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还真是祖上积德。
“我听说李家当家的犯了事,要受到军事法院的审判,可是真的?”
万。委员长微微点头。
“犯了啥事?”万家嫂子剥了颗瓜子递到当家的面前,男人张嘴咬下瓜子,才睨了眼自家夫人,“你这个长舌妇,跟你说了,明儿个整个军区大院都该知道了。”
“去你的!”万家嫂子一脚踢在当家的凳子上,她兀自磕了会儿瓜子,心里好奇像是被猫爪子在挠一般,痒痒的,不刨根问底就不舒服。“老万,我保证,这次你跟我说了,我绝对不传出去!”
老万摇摇头,明显不相信夫人的话。
“老万,哑巴了?”
老万不得已抬起头,他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李家大院,这才说道:“老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对外贩卖军事机密,被发现了,估摸着,要被判终身囚禁了。”
万家嫂子张大了嘴,惊讶得嘴里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啥?贩卖军事机密?”
“嗯。”
“他家也不缺钱啊,他怎么那么糊涂?”
“谁晓得。”老万张开嘴,万家嫂子又朝他嘴里扔进去一颗瓜子,老万吃下瓜子,才说:“李家那个小儿子,前年不是出车祸双腿瘫痪截肢了么?听说有人状告他弓虽奸未成年少女,之前有当爹的一直压着这事,现在老李犯了事被查,李家一家大小一定会被彻查个干干净净,我看这会儿,李易那小子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了。”
万家嫂子点点头,附和道:“那估计得坐几年牢。”
“几年?”老万冷冷一哼,又说:“我看,他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
两人八卦间,始家却和乐融融一片。
几个大人坐在方桌旁,吃着最简单,却丰盛美味的家常菜。而始不渝则在沙发上打滚,玩弄曾祖父的手杖。期间,始宇一直拿直勾勾的眼神望向施唯一,那目光,跟始不渝看棒棒糖时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炽热而情深。
施唯一只当做没察觉始宇炽热的注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始宇一眼,只在始天一喊她夹菜的时候,才会抬起头来抿唇一笑。
始宇觉得很纳闷。
分别两年,他想施唯一想的快要疯了,见了面,恨不得在机场剥了施唯一的衣服,将她就地办了。可施唯一倒好,反应一直很冷淡,始宇都要怀疑施唯一对他移情别恋了。
察觉到一对年轻人的别扭,安诗琪一直在瞪始家大哥。
安诗琪看着笑眯眯的,真的生气时,却是很吓人的。始末不敢跟弟媳妇对视,便一直勾着头,像个鸵鸟,话都不敢吭一声。
一顿饭吃下来,始宇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倒是施唯一吃得饱饱的。
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喝了杯茶,又吃了些水果。
眼瞅着已经九点了,施唯一突然站起身子,她拉着始不渝的小手,“爷爷,始叔叔,安姨,时间不早了,我跟不渝就先回去了。”
哐当——
始宇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他抬头望着施唯一,女人的脸上一片决然,这让始宇明白,施唯一这是铁了心的要回家。他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诗琪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想劝施唯一今晚留下来,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自私。
她又瞪了眼始末,这才跟施唯一说:“我让小宇送你回去。”
“不了,他也累了,早些休息比较好。”施唯一抱起始不渝,便道:“我们先走了!”说罢,她转身就走。
始宇跟着站起身,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施唯一还没打开车门,始宇先一步冲过来。
砰!
车门被始宇给合上。
他闪身挡在施唯一面前,看着施唯一的眼神,活像那深闺怨妇,充满了痴怨。“小唯一,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施唯一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开口却说:“始家公子,麻烦你让开,我儿子困了,我们该回家了。”
一句始家公子,彻底让始宇沉下脸来。
“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儿别想走。”
施唯一眯眯眼,一脚踢在始宇腿上。
始宇双腿在一个多月中过一枪,一直没好利索,被施唯一踢了一脚,当场剧痛。他身子一偏,在地上连连跳了好几下,这才稳住身子。施唯一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关上车门,启动引擎,临走时,朝一脸错愕的始宇送去一个复杂的眼神。车子,便一溜烟地跑了。
始宇在夜风中凌乱,又气又迷茫。
车子开出了军区大院,施唯一这才停下车。
她将昏昏欲睡的始不渝抱到后座的儿童座椅上,给他系好安全带,这才重新返回座位。想到刚才被自己踢了一脚,始宇的脸色有些发白,施唯一隐隐有些担忧。
可转念一想,这两年,他一直呆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还差点跟那个女人结了婚,施唯一又觉得自己的担忧不值得。
真他妈是一头白眼狼!
