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应铖很生气,非常非常地愤怒,甚至嫉妒到无法正常判断与思考,在车里他就不停在想,必须要惩罚戚暖,最好要狠狠弄哭她,让她害怕让她记忆深刻到再也不敢犯为止。
他在这楼梯上等了她整整22分钟,一分一秒看着手表的秒针在动,疯狂的情绪压抑到快要失控,他以为在见到戚暖的一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首先冲她暴躁地发脾气。
却不是。
见到戚暖回来的一刻,韩应铖很清楚自己的心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犹如在快要窒息当中又呼吸到空气。还好她回来了,在他的所有疯狂的情绪背后,他只是在等待中害怕戚暖会跟着乐祁泽,不回来了。
一种失去后她的危机恐惧,折磨着他。
偏偏,看到她从雨中跑回来,他又无法狠下心对她发脾气,在她关心他的感冒仔细发现他淋过雨,他的愤怒在一点点心不由己地降火……
韩应铖狠狠皱眉,也真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天。
“没发烧吧?”戚暖伸手抚上韩应铖的额头,他却猛地站起身来,她差点站不稳摔下楼梯,还好他及时伸出手臂搂住她,然后一个转身,将她按在楼梯的墙壁上,狠狠吻了下来。
整个过程,他一个字一句话也没有说,显得冷酷又霸道。
戚暖的小手虚握着拳头,轻捶他的胸膛,他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狠,炙热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她的细腰,将她禁锢在墙壁与他的身躯之间,那么那么霸道地夺走她口中的氧气,狂乱得快要逼疯她。
挎在单肩上的包包,无力掉落地上。
戚暖觉得韩应铖在生气,不知道为何而生气。
她的手松开了拳头,轻轻攀附着他宽大的肩膀,知道他在生气后她便乖巧地随着他接吻,脸红红地配合着他的狂野。真的要不行了,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都可以这么刺激。
戚暖的眼角湿润,仿佛要流出水儿。
可能是因为戚暖很听话,韩应铖激烈的深吻才慢慢缓和下来,唇与唇之间稍微分开一点点,让她喘过气。
戚暖一只白皙小手攥着他的衣领,可怜兮兮地求饶:“应铖……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会有人来的。”
韩应铖低低俯下俊颜,额头抵着戚暖的额头,沉默不语地紧紧盯着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很快又狠狠吻下去,惩罚似的发狠地吻,又似在发泄心中情绪一般。
就当戚暖被吻得晕乎乎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一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子,一手迅速捡起地上她的包包,以及他的西装外套,然后牵着她下了两个楼梯台阶,按下电梯。
电梯在深夜间没人使用,早已停在了一楼,一按按钮门就缓缓打开了。
韩应铖拽着戚暖进去,一言不发地绷紧着俊颜。
戚暖觉得这个男人冷酷的过分,心里涌上一丝委屈,但看到他修长的大手里拎着她的包包,又觉得他是温柔的。
她有点发呆在想,能让韩应铖自愿帮她拎包的女人,可能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了。
韩应铖盯着电梯跳跃的数字,突然很低沉很低沉地开腔:“我今晚去过医院,接不到你。”
戚暖一愣,尚未回神,电梯‘叮’的一声已经到了。韩应铖没有等她回答就攥着她的手出去,开门进屋,动作一气呵成,家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七夕七年已经睡觉了。
‘咯当’一声,韩应铖扔掉手里的东西,打横抱起戚暖大步走向她的房间。
黑暗中,男人野性的张力和气场都很强,戚暖几乎还在失神当中,眼前一片漆黑,等她适应了夜里的暗度时,人已经被韩应铖带进了房间,背抵在门前被他用力强吻,带着一丝狠劲儿。
唇齿交缠间,气息狂乱;
戚暖负荷不住了,心跳若狂,腿都是软的,韩应铖的男性身躯不留余地将她禁锢,使她整个背部紧紧抵在门前,无路可退也无处可躲,只能全部承受他激烈的狂吻……
很迷很乱,热乎乎的。
就当戚暖丢脸地刺激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韩应铖有力的一双大手握着她的细腰,将她从门前抱到床上。
他和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直到,赤倮。
“等等,我……”戚暖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韩应铖看到什么了?
