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不可求 (懒懒顾)

接下来几天虞小白上班下班，进进出出，顾楠煜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她一次都碰不到，偶尔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等她打开门的时候对面堪堪地关上门，只留下“碰”的关门声在楼道里回响。

几天过去了，虞小白愣是没见到顾楠煜一次面。

顾楠煜躲她躲了一周，虞小白在一筹莫展，琢磨着是不是换个方式的时候，倒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顾楠煜来主动敲她门的时候。

彼时虞小白刚刚才洗完澡，听到门铃响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心里砰砰跳着，虞小白把毛巾裹在头上朝门口走去。

别的人不知道她现在住在这里，知道的几个人里顾森还在国外，她这几天没买东西，不可能是快递小哥，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心里有了推断，从视讯里看见顾楠煜的时候，虞小白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站在防盗门里深呼吸几口气，目光定在视讯上的顾楠煜上。

好几天没看见了，顾楠煜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装被他拿在手上。

虞小白打开门，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虞小白明显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袍，湿法被包裹在毛巾里，顾楠煜见她这幅模样大喇喇地就开了门，皱皱眉杵在门口：“我站在门口说就行。”

压根没理会他的话，虞小白已经自己转个身，回到了客厅里。

站在门口踟躇了一会儿，顾楠煜踏进了跟在虞小白身后，踏进她的客厅里，见她蹲在茶几前面从茶几下面的隔断里拿出杯子来。

虞小白身上裹着浴袍的很是松散，不很贴身，然而□□的身材并没有因此被掩盖住，漆黑的乌发下面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脖颈，在白瓷般的灯光下更显得肌肤如玉的质地。

把玻璃杯拿出来，虞小白回头仰脸，黢黑的眼睛眨了眨：“喝什么？”

“不必了，两句话，我说完就走。”顾楠煜高大的身躯站在客厅的入口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里的户型和对面他住的地方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参观的，更何况在虞小白这他不想多耽搁。

“别介啊，我搬新家还是第一次来客人，一杯水还是要招待的。”虞小白起身，对着沙发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坐。”

到底执拗不过虞小白，顾楠煜挑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虞小白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随后也在顾楠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头上拿下毛巾来随意地擦了两下：“刚刚从外面回来？”

“嗯。”水是热的，顾楠煜拿在手里很快又重新放在茶几上，“钟文和梓梓快订婚了。”

虞小白愣了一下，手上擦头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没想到一转眼，他们都快订婚了。

钟文和梓梓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在一圈发小里算是一对欢喜冤家，磕磕绊绊一路走过来，两个人终于是打算订婚了。

上了大学之后她就有意识地开始疏远之前在虞家的生活，包括钟文和梓梓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

顾楠煜顿了顿，见虞小白没什么反应，继续说：“他们想把人约起来，过几天一起吃个饭，他们找不到你的联络方式，于是问到了我头上。”

“知道了，我会去的。”虞小白的视线放在茶几上，不觉间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因为想远离一切虞家的东西，就连一起长大的发小都疏远了，虞小白已经现在知道自己那时候的想法有多天真又有多轻率。

话都说完了，顾楠煜把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随后站起身：“话都带到了，过几天把时间地点发你手机上，我先走了。”

虞小白没搭腔，蜷缩起双腿两只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个动作让虞小白露出浴袍下精巧的小脚，脚趾很是纤秀，大红色的指甲油均匀地涂在圆润的指甲上，很是抓人眼球。

顾楠煜瞥一下迅速收回视线：“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着，就这么随便让男人进屋？”

虞小白慵懒地抬起眼：“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虞小白这句话里的火气不小，在他面前虞小白一直是不敢造次的，突然这种语气出来让顾楠煜顿了顿。

“虞珀，你少来这套。”顾楠煜皱起眉，语气也严厉起来。

放在平时顾楠煜称呼她全名的时候虞小白早就怂了，今天像是要发泄一下被顾楠煜刻意回避几天的怒气一样，不仅没退缩，反而怒瞪着眼睛。

虞小白梗着脖子对顾楠煜嚷：“我为什么开门放你进来，你不是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吗？”