她提高车速,更快速度地逃离出这片军区大院。
------题外话------
求免费的票子啊!
☆、212章 很好,竟敢跑去相亲
始宇在院子外面站了许久,久到身子都被夜里的春风吹凉了,这才转身进屋。一进屋,四个长辈同时扬起眉梢望向他。“唯一走了?”问话的,是始末。
始宇点点头,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大手捋了把短发,始宇纳闷的自言自语问了句:“我到底怎么招惹她不痛快了?”谁也没有吭声,始宇依旧一头雾水。
“妈,你老实告诉我,这两年,小唯一是不是另寻新欢了?”始宇冷着一双长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安诗琪赶紧摇头,“没有的事!上个月我给了她一本相亲名单,上面每一个相亲对象都是青年才俊,她还拒绝了呢!你想多了。”说完,安诗琪便见到儿子变了目光。
“妈,你让她去相亲?”始宇黑了脸,一身气息也变得诡谲起来,“你让你准儿媳妇,你孙子的妈,你儿子最爱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相亲?”始宇瞪着安诗琪,心口冒着一团火。
这他妈算是怎么一回事?
安诗琪努努嘴,没底气地应了声:“谁叫你小子一走就是两年,明明还活着也不报个信。我做错什么了?唯一是个好女孩,我看她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我让她去相亲,也是我心疼她!”这么说,安诗琪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她挺直了腰板,很生气的数落始宇的不是,“你看看你,一走两年没个消息,你还真是心狠!唯一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出席你的葬礼,你知道我们看到了有多伤心吗?她一个人羊水破了,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被推进产房,历经千辛,喉咙都吼得嘶哑,你又在哪里?她产下不渝,一个人躺在产床上痛哭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是,你是军人,你有任务在身,你不能随便打电话,我们都可以理解。但你就偷偷的跟唯一通个信,让她有个念想,难道就那么难?”
“你说说你!”安诗琪伸出食指,指着被他骂得哑口无言的始宇,又说:“你做卧底也就罢了,咱唯一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你能活着回来,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始宇张张嘴,仍是说不出话来。
只因安诗琪,字字都说得在理,他无话可说。
安诗琪深吸了口气,语气变得更加暴躁失望,“做卧底是你的任务,跟别的女人混在一起,还差点结婚,你难道还有理了?”
听到这,始宇陡然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始宇捏紧了嗓子问。
若是施唯一知道了这事,那就能很好的解释她今日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别扭了。
脱口的你大伯三个字,临出口时,硬是变得哑然。安诗琪抖了抖肩膀,这才闭了嘴,安静的坐在始守身旁,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始宇沉目扫了一圈屋内的长辈们,最后,目光落在一旁目光飘忽不定,明显很心虚的始末身上。
“大伯,是你说的?”始宇直勾勾望着始末,语气中没有一丝疑问。
他完全可以肯定,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身旁,一直很安静的大伯。
始末飘忽的眼神终于集中到某一点上,他垂眸看着被始宇摔在桌面上的茶杯子。见实在是瞒不住了,始末这才低声招供,“那个,之前吃饭,无意见说漏了嘴…”
空气中瞬间冷了几个温度…
始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扭头对始宇解释道歉,“小宇,大伯真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夸你为了卧底牺牲了很多,就说你差点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哪知…”始末含糊说完几个其他的词儿,越说,越是没音。
始宇深呼吸一口气,他很纳闷,自己大伯这么不会说话,是怎么在楚帝那人身边呆满二十五年,还没有被斩脑袋的。
始宇猛地站起身,拿起车钥匙,问出施唯一的新住址,便开着车离开了军区大院。
始末摸了把脑门,长吁一口气,“好心办坏事…”
始守跟始天一,以及安诗琪三人,皆是鄙夷地望着始末。始天一连连摇头,真是个傻老大。始守也微微摇头,满是无奈,真是个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