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过就又过了四天,四天,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经过四五天没有搜捕到贝宠跟权凌天,吴师长已经申请到全城搜捕的通行证,军方跟警方的人一同配合在宁城大街小巷开始地毯式搜捕。
贝宠跟权凌天在这几天已经换了好几处住的地方,为的就是躲避追兵,不过今天这追兵明显比前几天来的更加凶猛,他们一天内就换了三次住的地方,这都晚上十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许是吴师长也着急了,贝老爷子一天不肯松口,上面也明确说明不准动用私刑,现在只有抓到贝宠跟权凌天,这事情才能结束。
拖一天他们就得提心吊胆一天,得尽快速战速决才行。
如此想着,吴师长自然是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兵力,非把两人找出来不可。
丰枭从外面回来,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可从他微拧的眉头就可以看出,他现在很不高兴,很想打人。
权凌天刚好给贝宠做夜宵去了,客厅里只有没事做的贝宠,跟一张臭脸回来的丰枭,不由好奇上前问道:“怎么,我们还得换地方住?”
“换,把你的命拿去换,怎么样?”丰枭没好气的瞪着贝宠,就好像真准备将她交出去一般。
对此,贝宠倒是笑呵呵的,还十分大方的将自己送了上去:“可以啊,你要是想要这么做,放心,我绝对不会反抗,诺。”
伸出双手举在丰枭面前,一脸笑呵呵的贝宠全然一副‘无怨无悔’的神色。
可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贝宠气得丰枭真想甩袖子走人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该死。
“丢人,滚。”丰枭狠狠瞪了眼贝宠,转身就要离开。
“别呀,你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呗,丰枭,说说呀。”贝宠伸手抓住了丰枭的手,不让他走。
“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动手。”丰枭一肚子的活,正愁没地方发呢。
若是换做别人,搞不好贝宠还真就放手离得远远的了,可丰枭这人,她还是了解的。
这不,一张原本就浅笑盈盈的脸上此刻更是笑的甜美又亲切,并十分英勇就义的把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给送上门去了,眨眨眼,十分无害的说:“这几天你为了我们的事茶不思饭不想,我心里正愧疚着呢,你心里有火我知道,打吧,只要你高兴,能让你畅快,我没事,真的,你打吧,不过打完你可得告诉我外面的情况。来吧,我保证不还手。”
这样的态度、这的话,但凡是个人,那都不能动手。
丰枭是个人,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若是贝宠真跟他横上,他可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照打不误,可现在,贝宠用这样的态度,别说他再如何的生气,那都是绝对不会动手的,贝宠就是吃准了丰枭这点,这次如此肆无忌惮。
“疯子。”咒骂一声,丰枭就要离开,不跟这个疯子扯上。
“丰枭。”贝宠自然不会放过他,眨着大眼眸,别提多么的楚楚动人了:“你就告诉我吧,我不想被你们当成金丝雀一样养着,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也算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徒弟,难道你希望你的徒弟只能被保护的份,这说出去,你丰枭的名声还能听吗?丰枭,师父,相信我,我不是金丝雀,我可以为你扬眉吐气。”
丰枭哪里会信贝宠说的扬眉吐气,不过想着她说的也不错,想了想,就把外面的情况如实跟贝宠说了。
当贝宠得知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后,好一会儿没说话,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就好像在深思着什么一般,久久没有半点反应。
丰枭倒是不催,他倒是想走,不过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还缠着一双白皙的手,拧了拧眉,最后选择了沉默,站着不动。
权凌天出来,就看到贝宠双手紧紧抓着丰枭的手臂,视线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而丰枭则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两人就像是雕塑。
看着贝宠抓着丰枭手臂上的手,有点刺眼,但他倒是一点也不会多想,原因有二。
一是贝宠不可能对丰枭有意思,二是丰枭的人生根本就没有喜欢跟不喜欢,所以他吃个屁醋,还不如多做些好吃的,将他的女孩喂得白白胖胖。
“过来吃东西。”权凌天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叫了声。
贝宠回过神,自然而然的松开了丰枭,快步走向了权凌天。
丰枭微微侧眸看向手臂上那被贝宠紧紧抓着好一会的地方,之前还被抓的紧紧的感觉,现在都没了,可,似乎又还有那种感觉在,怪怪的,但他并不讨厌。
贝宠吃了口权凌天做的点心,一脸满足:“好吃,真好吃,你们也吃啊,别都我一个人吃了,要胖咱们一起胖。”
在贝宠的鼓动,权凌天跟丰枭多多少少都吃了一些,三人算是吃饱喝足后开始商量起了下一步。
现在外面可谓是兵荒马乱,他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而这个地方还不一定安全,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查到这里也不一定,所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果然,这话很快就被验证了。
☆、第369章 最危险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接下来他们是走还是先休息一会,等那些人查到这里再走还是现在马上就离开,可离开他们下一个落脚地未必就安全。
左思右想下,贝宠忽然来了个大胆到无语的想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吴师长家休养生息,给他来一道致命的打击,如何?”
