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的会议很重要,陈修泽一定留在家陪着,她黏人可不是常有的事儿。
陈修泽贴近她耳根轻吻,又说了不少抚慰的话,她才松开。
张妈在走廊敲门:“修泽,公司来电话。”
肖逍自觉挪到床上,掀开被子往另一边爬。
陈修泽拦腰捞起她去浴室,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准备好洗漱的东西说:“觉得无聊给我打电话。”
“那不是跟你的员工抢线么,他们得多烦我。”肖逍扯出个笑容,不太自然。
“不想笑就别笑了,不好看。”陈修泽故意道。
“啧,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肖逍撇过脸,拿过牙刷塞嘴里使劲刷,目不斜视:“走吧走吧。”
陈修泽挑唇笑了笑,阻止她:“轻点儿,你不疼,我疼。”
肖逍哼哼,朝他招手。他凑近后,肖逍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左颊堆满白沫沫。
“嗯,挺好看。”肖逍郑重点头,一本正经刷牙。
陈修泽眯着眼用手指抹掉,接着俯身过去。肖逍顿感不妙,忙后仰讨饶,晚了……
张妈在厨房煲汤,走廊里老长时间没动静,客厅的座机还晾着呢,她想要不要再去知会一声。
在她犹豫的时候,陈修泽走了出来,薄唇边沾了点泡沫。
“逍逍醒了?”张妈绕过料理台往走廊瞧。
陈修泽点头,接起电话说了一句就挂了,返身对上墙面的镜子稍作停顿。
张妈想:这是吃完饭又陪逍逍洗漱了一次?
陈修泽淡定扣好西装纽扣,拇指一擦唇角,走到玄关穿上大衣出了门。
张妈没回过味儿来,冒着问号去卧室,却见肖逍对着浴室的梳妆台出神。
她敲敲门进去说:“正好出来喝汤,刚熬好。”
肖逍扭头,指着一排没开封的护肤品问:“您准备的?”
张妈摇头:“昨天上午小余临时通知我过来,什么东西没带,哪儿能是我准备的。”
“那这是……”肖逍数了数,一样不少,全是她一天要涂抹的,牌子也没差。
“修泽安排的吧。”张妈露出笑容,“我跟着他搬了好几次家,家里除了黑白灰没别的颜色。这房子肯定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别说这些小物件了。怎么今儿早才发现,昨晚没用?”
肖逍汗。
昨天她精神恍惚,也就怼陈母那会儿恢复了一阵儿,回房神游似的洗漱完就休息,没心情擦这个擦那个。
哦,还有这房子,她也没仔细打量过,单看装饰颜色是她的风格,挺鲜亮清新的。
“这儿怎么紫了一块。”张妈上前指了指,纳闷:“这也有一块红的。”
肖逍双手捂住脖子,两颊微热:“呃……昨晚不舒服,就……拧了两下。”
张妈哎呦一声:“你这孩子,下手也太狠了,不是你的肉啊?”
“……睡迷糊了。”肖逍窘着笑笑。
张妈不赞同道:“修泽也舍得让你拧。”
“……”这话得跟某个人说,不就是亲了一脸沫么,又嘬一块红!
肖逍不容易把张妈糊弄过去,吃早饭又撑得不行。
张妈炖了骨头汤,灌她满满一大碗,还让她吃了不少补品才放过,肚皮撑成了小圆球,她扶腰在窗前来回走着消食,就像……
明眸暗了暗,转而看向楼下。
大厦旁的主道堵车,红色刹车灯整齐排成一长串蜿蜒向北,枯黄树叶铺满路沿,透过挂满雨滴的玻璃,脚下的风景像晕染成了水彩画。
肖逍盯着一个点又出了神。
对面大楼的广告幕布忽地掀起一个角,被风吹的哗啦一声,肖逍惊回神。
大楼半中腰有俩个人正在更换幕布,卸下来的不是旭恺新楼盘的广告么。
肖逍心里刺了一下,转身离开窗边在客厅散步。
就像张妈说的,这房子确实是为她准备的,完全跟陈修泽不搭边。
暖色调的复古花纹墙纸配的白家具,灯全是琉璃材质。茶几很有意思,是废旧木箱子刷白漆搭了一块厚玻璃,中间还压了十几片堆叠的风干银杏叶,这搭配她喜欢。
不过整个房子她最喜欢的是沙发后面的屏风,薄荷蓝的底色上画着金漆的银杏叶彩绘,比她原来那扇精致多了,不知道陈修泽从哪儿淘来的。
再就是她画的那副日出图也被挪了过来,立在中式的长柜上,她纳闷陈修泽是不是早打算搬过来?
