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群里的阔太贵妇们最爱聊男人,特别是年轻帅气的男人,她们大多都是老公常年不疼爱又空虚不满的女人,纷纷惋惜这乐祁泽有了女朋友,不然,肯定想方设法撮合给自己的女儿,多好的金龟婿,可惜不是自家的女婿。
陈丽放下手机,看到乐祁泽的名字她就想起这个人了,女儿薄茜以前和她提过乐祁泽,好像说这男人与戚暖有过男女之间的关系,两人暧昧得很,那时候,薄茜还自信满满地没将戚暖当做对手,以韩应铖薄情的性格,戚暖只能做个逢场作戏被玩玩就甩掉的配角,可何曾想到,韩应铖就是对这样不堪的戚暖,动了最真的心。
薄茜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她的一个错误决定,让韩应铖对戚暖更情迷不能自拔,反而撮合了他们。
陈丽恨薄茜不争气,以前输给薄安,现在输给戚暖,薄茜样样都不如人,在薄家也不讨薄行衍喜欢,陈丽心里埋怨很深,捡来的野种就是捡来的野种,就算当千金来养也做不了真正的千金。
陈丽不打算指望薄茜了。
她记住了这家酒店,便开车离开,去了一家夜总会买醉,反正现在薄行衍不会主动来找她,她失眠好些天了,今晚得要靠酒精麻醉。
纸醉金迷的夜总会,不止是年轻人的放纵场所,也是寂寞少妇的浴望之地。
陈丽没有包厢,而是坐在外面,看着舞池上一具具年轻肉体,年轻强魄的男人滋味总是爽的,陈丽喜欢跟体格高大健壮的男人爽。
“丽姐,你好久不见你来这里玩了,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吗?”雁玫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年轻时和陈丽是这里的小姐,陈丽是早上岸了,雁玫拼了好几年,才熬出头,现在手里管着几家夜总会,肥水都过她的手。
“不用找,我就喝喝酒和你叙叙旧。”陈丽谨慎,这段时间她不敢乱玩,怕被捉住把柄。
雁玫扯扯嘴角,眼底厌弃之色一闪而过,她一边给陈丽灌酒,一边谄笑道:“丽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看你憔悴了不少,女人可禁不住折腾,一折腾就变老了。”
陈丽喝了几杯酒,酒精的劲儿上来了,脸红红的宛如二十来岁的女人,心里的怨更深,她指着自己的脸蛋说:“我就想不通,我有哪里比不上林雪,我再老也不比林雪老,薄行衍竟然要甩掉我跟这个老女人结婚,我看他是眼睛瞎了!”
雁玫暗笑,又再给陈丽灌酒,诚心要看她的笑话:“你怕什么,你不还有薄茜这个女儿吗?你指定能敲走他不少身家,到时候拿着房子票子,再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嫁了不就行。”
陈丽嗤笑,一口闷了一杯烈酒,趴在桌上嘀咕:“薄茜?我靠薄茜迟早得要饿死街头……”她含糊不清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是我女儿,还以为捡个女儿养大了能给我赚钱养老,谁知道她身体有缺陷,连蛋都下不了,哪个男人会娶她……赔钱货。
陈丽年轻时是穷怕了,做这一行的吃的是年轻饭,陈丽怕自己年老色衰后没法谋生,就养了个便宜女儿,也是同行的小姐生下来不要的,她给吃给穿的拉扯大,以后她不做这一行了,好歹也有女儿养她。
谁知薄茜如此没用,陈丽后悔养她了。
雁玫说:“当年那个小姐早就回老家结婚生子了,早就断了联系,她也不敢再回来找女儿的。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就别心烦了。”说完,又给陈丽倒了一杯酒。
陈丽喝着酒醉醺醺的问她:“你在这儿混得怎么样?解军……还是他管吗?”
“你说解老板啊?”雁玫停顿了几秒,看向别处一眼,才接下去说:“解老板早就撤资了,以前他管的几个夜总会早就被我顶了下来,他现在不同以前了,没什么名堂。我之前听人说,解军快倒了。”
陈丽顿时心情好多了,一瓶酒也被她喝得见底:“倒了好,解军倒了好。”倒了,薄安就不成威胁了。
雁玫似笑非笑地问:“丽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解老板?”
