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战事,注定惊心动魄。
异常激烈,好看,
你争我夺,好似多少年憋着的一口气,这会儿,“真刀真枪”不客气了,全比试出来,
大帅在火炮上优势明显,
二帅善于奇袭,战术上应该最得军事专家赞誉,
五帅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他有一会儿的“按兵不动”特别叫人着急,见着,当时连四帅都叉上了腰,显得有些急躁……
却没想,
最后。还是这个更“倒鸡毛”的五帅力胜一筹!他最后那段“爆发冲锋”简直叫人热血沸腾!懂行的人这时候再回想之前他的“颓势”,何其不是萧碎“精打细算般运筹帷幄”的结果,这是一场典型“厚积薄发”的胜利之役,整个谋局堪上教科书!
自然,元首不食言,“三尤玉玺”落在老五手里。
老大心里多么不痛快,回了营帐,大发脾气,底下人也是不敢吭声,晓得大帅之前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实战经验”了,结果,首次这么跟他的兄弟直接对垒。败了,且,败得很不好看,如果折算“战败成本”,大帅这边是要挨批的,太不惜火力……
长空回来倒还好,还不住跟自己的参谋们聊起碎子的战术,甚至有佩服的意思呢。就是心里肯定还是有遗憾,他也好奇“三尤玉玺”长啥样儿,想瞅瞅,可无论如何,他是丢不起那人,吃了败仗,还主动凑上去瞧人家的战利品……长空心里失落罢了。
“三尤”在手的碎子呢……此时他左手夹着烟坐在行军床边,右手就提哩着这颗“为了它还真不知打过多少仗”的玉石疙瘩,
微歪头,嘬一口烟,眯眼瞧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警卫员小贺进来报,“五帅,四帅过来了。”
碎子随手也没多宝贝地就把“三尤”放在床上,“嗯。”并且按熄了烟。
“四哥,”
碎子起身笑着喊了声,
霜晨快走几步过来。抬起左手一把握住他的肩头,“好样儿的!碎子,真争气!”
碎子轻轻摇头,“也有点走火的运气,大哥二哥也在尽全力。”
“就是他们这么拼,才更显出你的不凡呐,五弟,你真是我的一员福将……”霜晨又笑着轻拍了拍他肩头,视线,落在床上那只玉玺上……
他以为,碎子这时候会主动把玉玺拿起来给他……却,碎子看来也只是扭头看着,唇边带着浅笑,“哪什么不凡,就一次小聪明……”好像,对这场仗不在乎,对这枚玉玺更不在乎……
霜晨没再看那只玉玺,扭过头来,“这是你的实力,不能妄自菲薄,这东西也是你荣誉的象征。”停了一下,“这东西,打算怎么保管。”
碎子还是那么不在乎地轻摇摇头,“当一般劳什子玩玩儿呗……”
霜晨跟他再聊了几句,“你这一晚上也累了,早些休息,好样的。”又笑着拍了下他肩头,出来了。
是没有人见,
霜晨出来后,那眼其实是明显一沉的,
这趟,他都亲自过来了,碎子也没说……是的,霜晨一开始绝对兴奋着,因为他肯定碎子不会多想,当下就会把玉玺给他拿过来……这其实会是一种更“有力”的“气势表达”:看看。我虽没参战,但是,我有‘虎将’为我拼杀夺功!韩信当年对刘邦就是这么说的,“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言之所以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是的,为将者只要会“将兵”就是好将,而真正为王者,要会的只是“将将”,我有碎子这一枚虎将即可……
却没想,碎子迟迟不见前来……霜晨终是坐不住,亲自前来,更没想到,就这,碎子还是没有……
霜晨当然心里是有,有些沉郁的,
还有他想不到的,
当听说碎子连夜将玉玺送往了京城……霜晨首次这么暗自跟查了自己的五弟,结果,更叫霜晨心中郁结不得甚至怒意……这枚“三尤玉玺”,无论它真假如何,也无论它背后藏着多么幽深的象征意,它最终。落到了老七,萧关漫手里!