第17章

“我认为。”顾楠煜顿了一下，“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说话的时候顾楠煜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视线向下扫了沙发上的虞小白一眼。

这个眼神让炸毛时期的虞小白很是不爽，他的视线总是那么高高在上，而她老是被顾楠煜这么居高临下地看。

好像他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态度，看着她一个人在兵荒马乱。

虞小白索性从沙发上站起来，湿发披在肩上，浴袍下赤.裸着双足踩在沙发上，暗灰色的皮质沙发更显得她的脚小巧白嫩。

这次，换成是她在俯视着顾楠煜：“我也说过了，你拿六年前那一套来糊弄我没用。”

“不管你有没有听进去，我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认真的，而且言尽于此。”顾楠煜说着，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顾楠煜。”虞小白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叫着他。

顾楠煜的脚步顿了一下。

之前虞小白都是“楠煜哥”“楠煜哥”地叫着，他倒是第一次从虞小白的嘴里听到她叫他全名，也是在隐隐地昭示着什么。

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虞小白视线紧紧盯住顾楠煜的后背：“你再这样，我都快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顾楠煜继续朝前走，头也不回地开门，彻底离开了她的公寓。

激将法这种小伎俩，顾楠煜这个商场老手看得多也用的多了，虞小白这个段位的他还不放在眼里。

再度不欢而散，第二天虞小白出门上班的时候，对面顾楠煜家的大门依旧紧闭。

虞小白拿着自己的车钥匙，目不斜视地经过，而后按电梯下楼。

到了公司甫一坐下，虞小白就打开桌子上的文件夹，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精神高度紧张就没那么多别的事情好想了。

这时候linda站起来，“啪”一声把文件夹摔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这一下动静不小，办公室里众人带着疑惑看向linda，就听到她带了些尖锐嗓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有的人上个班真是爽透了，仗着有领导撑腰天天迟到早退，活就只能让我们这些命苦的干。”

这话虞小白听着，觉得耳熟得很。

昨天还是在茶水间背着她说的，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也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了。

“你就不能换个说辞？一模一样的话说出来很没新意的。”虞小白从文件里拔出头来，淡淡地扫她一眼。

虞小白这么一说，linda就知道自己昨天在茶水间的谈话被她听到了。

linda红唇一扬，索性撕破了脸皮：“没办法，谁让我们没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天天勾得别人魂牵梦绕，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捧她跟前。”

办公室里悄然地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默默地转向linda和虞珀两个人。

linda话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虞小白，到这里其他人就算本来是一头雾水，到这里也全明白了。

其实虞小白到底有没有迟到早退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对于linda的发难倒是都不意外，虞小白在部门转正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长得好业绩又好看，抢了linda的风头，之前两个人就隐隐有些不和，到了今天算是爆发出来了。

“我劝你……百度一下分清楚准点打卡和迟到的区别。还有，我每天都是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好了才走的，你不能在规定时间里完成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阖上面前的文件夹，虞小白直视着linda看过来的目光。

虽然这时候很不应该，但是海晴作为一名吃瓜群众，莫名就是觉得虞小白一开始拗过了话题，她想说的分明是“我劝你吃点屎冷静一下”。

linda冷笑着：“还真是唱作俱佳，怪不得孔主管每次都被你忽悠得神魂颠倒。”

昨天刚刚提醒完孔主管，今天幺蛾子就来了，生生地多出一场风波让别人看了笑话，虞小白自己也很是头疼。

她站起来，腰杆子挺得笔直：“最后奉劝你一句，我工作效率高，是因为我把你在茶水间背后说别人闲话的功夫都用在了工作上，如果你现在闭嘴认真工作的话，你今天也可以准时下班。”

“你别以为你干了什么偷偷摸摸的就没人知道。”linda拿出早就准备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点开赫然是昨晚虞小白在公交站时候遇到孔维的情形，“我昨天可是亲眼看见你上了孔主管的车，照片就在这，上周你早上还和孔主管一起上班，我没说错吧？没人阻止你们谈恋爱，但是当了x子还要立牌坊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