陈丽没说话,趴在桌上醉得不轻。
雁玫变了脸,低低地恶心道:“贱人。”
当年,原本是她和薄行衍勾搭上的,要不是陈丽阴了她,现在过上豪门阔太日子的人应该是她,哪轮到陈丽作威作福!抢了她的东西不说,上岸后还把她介绍给几个变太老头,活生生折腾了她几年,还好,她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雁玫用力踢了陈丽一脚,知道陈丽醉得深,便起身离开,夜总会的人过来找她,说解老板解军让她去办公室见他。
第二天,早上。
戚暖正在吃早餐,嘴角沾了点碎沫,韩应铖抬起手指给她沾走,自己吃了,不时低头看报纸,突然眉头一皱,戚暖问他怎么了,凑近看了一眼他看的每日报纸。
韩应铖说:“陈丽在昨晚凌晨出了车祸。”
第298章 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和我离婚这件事
陈丽的车祸发生在深夜凌晨两点,与一辆顺行的货车相撞,警方初步鉴定为酒驾,目前除了陈丽没有其他人伤亡。报纸上没有写更多的信息,无法知道陈丽伤势如何。
戚暖看着报纸上那张黑白模糊不清的照片,车祸现场很狼藉,私家豪车的车头都被撞得变了形,戚暖莫名心寒,昨晚她在医院门口看到的车,果真是陈丽的。
她勾白皙的小尾指揪着韩应铖的雪白袖口,不安地问他:“车成那样了,人还能好吗?”
人是不能好了。韩应铖没有说,抬起手抚摸戚暖的头,好看的手指挑起她额前的刘海,仔细亲吻她额上的疤痕,这是他最近常做的事,每天看着她的伤痕一点点变淡,未尝不好。
他说:“这几天我不打算让七夕七年再来医院了,他们要实在想你,就用电脑和你视频好了。”他说着紧紧对上戚暖的眼睛,近距离看,戚暖的皮肤真的很白,然后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一点点染上绯红,戚暖先别开了眼睛,还是那么容易害羞脸红。
很可爱。
韩应铖心里一动,低头吻吻戚暖的眉眼,唇上尽是温情,他对戚暖说:“你好好在医院里养伤,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出去,可能会有点闷,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戚暖乖巧点头,都听韩应铖的,她依偎着韩应铖的胸膛问:“你是担心陈丽的车祸会对我有影响?这件事情有问题?”
韩应铖摇头,修长手指缠绕着戚暖的乌黑长发:“不能确定,喝醉酒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但她昨晚看到你和薄安,当晚就发生车祸,事情连贯起来,就会让人联想到不寻常。”
戚暖吃惊地张嘴:“你怀疑……人为的?”
韩应铖只笑不语,拿起筷子往戚暖的碗里夹早点,让她多吃一点,不必要担心这些影响心情的事情。
戚暖瞧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心知多问也无用,陈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黑心点来说,陈丽视她为眼中钉,现在这会儿陈丽出事了对她反而是有好处的,虽然她也觉得事有蹊跷,陈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她与薄安见过面之后出事,其中的不寻常总让她很不安。
豪门圈子里的人,人脉关系复杂,掺和了太多太多利益纠纷,以前妈妈就和她说过,这个圈子说大也很大,说小其实也很小,看似不可能有关系的两个人,背后也许有很深的交情。所以在这个圈子里发言之前,得要摸清楚每个人的脉络关联,要不然就不要乱说话,否则,以后会吃大亏的。
她以前不懂妈妈说这些话的意思,只觉得太复杂,现在倒是明白过来了,人心难测,豪门水深,很多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的。
戚暖喝着山药粥,在想,薄茜会不会回来,陈丽的车祸可不是件小事。她抬头问韩应铖。
韩应铖回她:“她迟早要回来,陈丽已经请好律师要和薄行衍打官司,现在陈丽出事,不严重还好,要严重了,她还得代表陈丽处理这事。”
戚暖点点头,半知半解的,她叹气地说:“现在夫妻离个婚还要打官司分财产,就像仇人一样,以后我们会不会也这样?”从最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变成步步设防的敌人。
韩应铖顿时皱起眉,面色沉了下来说:“第一,陈丽和薄行衍没有结婚,第二,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你离婚,好不容易才哄你嫁了我,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和我离婚这件事。”
戚暖点头:“嗯,不想。”她甜蜜笑着仰起头亲了亲韩应铖俊美又阴沉的脸庞,好言好语的顺着他,他才稍微给了她一点好脸色看,明显他刚才是有生气的。
他都对她那么那么好了,她不该质疑他的。
陈丽的车祸伤势很严重,虽然有被人及时发现报了警,但整辆车都变了形了,人被挤压在里面很难展开营救工作,还是找了专业人员破开了车门,将陈丽拖了出来,那时候的陈丽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状态,浑身都是血,一条命都悬着。
尽管已经送去附近的医院抢救,但现在仍没有度过危险。医院已经联系了陈丽的家属,薄行衍过来了解了情况,可他与陈丽的关系不具有法律效力,签字的部分还是需要陈丽的亲人才能行,连夜打电话给薄茜但薄茜的手机一直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