韩应铖俯下身,吻住戚暖的小嘴,然后将她翻过身,背对向他跪在床上。
戚暖本身已经被他弄得很敏感了,手和脚都在微微发颤,胸前的曲线一呼一吸地起伏,当他结实并充满阳刚气息的男性身躯,贴近她的时候,她几乎崩溃,软掉……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交流。
戚暖知道韩应铖在生气,生她的气,他今晚很奇怪,明明都到了家楼下,却不上楼,反而坐在下面的楼梯上等她回来。他说他今晚去过医院,但她没见到人,他是不是看到她和乐祁泽在一起?肯定是了。
否则,他不会这么生气的。
他的性格她现在真的越来越了解了,很霸道,占有浴非常强,是属于他的就是属于他的,谁也不可以染指,抢都不能抢的。她觉得他生气起来的时候,会动手打人,但又知道他绝对不会对她动手,他很疼她的。
可是……
戚暖将汗湿的脸儿埋在枕头上,感到很委屈,不喜欢冷暴力一样的姓爱,他平时总喜欢对她说情话,那是爱到极致的表现,会使她觉得幸福,整个人都心甘情愿给了他。不像现在,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只为发泄而发泄。
心尖,泛着丝丝的疼。
戚暖吸吸鼻子,单薄的香肩轻轻颤。
韩应铖猛地怔住,双臂缓缓将她抱住,用力,越来越用力,紧紧地仿佛将她包围,体温炙热。
戚暖倒是小脾气上来了,在他怀里挣扎着,见力气比不过他,急得头一侧往他胸膛上咬了一口,气红眼睛了,听到他低哑地闷吭一声,她愣愣松开嘴,白嫩的指尖抚上他胸膛上的牙印,吸着鼻子问:“疼?”
韩应铖反而好笑,抱得戚暖更紧,她这次很乖,滑腻的身子贴着他,不再挣脱。他低下头看她:“挣什么挣,你不让我抱还想让谁抱?记不记得你已经和我结了婚?”
戚暖乖巧点头:“记得。”她微微仰脸,亲亲他的下巴,刚才不想咬他的:“疼吗?”
韩应铖摇头,伸手在柜上一拍,床头灯昏暗亮起,他们身上都有情浴的痕迹,戚暖没有力气的靠在他怀里,看他俊颜薄红,妖孽如斯,好似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红红的脸和眼角,用沙哑的声线问:“以后还让不让我抱?”
“你刚才怎么不抱我?”戚暖反问,不满。
韩应铖稍微一顿,这种话就像千遍一律的问题,一如床上男女都会经历的‘你爱我吗’,或‘你不够爱我’,之后双方就会陷进没完没了的问与答。他没想到戚暖会问他这个,她的眼直直看着他,很漂亮,竟没有让他生出一丝不耐。
他整理一下打算回答她,可能每个男人都会经历一次这个。
“我喜欢你抱我。”戚暖在韩应铖的怀里直起腰身,侧过身子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贴得近近的,面对着面地对他轻声细语说:“我还喜欢你对我说真心的情话,说你喜欢我、爱我。我会觉得很幸福,那时候的你很帅,比你冷着脸的时候还要帅很多。我可能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会在意你所有好与不好的情绪,你感冒了我会心疼,你累了我就想你休息。”
“但我不喜欢你对我冷漠。我会难过到哭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要一个孩子
戚暖越说,声音越小,头低低将脸儿埋在韩应铖的颈脖上,不敢看他灼灼炙热的眼神,脸上很烫。
她第一次向男人告白,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和乐祁泽那会儿其实都很懵懂,她又胆小得很,从来不会主动。
但她现在胆子大了,和韩应铖一起后,也变得像他那样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想说什么就说出来,这些话都是她想对他说的。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你懂了吗?”戚暖小声问,韩应铖将她抱得很紧,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胸前挤压着,热的能融化彼此。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很快很快,分不清楚了。
韩应铖眼底微红地发烫,不知道是否感冒的原因他整个人都很热、炙热,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心花怒放,狂喜迅速蔓延,压都压不住。狠狠地意识到,他不止很爱戚暖,还一直渴望想得到戚暖回应他的爱。
“再说,继续说,我喜欢听。”不够,他还听不够。他捧起戚暖酡红的小脸,重重地吻下去,两人倒在凌乱的床上,肢体交缠。
他用身体压着她在身下,见她摇头,大手在她的一段细腰上捏了一把,她痒得脸儿更红,潋滟的眸子带着媚色。
韩应铖喉咙发紧,俯下头,在她耳边炽烈低语:“说不说,嗯?”
戚暖害羞,怎么都不肯再说了。她被韩应铖弄得痒,在他精壮结实的身下笑得蜷缩着身子,想了想,才说:“乐祁泽今晚来过医院探我妈妈,他以前是我妈妈的徒弟,还有点情分在,我很难赶走他。后来,我和他坐了一趟公交车,然后就各回各家,我说完了。”