“明祖这次真是闹大了。”张妈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调换一个电视频道又是旭恺的新闻,再换变成岭城地下赌场被取缔的报导,她调大了声音,面色凝重。
肖逍窝到沙发角盖好薄毯,陪张妈看了会儿电视,没出声。
屏幕不停转换民警突击大大小小赌场的场面,赌徒四处逃窜,赌桌□□和地上落了不少红钞,一看赌资就不小。
新闻主播讲着案件进展情况,并依警方提供的资料展示此次破获的大型赌场经营网,以及牵扯出来的另一桩网络赌博案和地下钱庄,涉案金额令人咋舌。
张妈脸色更不好,恨铁不成钢:“这要是判刑就甭指望出来了,糊涂啊!”
肖逍盯着电视不挪眼,顺手换了个台。
张妈望了望她,收起心绪喟叹:“明祖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我刚说的,你别介意。”
“没事,我理解。”肖逍搁了遥控器问:“您昨天跟陈老夫人说了什么,她那么轻易放过我。”
“昨天?”张妈想了想,更是怅惘:“老爷子不打算护明祖,太太也差不多死心了。”
肖逍哦了哦,原来是郑老爷子发话了。
墙上的挂钟响了几声,张妈收拾收拾去做午饭,肖逍又百无聊赖。
陈修泽说可以打电话,肖逍不会打,耽误他工作。
肖逍无意识地换频道,门铃响了。
张妈开了门,陈母站在外面。她俩中间有只男人的手横挡着,张妈犯了难。
“太太,修泽不在家。”
陈母跟昨天判若两人,沉静地立在两米开外,无一丝发火的迹象:“她在?”
“在,不过……”张妈看看门外的男人,又回头望了一眼。
“让她进来。”肖逍叠好毯子往门口走。
“抱歉,先生吩咐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入。”保镖面无表情,断然拒绝。
肖逍不恼,说道:“他让你盯着这道门,又没说盯着我。要不让她进来,你在边上看着。要不我出去,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你选哪个?”
张妈立即出声阻止,陈母的神色有点小变化。
盯着门可不就是为了盯着肖逍么。保镖不傻,收回胳膊让陈母进去,自个儿站在玄关注视陈母的一举一动,打电话向陈修泽汇报。
“手袋在那儿,您自己拿吧,省得嫌我随便碰您东西。”肖逍走到沙发前,没坐,指向中式长柜那边。
陈母循着看过去,手袋孤零零搁在长柜边角,而长柜中央是幅日出油画,她观察片刻又看了回来。
“别误会,张阿姨帮您放过去的,我没碰。”肖逍摊手。
陈母没说话,张妈以为她要发作,赶紧拎了手袋过来做保证:“是我拿过去的。”
陈母不接,端着架子说:“我刚进门,这是要赶我走?”
“哪儿能,您随便坐。”肖逍绕过单人椅,把整个沙发区域让出来,问张妈:“您帮忙倒杯茶或者别的?我不清楚伯母喜好就不动手了,怕她老人家嫌弃我。”
“说的好听。”陈母转着音调道:“是不乐意沾着我吧?”
“有这部分原因,您不是也不喜欢我么,不沾着比较好。”肖逍直言不讳。
张妈霎时紧张,忙酝酿说词,没用上。
陈母并不生气,坐下说:“你倒是直来直去。”
“您都看出来了,骗您没意思。”肖逍给张妈个眼神,张妈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泡茶了。
肖逍坐到陈母对面,瞧着端庄的坐姿问:“您有话说?”
陈母未开口,肖逍又道:“老掉牙的话就甭说了,我能给您背下来。什么为了陈修泽的话也甭说,我看您对他不怎么上心。”
“他是我儿子,我对他不上心?”陈母当即反驳,很不乐意。
肖逍笑了,想探讨探讨陈母的脑回路:“上心您那样对待他?您对待郑明祖比对他上心吧?他到底是您维系利益的工具还是儿子,您还能分得清么?我没说您心狠就不错了。”
陈母没了动静,板着面孔静了会儿道:“我看流产对你没影响。牙尖嘴利,挺厉害。”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声响,保镖忙按住接听,听陈修泽说:“送客。”
肖逍瞧见保镖的动作,摆摆手,趁着保镖犹豫的空当道:“您也很厉害,害死人跟没事儿一样。”
陈母目光凌厉:“闭嘴!”
“凭什么您能揭我伤疤,我就得闭嘴?”肖逍不甚理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向是别人对我怎样,我就怎么给回应,不分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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