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盼看见我来了,立马拉我过去跟她一起坐,而坐在我对面的正是许子尧。
入座后,沈书安一边给我倒茶,一边笑着说,“小敏,最近还好吗?”
我讥笑一声,垂下眼脸没有看许子尧,冷冷地说,“拜你身旁的许先生所赐,我吃了三年的牢饭,你说我好不好?”
“小敏,其实你坐牢跟子尧……”沈书安正想开口解释什么。
我一听立马毫不留情地打断,自嘲地说,“沈书安,今天我定在这件包间是给你和沈盼盼接风洗尘的,其他的事放一边。”
说完,我还不忘用胳膊肘推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沈盼盼,沈盼盼收到我的暗示之后,一边冲沈书安挤眉弄眼,一边说,“哥,小敏都已经说了,这顿饭是给我和你接风洗尘用的,其他的事我们不要多说。”
沈书安只好点头同意。
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许子尧,他什么都没有说,神情淡淡的,随即点燃一支烟,自顾自抽着。
接下来的吃饭时间,基本上都是我和沈盼盼在聊,沈书安偶尔插几句话,至于许子尧就是不断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个字都没有说。
快结束的时候,沈盼盼忽然说她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
我看沈盼盼一脸难受的样子,提出我陪她一起去,却被沈盼盼拒绝,她说要沈书安陪她一起去。
沈书安立刻答应,随即快速地离开椅子,扶着沈盼盼离开包间。
随着包间门“砰”的一声关上,我彻底反应过来,沈书安和沈盼盼估计还想着我和许子尧能够破镜重圆,所以才千里迢迢地返回江城。
我讥讽地咧着嘴笑,“许子尧,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许子尧轻轻捻了一下烟蒂,嘴角微微上扬,“你想从我这里夺回默默的抚养权不是不可以。”
“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冷冰冰地问。
“吃了三年的牢饭变聪明了嘛!”许子尧戏虐地笑,随即灼热的视线上下扫视着我,不一会他喉头滚动了几下,吐出一句话,“跟我复婚。”
“不可能。”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话音落至,许子尧将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地盯着我看,眸光里有一瞬间是黯然的,不过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阴鸷。
我深呼吸一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许子尧,冷冷地问,“第二条路是什么?”
许子尧意味声长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还有第二条路?”
我迎上许子尧犀利的眸子,一句一顿地说,“你很清楚即便我再想要默默的抚养权也不可能答应跟你复婚,势必你还会给我准备另外一条路。”
许子尧默认地点头,随即又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好一会,微微眯起眼睛,双眸中带着寒意,缓缓地开口,“做我半年的情人,半年之后我把默默的抚养权双手奉上。”
“你……”我语咽,两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胸腔的翻腾着比二十年女儿红还浓郁的愤怒,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许子尧。
许子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既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那方面不行,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到底行还是不行,当然你也不可以不走我给你的第二条路。”
停顿了一下,许子尧冷嘲说,“我相信许子航也可以从我这里帮你夺回默默的抚养权,不过你要跟他结婚才可以。你如果真跟许子航结婚了,他可不会像我那么好说话,你要离婚就离婚。而我,只要求你做我半年的情人,供我解决生理需求。半年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的,也会遵守约定把默默的抚养权给你。”
“许子尧,你不已经结婚了吗?凭什么还需要我给你解决生理需求,宋静茹去哪里呢?”我反问。
还没等我说完,许子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的猎物一样,半响之后,他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结婚呢?”
我怔怔地看向许子尧,心底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心情难以言表。
许子尧没有管我,站起了身,挺拔的身姿从我眼前擦过,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垂下眼睑,淡淡地开口,“今晚开始计算,我在楼上等你,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你知道的。”
一说完,许子尧头也不回地迈着步子离开。
第142 是你逼我
一说完,许子尧头也不回地迈着步子离开。
看着许子尧离开的背影,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嘲笑三年过去了,许子尧还用这一套幼稚的手段,然而我却不得不承认,尽管许子尧的手段幼稚的要命,可我还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为了夺回默默的抚养权我没有其他选择,与其指望不靠谱的许子航,还不如靠自己,同他做那事,我就当自己被疯狗给啃了。
等沈书安和沈盼盼返回包间之后,沈书安看许子尧没在包间,问我许子尧去哪里呢?
