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的中间有一只用树木做成的秋千,树叶装点,颇有一番自然而生成的风味。
旁边有一张桌子,四张椅子,简单大方,不过雕工很精细,有种古典亲近大自然的味道,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个大木桩、四个小木桩呢。
最里面左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喷泉,是人形的,还是个女的,而且仔细看,为什么这么眼熟?
贝宠在观察这个阳光暖房,而权凌天则是在看贝宠,看着她脸上的变化,看着她的视线落在那人形喷泉,有疑惑、有惊讶、有恼怒、有羞涩,还有……
他笑了。
“喜欢吗?”权凌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贝宠的颈侧。
有点痒、有点麻,但她现在的关注点全部在那人形喷泉上,更忘了他从身后圈抱着她,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
“那个喷泉……”贝宠顿了顿,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你找人特意做的?是按照……”
“你喜欢对吗?”权凌天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他却只想着占她便宜:“喜欢就好,我那还有很多,什么样的都有,就是全……”
耳朵被含住,痒的她浑身乏力难挡,才想起她们多暧昧。
“权凌天,你……恩……”贝宠难受的发出了一声呻吟,整个人浑身一颤便瘫倒在了他的怀里,浑身使不上劲了。
权凌天乐意之至的将她圈抱在怀里,看着她面色潮红,眼底氤氲着点点雾气,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轻轻扑闪,带动着左眼下的泪痣也生出了几许妖冶,香软的身躯,无一不在透露着诱惑的味道。
黑瞳之中也隐隐染上了薄薄一层望之不尽的深渊,圈抱着她腰间的力道也紧了几分,呼吸微不可见的加促了起来,身下不听话的想要敬礼了呢。
“宠儿,你也喜欢的对吗?”权凌天的声音十分的低迷,带着蛊惑、沾染着毒,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只要稍有差池就会坠入他的万丈深渊,再也挣脱不开了。
显然,有些人早已在万丈深渊之中而不自知。
因为权凌天有意为之的缠绵让贝宠浑身发软,好在她自持力还算高,在经过天人交战后终于找回了理智,伸手将他往后推了推,不让他再咬着自己的耳朵对自己施蛊、放毒。
“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弄掉,砸掉。”
贝宠的语气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恼羞成怒一般。
“那可不行,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权凌天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冷硬的线条勾勒出狂肆的张扬,却因怀中的人儿而收敛了起来,换上了浓情蜜意:“那可是你,我断然不能砸掉。”
一句话,暧昧丛生。
可贝宠却气的不行。
砸,砸掉那该死的人形喷泉,谁让那脸是按着她的样貌雕刻的,自己看自己别提多怪、多毛骨悚然了,特别还是在这个男人鸡皮疙瘩的情话下。
贝宠想说什么的时候,权凌天已经拉着她走进了暖房,朝着人形喷泉走去。
这越走近里面,花香阵阵,香味层出不穷,娇艳的让人想要摸上一摸。
可眼下,贝宠直接被权凌天半托半抱,更是在她毫无预警之下就被压在了人形喷泉上。
只听他俯身凑近,说:“压着它吻你,你喜欢的对吗?”
贝宠一惊,权凌天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第72章 聪明人要懂得把握机会
此时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里,一个薄凉如仙,一个正气铁骨,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角落里。
两人坐了半响,谁都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对方,不动声色的在心底给出了第一印象。
良久,还是有求于人的贝谷先开了口:“薄先生,我希望你能劝贝宠早日回家,爷爷、四叔跟四婶都很想她。”
“我会说,不过最后决定什么时候回家,那就得小雅自己决定了。”薄温凉说的很平淡,丝毫不受贝谷严肃、凛然的气息压迫。
贝谷来之前当然让人去查过薄温凉,知道这是个油盐不进之人,不过若是用贝宠未婚夫身份相邀呢?