凌晨四点,紧急操练铃响,冬灰他们起来作训,折腾到早儿快八点才能回到寝室梳洗,姑娘们各自捯饬好,均躺床上补眠了,毕竟年后开学第一次这么“突袭操练”,多少都还是有些不适应。
冬灰还好,她年里可没荒废操练,作息也没多大改动,因此延续性好。她倒没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架。手机震动,一看,是关漫短信,
“方便出来一下么,”
冬灰当即套了外套拿了手机边发短信就出来了,“方便。在哪儿。”
“东门。”
冬灰这学期因马上要去国防大进修,所以开具有“特别通行证”,平常出入学校都比较方便了。
上了车,看见关漫一身野战装,贝雷帽别在左肩肩章上,帅得没王法了,冬灰心潮一涌,zhe着就抱了上去,关漫早已倾身接住,“喜欢这身?”冬灰亲他的脖子轻轻嗯了一声。关漫多么缠绵低头亲她,“才洗了澡的?”冬灰仰头眯眼有些小喘,“早上四点就起来作训,才结束……关漫……”
到底她早上累着了的,这会儿超级软绵,不想动,也就意态显得特别媚懒,
关漫和她紧紧连着,抱着倾身伸手从车前拿过来一只还包的比较大的盒子,放她胸普上,
“什么,”冬灰懒懒问,
关漫也靠她娇艳的挺包包上,笑的昵艳娇zhe,“你自己打开看,”往里又动了动,
冬灰娇笑,低头咬了下他鼻尖儿,“别动,你这么弄我怎么拆盒子呀……”
关漫的声音闷闷传来,“快拆呀。”反倒动得更厉害了,
冬灰完全不在乎盒子地丢到一旁副驾上,窝着身子找他的唇,“关漫,关漫……”
嗯,盒子还是关漫给她拆的,
当“三尤玉玺”展现在这娇货眼前时……这一刻,多少人为这玩意儿心潮汹涌着,她却丝毫不以为意,提哩起那明黄吊绳儿,冰凉的玺身挨着自己的脸,“关漫,稀罕它还是稀罕我,”眼神倒真是似笑非笑着,
关漫握着她提哩着玉玺的手腕拿下来,自己的脸颊挨上去,“冬灰,你知道我有多稀罕你,我这人很惜命的,打仗,会丢命,我怕死。可是,如果你要我去丢命,我不会有二话。”
冬灰再次丢了玉玺,紧紧抱着她的关漫,“这就对了,要惜命,关漫,远离战争,远离危险……”
你知道。
看见关漫这身迷彩,冬灰爱着,同时,心里也慌着,
是的,到了如今,让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吧,只,关漫不行!我得保护好他……
☆、4.163
“也就是说玉玺在冬灰那儿?”元首放下笔抬起头来眉头轻蹙着,
章程礼笑着,“您想想,给关漫了,关漫能不都往冬灰那儿送么。”
元首叹口气,“这些孩子……”
章程礼给茶杯斟上新烧开的水,“要我说,这也是五帅的一个态度,说明他心里首先还是有您这个君父。站在他的角度,这颗玉玺他拽手里是烫手。就算他和四帅平常走得近些,可五帅为人,在这种敏感时刻,他一般也都做的不偏不倚。前儿也说了,他和七帅在宫里吃了顿饭,瞧瞧冬灰都知道这玉玺了,估摸当时也在座。他其实也明白,给关漫,就是给冬灰了,说到底,还是还给了您。”
元首又拿起笔,似乎轻沉了口气,他的这些个儿子啊……
批了几个简报后,头也没抬,问道,“她得了那劳什子,就没来说说?”问得似不经意,
章程礼笑,递过去手机,“赶紧地就来电话显摆了。喏,还发了几张照片来,您当时在高地上,也就没来得及拿出来看。”
元首再次放下笔,这回彻底放松地靠向椅背,眼镜也顶到额头上,显得格外闲适帅气。拿起手机慢慢划着看,微笑着,“给她回去弄个新穗子,老玩意儿了,晓得几多人摸过,她还往脸上扫……”
“是。”章程礼笑着应。他知道,这种结果,是元首最满意的。
所以说,碎子真有他自己的心性儿,
诚如章程礼所说,碎子也是能着大局想的人,
这场“玉玺之争”,碎子想法里,“玉玺玉玺”就该是元首之物,元首说拿出来赏人,终归还是回到元首手里才最正道。
再说,碎子确实也有纠结之处:四哥,他一直对他忠心不渝,如果非要给。当给他最亲近的四哥;但是,这场“夜袭拼杀”,莫说他眼见着二哥有如何用心,就是大哥,也是见着认真担当的,于碎子个性,他们虽然输了,可都值得尊敬,这颗玉玺如果代表军功,真不该自己独得……
所以,碎子做出了自己觉着最正确的选择:他相信,玉玺到了十儿手里,应该也是父亲最欣慰的,着实,也是玉玺最该去往的地方……
一场激烈精彩的“夜袭拼杀”完美拉开了“澄海军演”的序幕,余下时刻,每一次大规模演练都是那么振奋人心!各方媒体每日头版头条都是报道这次军演的壮阔战况,外媒也相当关注,均声称这是我天朝一次“颇有用心”的“亮肌肉”,针对的,无非他们所谓的“西海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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