒了?”
她蓦然回头,就看到了黎暮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倾下身来在她耳边说这话。
她定定地凝视着他,看到他没扣的衬衫出露出大片的肌肤,上面有昨夜欢爱的遗迹,一时心中一紧,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黎暮看到她盯着自己脖颈看,他站了起来:“穿衣服。”
昨晚让她脱衣服,现在又让她穿衣服,当她是什么!秦以涵直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连头也一起盖住,背对着他。
“这个房间12点之前要退房,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不穿,就躺着吧。”黎暮淡淡地说。
秦以涵噌地掀开被子,瞪着他,他按着床凑过去:“还想再来一次吗?”
来你妹啊!
秦以涵一句话不说地穿好了衣服。黎暮瞧着她锁骨处留下醒目的红痕,眼眸就是一深,将西服丢给她:“披上!”
等她套上他的衣服,他扯了她的手,就领着她一路出了酒店。
阳光暖得刺眼,照得脸也是热热的,秦以涵不觉用手挡住了阳光,黎暮转头看她,她皮肤白得几近如雪,似乎在阳光下一照就会融化一般,脸色却是苍白的。显然是因为昨晚被他折腾得不轻。
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记住他是他丈夫,谁知道一响贪欢……
当秦以涵看到他们昨夜在的酒店又是碧海云天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没的,没想到,跟黎暮的这次,还是在这里……这是她的魔咒之地么?
黎暮带她去永和吃早餐,当黎暮把吃的都端过来时,秦以涵没有任何胃口,她看着外面发呆。黎暮沉沉说了一句:“吃饭。”她才拿起勺子吃饭。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还想吃什么?”秦以涵面前豆浆、油条、包子、鸡蛋都有,她只是喝了两口豆浆,黎暮又问。她摇摇头,黎暮眉头略皱:“你哑巴吗?”
“够了。”两个简单的回答之后,她又低头吃饭,那乖巧的模样真像是文文静静不爱说话的女生,可他知道她根本跟文静不沾边儿。说她文静,简直是侮辱“文静”这两个字啊。
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吃完饭,她跟他回家,一路上也没再吵再闹。只是走思得厉害,总是盯着外面看,回到他的家,更是直接进了屋,就像蜗牛终于钻进了壳子,之后一面都不露了,甚至厕所都没有上过一次。黎暮明着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却总在注意着她的动向,因为太过诡异的安静,让他倒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起来。
深夜时分,夜色沉沉,周围的一切都融入了浓浓夜色中,一个诡异的黑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出现,晃晃悠悠、悠悠晃晃地出现,形如鬼魅。擦擦……擦擦……还发出了瘆人的声音。那身影直朝冰箱而去,冰箱无声地打开,伸进一双惨白的手,在冰箱里摸来摸去……
“啪啦”一声,灯骤然亮了,那双手已经从冰箱的冷藏层抻出一袋水饺,却在灯亮了之后有片刻的凝重。
黎暮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侧头看着这半夜来偷食的“巨大老鼠”。她穿着睡衣。头发披散着,脚丫子光着,半蹲在冰箱前,翻箱倒柜地找吃的。如果不是没睡着,听到动静才出来,仅凭着她一张惨白的脸就能被吓得半死。
秦以涵与他对望片刻,便抱着水饺默默站起。
“饿了?”黎暮淡淡地问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有些生气。
她点头。
黎暮走过来,她不自觉后退几步,他掩去眼中的沉色,伸手将她怀里的水饺扯出来:“先去穿鞋,我帮你煮饺子。”
秦以涵顿觉丢脸不比,她是饿极了没办法才溜出来的,为了不惊动他,还特意光着脚出来,谁知道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我不饿了,你不用煮了。”秦以涵说着就走,却被黎暮一拉手臂:“我饿了,你陪我吃。”
秦以涵微微攥紧手,再次正视他,没了刚才的躲避神色:“你这是在内疚吗?”
对她这么体贴,他这是在内疚昨晚对她做得事?如果他真感到内疚。昨天为什么还那么对她?!
“如果是昨晚的事,我没什么可内疚的,是你招惹我在先。”黎暮的神色中毫无愧疚,还言之凿凿。
“你就不想吐吗?”秦以涵略微咬紧牙关,冷声道,“像我这样的丑八怪、肥妹,你不是说你吃不下去,昨晚你居然还跟我上床,你没有恶心死自己吗?”
黎暮一拽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跟前,缓缓道:“你想看我吐?我现在吐给你看怎么样?”
她气结。
“不想看到我吐。就别再说这种蠢话。”黎暮低头又瞅了一眼她的脚丫子,“去穿鞋,出来吃饭,这是我的命令。你要不出来也行,我不介意像昨晚一样把你再扒光一次。”黎暮一推,就将她推了出去。
自从两人昨晚有了“床上”关系,黎暮似乎又掌握了一件对付她的利器。
秦以涵穿了拖鞋出来,不久,黎暮就将两碗饺子端了过来。本来他家的冰箱向来崇尚“宽、广、空”,秦以涵住到他家来后,他家冰箱就每天都被塞得满满的。按照黎轩辕的说法就是,一看就知道是家里有女人的。
黎暮将筷子递给她,秦以涵也二话不说闷头吃了起来。她自从早上吃了几个包子外,就不曾再进食。三五下,她就将满满的一碗饺子吃光了,接着站起身,话也不说地朝屋内走去,跟黎暮一样坐起了甩手掌柜。
只是还没走到房间,就听到他又说话道:“去我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