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宠从容不迫的将手放在了权凌天的手上,缓慢从车上下来。
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然而有权凌天这么一个大冰块在,那些人只敢远远的看着而不敢凑近。
那接待之人更是殷勤的将两人迎进去:“权总裁,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快请进,我家总裁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权凌天面无表情,让贝宠挽着他的手便朝里面走去。
一路上,贝宠还碰到了好几个熟人,一些是在财经报上认识的,一些则是政治界的高官,一些女的自然是漂亮的明星、名模以及名媛了。
这下让贝宠更好奇是谁举办的这场晚宴,而且以她对权凌天的了解,他一定是带着目的性而来的,至于是什么,一时间她还捉摸不透。
“权总裁,感谢光临。”一道中年的男声突然响起,人也快速从远处走到了两人身边,并伸出了手。
“薄总裁,幸会。”权凌天算是友好的点了头,却没有握手之意。
薄严沧的手就这么尴尬的举在半空,还有不少人看着呢,不少人都已经在窃窃私语。
可薄严沧却一点尴尬都没有,更是没有准备收回手,就这么举着,面上带着久经沙场、临危不乱之色。
贝宠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她不认识,但是隐隐的她又觉得面熟。
在贝宠打量薄严沧的时候,薄严沧也在打量着贝宠,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却也很快就隐了去,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权凌天。
权凌天微眯着眼眸,不动声色的将两人打量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勾了勾唇,终于在许久之后伸出了手,握了上去。
两人的手握上后,场内的气息又慢慢变了,个个脸上的神色又笑开了。
薄严沧脸上的神色依旧跟之前无异:“权总裁年轻有为,我们都老了,以后还要请权总裁多多提拔犬子了。”
“好说。”权凌天不客气的回应,同时抽回了手。
之后两人的话题又上升到了官场、职场,贝宠听的稀里糊涂的,跟权凌天说了句便独自一人去角落里待着。
贝宠美得惊人,因此一入会场便被不少男人盯上,此刻见她一人,纷纷上前搭讪,但都被贝宠拒绝了。
权凌天虽然在跟薄严沧交谈,但视线时不时的瞄向贝宠,见她拒绝了那些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他的女人,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近身。
薄严沧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精明的很,却也不点破。
两人依旧交谈甚欢。
“呦,这不是贝薇雅,现在又跟哪个男人过来?”一道带着讽刺的女声响起。
低头坐在沙发上的贝宠微微抬眸,就看到了穿的暴露火红裙装的秦艳,她身边还跟着白珍惜。
白珍惜一脸歉意的看着贝宠,贝宠朝着她微微摇头。
至于秦艳,贝宠可不打算理会一个发疯随便乱咬人的狗。
贝宠没有理会,这让秦艳的自尊心受到了屈辱,可想着这是宴会上,便换上了一抹娇俏的笑意:“贝薇雅,怎么说我们也是认识,也算个朋友,你这样不理不睬可是看不起我?”
说这话的时候,秦艳的声音高了八度,故意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些。
而周围站着绝大部分都是女人,女人之间本来都是有嫉妒心,如今得知贝宠是个瞧不起人高傲的主,自然敌意就更甚了。
秦艳是故意的,贝宠当然知道,但她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噙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眸中带着讥讽,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秦艳,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无奈的摇头一会儿又面露嫌弃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可就是什么都不说。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贝宠让秦艳气的不行,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贝薇雅,你什么意思?有话就说。”秦艳面露不悦,刚要发作,可一转念,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也是真心想要跟你交个朋友,不过你若是嫌弃我这样的出身,那我,我也就……”
说着,秦艳抬手轻轻擦拭了眼角,话语也多了丝咽哽。
这在外人看来,那就是贝宠欺负了秦艳,而这周围的女人不是明星就是模特,跟秦艳是一类人,贝宠看不起这样的出身就是看不起她们,敌意也就更甚了,那眼神仿佛要将贝宠凌迟处死一般。
白珍惜忍不住为贝宠说话:“秦艳姐,你误会小雅了……”
贝宠突然站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下随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第116章 对待敌人权家从不手软
巴掌声响亮的震惊了宴会上的所有人,就连权凌天跟薄严沧也看了过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贝宠身上,不明所以的人纷纷猜测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艳也被打蒙了,抚上自己受伤的脸,忘了疼痛,而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了?
