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临窒了窒,沉下气来,道:“在医院里,你说你喜欢我,那句话是否还有效?”
石零望着她,别无选择,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当然爱她。
但有些事,欲速则不达。
可他有话,却总没有机会说出来。
她站得太高,离他太远,看不到他的挣扎。
乌临没有看出来石零这一刻的黯然,只是见他点头,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耐着性子,道:“过来。”
石零便走近去。
乌临坐在那里,仰起脸,望着石零,笑了笑:“帮我脱衣服。”
石零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身上。
她只穿了一件短款的礼服裙。礼服裙白色的布料妥帖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女性该有的曲线。
石零陡然明白过来,又想退后。
他退了半步,看见乌临刚刚稍有缓和的眼色,迅速地冰冷下去。
她看着他,笑容冷淡:“我没兴趣跟你再玩这些兜兜转转的把戏。今天,我一定要干了你。”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乌临从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她当然曾多次幻想过推倒他的一百种方式,独独没有想过,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会是这种心情。
殊无缱绻蜜意,徒有相隔万水千山般的萧索。
亦正是如此,她急切地想要同他肌肤相亲,确证这一刻的爱恋不是作伪。
她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石零站在那里,手握成了拳头,没有再动。
他张了张口,试图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他又再清楚不过,此时此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会听进去。
她只会认为他在顾左右而言他,认为他在逃避推诿。
他触碰到她凉薄的眼光,本能地垂下眼。——像动物自卫的本能。他不想让自己被她的无情刺伤。
石零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眼,望着她轻声地道:“小姐,既然是你要干了我,那么请你亲自来替我脱衣服吧。”
逃无可逃,不如来得潇洒一点。
不论是否有前路,她既然心意已定,他总难免希望,日后她回忆起这一夜,能多少有些好的回忆。
他愿为此,强颜欢笑。
……
身体比心要简单。
缠绵的吻,交缠的肢体,如此契合,仿若命定。
如果他们的爱,也能这样轻易就水□□融,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
易雅怎么说来着?
她只是当你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她只是急切地想要确证对他的所有权,却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也许,他的感受,于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没有人能拒绝她。
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乌临比他要沉醉,但石零却只觉得寂寥得发冷。
他忍耐着心底的丝丝凉意,努力地想要她开心。
可是她开心了,可他为什么不觉得快乐。
……
乌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做了多么奇特的一件事。
她用与之做.爱的方式,在石零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刺了深深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一怒之下,把他强.奸了。-.-。
☆、求索
完事后,乌临回自己的房间洗澡,而后下楼,去敲石零的门。
石零开了门。
他亦洗过澡,短硬的头发满是水汽。
他站在门内,望着她沉默。
乌临看了他一会儿,等不到他主动开口,只好道:“爸爸出差去了。我今天想在你这里睡。”
石零愣了一下,却没让出路,只道:“我的床睡不下。”
乌临看着他。他脸色很平和。
平和得有些过分了。
她看出来他不乐意。本来很愉快的心情,又变得有些郁结。
乌临究竟不想在这种时候发火,看着他,半晌才试探着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她希望他挽留他。
但石零只是又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
他说:“晚安,小姐。”
……
乌临连续三天都很不开心。
那天被石零拒绝以后,她躺在床上,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与他做.爱,是爱多一点,还是怒多一点。
她不得不承认,后者更多。
稍微有些明白过来以后,她再见了石零,便难免有些讪讪的。
石零当然还是平静的。
平静之中,却有明显的距离感。
明明是亲密过后,两人之间的鸿沟,却反而更远。
而她,竟不敢再直来直去地找他问询了。
越发躁郁的乌临,在第四天的时候,开车去了林加楼下。
……
到了楼下,她才给林加打电话。
“我在你楼下。”劈面便是五个字,口吻淡漠。
林加在电话那头停了停,才道:“小姐,我在外面。”
乌临笑了笑:“那就回来。”
林加没再多说,只道:“好。我大概需要半小时。”
乌临又笑了笑:“我等你,宝贝。”
林加在二十分钟后便出现在小区附近。
他看见乌临坐在小区外的冷饮店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绿色的饮料。饮料喝了一半,吸管却被她咬得惨不忍睹。
林加疾走两步,走近前,端详她。
乌临亦看到他了,望着他笑:“挺快。”
他头上浮着一层薄汗,显得急切,但脸色却非常镇定:“我怕你等得着急。”
她笑笑,顺手把没喝完的冷饮扔进垃圾桶:“走吧。”
他们一起进了小区。林加用指纹打开单元门的锁,道:“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以去物业那里录个指纹,那样下次就可以直接进门。钥匙我已经多配了一套。”
乌临没想到他把她说的话记得这样清楚,想了想,道:“行。”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离林加所住的27层越近,他的呼吸越轻。
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掌心出了些汗,黏黏的,很难受。
电梯停了。林加拿出钥匙开门。
乌临只是站在他身后,并没有任何表示。
林加先进了门,蹲下身给她拿鞋子,想了想,还是狠狠心问了一句:“今天我可以站着吗?”
乌临愣了一下,才笑了笑:“嗯,行。”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目光里却闪过一丝问询神色。
林加想了想,问:“喝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想喝。你渴吗?”
他迟疑了一下,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出了汗。”
那就是渴了。乌临道:“那你弄点喝的。我坐一会儿。”
他很快便拿着灌装的黑咖啡出来,当着她的面揭开盖子喝了两口。
说是口渴,但他其实不过是想提提神。
他昨天睡得迟,其实有些困倦。
乌临望着他,笑:“你要是喝好了,我们就开始。”
林加拿着咖啡的手僵了一下,却只垂着眼,点了点头。
……
林加跪在地上,薄薄的白色衬衫的长袖外,缠着黑色的绳索。
他双臂并拢在身后,被拉直捆紧,从大臂到手腕,缠了几道绳子。紧捆在一起的手腕上连着绳索,高吊在金属架子上,迫得他整个人只能尽可能地低着身体,以减轻手臂被反吊的痛苦。
也许是痛苦,也许是疲惫。他勉强抬起头看向乌临的时候,脸色苍白,额上冒汗,连带着连眼色都显得湿漉漉的。
他的眼睛深黑,总令乌临觉得心里发堵。
她容易想起另一个人来。
乌临找出来一只黑色皮革眼罩,走近林加,道:“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林加望着她,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些。
他勾动唇角轻笑,顺从地点了点头:“是。我是你的,你随意就好。”
蒙上眼睛后,林加眼前只有一片漆黑,倒不必费心去看她神情,索性更低地垂下身,专心地减少痛苦的感觉。
乌临坐到屋子里唯一的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那天从你这里走了以后,想独自散散步。结果走到一条小街道,竟然看见石零和易雅在一起。”
林加没想到她忽然把话转到这件事情上。
他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勉力提振精神思考。
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一番话。
林加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天是易雅小姐的生日,她怎会出现在这附近的街道上?石先生更是早该回去了。”
乌临的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易雅用了什么方法把石零骗出来。她简直过分,我一忍再忍,她得寸进尺。”
也许是这种情境下的谈话着实诡异,也许是犹有些低烧的头脑仍不够清醒,敏锐如林加,迟疑了大约有两三秒,才明白过来乌临意中所指。
他无声地笑了笑:“易雅小姐,倒是挺有趣的。”
乌临沉默了一瞬,道:“我现在只觉得她烦。”
林加又停了一下,才轻声道:“石先生对你,应该是专心一意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易雅小姐不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乌临一时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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