“薄先生一表人才,跟贝宠又是朋友,一个弹琴一个跳舞,可谓是郎才女貌,若是不介意,不妨去贝家老宅坐坐。”贝谷面色不改,却极其隐晦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眸光更是紧紧的锁住薄温凉,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
若说薄温凉对于这么大的诱惑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可心动又如何。
“谢谢贝先生的好意,有机会我一定会登门拜访。”薄温凉客气的道了谢,对上贝谷探究的眼眸,嘴角一勾,却依旧是模棱两可。
贝谷虽然懂得迂回,可骨子里当兵的直性子却改不了,这么磨磨唧唧的,他难受。
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定了下心中的不悦,沉着声,多了分强硬:“好机会往往都是过时不候,薄先生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懂得把握时机,否则到时候可是会后悔莫及的。”
听着这语气,薄温凉的眉宇微微拧了起来。
他并不想跟贝家的人搞僵关系,相反的,他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不过……
正了正身姿,淡雅如雾的眸光之中侵染着真诚,凉薄的唇瓣一张一合也毫无半点虚情假意:“贝先生,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也非常感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我更想把握这样的机会,可是,我爱的是小雅,如果我用爱的名义算计她、得到她,别说她不会原谅我就是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我希望我对她的爱是不掺杂任何虚情假意,我要的是对她纯粹、美好的爱,我要的是能配得上她的爱。”
这样的一席话倒是让贝谷对这个凉薄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改观。
因为薄温凉的话,两人之间陷入了沉寂,可无形之中两人之间又多了点之前没有的好感。
贝谷虽然希望薄温凉能按照他说的做,可他更希望的是有一个人完全是以贝宠为中心、不受外界任何干扰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显然,薄温凉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第一关,通过。
就在两人沉默的空档,贝谷的手机响起了。
贝谷拿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时,英气的眉宇拧了拧,对着薄温凉说了句:“抱歉,我接个电话。”
说着,贝谷直接接听了电话,当着薄温凉的面。
“爷爷。”
薄温凉微微挑眉,一边已经拿起咖啡,放在唇边轻抿了口,耳朵拢了拢。
电话那的贝老爷子发着怒,所以声音有点大:“贝宠呢,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说已经让她回来了,人呢,你小妹人呢?”
“中间出了点事,需要解决,等把事情解决了就会回来。”贝谷话语中带着尊敬,不过仔细听还有无奈。
也是,贝宠不肯回去,难不成还绑回去。
就算绑回去了,估计也会被爷爷一顿臭骂,毕竟这么粗鲁的对待他的宝贝孙女,不被扒掉一层皮才怪。
贝谷敢这样想可不敢这么说,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电话那头的贝老爷子已经哼着鼻子一顿臭骂了。
“有事你这个当哥的是干什么吃的?你小妹在外受苦你不知道要去帮忙吗?贝谷,我可告诉你,贝宠要是掉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贝老爷子的话别说贝谷听到了,就是薄温凉也听的个清清楚楚,前者面色微僵,后者都不好意思听了。
贝谷见薄温凉该听的也听了,便起身走到一旁去接听电话了。
对此薄温凉毫不意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五分钟后,贝谷走了回来,对上薄温凉毫无波澜的眼眸,眼底露出欣赏:“薄先生,我很欣赏你,不过人有时候要懂得变通。你是聪明人,除了欺骗有的是办法解决问题。那么,再会了。”
贝谷走了,薄温凉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小岛上的暖房里,贝宠被权凌天强压着吻得七晕八素,后背又被抵在人形喷泉上,咯的背后发疼,前面又被权凌天这混蛋欺压,堵得发慌,可她除了毫无杀伤力的瞪着他外只能任由着他胡来。
一个吻持续的时间太过长久,久到贝宠就要两眼一翻晕过去,权凌天才不舍的退开了些,却还是脸贴着脸,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宠儿。”权凌天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沾染着毒药,渗入骨髓。
听到这么一声叫唤,贝宠连翻白眼都懒得,直接转过了头。
可头一转,正看见按照自己五官雕刻的脸,心中别提多应嗝,更是恼怒的举起粉拳就朝权凌天的胸膛上砸去。
贝宠的去拳头根本没多大力道,对于权凌天来说,这是情趣。
看着她绯红的脸,美丽动人,这一辈子、生生世世都看不够。
“宠儿,宠儿……”权凌天不厌其烦的一声又一声叫唤着贝宠,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听着让人浑身有点燥热了。
贝宠是女人,正常的女人,虽然未经男女之事,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这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么贴着、杵着,她是傻了才不知道怎么回事。
伸手推了推,不但没推开男人,反而入手之处一片火热,烫的她面红耳赤,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娇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