我回答不知道,随即借口说酒吧有事我先回去了。
却不想当我刚走到门口,沈书安叫住了我,“小敏,其实子尧还是爱你的。”
“爱我?都把我送到监狱去了,哪门子的爱?”我讥笑地回。
“小敏,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相信子尧会把你送到监狱去吗?”沈书安再一次劝道,“小敏,你在牢里的三年的不好过,你觉得子尧会好过吗?”
我心头微微一怔,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难不成三年前我坐牢跟许子尧没有关系?然而下一刻我在牢里所受的精神摧残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胸腔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出来。
我双手紧握成拳,用不屑地语气说,“我才不信。”
话落,沈书安没有再说话,而是重重叹气一声,深沉地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我没有再理会沈书安,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许子尧的说客罢了,同时我也觉得许子尧真是搞笑,三年前好不讲情义地把我送进监狱,如今又说在意我,还让沈书安给他做说服,他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看来脑子有问题的不止是许子航,还有许子尧。
离开包间之后,我乘电梯径直地去了最顶楼,也是四年前许子尧替我救沈盼盼之后,我陪他的那一晚的房间。
抵到房间门外,门没敲三下,许子尧就过来开门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空气瞬间凝固了,只见许子尧穿了一件浴巾,乌黑的头发上面,不堪重负的水珠啪啪地一声声滴落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最后没入在腰身下面,灼人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他送上门的猎物一样。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刚洗完澡的许子尧,快速地进屋。
许子尧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先关上了门。
“我晚上回去还要检查默默的作业,速战速决吧。”我极其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话。
“啪——”谁知我一讲完,许子尧直接关上了房间的等,下一刻我就被他悬空抱起,随即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床的弹性好,还是床上被褥多,我并没有摔疼,然而我心底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我知道许子尧今晚不会让我好过的,他会狠狠地折磨我,直到我求饶为止。
房间灰暗,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屋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只能依稀看见一个挺拔的黑影,却看不见许子尧的表情。
良久之后,黑影才向我靠近,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一场性.爱暴风雨,双手紧紧攥紧,不住地告诉自己,为了默默的抚养权,我必须去承受。
未料忽然我的下巴被许子尧捏住,随即他喘着粗气在我耳畔边问,“你跟他做过吗?”
我咽了咽口水,明知故问道,“他是谁?”
“许子航。”许子尧语气变得凌厉无比,甚至连捏我下巴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话音刚落,我呵呵笑了两声。
“做过吗?我问你话,回答我?”许子尧愤怒地质问我。
我努力将脸扳正,正视着黑暗中的许子尧,讥笑地反问,“做过如何?没有做过又如何?”
“叶小敏。”许子尧怒吼一句,随即另一只开始不安分起来,然后他用寒冷透顶地声音问,“我最后问你一次跟他做过吗?”
因为彼此之间距离贴着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许子尧几乎是用鼻子在抽气,滚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尽管昏暗的房间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我清楚地知道他怒了,真的怒了。
忽然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许子尧提出让我做他情人并不是因为我那天晚上羞辱他,而是因为航哥跟他暗示我和航哥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我越发觉得可笑至极,我和他都离婚了,我跟其他男人上不上床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心下一横,然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哥技术比你好多了,他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真正的快乐。”
“你说什么?”许子尧声音极其阴鸷,就跟来自地狱的修罗似的,我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很愤怒。
真的很愤怒,我似乎都能看见他阴沉到极点的脸,还有那双可以随时将我凌迟的愤怒眼神。
“我说我跟你哥许子航做过,而且我们一做就是一整天,他技术比你好得不要太多,让我体会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我极其残忍地说。
尽管我知道激怒许子尧,我今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我就是高兴,就是能得到报复的快感,即便是用我的身体做代价,只有许子尧不痛快,我就会痛快,身体上的疼痛对我这个过去三年经常三更半夜来针戳自己的自残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