想法不错,可怎么进吴师长家?
“等你能进去再说。”丰枭分明在看一个傻瓜一样在看贝宠。
权凌天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贝宠的视线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贝宠也不恼,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着自己的秀发,一双明亮的眼眸转啊转,在两个男人身上溜达了好一阵,故意卖弄关子,好一会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秦远东是放着看的吗?虽说是寄居人下,可你们认为他会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能利用不用,那才叫傻。”
听着贝宠这话,丰枭倒是一副似懂非懂、恍然大悟,权凌天却一点诧异都没有,仿佛这本来就是他们要走的路线。
丰枭脸上出现的神色让贝宠的心情有那么点小得意了,可一看权凌天那脸,别说得意了,她现在很不爽,感情这个男人早就有这样打算了,却不说,故意让自己得意眼巴巴的说出这个计谋。
真是,白高兴了一场。
贝宠撅了撅嘴,倒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聪明在权凌天面前那就跟个复读机、摆设一样,没有多余的用处,就是有点小失落。
权凌天是个精明人,只要一眼就明白了自家女孩心里想的是什么,二话不说,凑上前去,便将人拥在怀里,更不管丰枭这么个大活人在,轻咬着她的耳朵,连哄带骗了起来:“小乖,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刚说我也就想到了,世上再也找不出像我们这样般配的人,我得好好珍惜你,把你看牢了,绝不能让歹人给惦记上了,不然丢了,我好谁哭去。”
“少来。”贝宠耸了耸肩,故作恼怒的样子,可眉眼之中却遮掩不了喜色,就是嘴巴不饶人:“权凌天,我跟你说,你就哄我吧,要是哄不好,我就跑给你看,一定不让你找到,让你哭个够。”
“这么狠?”权凌天笑的十分无奈,双手也将她抱得更紧了:“那可不得了,我得好好把你看牢了,不然老婆跑了,下半辈子没法过啊,你说是吧,老婆。”
最后两个人,权凌天故意咬的极重、极暧昧,更是含着贝宠的耳珠子,不停的撩拨着她,黑眸深沉如同浩海夜空下美丽又致命的夜景,带着致命的诱惑,勾引着他心仪的人,步入他设下的陷阱,跟他一同万劫不复,永远生活在同一片小小的区域中,只有彼此,再不分离。
贝宠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如今耳根子被含住了,她还能说出个不字吗?
“权,权凌天,痒,难受,别……”贝宠的声调都变了,乱软糯糯,听着让人更上火,更加想要狠狠欺负她,特别是在看到她一双泛着湿漉漉美丽的杏眸,以及她微张红润的唇瓣。
她就像是一把火,一把随时随地都能将人燃烧起来的火把。
两个男女就这么忘我的纠缠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顾不上旁人在,恩爱了起来。
丰枭虽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看着如此火热的一幕,他也还是会有所反应的。
沉了沉脸,丰枭十分有自觉的回了自己的屋,把客厅留给这对不知羞的男女,同时去处理进吴师长家的事。
没办法,那两人不做,自然又只能让他去做,他就是这个跑腿、干粗活的命,他认了,他忍了。
放心,他们奴役他的时间不会太久,他很快就能脱离苦海,眼不见为净。
理想很伟大,现实很残酷,说的就是此刻的丰枭。
当晚夜里,贝宠等人还真就得再次离开这处落脚点。
好在丰枭的办事效率极快,联系上了秦远东,又在自己人的帮助下,还算是胜利的进了吴师长的家,就住在了秦远东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