用尽了全力的一巴掌震得贝宠的虎口微微发麻,不过心中倒是舒坦了,她忍这个女人已经很久了。
然而,周围那些人的视线,白珍惜的震惊,秦艳的蒙晕,权凌天都看过来了,贝宠才想起自己是在宴会上,而且还在宴会上打人了。
她真的动手了?
天,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吧,她就是打了。
“你打我?”良久才回过神的秦艳发出了凄厉的声音。
更是在注意到四周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时,刚要发作的怒气顿时变成了委屈。
巴掌大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一白,与那红色的巴掌印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让人更加想要怜惜她,长长的睫毛下意识地往下垂了垂,像一只受惊的蝴蝶一样犹自颤抖着,无辜、害怕恰到好处。
“为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打我?”秦艳那娇滴滴的声音,顿时软化了在场男人的心,让所有人认定是贝宠无故打人。
贝宠眼眸微眯,看着面前这个娇柔做作的女人,冷哧一声:“我打的就是你。”
一句话,顿时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坏人,秦艳虽然诧异但想着贝薇雅的高傲便没有生疑,心中暗喜,正准备要再次发挥她的演技。
然而贝宠却在众人鄙夷之下缓缓出声:“难道有人欺辱我、伤害我,我不该还手吗?”
一句话,局面又瞬间调转。
众人面面相窥,看看贝宠,又看看秦艳,一时间不明白到底谁对谁错了。
秦艳心中暗恨,面上却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然而眼尖的她发现权凌天走了过来,那满是戾气的神色吓了她一跳,到嘴的话也被吓住了。
权凌天走到贝宠身边,瞧了她一眼,便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声音温柔却有些吓人:“被欺负了,怎么不叫我?”
“你忙。”贝宠扁了扁嘴。
“傻瓜。”权凌天柔情的摸了摸贝宠的头发,言辞、神色间是挥之不去的宠溺:“再有天大的事跟你比,那也是不值一提。”
看着权凌天深情的模样,宠溺的话语,贝宠微微拧眉,在众人暧昧、羡慕之下,不免潋了眸微微红了脸。
权凌天轻轻拍了拍贝宠的背,扫向那一群看呆的众人,眉色一冽,闲散地往身后的靠背靠上,怀中还揽着贝宠,手也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温柔一边狂肆。
抬眸扫向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有些无措的秦艳身上,语气带着不羁:“你,欺负她?”
见权凌天带着戾气的神色看着自己,秦艳顿时觉得浑身都被冻僵了,咬咬牙,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要跟她成为朋友,可她不知道怎么的就……”
“行了。”权凌天打断秦艳的话,尔后圈抱着贝宠的手慵懒地解开另外一只手的袖口,轻轻翻了翻袖子,视线犀利,却没再说什么。
可就是这样,秦艳心里才一阵打鼓,张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又不敢造次。
权凌天剑眉邪佞地一挑,目光所过之处都让人胆颤不已。
薄严沧是老狐狸,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他不能前去阻止,不但不能还得……
这么想着,薄严沧就要叫来自己的人赶紧去拦住他儿子。
然而权凌天看出了薄严沧的意图,带着贝宠站了起来,步伐优雅、散漫,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是如此。
这般的人如何会做疯狂的事。
然而,权凌天就是那种行事优雅,动手狠绝之人。
只见权凌天一手揽着贝宠,一边在走到一桌子水酒桌前,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把抓起边角的桌布,一个用力,‘乒乒乓乓’‘哗啦啦’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
一桌子的水酒洒在地毯上,有红的、有绿的、有黄的、有白的,地毯瞬间变成了大染缸。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纵然是久经沙场的薄严沧不由也震惊了,而后是愤怒,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眼底的神色千变万化后也最终归为平静。
然而,这还没完。
只见权凌天轻轻抬起脚,像是踩蚂蚁一样一脚踩在那些碎瓷片上,又像是他踩得不是碎瓷片,而是人。
这还不算,权凌天嘴角勾着邪肆的笑意,看着随和可脚下却再次用力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捅上一刀还不够,还要狠狠的蹂躏,让那个人在死前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